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0

别动他的长发(古代架空)——叶柠乐的热柠乐

时间:2020-06-08 19:20:41  作者:叶柠乐的热柠乐
  洛子宴坐起来,揉了揉红肿的眼睛,说:“叔父,我没事。”
  起来洗漱,整理一番,用过侍女端上来的晚膳,他又开始坐着发呆,他觉得自己已经心如死灰,全身没有一点点劲头,于是又躺回床上去,两眼望着帐顶胡思乱想一宿。
  转眼一个多月过去了,这天洛子宴坐在听竹院的藤椅上抱着木头发呆,突然听到砰的一声巨响,神魔山顶出现了求救的信号---五光十色的烟火弹,这是苏灵山独有的的求救方式。洛子宴心里怦怦直跳——那人出事了。他放下木头拔腿就跑,刚到门口,他又停了下来。
  他是我杀父仇人,我为什么要去救他?
  洛子宴又回到藤椅坐下,木头钻到他怀里,用小脑袋使劲蹭着他的肚皮。
  “木头,你是让我去救他吗?”洛子宴心里很乱,很烦躁,矛盾不已,他害怕自己若是去迟了,苏亦真的丢了性命该如何是好。
  “罢了!他要死也该是死在我的手里!”
  洛子宴恨恨地想着,快步掠出院子。
  看信号发出方向应该是神魔山脚下不远,洛子宴施展轻功一路狂奔,只用了两个时辰便到了山脚下,他四处查看,哪有半个人影?
  莫不是自己来晚了?
  洛子宴在树林里疯跑着,呐喊着,没有人回应。洛子宴近乎崩溃,他从未试过这样无助的感觉,这无助里面还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爱恨纠葛。
  他漫无目的地在林中走着,突然一个踉跄,好像绊到了什么,他低头一看,是一具尸体。
  他吓了一跳,赶紧抽开脚,这尸体脸面朝下,一动不动地趴着。白色的衣衫已经被鲜血浸透,长发凌乱地散落在身体四周,血迹斑斑的手指紧紧抓着一只黑色的匣子。洛子宴觉得那手纤细修长有些眼熟。洛子宴用脚把尸体掰过来,拨去脸上的头发....
  看清那人面容之后,洛子宴差点没失声叫出来。
  为何自己的心会如此疼痛,明明他是自己的仇人啊。
  他颤抖着把手放到他的鼻下,幸好,还没死透。
  你得留着你的命,你就算要死也得死在我的手里。
  洛子宴喂他吃下一颗护心丸,再给他渡了一丝内力。想到杀手极有可能会寻回来,此地不宜久留,洛子宴只得抱起他向前走。附近也没可以落脚的地方,此时又不能上山,神魔山下来容易,上山难,山路陡峭不说,路程还远,估计回到神魔教这人已是保不住了。
  洛子宴抱着他不停地走着,走了约摸半个时辰,远远看见一座小木屋。洛子宴推门进去,发现木屋已是废弃多时,无人打扫。洛子宴把人放在榻上,观察了他的伤势,发现他胸前中了一刀,伤口不是很深,也没伤及心脏,只是流血过多加上体力不支晕过去了而已。
  洛子宴心里堵得慌,想不通像他这样体面的人,到底是为了什么,可以连性命都不顾,弄得如此狼狈不堪?难道真的如叔父所说,是为了那藏宝图和神魔令?
  洛子宴看了看那个黑匣子,直到现在,那人还紧紧抓着不放,这就是他千辛万苦要回苏灵门去取的所谓的重要之物吗?
  洛子宴极想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值得他这样在乎。他把他紧握匣子的手指一根根扣下来,取出匣子,把它拿到自己跟前细细端详。
  极其普通的黑色匣子,可匣子居然上了锁。洛子宴心里气极了,他运起内力,用尽全力发出一掌,匣子开了。
  果然没猜错。
  里面整整齐齐摆放着几样物件:神魔令,一张羊皮纸,一朵大红色头花,还有一根墨色玉笛。神魔令早就在意料之中,玉笛洛子宴是知道的,就是他生辰,他送他的那根。但这头花和这羊皮纸又是怎么回事?洛子宴拿起羊皮纸摊开一看,是一张绘着地宫里阵法机关的图纸,若是没猜错,这便是叔父说的藏宝图了。
  那人为何从来没跟自己提起过?
  洛子宴不愿想下去,越想越难以接受。他把物件按原样摆放好,重新锁上,就犹如从未打开过一样。
  他看了看榻上的人,脸色灰白,伤口还淌着血,静静地躺在那,就跟死了没什么区别。洛子宴内心又不可抑制地疼痛起来。
  他该拿他怎么办才好?杀了他,为爹娘报仇?还是留着他的命,让他生不如死?
  洛子宴不知道,他已经完全乱了。
  就这么呆呆地看了他一刻多钟,洛子宴还是决定先救活他再说。
  洛子宴伸手解开他的衣衫,从怀里掏出天叔给的那药粉,洒在伤口上面。弄完便坐到一旁,只是呆呆的坐着,什么也没想,脑袋里一片空白。
  天色慢慢暗下来了,洛子宴才想起自己什么也没吃,也没什么胃口。他倒在地上,睁着双眼,望着屋顶,什么也没想,就这么躺着,不知不觉竟睡着了。
  第二天,洛子宴感觉自己额头痒痒的,睁开眼睛,原来是那人在亲他。
  许是自知阴谋败露,想示好?还是想粉饰太平?
  洛子宴心里冷笑着。
  如果是早一些,哪怕是在一个月之前,洛子宴都能高兴得跳起来。
  只是现在,太晚了。
  洛子宴没有半分惊喜,更没有丝毫的动情,只是板着脸冷冷地看着那人,目光交错之间,那人苍白的脸蛋立刻涨得通红,不知所措地坐在塌上,眼眸低垂,不敢再看他。
  洛子宴起身,走出门外,看看太阳约摸估计已过午时。他又看了看那人,料想伤势已无大碍。洛子宴走到附近的河边抓了一条鱼用火烤了烤,自顾自地吃了起来,吃完洗了手回到屋里,那人已经换了一套干净的衣衫,坐在床上,等他。头发没有挽起,直直的垂在两边,应该是担心动作太大会拉扯到胸前的伤口。
  洛子宴拿着一截竹枝走过去,轻轻用手指梳理着他的长发,帮他挽成一个发髻。
  有那么一瞬间,洛子宴在想,是不是只要自己用这截锋利的竹枝朝着那人的头顶插下去,就大仇得报了?
  动作停留了片刻,终于....
  他颤抖着手,把竹枝轻轻插入了浓密的发髻里。
  
 
  ☆、失去
 
  第二十一章
  洛子宴带着苏亦回到听竹院已是隔天午时。苏亦伤势未痊愈,不能使用轻功,只能慢慢步行上山。
  刚进门,那葱郁的竹子、那水池、那石桌、那猫、那人统统都没变,洛子宴却觉得一切都变了,真正的物是人非大概便是如此罢!
  那人一回来便拿了换洗的衣物躲进浴房里沐浴。
  一点都没变,还是那样。
  洛子宴冷笑着。
  木头丝毫没有觉察到他的变化,喵喵地叫着,跳进他的怀里,用胖乎乎的圆脑袋蹭着他的肚皮。洛子宴烦躁不堪,把木头放到一旁,木头不堪冷落,又钻到他怀里,他又把木头放到一旁,木头又钻到他怀里,如此几次三番,洛子宴无名火起,把木头扔到地上,还踢了它一脚。这一幕刚好被沐浴出来的苏亦看到,他满脸诧异,说:“你踢它作甚?”
  洛子宴没有理会那人那猫,直接摔门而去。
  他不是不爱,更多的是不知该如何面对。
  苏亦怔怔地看着门口,除了惊讶,还有无所适从,他并不是没有感觉到洛子宴的变化。
  洛子宴回到神魔殿,躺在豪华舒适的大床上,两眼发直。此时,一个侍女捧着一叠衣物来到跟前,说:“少主,你要的中衣和长袍都做好了,需要马上送过去吗?”
  “扔了罢。”洛子宴说。
  “是!”侍女不敢多问,只得端着衣物往外走。
  “送到听竹院罢。”洛子宴又说。
  “是!”侍女走了。
  洛子宴想喝酒。
  他走出神魔殿,走过长廊,来到一处凉亭,洛子宴也不知道这是哪,对他来说是哪都没差。
  他坐在凉亭里,大口大口喝着烈酒。酒水从嘴角溢出,顺着脖颈流进胸膛,浸湿了衣衫。
  酒又呛又苦,洛子宴呛得眼泪都出来了,他伏在石桌上,脑海里又浮现了在明教的那天晚上,自己借着酒意亲吻师傅的那一幕.....
  如果,他不是自己仇人;如果,他没有逼害自己的父母,是不是就可以一直这么美好地过下去?
  洛子宴起身,踉踉跄跄地朝听竹院走去.....
  苏亦正坐在床上打坐调息,突然,一条黑影从门口掠进。
  “谁!”苏亦警惕道。
  “少门主,是我。”一个夜行衣装扮的蒙着面巾的男人出现在屋里。
  “何事?”苏亦问。
  “少门主,老门主仙去了...”男人哽咽道。
  “何时的事?”苏亦颤声问道。
  “十天前。自你离去后,苏门主便终日郁郁寡欢.茶饭不思,不久就......”
  男人说完把一只黑木盒交给苏亦。苏亦颤抖着打开木盒,一只银手环映入眼帘。
  苏亦紧紧捂住手环,闭上双眼,睫毛微微颤动,内心忍受着巨大的痛楚。
  此时,外面响起了脚步声。
  “你先走罢。”苏亦说。
  男人点点头,翻身从窗口跃了出去。
  苏亦把银环装好,揣入怀中。
  这一幕不偏不倚恰巧被刚进屋的洛子宴看了个正着,洛子宴内心顿生猜疑,表面却若无其事,他不紧不慢地走到苏亦跟前,在自己那张小木床坐下,目不转睛地盯着苏亦看,仿佛想从他那张淡漠的脸上找出答案来。
  “我想问你些事,我希望你能如实回答我。”洛子宴说。
  苏亦抬起头,神情略为惊讶,但还是点点头。
  “你是从哪里找到我的?”洛子宴问。
  “神魔山断崖旁的石洞处。”
  “你好端端的从苏灵门跑到神魔山去作甚?”
  苏亦睁大眼睛,怔怔地看着洛子宴,好一会又垂下眼眸说:“我只是去找个人。”
  “找何人?”
  苏亦脸色微微一变,随即低声说:“找我妹妹。”
  洛子宴冷笑一声,道:“师傅,你还真是一点谎也不会撒呢,这么蹩脚的理由也就只有你才编得出来罢!整个苏灵门谁人不知你苏亦是苏老门主独子,你哪里冒出来的妹妹?”
  苏亦脸色骤变,满眼惊愕地看着洛子宴,嘴巴张了张,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洛子宴看他的表情,心中已是猜到几分。
  洛子宴起身,走近,把他床头的黑匣子举在手里说:“我今天倒是要看看,这个你拼了命都要护住的匣子里面究竟藏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说完把手中的匣子重重往地上一砸。匣子被摔成两半,里面的物件被摔得七零八落。
  神魔令、藏宝图、大红头花、墨色玉笛,它们静静地躺在地上。
  洛子宴弯腰捡起神魔令和藏宝图,把东西晃到苏亦眼前,说:“你无非就是要它们?整整十年啊,你藏得可真深,我佩服你啊,师傅。”
  “我没有...”
  “你没有?这藏宝图你整整十年都没有跟我提过一句,你没有什么?呵呵...”
  “我只是....”
  “你只是想替我保管?还是说你只是担心我擅闯地宫?担心我的安危?”洛子宴冷笑着摇摇头:“都不是,你只是想占为己有罢!”
  苏亦傻傻地站着,他不知如何解释,又或许如何解释都没有用,他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个人,如此的熟悉又陌生....
  “为何不辩解?还是默认了。”
  “既不信我,解释又有何用?”
  “哼!”洛子宴冷笑一声,把东西塞入自己怀中,摔门而去....
  苏亦看着洛子宴离去的背影,来不及去想发生了什么,他只觉整颗心都瞬间被掏空了。还没来得及感受丧父之痛,又迎来徒弟的质疑和拷问。
  他没有去梳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只是呆呆地坐在床上,就这么看着门口出神。
  好一会,他才回过神来,从怀里拿出银环,放在手心里摩挲着。
  “孩儿不孝....”他全身颤抖着,泣不成声.....
  过了半晌,苏亦渐渐平伏了心情,他缓缓拿起银环,左手握成一团,把银环套进手背,稍稍用力,银环便滑进了手腕之中,整只手则因为刮伤而变得血迹斑斑,有些骇人。苏亦也不去理会,他拿出包裹摆放在床上,拿了些衣衫搁在里面,又拾起地上的玉笛和大红头花。他拿起玉笛看了看,终是把它和头花一起放进匣子里,盖好,放在床头的木桌上。
  整理好包裹,他看了看时辰,亥时了。
  明天再走罢。
  洛子宴回到神魔殿,侍女便迎上来,问可要用膳。洛子宴没有胃口,摆摆手让她们下去。他躺在床上,又望着帐顶出神。他想到听竹院那个从窗口翻身出去的黑衣人,内心满是疑虑;想到这几天发生的林林总总,他心里莫名起火。
  “啊!啊!!”洛子宴大叫一声,把床前的桌子掀翻在地。
  洛南天来了,他把洛子宴紧紧地箍在怀里,用手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说:“孩子,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振作点。”
  洛子宴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苦楚,在叔父的怀里失声痛哭起来。
  “叔父,我该怎么办?我该拿他怎么办,求求你告诉我...”
  “他对你虽有杀父之仇,却也有养育之恩,侄儿下不了手是人之常情啊。侄儿念及旧情,心善是好事,但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啊。”洛南天停下来,思忖片刻,又说:“不如....侄儿在明教一年,可知明教有一种毒叫失心丸?侄儿既然下不了杀手,不如把他留在身边,侍奉终老。”
  洛子宴睁大眼睛:“叔父,你是说失心丸?”
  “正是,把他变成失心失智之人,既报了杀父之仇,又可留他性命,岂不是两全。”
  洛子宴心里砰砰直跳,他从来没想过,还可以这样。也许把他变成木偶也没什么不好,总比取了他性命要强上千倍万倍。爹娘的大仇,必不可能不报,但是面对那人,他确实也下不了狠手,失心丸也许已经是唯一的选择。
  洛子宴回到听竹院,外边已是伸手不见五指,他没有打灯,摸着黑走进屋里。屋里的人已经睡下了,他站在床前,朦朦胧胧看见木桌上的包裹,还有那只黑匣子。
  行囊都捡好了,他要走了,居然想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走掉。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