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做了再多,也挡不住言宁泽不喜欢男人这点上。
“没有。”情潮落下,言宁泽渐渐冷却的嗓音透着事后软黏的媚态。
言宁佑眯眼一笑,也不拆穿言宁泽嘴中的谎言,他俯身抱起绵软无力的哥哥,走到霓虹绚烂的落地窗前。
身体落在地毯上时,言宁泽看着眼前拉开的窗帘,敞亮而缤纷的夜景映入眼帘。他后颈一麻弓身想要躲开,肩胛撞上言宁佑的胸口后,男人按着他的脖子,将他用力抵在了落地窗上。
玻璃冰冷的触感刺痛了皮肤,胸口硬挺的乳头随着镜面摩擦而扁圆,言宁佑贴身上前,对着锦城高空绚烂的夜色,展开了一场极光流彩的追逐。
第15章
额头紧贴着百米夜空的璀璨,膝盖无法支撑的言宁泽几乎全靠身后男人的搀扶。
言宁佑掐着对方窄细柔软的腰身,将湿软的肉丘压在胯上,阴茎送进穴眼的饱足感,让言宁泽双眼发花。
脑海中炸开的七彩碎片高速旋转着奔向吹刮而来的台风,言宁泽呼吸停滞了一秒,乳头挤刮在玻璃表面的刺痛,摩擦出了酥麻的快感。
言宁泽哑着嗓子,宛若失水的银鱼般无声叫喊。他想后退,却被顶入的阴茎送入光影斑驳的霓虹中。
闪过视野的豆粒汽车,亮在办公楼内的交错人影,还有对面江边开回的游船。言宁泽捂着额角,身体和情感撕裂般的剧痛让他止不住地哆嗦。他无法理解言宁佑的感情,就像他无法理解对方蓬勃的性欲和恶劣的羞辱一样。
言宁泽划过玻璃的手掌,留下一片湿滑的汗渍,戳顶着夜幕路灯的阴茎滴淌着前液。
言宁佑一深一浅地抽插,撞得言宁泽茎根摇晃,在玻璃上画出斑斑泪痕。他喜欢这里的风景,就像在高空中俯瞰大地,而他却在哥哥身上做着最淫靡又色情的事情。
按压进腰窝的拇指,于湿滑的皮肤上推抵出指痕。言宁泽的腿间湿淋淋地淌着肠液,混在其中的汗水和精水在身下汇聚成滩。
言宁佑舔着男人涨红的耳廓,阴茎朝着汁水淋漓的核心用力捣去。言宁泽的身体从四年前的第一次,到现在的第无数次,他开发过很久。虽然对方总是抗拒紧张,可饱受蹂躏的穴肉早已熟练地吞吐着肉棒。
酥麻的快感从腰窝窜起,带着闪动的白光钻入脑海,言宁泽张着嘴呼吸过度般急喘着,身下弹动的茎根顶着玻璃射出一滩微黄的精液。
随着言宁佑又急又快的抽插,胸口的乳尖从冰凉磨蹭到发烫,上下推抵的动作顺着镜面留下一段段细微的声响。
言宁泽的情绪在言宁佑射精的瞬间崩溃,沉入眼中的汽车、游船、人影、灯光,一幕幕翻转低吟的独幕剧里,只有他一人赤裸裸地暴露在了舞台正中。
“哥?”
怀里搂抱的身体,滑腻湿软,对方用力挣扎着推开言宁佑后,自己也立身不稳地摔在地上。言宁泽不想去看自己现在的模样到底有多痴迷饥渴,腿间股缝里淌出的精液,是他和言宁佑乱伦的证据。
他被自己弟弟捅到射精,像个娼妇般扭腰送臀地吞着肉棒,甚至随着对方的浇灌而越来越熟练。
言宁泽弓着背脊,头抵着地板哭着。
落地窗外的一切离他明明近在咫尺,却又远得那么遥不可及。
“……为什么一定是我……”
为什么一定要剥开所有,把他赤裸裸地展示在噩梦面前?
“哥哥。”言宁佑坐在地上,屁股摔得发疼,可言宁泽抠紧手臂的动作,已经在身上抓出了血沫。他伸手去拉言宁泽的手掌,被对方推开,他再次伸手,言宁泽毫不犹豫地给了他一巴掌。
“……你到底喜欢我什么?我改掉行吗?”
带着鼻音的腔调,软糯又黏人。虽然言宁泽哭得满脸通红,言宁佑还是忍不住地吞了口口水。
“可我喜欢哥哥的全部。”
眼眸中积蓄的水花恨恨地淌下脸颊,言宁泽咬着下唇尝到了满嘴的腥甜。他握着拳头砸向言宁佑的胸口,对方不躲不闪地受着,甚至被抽花了脸颊也不避让。
以言宁泽的体力,保持坐着都很困难,在又一次打下去后,身体前扑摔进了言宁佑的怀里。绷紧的脊背上嶙峋的肩胛正舒展绽放,言宁佑被对方推拒又抓紧的姿势弄得有些迷茫。
言宁泽很想逃开言宁佑的怀抱,可皮肤冰冷后的接触,又温暖到让人神魂颠倒。
他在疯狂和痴迷间来回,就像个被拔掉脚趾的舞者,站在鲜血淋漓的舞台上,他唯一的观众就是那个伤害自己的人。
言宁泽想他一辈子的眼泪都已倾注在了这一天——他失去了双腿、失去了父母、失去了自由、失去了自尊。
他曾经计划过、规整过的人生,偏移了原定的轨迹,朝着最不可思议的漩涡大步迈进,当他想要回头时,言宁佑却抓住了他。
用力地抓住了他。
“我不爱你,我不爱你,我不爱你啊。”
淹没在汗液和眼泪中的气味熏得言宁泽摇摇欲坠,他抱着言宁佑失声痛哭,身体上的黏腻带着一种重回出生一刻的恍惚感。
他归于子宫和羊水,彻底远离了深渊的污浊。
至少在那里,不会有空寂到仿佛没有尽头的夜晚。
四年,九十六个月,一千四百六十天,三万五千个小时。言宁泽觉得自己快要被关疯了,因为疯癫,他开始期待言宁佑的出现,在对方身下辗转呻吟,变成个彻头彻尾的婊子。
言宁佑拍着哥哥的背脊,神色温柔地抚摸而下,仿佛自己正在触碰的不是皮肉骨骼,而是一对绚烂漂亮的鳞翅。
他和哥哥,袒露着拥抱在一起,滴淌在地面的精液混着汗水和眼泪,一滩滩积聚,又一滩滩流走。
言宁泽感觉到了热,从眼球开始,慢慢扩散到了大脑,接着是脊柱、四肢。
他在言宁佑的怀抱中滚烫,脑海里的马路、游船、人影、路灯开始模糊。当身体和神经达到应激的标准,保护的罩子落下,他退回了那个安全的角落,坐稳,闭嘴——一如过去的每一次一样。
言宁佑想自己应该是言宁泽骨肉里拉扯的锯刀,抽出会疼,放着也会疼。在皮肉粘合的地方,言宁泽虚弱地躺下,在他怀里睡着。
顶着脸上花里胡哨的伤口,言宁佑抱起昏昏欲睡的言宁泽去到浴室,洗澡时手指插入的抠挖不可避免地碰到穴内的叶瓣。言宁泽闭着眼,气息微弱地哼吟着,屁股夹着言宁佑的手指上下抽动,直到马眼喷出淡淡的精水。
把言宁泽从头到脚洗完后,言宁佑感觉自己活像跑完了二十公里的马拉松。
站在蓬头前胡乱抓了两把,等言宁佑出去时,言宁泽已经抱着枕头,蜷缩成了一个安全的姿势,脸颊埋入棉絮的动作热红了耳廓和后颈。言宁佑看了看落地窗前的精斑,想到言宁泽抗拒的叫喊,心里鼓动的气泡一颗颗地冒腾了出来。
他想告诉言宁泽,那是单面玻璃,外面是看不到里面的。
可言宁泽拒绝的话语又让他忍不住想要大喊,喊到喉咙肿胀、心肺撕裂。
“可是我爱你啊。”
他贴着言宁泽的左耳,轻声说道。
抱着言宁泽睡了个懒觉,言宁佑一早起来就给哈德利发了消息,对方让他忍上一个月的办法根本毫无作用。
哈德利:你忍了一个月,这恰恰说明是有作用的。
哈德利:在你的潜意识里,你知道自己会伤害到他,所以退而求其次地尝试分开。
哈德利:而这个分开的时间里你总会想着到达终点就能见面了,于是时间越来越长。
哈德利:这是在戒断,言,你把他看成救命灵药,可他却视你为致命毒药。
哈德利:你能适应更多的分隔时间,以后也会适应他慢慢接触旁人,这是相对的。
言宁佑:然后他会逃跑。
敲完最后几个字发送过去,言宁佑站起身走回床边。言宁泽嘴唇微翘的熟睡着,脸颊晕红的热意让人食指大动。
他低头轻啄过言宁泽破口的下唇,口水湿开伤口,带出了丝丝腥甜。
对他来说,言宁泽何尝不是一把插进心脏的锯刀,拉扯会疼,抽出会死。
第16章
一夜过后,言宁泽脸上的淤痕变得精彩绝伦。
言宁泽缩在床上睡得昏天黑地,言宁泽对着镜子抹了点药,疼得牙花都出来了。
定点送花的生活管家,今天把卡罗拉换成了红色伊甸园。这个品种的玫瑰花叶更大更饱满,看起来也更耐折腾。
言宁佑接过花束颠了颠,重得出奇。
水果换成了红心火龙果,言宁佑抱着两坨重物挪进厨房,正想找个花瓶插花,玩儿上瘾的套套已经不请自来地跳上桌子,对着娇艳欲滴、瑟瑟发抖的玫瑰伸出了罪恶的猫爪。
“我是不是该给你换个新家了。”
单手拎起套套在眼前晃荡,言宁佑为这小妞糟践的玫瑰默默流泪。
“喵喵喵!”满口流利猫语的套套,愤愤地谴责了言宁佑不正确的抱猫手法。被丢下后,套套气呼呼地钻进屋内,找言宁泽告状去了。
坠在漆黑铅云中的言宁泽,被一团毛茸茸的肉团拱醒,脑中戛然而止的画面定格在了雪山崩塌的瞬间。他从魏安鸢镜头破碎的相机中,找到一张记忆卡,里面留下了雪崩前15秒的影像。
在你感慨巍峨的清巅与缭绕的层云时,死神的镰刀早已快速斩落。
言宁泽眯着眼和套套对蹭了下鼻头,小猫湿漉漉的舌苔,快速地洗刷过言宁泽脸颊唇角的干涩。
“早安,宝贝。”瓮声瓮气地薅了把套套,言宁泽翻过身来,依旧困得厉害。
言宁佑昨晚的姿势进得太深,到现在他还后穴酸胀、腿根绵软,感觉动一动身后就会淌出些什么。
这感觉太糟糕了。他拉过枕头盖住脑袋,决定在梦里将它忘掉。
“喵喵喵!”送上香吻却没能唤醒自家主子,套套急得左右乱跳,恨不得言宁泽立刻起来把那个鸠占鹊巢的混蛋赶走。
找了五个花瓶,将一大束玫瑰拆开的言宁佑,再次感慨了自己的傻帽——送这么大一束玫瑰除了凸显自己的土豪气质,旁的什么也没有。
可惜言宁泽做富二代的时间比言宁佑要长,什么新奇玩意没见过,碰上言宁佑这不动脑子的表白方式,言宁泽真的很难萌发出爱意,更何况言宁佑还是他弟弟。
处理好玫瑰,言宁佑揉了揉肚子,开始胃疼。
探头看了看房间床上的言宁泽,对方换了个姿势还没起来。套套见叫不醒他,干脆叼过个枕头做窝,和言宁泽一起昼日安眠。
电话了两份外卖,言宁佑翻出药箱吞了颗胃药,可半小时后,胃部的绞痛越发剧烈。
言宁佑扶着门框头晕地晃了晃脑袋,等送餐的管家过来,言宁佑青白的嘴唇和五颜六色的俊脸,着实把他吓得不轻。
再三确定言宁佑没有什么问题后,管家一步三回头地下了电梯。
拖着灌铅的双腿缓步挪回桌边,餐盒一放,言宁佑倒吸一口凉气发现——这次的胃疼好像有点要命。
白日梦境做了一圈,言宁泽感觉越睡越累,正想起来吃点东西,屋外噼里啪啦碎裂的声响把他直接炸了起来。
坐在床上唇角嚅动着停顿了片刻,言宁泽抬高声音大喊了一声“宁佑”,但是无人答应。
拉开床头柜取了一套最简便的睡衣穿上,言宁泽坐上轮椅出门一看。地上散落的玻璃、汇聚成滩的清水、娇艳欲滴的玫瑰碎成了一地残红。
言宁佑跪在地上,手心被玻璃扎得鲜血淋漓。
言宁泽心口一抽,堵在喉咙里的尖刻被生生压下。他回过身把房门关上,免得套套跳出来割伤肉垫。
划着轮子靠到言宁佑身边,言宁泽捏着男人滴血的指尖看了看——没有割到动脉,就是掌心伤得惨不忍睹。
“难受?”言宁佑这满头大汗的样子,显然不止是手疼那么简单。
“胃疼。”没受伤的左手,用力压着肚子,言宁佑现在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急性胃炎还是胃痉挛,反正再这么疼下去他估计就要歇菜了。
“可以走到沙发吗?”
言宁佑想说不行,不过言宁泽也没法扶他,所以不行也要爬过去躺下。
拿过言宁佑的手机划开屏保,出现的数字密码让言宁泽呆了一下,自觉躺倒的言宁佑瞥着发红的眼角道:
“是我第一次见到哥哥的日子。”
“我不记得了。”哪年哪月他都已经想不起来。
“03年10月21日。”
言宁佑清楚地记得,那天夜里,他在言家别墅的窗外,看到一颗流星坠落。
输入密码进入到联系人列表,言宁泽找到何阳舒的号码直接拨了过去,响了半天,自动挂断。他瞥了下眉,眼中的迷惑让言宁佑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一睡觉就和死猪似的,打电话是叫不醒的,让我的助理去接他吧。”
“是哪个?”言宁泽垂下的眼睫因为笑声而颤抖。等言宁佑报出裴邵俊的名字后,他按下通话,不想再从对方嘴里听到任何嬉笑的声音。
“老板。”
“我是言宁泽。”
“啊,大、大少爷好。”裴邵俊握着手机差点没一个激动扔出窗外。
“你认得何医生的住处吧。”
“认得认得。”
“去接他来一趟公寓,宁佑把手割伤了。”
“好好好。”捧着手机飞奔下楼,裴邵俊眼看着通话时间继续前进,但是对面已经不再出声,直到言宁佑的声音从话筒对面传来。
低哑沉醉又眷恋惑人。
裴邵俊瞪着眼,一脚踩空,好险没在公司门口摔个四脚朝天。
看着结束的通话,裴邵俊心里突突的麻了麻,就像被电棒戳中了一般。
何阳舒来之前,言宁泽又喊了保洁阿姨,翻出言宁佑的胃药时,对方摇头表示已经吃过了。
言宁泽想了想,从柜子里找了一袋去年买的暖宝宝,撕开两个给言宁佑按在胃上。没过一会,疼得脸色苍白的言宁佑就烫得满嘴吸溜——言宁泽给他直接贴在皮上了。
端着家里最大的水果盘子,盛上言宁佑血红的蹄子,言宁泽拿着镊子在上面翻找玻璃渣,不时垂下的发丝被言宁泽撩到耳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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