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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无情的剑客(穿越重生)——冷酷荔枝

时间:2020-06-10 10:30:03  作者:冷酷荔枝
  35.
  这边的动静到底惊动了我爹。
  常宗主挥袖而来,先将自家俩孩子拢到左右两侧,护短本色尽显。他扫了一眼谢陵,询问之意挂在了脸上。
  嚣张的四徒弟登时收起佩剑,不满地瞪了江渊一眼。
  “雪初,你说,是怎么一回事。”
  我:“……”
  江渊低垂眉眼,十足的受气模样。
  谢陵板着张俊脸,一副死不认错的气势。
  四师兄平素的确好捉弄人,但也不会对一个陌生人贸然出手,他不是这般冲动易怒之人。
  可我想不明白,对眼下情形更是茫然。
  我爹见我半晌也不开口,沉声道:“罢了,你与陵儿一向要好。”
  ……行罢,别问我就成。
  江渊骤然抬起头来,似是端详了我爹片刻,而后慢吞吞道:“无碍,谢少侠年轻气盛,一言不合刀剑相向也是合情,不劳常盟主挂心,江某自行包扎即可。”
  他这一抬头,不知犯了甚么忌讳,竟叫我爹微微变了脸色。
  常宗主道:“江小兄弟,你可是临安人士?”
  “是。”江渊不卑不亢,微微笑道:“常伯伯。”
  谢陵:“……?”
  我:“……?”
  我俩极为默契地对视一眼,未能从对方眼中得出答案,在我爹察觉前又迅速别开。
  常宗主一愣,自打我记事起,就没见过我爹这般失措的神色,简直是百年难遇。
  江渊道:“常伯伯,有甚么事,待我处理完伤口再说罢,不急。”
  我爹神色恍惚地点了点头。
  “爹,我去给江大哥包扎伤口!”
  除去谢陵不说,我爹与江渊短短几句话透露出的讯息明显是冰山一角,从我爹那儿必定是问不出甚么的,只能试着去撬动另一方。
  江渊步伐缓慢,我丢下这么句话便赶忙追上去了。
 
 
第53章 回溯(六)
  36.
  廊下守着的婢女低眉敛目地为我二人引路,半跪于箱屉前拿出一瓶伤药,温声软语道:“还请常小公子暂歇片刻,江公子,奴婢替您上药。”
  我打着哈哈接过鎏金药瓶,冲那婢女眨眼道:“不用不用,我来就好。”
  不然我怎么好向江渊套话!
  能在群豪会上被调到人前伺候的必定是极为伶俐的侍从,那婢女当即微一颔首,反身退出厢房外时不忘阖上房门。
  替人上药一时我可谓是驾轻就熟,谢陵自小时常磕磕碰碰,偏他还是个耐不住痛的,哪怕是蹭破指甲盖大小的皮肉也要嗷嗷乱叫。我房里常年备着各式瓶瓶罐罐,与一卷又一卷的绷带。
  我攥着药瓶诚恳道:“江大哥,我师兄今日多有得罪,望你莫要与他计较,我代他向你道歉。”
  “自然不会,”江渊大度摇头,侧目望我一眼,“常少侠,你那师兄年岁瞧着与你相差不多,也还算是个孩子。”
  这是在委婉地说他不懂事呐,谢陵若是听见这番话,必定又要气得冷下脸来。
  37.
  现在不是谈论谢陵的时候。
  他究竟为何骤然出手,待会回去我有的是时间盘问他。
  江渊方才的情状摆明了与我爹有旧,我还在琢磨着该怎么用不经意的口吻问出口,他便抢在我先前开了口。
  “说来也是巧合,原先在苍州遇上时,我怎么也没想到,你会是常伯伯的孩子。”
  “唔,江大哥,你认识我爹?”和我爹来往密切的朋友中没有姓江的啊。
  他不说话,点了点头。
  我正欲再问,门外响起了我爹的咳嗽声。
  38.
  老实讲,
  真是有够刻意的。
  39.
  也不知道我爹乍然离席会不会引起在场诸人的骚动。
  他光明正大地踏了进来,又顺理成章地将我赶了出去。
  我:“……”
  似乎更微妙了。
  40.
  我的胆子还没有大到敢去听我爹的墙角。
  不多时,吴怀瑾便依着我爹的吩咐做事,将我领回了演武场。
  三师兄那一签抽得不大好,约莫快到傍晚才能轮到他上场比试,如今更是时刻不得闲。他几年前是在群豪会出过风头的,又生了一副清风霁月的好皮相,前脚刚走了一波找他讨教武艺的弟子,后脚则涌上来一群意欲与他结交的同辈。
  我踮起脚远远望了一眼,实在是没有信心能挤进人堆里去。
  谢陵那边也没好到哪里去,剑宗带来的弟子将他密不透风地围了起来,惟恐谢师兄再与旁人发生龃龉,引人注目。
  我默默立到谢陵身后,往他后脑勺敲了个爆栗。
  他一早就发现我了,可还是露出一副委屈至极的神情,“阿雪……”
  旁边的弟子见我来了,便也不再如同狗看死孩子一般紧盯着谢陵,眼见着我和谢陵从后门溜了出去。
  我开门见山:“人家哪里招惹你了,何至于头一回见面就刀剑相向?”
  谢陵别扭道:“我没有想伤他,我就是想让他接招。”
  “他不是说他武艺不精吗?”
  谢陵竖起眉毛:“他是骗你的!”
  “……”我盯着他的眼睛看了许久,试图辨别此话是真是假,而后问了另一个问题:“陵哥,你怎么知道他是骗我的,你与江大哥也是旧相识吗?”
  我并不觉得他和江渊是什么旧友。
  有关谢陵此人就没有我不晓得的事情。
  不出所料,谢陵支支吾吾半晌,也没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其实我心中已经有一个答案了。
  鉴于他近日频频同三师兄吃味儿,这厮多半是见江渊与我相谈甚欢,耽误了他在擂台上大出风头,故而将气撒到陌生人头上去了。
  有一说一,纵使谢陵的武艺在同辈之间出类拔萃,可他的心智有时连八岁孩童都不如。
  罢辽,做师弟的包容师兄也是天经地义。
  41.
  左右也是无事,三师兄的比试在傍晚,到时提前赶回来便是。
  谢陵找凌霄山庄的仆从要了一匹马,带我去城里转悠了一会儿。
  剑宗驻在南边,我娘是金陵人,平日里下厨最善做些甜甜蜜蜜的小点心,长久以来,我渐渐养出了个好吃甜口的肚皮。
  我们来时是坐船的,艄公性子开朗热切,谢陵问他溧水人都爱去哪儿用饭,他便操着一口不难辨识的乡音将城中各大食府酒楼一一道来,将写了地址的纸条塞进了我手里。
  艄公指路的小馆大多是循着当地人口味来的,店小二天生一张笑脸,热情地报了一通花里胡哨的菜名,我从中捡了几个能听明白的菜式,只等他上菜了。
  谢陵一个劲儿往我碗里夹菜,自己动筷的次数倒不大多。
  我开始怀疑他试图要撑死我。
  我最后啃了一口鸡腿,想了想,唤了小二过来,让他给我打包一份。
  谢陵说:“阿雪,你很喜欢吃这个香酥鸡吗?”
  “还成罢,”我擦了擦嘴边的油渍,接过他递来的茶盏,“给江大哥带的。”
  谢陵拉下了脸:“秦庄主又不会短缺他一人的吃食!”
  我翻他一记白眼:“还不是为着替你赔罪。”
  谢陵哑口无言,从小二手中心甘不情不愿地接过食盒,自后院牵出了那匹借来的小马。
  他照顾我吃饱喝足,不便在马上颠簸,于是握着缰绳陪我走了一条街。
  “阿雪,你有没有想过……”
  “嗯?”
  谢陵欲言又止,踟蹰了半天也没问出话来。
  我只当他又冒起了孩童心性,不去激他说出未尽之言,只道:“走吧。”
  42.
  回到凌霄山庄时已过正午,演武场上的比试暂时偃旗息鼓,我二人将小马送还于马厩,打算直接回南柯院歇息。
  未踏进院门,谢陵的眉毛便皱了起来。
  “姓江的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我走近一瞧,立于树下的可不是江渊吗。
  “陵哥,你先回房,”我攥住谢陵的衣角,生怕他抑制不住蓄势待发的脾气,“我把东西给了他就回去。”
  恁不容易才将谢陵送回厢房,我站直了身子,昂首挺胸同江渊说话。
  试图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像个小孩子。
  江渊微微低下头:“常少侠。”
  看起来我失败了。
  食盒往旁边的石桌上一放,我诚挚道:“江大哥,来时艄公与我闲谈,曾说过这香酥鸡乃是溧水城中一绝,便从外头带了一只回来,你尝一尝?”
  此人一看便知是个不缺银两的,我思来想去,还是跑腿带吃食听上去更真诚些。
  况且这个香酥鸡真挺好吃的。
  我就不信他会不喜欢。
  江渊只瞥了一眼,却将目光落在了我身上,似茫然,又似打量,不过都只在一瞬之间,又恢复成温和的模样。
  我开始反思是不是太殷勤了会招人嫌。
  风过院中绿树,掉下的叶子落到了我左肩上。江渊唇角含笑,伸手摘下落叶,道:“方才想起了些旧事,才恍惚了一瞬。”
  我不好去打听他的私隐,便含蓄地笑了笑。
  江渊反倒是有意倾诉,缓缓道:“以前我曾来过溧水城一回,承诺一个小友改日带他去吃香酥鸡,碍于因缘际会,一直未能实现当初的诺言。”
  我见他面露伤神之色,想是触及了甚么不愿提及的过往,赶忙安慰道:“会有机会的。”
  他笑了笑,收下了我的宽慰。
 
 
第54章 回溯(七)
  43.
  那只香酥鸡最后仍有一半进了我的肚子里。
  江渊简短地同我说了许多,我边听边颔首。
  原来是这样的。
  江渊的爹,几十年前曾在翠逢山上度过漫长的少年时代,却始终未曾拜师。
  师祖在我降世前就先一步仙逝了,据我爹所言,他一生只收过两个弟子,我爹继承了宗主之位,而那位小师叔神出鬼没,常年在外游历,十几年来我也仅仅见过他两回而已。
  我大致明白了。
  翠逢山上也有许多独独为我爹而来的弟子,四师兄焚香拜师后,我爹亦是将近十年不曾收徒。
  有些人一开始便看清楚了,拜入了其他师叔的门下,虽说不是师祖的嫡系徒子徒孙,好歹也沾亲带故。
  但也不乏意志坚定之人,做了记名弟子好几年,仍旧苦等宗主收徒的机会。
  江渊他爹,当年大约与如今翠逢山上一些师兄弟的心境是一样的。
  少年时期,他与我爹曾是最为要好的朋友,醒时一同练剑切磋,醉卧竹林把酒言欢。
  即便再为仰慕师祖,总有一日也会被无止境的苦守磨灭当初的坚持。江伯伯最终仍是离开了翠逢山,在外娶妻生子,从此再也没有回来过。
  因而我从未在我爹口中听说过此人。
  江渊说他下个月将满二十三,如此说来,我爹与这位旧友已有二十多年不曾见面。
  我说:“江大哥,不若群豪会结束后,你与伯父伯母一同到翠逢山来小住罢。”
  江渊摇头:“他十几年前便过世了。”
  我一时哑然,不知该说什么是好,只得将手掌覆在他宽大的手背上,不伦不类地安慰了一番。
  44.
  恰巧我们刚住进凌霄山庄的那一日,谢陵非要与我同住一间厢房,现下刚好空出一间。应是我爹的意思,正好让江渊住了进去。
  “常少侠……”
  少侠二字听多了,我也生出了些德不配位的羞耻心,于是摆手道:“我爹娘师兄平日都唤我小初,江大哥,既然你我两家有这般渊源,你也这样叫我便是。”
  “好,”江渊顿了顿,“小初弟弟。”
  ……行罢。
  45.
  傍晚的比试毫无悬念,三师兄几个来回之间锁定胜局,我混在人群中奋力鼓掌,又惹得谢陵一阵嘀咕。
  白日里还是剑拔弩张,到了晚上却又一派和气。江渊与剑宗弟子站在一处,场内自然引来了无数窥测的目光。
  而我爹则泰然处之,直言今日偶遇故人之子,自是要小酌几杯,含笑推拒了旁人的邀约。
  檀木八仙桌上摆满了各式菜式,秦伯伯贴心,特地辟出了一间单独的膳堂,房中皆是自家人,我爹难得袒露几分思绪,望向江渊的目光中糅杂了百感交集的情绪。
  一别二十余年,故人已逝,巧合遇上旧友遗落人世的唯一血脉,想也知晓他此时的心绪是有何等复杂。
  这顿饭吃得我极为沉默,谢陵如我一般,倒是三师兄破天荒地多说了几句话,更是让我爹开怀不已。
  夜雾蒙蒙,我爹搁下酒杯,渐渐掩住了眼里的情绪,“不早了,雁行,你带师弟回去歇息罢。”
  等等。
  他唤的是三师兄?
  “陵儿,你先留下。”
  我晓得了。
  他必然是要同谢陵多交代几句。
  我心领神会,利落起身,拉着三师兄退了出去。
  膳堂离南柯院不远,只我师兄弟二人在青石小径中慢悠悠地步行着,三师兄忽然问道:“小师弟,你在苍州丢了荷包,便是江公子捡到的吗?”
  “是啊,”再想起此事我还是觉着真是缘分,“师兄,你也觉得很巧是不是?”
  “嗯。”三师兄从喉间滚出了这么一个字。
  院子近在咫尺,檐下灯笼映出一隅光明,我蹦蹦跳跳避开路畔花草,三师兄却骤然顿住了脚步。
  “怎么了,师兄?”
  “小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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