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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他的长发(古代架空)——叶柠乐的热柠乐

时间:2020-06-08 19:20:41  作者:叶柠乐的热柠乐
  洛子宴悻悻地想着,他点上油灯,然后在自己的小木床坐下,盯着那人看,他看到了他手腕上的银环——假意叛出,如今阴谋败露,便想逃回苏灵山?
  许是听到了声响,苏亦醒了。
  “子宴。”苏亦说。
  “嗯?”洛子宴意味不明地看着他。
  “我要回苏灵山了。”苏亦淡淡地说。
  “我的仇还没报,你就想走?”洛子宴起身抓住他的胸襟。
  “你不信我?”苏亦一脸的诧异。
  哼,洛子宴嗤笑一声,从怀里取出一颗手指粗的药丸,说:“你吃下它,我就信你。”
  苏亦看着他手里的药丸,踉跄两步,摇着头说:“不....”
  洛子宴贴近他的脸,嘴角露出狰狞的笑意,“我就知道你不肯,那就让我杀了你,为我爹娘报仇雪恨罢。”说完使出一掌,重重打在苏亦的胸膛上。
  苏亦受了重击,嘴角渗出血丝,他看着洛子宴的眼睛,问:“我吃了,你就信我?”
  洛子宴点点头。
  苏亦一把夺过他手里的药丸,往嘴里送进去,转眼之间,已吞落在肚。
  洛子宴没想到他会这么决绝,顿时傻眼,他使劲摇着他的双肩,喊着:“吐出来,吐出来啊,我信你了...”
  不到一刻钟,苏亦嘴里吐出一大口鲜血,眼神也开始涣散。
  “不,不..不.怎么会?...”洛子宴开始慌了,他双手紧紧箍住苏亦,语无伦次地哭喊着,怀里的人却一动不动。
  他害怕极了,他抓起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脸上说:“你应我一下,我是子宴呀师傅,你摸摸我的脸,师傅....”可是那人没有回应他。
  洛子宴急得痛哭流涕,他用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双手捧着他的脸,想感受对方的呼吸喷洒在脸上的热度,可惜是那么的微弱,仿佛没有气息。
  他颤抖着,用手托起他的下巴,这是一张多么好看的脸,曾经在这张脸上对着他展现过天底下最好看的笑容,可是如今却没有一丝丝表情.....
  洛子宴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脑袋一片空白,整颗心就像被撕裂般,痛得他全身发抖....他想大声呼喊,喉咙里却什么也喊不出,他绝望地张着嘴巴,任由泪水模糊了双眼....
  原来,失去竟是这般感觉么?
  痛彻心扉。
  
 
  ☆、傻子
 
  第二十二章
  洛子宴扶着苏亦躺下,把他的长发轻轻撂在一旁,自己也贴近躺下,他把他抱得紧紧的,胸口贴着后背,毫无缝隙,仿佛心跳也重叠。他闻着他的发香,在他耳边低声呢喃:“师傅,我会陪着你,一辈子。”
  第二天。
  洛子宴醒来,看见旁边的人还是原来的姿势,丝毫没有变动。他把他掰过来,看见他睁着眼睛,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他贴近他的脸,问:“你昨晚有没有闭上眼睛睡觉?”
  可那人并不会回答他,还是睁着眼睛,面无表情。洛子宴拉着他坐起来,说:“我给你梳头。”洛子宴给他换上一套新裁的广袖长袍,又梳了一个发髻。纵然是面无表情,却还是很好看,飘然若仙,美不可言。
  洛子宴怔怔地看着,情不自禁地在他唇上亲了一口,他心里砰砰直跳,从未有过的紧张,可那人没有反抗也没有怒斥。洛子宴放下心来,双手搂紧他的腰,覆上他的唇,辗转缠绵。
  过了好一会,感觉哪里不对劲,洛子宴放开他,看见自己的涎水从他的唇边滴落下来....
  也对,他都变成木偶了,又哪里会亲吻?洛子宴自嘲地摇摇头。
  洛子宴扶着苏亦来凉亭里坐下,木头扑通一声跳到苏亦的膝上,在他腿上蹭着、翻滚着,却得不到回应。木头抬起头,转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苏亦,喵喵地叫着,仿佛在说:你摸摸我,你抱抱我。
  它又哪里得知,这个人再也不会轻轻地抚摸它,给它渡灵力了。
  洛子宴拉着他的手,来到池边。
  池里的莲藕已经长出一点点荷叶来,里面养的鱼苗也有两指粗了,在池里撒着欢畅游着。洛子宴指着那鱼跟他说:“师傅,你看到吗?这是鲈鱼,再过三个月,我就能抓来给你做鱼露百合羹了。”
  那人睁着双眼,并没有看池里。
  洛子宴转到他跟前,用手在他鼻子下面探了探气息,又抓起他的手把了脉搏。
  生命气息很微弱。
  洛子宴赶紧给他渡过一丝内力,此时门外响起了轻快的脚步声。
  洛天一带着几个侍女走了进来,她走到两人跟前,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
  “你就是我哥哥?”她对洛子宴道。
  “何事?”洛子宴问。
  “我父亲说,要我跟你熟络熟络,所以我就过来啰。”
  洛天一在院子里转悠着,这里看看那里摸摸,好像很稀奇。
  “那你自便。”洛子宴道。
  “这是你的猫?借我玩玩可以不?”
  洛天一看见木头,两眼发光,赶紧将它抱到自己怀里。
  洛子宴不作声。
  洛天一又看了看苏亦,说:“这人是谁?”
  “与你无关。”洛子宴冷淡地说。
  洛天一也不再问,只是将苏亦仔细打量一番。
  “长得真好看。”她小声嘀咕着。她走近苏亦身边,对他说:“你叫什么名字啊?”
  苏亦没有回应她,也没任何表情。
  “喂,你是个木头吗?”洛天一大声囔囔着,伸出手推了苏亦一把。
  “别碰他!”洛子宴双目圆瞪,对洛天一大声呵斥道。
  洛天一被他吓了一跳,她满脸通红,委屈至极。
  “我只是轻轻推了一下,有什么了不起的,他又不是瓷器做的,推不得吗?”她小声嘟囔着。
  “滚!”洛子宴指着门口,朝她大吼。
  “不就是个不会说话的傻子吗?有什么稀罕的。”洛天一带着侍女气冲冲地走了。
  洛子宴抱着苏亦,缓缓把他的身体扶正,给他整好衣衫。
  “你不是傻子,一点都不傻对不对?....”洛子宴在他耳边轻轻地说。
  那人没回应他。
  洛子宴呆呆地看着他,用手搂紧他的腰,贴近他的脸,说:“你能听见我讲话吗?师傅,你回答我好不好?”
  眼前的人一动不动,甚至连眼睛也不眨一下。
  洛子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仿佛想从那张死寂的脸上捕捉到细微的表情变化。
  可惜,没有。眼前这个人,不会对他笑,不会对他哭,更不会对他有只言片语了。
  他把头埋进那人的颈脖里,失声痛哭起来....
  眨眼数天过去了,洛子宴从那天起就没再回过神魔殿住,每天晚上都跟那人同床共枕,耳鬓厮磨,呢喃低语,深情又缱绻。他把他抱得死死的,好像要把他揉进自己的血肉里,再也不能分开。
  白天,他就给他穿衣打扮、梳头,每天换着样式梳各种发髻,然后领着那人到院子里随便走走,说说话,虽然只是自顾自话,但洛子宴相信,那人一定能听得到他在说什么,于是,他总是不厌其烦地重复着同样的话。
  洛子宴觉得,自己已经在慢慢地习惯了,他觉得就这样跟那人共度余生,也没什么不好。
  
 
  ☆、洗澡
 
  明教光明殿
  陆妃妃抱着胖猫坐在塌上闭目养神。
  师哥他们走了半年多了,也不知如今情况如何了?
  这段时间,陆妃妃总是心神不宁的,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那天师哥不辞而别,想必心里还是记恨着她的。都怪自己一时糊涂想留下师哥,反倒弄巧成拙。
  她穿着一套鲜红欲滴的明教教主专属服饰,整套皆是用金线编织,红黄相间尊贵无比。
  她慵懒地靠在贵妃榻上,心不在焉地抚摸着胖猫,思绪放空,频频走神。
  “教主,杨青从中原来信。”侍女递上一封信。
  陆妃妃马上来了精神,她三两下打开信件。
  看着看着眉头便皱成一团,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线.....
  “岂有此理!马上通知杨青,我要前往中原!”陆妃妃气得声线都带着颤抖。
  清晨
  洛子宴起来第一件事仍是给苏亦梳头挽发髻。他扶着他在镜子前坐下,拿着木梳给他细细梳着长发,掉发又比昨天多了些,洛子宴并不在意。自从师傅服用了失心丸,每天梳头总会有多多少少的头发脱落,洛子宴已习以为常,他觉得师傅一头浓密的长发,掉些也无伤大雅。梳着梳着,他感觉师傅的头发不如以前顺滑,有些粘稠,他才顿然想起,曾经那个喜洁爱香的师傅已经有二十多天没有沐浴洗头了,如果师傅清醒着他肯定是不愿意的。想到这洛子宴马上去厨房烧水,准备给师傅好好的清洗一番。
  洛子宴找人弄来一只大木桶,把两桶开水倒进去,又兑了三捅冷水,水温刚好。他让师傅坐在木桶里,给他细细擦洗着。
  洛子宴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师傅原本光滑细腻的肌肤变得暗哑失色,失去弹性的皮肉软榻榻地附在骨头上,毫无美感,整个人瘦骨嶙峋,形容枯槁。
  这样下去,他会死吗?
  内心似被猛地撞击了一下,洛子宴停下手中的动作,两眼放空,突又灵光乍现,如醍醐灌顶。
  莫非是需要进食?
  师傅以往修习辟谷之术,每天也需要打坐调息、饮些茶水。如今他莫说打坐,就算是眨眼睛也不能自主。自己虽说每天给他输送内力维持体能,但终归是□□凡胎.....
  他匆匆给师傅洗好,穿上衣衫,招来两个侍女,吩咐她们送些滋补的膳食过来。
  不到一个时辰,侍女便送来可口的饭菜:清蒸鲈鱼,白斩鸡,莲藕煨排骨,老参炖鸡汤....摆了满满一大石桌。
  洛子宴勺起一羹鸡汤送到那人嘴边说:“师傅张嘴,喝汤。”
  可那人牙关紧闭着,纹丝不动。
  洛子宴只得用手扒开他的嘴巴,把汤灌进去。
  可他已经不会吞咽了,汤水顺着嘴角溢出,流进颈脖里。
  “师傅,你吃呀,你吃一口...”洛子宴焦急叫唤着。
  可是那人连看也不看他,眼神涣散,眼里没有一丝光芒。
  洛子宴愣怔住了,他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个人——神情呆滞,面如死灰。
  难道想吃鱼露百合羹?
  洛子宴仿佛入了魔障,他顾不得其他,心里只想着抓鱼,只想着鱼露百合羹,他知道那人什么都不爱吃,只爱吃这鱼露百合羹。
  他心里很着急,一路飞奔着上后山,那条他曾经来过的小溪里。他趟在水里寻找着,石头划破了他的脚掌,鲜血染红了溪水,他毫不在意,也不觉得疼,任何疼痛比起失去那人的疼痛,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终于,一条小鲈鱼映入眼帘,他迅速发出一针,中了。他提着鱼,快步走回听竹院,刚到门口便听到一阵嬉闹声。
  “哈哈哈,他偏向我这边了,我要赢了。”一串清脆的声音。
  “还没到时辰呢,还没定输赢!”
  “这傻子真有趣,一点点也不知道反抗。”
  “长得这么好看,居然是个傻子,可惜了...”这是洛天一的声音。
  洛子宴快步走进院子里,只见洛天一跟几个侍女正抓住苏亦的头发向两边用力拉扯着,好像是在作什么游戏。她们把人扯得衣衫凌乱,地上已满是扯落的长发。
  “滚!”洛子宴发疯似地发出一声怒吼,他跑过去扶住苏亦,抚摸着他渗着血丝的头皮。
  “疼吗?疼吗?”洛子哽咽着,连声音都变了调。
  可是那人似乎一点也不疼,脸上没一点点痛楚的神情,他只是睁着两眼,不知在看什么,又或是什么也没看。
  洛子宴抬起手,拨开他的头发,有些头皮已被撕开,整个头颅血迹斑驳,渗出的血液醮着发丝黏糊成一块。
  洛子宴取来些金创药,洒于头皮上;再把他的头发聚拢在一起捆成一坨,垂在后背,这样可以掩盖着药粉不会散落下来。
  洛子宴紧紧拥着他,用自己的脸颊贴着他的脸,只觉那张脸冰冷僵硬没有丝毫温度,溢出的泪水顺着两张脸之间缝隙流落下来。
  天色已经慢慢暗下来了,洛子宴抱起那人,把他轻轻放平在床上,给他盖好被子,合上他的眼眸,在他额头落下一吻,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洛子宴走到院子中间,站了许久,其实他也无处可去,可在这却又憋得难受。他从怀中掏出一包毒药,手一挥,在院中部下一个毒气障阵法,然后轻轻一跃,离开了听竹院.....
  不知不觉,竟走到了神魔殿外,里面灯火通明,热闹非凡,时不时传出一些欢声笑语,正是一番阖家欢乐的景象,跟洛子宴此时落寞心境相比,无异于两个无法相融的世界。他低低叹了口气,停住了脚步。一个眼尖的侍从看到,马上过来行礼,“少主,进去罢?”
  洛子宴随他入了内殿,看到洛南天以及他的夫人元氏,还有独女洛天一正围作一桌用晚膳。三人见洛子宴进来都略微一怔,又随即反应过来,洛南天起身把洛子宴拉到桌子一旁坐下,说:“宴儿还没吃饭罢?”洛子宴点点头,面对叔父殷切的目光,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只得举起筷子吃菜,喝酒。
  酒是热的,菜是温的,可洛子宴此刻的心情却冰寒无比,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吃在嘴里如同嚼蜡,索然无味。殿内原本的欢声笑语,因为洛子宴的到来变得鸦雀无声,空旷的大殿除了细微咀嚼的声响,静得令人心里发毛。
  静默许久。终是小孩子心性,洛天一按耐不住,道:“哥哥,你为何养个傻子在院中?”
  洛子宴听罢,一言不发,原本肃杀的脸上更添几分怒意,握住酒瓶的手加重了力度,骨节发白——杀心渐起。洛南天见状,心知不妙,朝独女厉声呵斥道:“休要无理,苏公子乃宴儿尊师,不该你知道的,莫要打听。”
  挨了训的洛天一不敢再多说什么,她噘着嘴,饭也不吃了,放下碗筷就要离去。
  洛子宴只管闷声喝酒,不到一会,已经喝了两斤梨花白下肚。洛南天-朝着侍从使了个眼神,待侍从走近,洛南天低声在他耳边交代几句:“再上些好酒,让少主喝个尽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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