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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捕(GL百合)——藏匿于人

时间:2020-06-13 09:43:05  作者:藏匿于人
  刘福通脸色一沉,握紧酒壶不给凤舞,冷笑道:“哼,咱家就偏偏看上你了,先前说了那么多话,要识时务,以为说来玩笑的吗?你拒绝就是拂了我的脸,违逆我的人,下场——呵!”
  刘福通话未说尽,酒壶里的酒倾倒了出来,直接倒在了凤舞的胸脯上,在双峰夹缝里盈满了一些,刘福通将脸凑了过去。
  饶是凤舞也克制不住身体的本能,猛然就推开了刘福通,从他身上站了起来。站得太急,酒劲又来得生猛,直接跌坐在地上,随同她跌在地上的还有啪的一声酒瓶摔在地上碎裂的声响。
  舞台上,瑶琴一声弦断,宴会顷刻之间安静了下来。
  “大胆!”韩业拍桌站了起来,腰刀一下就架在了凤舞的脖子上。
  风飘絮拉住了瑶红,南宫碧落按住了曲水。舞台上的琳琅等人,压抑着冲动,慌忙地行了欠身礼,低垂着头,也隐藏了眼中的杀意。
  刘福通看着空落落的手心,瞥了一眼地上的碎片,食指动了动,就让韩业收了刀,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的凤舞,“你是铁了心不从啰。”
  凤舞扶膝跪地,低垂着头不说话。刘福通眼睛一眯,站起身就抽出了另一边薛丁的佩剑,用剑尖抬起了凤舞的下巴,用剑的冰冷的刃面贴着那张称得上绝色的脸缓缓游走,他笑了起来,“咱家还挺喜欢你反抗的样子,正好、”
  杀鸡儆猴!
  刘福通的剑抬了起来,在落下去的时候,被人叫住了。
  “且慢!”
  风飘絮疾步走到刘福通面前,将地上的凤舞挡在了身后。紧随着她的瑶红,连忙把凤舞扶了起来。
  二楼,南宫碧落放在扶栏上的手不自觉微微握紧栏杆。
  但见风飘絮冷眸直视刘福通,从容不迫道:“公公要动气,该冲着我来。我的人冒犯了公公,也该由我承担。”
  刘福通眯眼看着眼前与他身量相差无几的风飘絮,“你承担?”
  “我是风月楼的老板自然我承担。扫了公公的兴,是风月楼的过失。不过凤舞卖身契在我手上,您想要凤舞,也得先问问我。”
  “风飘絮,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韩业忍不住低声呵斥了一声。
  风飘絮看都不看韩业,不慌不忙说道:“知道。刘公公是东厂督公,王公公跟前的红人。与王公公虽然只有寥寥几次会面,但他总提起您这位心腹。就算知道公公得尽恩宠,权力地位高人一等,但风月楼的人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被讨去的,特例有一不可有二,规矩就是规矩。”
  她说得斩钉截铁,身后的瑶红和凤舞却为她捏一把汗,瑶红随时注意着刘福通的动作,只要有杀意,就会挡在风飘絮跟前。
  刘福通皱了下眉头,面具挡住了风飘絮的脸,不太能分辨这女人的神情。他虽然不把她放在眼里,但在王公公眼里与各路权贵打交道的风飘絮也属于有用的人,还不至于一下子翻脸,“这么说你是不打算将凤舞让给咱家啰。”
  “风月楼做的生意离不开凤舞以及楼里的任何一人。凤舞是我手里的头牌,莫说公公相中了,其他王公大臣相中的也不少,我要是丢了她,去讨好任何一个,不啻于杀鸡取卵,所以早就立下了规矩,风月楼能有今天靠的也是这些规矩。为了公公已经破了一次例,要是再开了转手楼里姑娘的先河,是不是谁都可以用权势来压我?风月楼还要不要继续下去?既然公公愿意让风月楼里的姑娘助兴,说明也是看得起我风月楼,留着长久解闷,总好过一时痛快,对吧?”
  “呵呵,风老板好口才,凤舞冒犯我的事就想这么了了?咱家的兴致可全都被破坏了!”刘福通不悦,不悦有人一而再的违逆他。他的剑一下压在了桌上,震得桌上摆放的酒壶哐啷晃荡出了声。
  风飘絮扫了眼他压在桌上的剑,“公公想怎样?”
  “让她继续跳舞,跳到咱家高兴了,这次就算了。今夜寿宴咱家不高兴了,这船上的人就都别想高兴了。”刘福通把剑往桌子上一扔,双袖往怀里一揽,就坐下了,椅子刺啦一声刺耳。
  风飘絮看了眼凤舞和瑶红,凤舞支撑在瑶红身上,咬唇点了点头。风飘絮却走到刘福通旁边用缠着纱布的手拿起了剑,韩业警惕起来,也让所有人都不禁紧张的看着风飘絮。
  南宫碧落的目光紧紧随着风飘絮的一举一动,她自然知道风飘絮不会对刘福通怎样,却又不知道她想要做什么。
  只见风飘絮两指一并抹过剑身,将剑收于身侧,道:“公公寿宴上出了乱子扫了兴,是我调教不周。这酒未饮尽气不平,您不就是想要顺一顺这口气吗?”
  刘福通看向风飘絮,风飘絮提起一壶酒高举倾倒于吼,藕臂在垂落的云袖里露出,优美的颈线随着檀口的张合起伏,须臾就把凤舞未喝完的烈酒杜康一一下了肚。
  姿态比之凤舞毫不逊色,七分美丽三分豪情,饮完最后一滴,酒壶一放,拿着剑就往舞台上走了。
  八壶杜康酒,步伐不乱,步步生莲。
  她的背影优雅且清冷,云袖垂,裙摆曳,剑反握,人似铁。须臾到了台上,遣下了众女,唯独留下了击鼓的琳琅与弹琵琶的怜心。转身面对所有目光时,整个人散发出是波澜不惊的淡漠,银色的面具在舞台的光线下增添了几分神秘,她的目光摄人心魄。
  “今天这身衣裳,是不太适合跳舞的。”
  冷淡的话语从嘴唇溢了出来,她收剑抬手,剑刃贴着手臂,另一只纤纤玉手牵起了宽大的云袖,遮住了面,身形已经自然而然成了姿态优美的起舞姿态。
  刘福通眼神亮了起来,所有人挪不开眼。
  怜心与琳琅互相看了一眼,定了定了神,她的指尖拨动了琵琶弦,起音很缓很慢。琳琅的鼓槌也在琵琶声中,击打到鼓面,间隔很长,似乎在为什么铺垫。
  “君不见,绫罗翠袖泪悬边,一入凭栏不见天……”
  一声清冽的唱腔惊醒了众人的耳朵,那个摆着舞姿的人先展露了歌喉,云袖缓缓露出了她的眼,有如泣如诉的幽怨。
  她的身影缓缓动了起来,剑,还收在身侧。今日有些端庄的衣裳,并没有影响到她踢腿、旋转、弯腰曲背。哪有红衣艳裳的惊鸿夺目,却自有云袖招展的动人心弦。
  与凤舞刚才的舞姿完全不同的风格,却一举一动都牵动人心,一抬首一低眉的细节都不忍错过了去,哪怕她的舞蹈并不快,都不愿遗漏分毫,她唱着欢场女子的悲欢,舞着花魁都不及的风流。
  一种颠倒众生流淌在她骨子里,遮在面具后。花魁、名伶皆出她手,先有风飘絮,才是风月楼。
  忽而,那幽怨多情的眼眸变了,寒光一转,收在身侧的剑竖在了身前。
  “晓风残月岸柳生,落入风尘误前身。酒入喉,剑在手,素手也执三尺铁,舞青霜,入寒光,怎知莺燕不着木兰装……”
  人们还沉浸她的柔美里生出怜爱,她婉转动人的歌喉却从风尘女唱到了手中剑,琵琶声也在此时变了。擂鼓震,剑影翩跹舞。
  她依旧婀娜多姿,手中三尺剑不输一丈云水袖,刚柔并济。跃起时惊心动魄,翻转时荡气回肠。面具似铁掩不住明净秋眸,眼一瞥勾魂,唇一张撩人。她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摄人心魄的魅力,然而那目光已经不是幽怨,是别人看不清道不明的深邃,让人追逐。她的脚步也似踏在人心上,三分醉,七分痴,忘我的舞动。
  那是怎样的震撼?
  宛如公孙托世,剑器一舞动四方,有诗云:耀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观者如痴如醉,无一人不为之吸引。
  就连女人都免不了心绪激荡,曹雨安眼有惊艳的看着台上的人,低声询问:“爹,她到底是何方神圣?”
  “天下第一风月楼的老板,风飘絮。”
  风飘絮。
  今夜不知道有多少人会把这个名字记在心上。
  南宫碧落也目不转睛地看着风飘絮,早就知道她才艺双绝,绝对非同一般,对她如此出色的剑舞并不感到意外,但今晚看着她,却感觉她格外的不同。
  怎样不同?
  眼神。
  她知道风飘絮有一双好看的眼睛,从见第一面起就知道。纵然她带着面具,只要她愿意那目光就能让人沦陷。事实证明确实如此,今晚她随着舞蹈转换着眸光,轻而易举让在场不同心思的人都专注在她身上,忘却了其他。
  但南宫碧落从来不知道她的眼神会像一只深山野狼一样,藏着孤独而残忍的烈性,一下勒紧了心脏。
  风飘絮的舞不多时就停止,满座宾客毫不吝啬掌声。刘福通早已经转怒为笑,看着风飘絮从舞台上姗姗然走下,走到薛丁面前还了剑。那薛丁看着风飘絮,半晌都忘了接剑。
  风飘絮冷眸一抬,不用薛丁动手,利剑不偏不倚归入了剑鞘,她转身面向刘福通。
  “公公,气可顺了?”
  “哈哈哈,来人赐座。”刘福通让人搬来了座椅挨在自己旁边,薛丁自然退开。
  风飘絮也没说什么就入了座,给角落里风月楼的人使了个眼色,舞台上便又恢复了演奏。刘福通敬了风飘絮酒,看着她饮下,眼神透着深究的光。只顾着风月楼里花名在外的姑娘,倒忽略了这个与众不同的老鸨,有意思。
  这次就暂时放过风月楼,以后有的是机会,刘福通并没有对风飘絮灌酒,他把目光又放在了宾客身上,今天的目的他可没忘,“诸位觉得方才的表演如何?”
  义子争先恐后阿谀奉承,总有些已经决定妥协的宾客也趁机拍马献媚,楼下恢复了喧闹。
  二楼上。
  “小姐?小姐!”曲水接连叫了好几声南宫碧落,才让南宫碧落有了反应。她困惑地看着自家素来警觉性很高的小姐,“小姐,你怎么了?叫了好几声。”
  南宫碧落收回在风飘絮身上的视线,摇了摇头。
  曲水不知南宫碧落心里想什么,看了一眼楼下,又把目光朝二楼那处天窗望去,“连风老板都被那老乌龟逼得献了艺,这下他就更得意。话说已经入了三更天,这晚宴差不多也该到头了吧,怎么不像是有刺客会来的样子。”
  南宫碧落眯眼看着借着酒劲抓着风飘絮的手不放的刘福通,并未做回答。
  刘福通拉着风飘絮缠着纱布的手,虚情假意的关怀了几句,就不再撒手。他把注意力放在了宾客身上,开门见山逼问起他们最后的决定,究竟收不收下那封红通通的信封。
  大半宾客碍于情势选择了妥协,还是有些骨气硬的文人、商贾不愿意与刘福通同流合污,与他周旋起来。文人拐弯抹角,商人讨价还价,曹雨安让父亲继续保持沉默,静观其变。
  刘福通耐心终是被有些不识相的人消磨光,用力掷出酒杯,砸在了地上,大发雷霆。他言辞激烈,威逼着那些不肯妥协的人,骂过后就靠在座椅里,翘着兰花指拍着剧烈起伏的胸口,却忽视了另一只手里还抓着风飘絮受伤的手,风飘絮纱布上透了红。
  风飘絮试图抽回过几次,但发觉每一次刘福通都会更用力握紧,似乎故意在发泄着什么,她索性就任由手去疼痛。
  “公公。”却是二楼的南宫碧落不知何时已经带着曲水下了楼,她走到刘福通身边,低声唤了声。
  刘福通不禁抬眼看了一眼南宫碧落,他给韩业使了个眼色,韩业便继续动员着宾客,分散他们的注意力。刘福通也松开风飘絮的手,见她眼观鼻鼻观心不看他,这才低声询问南宫碧落:“什么?”
  “二楼的守备是不是薄弱了些?”
  “不妨事。”
  “可是、”
  “没什么可是,你也不用再上去,就在这儿守着吧。”
  南宫碧落眉头一皱,察觉到了什么,看着那些不肯向刘福通低头的宾客已经有想走的意向,她试探性道:“好吧,或许今晚刺客不敢来了。”
  刘福通眉头皱了起来,目光扫着四周不说话了,他在思索着什么。
  偏偏这时有人道:“刘公公,今天寿宴也来了,该有的礼数也到了。夜深人乏,不胜酒力,余某想要回去了,明儿还有朝会。”
  他这一开口,就有人附和,韩业也压不住局面。刘福通脸色顿时阴沉,他往二楼天窗看去,乌云蔽月,画船也差不多是时候往岸边移。
  在想要离开的人接二连三开口时,刘福通与韩业交换了眼神。韩业点头,给薛丁使了个眼色,薛丁便接过了话头,做起了安抚工作。而韩业悄悄退到了刘福通身边,南宫碧落见他朝二楼看去,那个守在二楼平台的守卫却已经不见了。
  南宫碧落出于本能立马也给曲水一个眼色。曲水会意,握紧了佩剑。果不其然,在薛丁高声安抚宾客的时候,船身突然传来一阵晃动,有人高呼了一声:“不好了,着火了!”
  随即几颗烟雾弹从二楼扔进了画船,整个画船内顷刻弥漫了浓重的烟雾,视线变得模糊不清。
  “有刺客!”又是一声高呼。
  宾客大乱,韩业也大喊:“保护公公!”
  然而南宫碧落清楚看到,刘福通气定神闲坐在原位,也没有护卫围上来。反倒是有黑影朝着那些宾客移动,南宫碧落当即明白这是刘福通想要趁乱铲除异己,或许还是种引诱。
  “啊!”有人发出了惨叫。
  南宫碧落刚想往那边去,刘福通却知晓她的想法一般,“南宫捕头,你最好是守在我身边,说不定你一分神,刺客就来到跟前。”
  刘福通的话证实了南宫碧落的猜想,这场混乱是刘福通自己弄出来的,一来杀了那些不肯向他低头的人,二来引出刺客。
  不得不说,这招够狠,画船内已经乱做了一团,任何事都可能发生。
  南宫碧落的担心终是应验了,耳力极好的她已经听到了有人从二楼登上了船。
  “刘福通,今天就要取你狗命,替天行道!”模糊中有人高喝,朝着刘福通奔来。
  听脚步声有三四个人,南宫碧落还没有动作,刘福通的义子已经一拥而上,与刺客交起手来。护卫也在此时包围,以多打少,来到刘福通面前仅有一人,还被薛丁压制。
  相继有许多人登船,画船上摇晃不已,多是些为了名利的人,哪管他人死活,不多时惨叫和血腥味就在烟雾里扩散开来。
  曹雨安首次经历江湖厮杀,刚还坐在旁边的人,一下就倒在了地上。她被曹凌风护着,眼看有人打斗到他们跟前,面露凶相的江湖杀手,不管三七二十一提刀就向他们挥来,当先就要砍中曹凌风。曹雨安还未来得及惊叫之时,曲水从烟雾中现身,一脚踹开了那杀手,护着曹雨安和曹凌风就到了角落,角落里瑶红护着饮了许多酒的凤舞,身边还有风月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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