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禽兽王朝(古代架空)——叶遍华

时间:2020-06-14 09:58:59  作者:叶遍华
  《昭书·列传第一》
  光烈侯者,陈留卫氏人也,名映,字羲照,小字去疾。齐上柱国卫颢之孙,母齐成帝女承徽公主,善骑射,通韬略,姿貌堂皇,谓“煌昭将军”。年十四,随镇北将军玄驻朔州,周帝背盟,与突厥合围,映以千骑破两国军,名扬塞北,后因貌艳无威,每战披发铜面,敌畏为神鬼。
  昭天曌元年,随文帝入长安。
  二年,征突厥,复楼兰故地。
  天曌五年十月,昭伐陈,设淮南行台省,以映为尚书令,并行军元帅。十五日,以映为先锋,渡江克采石、姑苏;十二月,出襄阳;六年元月克西陵;二月,映进师入建业,获后主。二圣乃诏,曰诚知非远,相思之甚,寸阴若岁,令当归。
  三月十六,映至襄阳,以堕马薨,年二十六。映少从军,一生无败,天下定而将星陨,谓天妒之。
  及至入葬,封土阴山,输银河海,号墓为陵,千古无厚右者。
  又载,光烈侯既葬,二圣自苑中作台以望,后武帝入陵,文帝夜登高台,哀泣至绝。
 
 
第17章 番外:边塞诗必背篇目之《雁门怀光烈侯》
  原诗:
  《雁门怀光烈侯(1)》
  X·XXX
  犹见承光(2)日色昏,轻骑薄甲出雁门。
  陈主(3)尚吟花含露(4),已破繁华金陵城。
  夜擒五王(5)行合纵,阵斩可汗酒尚温(6)。
  内定中原(7)终乱世,外取楼兰(8)报君恩。
  江州十万(9)孤魂冷,铁骑临江定乾坤。
  南北英雄俱饮恨,倾国倾城(10)第一人。
  长安君王相思甚(11),襄阳三军祭此身(12)。
  登陵望远空泣涕(13),白首犹歌旧诗文(14)。
  注释:
  (1)指昭朝名将卫映。卫映,字羲照,昭朝开国名将,出身北齐贵族,十四岁封煌昭校尉,十五岁以战功封留朔侯,后随齐帝高珩降昭,屡立战功,累进至骠骑将军,死后谥号“光烈”,故称光烈侯。
  (2)北齐后主高桓年号,此处指代承光十年卫映领兵破北周、突厥联军之战。
  (3)指南陈后主陈叔宝。
  (4)陈后主《玉树后庭花》中“妖姬脸似花含露”,意指陈后主沉迷声色。
  (5)北周宇文氏越、陈、代、腾赵五王,北周元象三年于灵武郡为卫映生擒。
  (6)出自《塞下曲》中“杀尽南北百万兵,可汗头颅嫌酒腥”,疑为卫映诗作。
  (7)黄河中下游地区。
  (8)古国名,故地初为突厥占领,后为卫映率军夺回。
  (9)指天瞾三年昭武帝阳渊率军十万亲征西梁,于江州大败。
  (10)指代卫映战绩,亦解指其容貌美丽胜过女子。
  (11)卫映灭陈后,昭都长安城中的昭文帝与昭武帝曾下诏称“相思之甚,寸阴若岁,令当归”。
  (12)指代卫映率军过襄阳时堕马而死,其部于军中为其举丧。
  (13)卫映死后葬入定陵,昭武帝临终前曾登台遥望卫映陵墓哭泣。
  (14)《昭书·烈祖本纪》记载昭文帝退位后时常吟诵卫映从前的诗文,垂垂老矣后仍不减怀念。
  翻译:
  (我在雁门关)还看得见承光十年的昏沉日色,想到了(光烈侯卫映)带领轻骑身着薄甲离开雁门关;陈后主还(在宫殿中)吟诵“妖姬脸似花含露”时军队已经攻破了繁华的金陵城;他曾用合纵之术在黑夜中生擒了宇文氏五个亲王,又曾在对阵时斩杀可汗,彼时阵前倒的酒还尚且温热;他在内平定了中原终结了乱世,在外取得楼兰故土回报君王的恩典;江州大败后十万士兵孤魂在江水中寒冷,(卫映)率领精锐的骑兵在江边扭转了乾坤;南朝北朝多少英雄(因功业未成)徒自饮恨,只有(卫映)是攻破国家又攻破城池(成就一统功业)的第一人;(灭陈之后)长安城中的君王很是思念他,他在襄阳的军队却已经在拜祭他;(昭武帝)登上高台远望着他的陵墓只能徒自哭泣,(昭文帝)白发苍苍还在吟唱着他昔日的诗文。
 
 
第18章 番外:神佛
  三年,帝令断佛、道二教,经象悉毁,罢沙门、道士,并令还民。灭佛令后,周地佛寺几绝,时多谓帝必果报矣。-------《周书·帝纪第五》
  建昌三年的北周佛法盛行,僧侣不事生产、滋生是非,已成北周心腹大患,然灭佛令后,信奉佛教的王公贵族多口出微词,周帝宇文羿遂召高僧至太极殿亲谈佛道,屡令僧人无言以对。末了,高僧玄智越众而出,张目叱视宇文羿:“帝今日罪于佛祖,他日必下地狱!”
  群臣俱噤声,白玉十二旒后的帝王更是面色铁青。而殿中却有一玄衣男子起身行至玄智身侧,一双黑眸里俱是倨傲笑意,却是异常的风神秀逸:他俯身拜于宇文羿身前,“尔等为祸人间,有如魑魅魍魉,神佛若闻,必欲亲身诛之。陛下天子之尊,何辞代行神佛之事?”
  “但令百姓得乐,朕亦不辞地狱诸苦。”宇文羿回过神来,起身断然喝道,“尔等不臣於君,虚耗财富,使披甲不得力战,百姓不得安乐,已致国祸。今日更出此妄言,惧入阿鼻地狱否?”
  玄智自是当庭处死,而满座文武见宇文羿坚决至此,亦不敢再为僧佛求情。十日后,宇文羿亲临京郊焚大安国寺,寺内百余佛像俱付之一炬。寺中僧侣俱被勒令还俗,面上哀惧之色难抑,却畏于帝王身边那个长剑染血的玄衣男子,连哭声都不敢出。
  待到寺中无人,阳渊才收剑入鞘,向宇文羿请罪道:“臣今日轻举妄动,请陛下责罚。”
  “无知僧侣惊扰圣驾,理应诛杀,重源知朕心意啊。”宇文羿伸手止住,却也未扶他起身,“不知罪在何处,再说。”
  “重源剑出慢了,污了陛下清听。”
  宇文羿这才启唇一笑,却仍不肯舒展眉头,环视四周狼藉,面色似有感慨:“朕幼时随母后来此敬香,曾深感此寺恢弘,却不想百年名寺,今朝却焚在朕手中。”
  “佛寺徒受香火,却不及一刀一枪之用,陛下欲一统天下,来日所杀所焚,焉止一僧一寺?”阳渊握住他的手,眼底似乎只有宇文羿一人,“庸碌之辈,才会计较杀一人之过,陛下雄才伟略,岂能纡尊与妖僧计量?”
  “朕怎会计量?”宇文羿恼怒,看见阳渊言笑晏晏的眉目,却又生不出气恼,“朕只觉气绝之言,甚是可怖,若功败垂成,来日魂灵或真的只能堕入阿鼻地狱。”他低低一叹,抬眸看见阳渊的脸,剑眉星目、鼻若悬胆,相识多年、亲如鱼水,抵近而言时他却仍难以自抑地为他容色心魂俱震。他抬起手,抚摸着阳渊的脸孔:“若有此日,重源愿随朕往地狱否?”
  他看见阳渊低垂眼帘,似乎在凝神静思,一时间眼中万千情绪不得辨认,令他亦思绪纷纷。再抬起眼时,那双漆黑如深潭的眼睛已重新浮起笑影,深情凝睇间,却真像是情深义重。
  他吻了吻他的手,一字一句道:“不离心,不相疑,不夺志,给我安身之处.......那阿鼻地狱,我也随阿羿去得。”
  堂中佛像已经尽数焚毁,而他立在佛堂前同宇文羿说话,脸孔映在满天火光中,犹如再生的神佛。
  ,
  阳渊极小的时候,便知道自己在北周是异类。
  他没有出身高贵的阿娘,没有互为援引的兄弟,府邸仪制甚高,却门庭冷落、少有车马,父亲深居简出,终日寡言少语。太祖皇帝故去后,继位的孝悯皇帝性情乖戾,数次在宴会上羞辱父亲,他分明察觉到父亲已经怒火难抑,却还是强作笑容,竭力圆场将此事揭过。
  散宴后,他跟在父亲身后欲直接打道回府,却为一人拦住。父亲对他行了礼:“晋国公。”
  晋国公宇文独,太祖皇帝之侄,彼时虽还未就任大冢宰,却因太祖皇帝遗言为朝野上下深深倚重。他生就一双鹰聿般的眼睛,望向父亲时颇见惋惜之色:“将军曾经也是横刀立马、未尝一败的人物,今朝何故甘为小儿羞辱?”
  “既为周臣,雷霆雨露俱是君恩,倒是公爷如此称呼陛下,有失君臣之份。”
  “本公玩笑从弟几句,将军何故较真呢?”宇文独一笑而过,眉眼间却又浮现出不解之色,“将军自诩周臣,那本公便多问将军一句:阳氏乃北齐开国名门,你得尚高钧亲妹,又有军功傍身,已为北齐臂助,何故要背井离乡逃到长安来?”
  “齐无立锥之地,周尚安身立命。叛国叛家之人,不过是期冀能安然终老罢了。”
  “可将军乃当世名将,怎能在长安城中以行猎为乐,本公虽深敬将军,愿以厚禄相养,却也为将军可惜啊。”他目光转而又落到阳渊脸上,惋惜之色更甚,“令公子过几年,也是要入仕的,本公观公子相貌堂堂、目光如炬,将来必贵不可言,若随将军草草一生,岂不可惜了?”
  “公爷何意?”父亲声音微微颤抖,他下意识抓着父亲衣角,心中亦微有慌乱。
  “高钧以为先帝故去,北周军心涣散,遣人夺我弘化三郡。”宇文独眼中笑意更深,“领兵之人乃北齐车骑将军卫灏,将军曾与他一同领兵,想必深知其用兵之策------伐齐,正当派将军啊。”
  ,
  成统元年,北齐进犯,镇远将军阳信败之,次年归,授仪同三司,进位柱国。
  时隔一年见到父亲,府中光景已大不相同,而宇文独已封太师、权倾朝野,对阳信不吝于欣赏重用之色,屡屡厚赏------阳渊很是喜欢太师府送来的一张朱弓,阳信回来后不胜欢欣地向父亲炫耀,并提及自己与宇文独诸子一同游猎之事,向来疼爱他的阳信却变了脸色呵斥于他,严令他不得与太师府来往。
  “为何?”他满心委屈,不知父亲为何如此震怒。
  “宇文独母亲出身不高,虽权倾朝野,亦终将还政于帝,届时党附之人,必死无葬身之地,我出身齐地,更不得自保。”阳信抚摸着他的发顶,低声道,“我在齐地,尚有旁支亲族为重臣,你阿娘更是皇族女子,你生来就同北齐断不开瓜葛......现下战事不休,我尚可以得用风光,可一步行错,你我皆万劫不复------阿渊,你莫怪阿爹管你过多,待你长大了,再来恨阿爹拖累你罢!”
  他阿爹是齐人,他阿娘是齐国的公主。他身上流着齐人的血脉,却偏偏生在了北周。
  他听阳信的话,再不同太师府交往,行猎之时常常一人独行,旁的勋贵子弟对他嘲讽讥笑也按捺愤恨不与相争,久而久之也领略了其中乐趣,以为独身清寂远胜于聚众喧嚣。
  十一岁那年,他独自策马自林中猎鹿,正欲弯弓搭射时却听见后方有人声,怕生事端便勒住马,眼见那鹿跑走。
  他心里含了怨愤,回眸一望却见是皇帝的四弟宁都王,眉目俊朗的少年朝他笑了笑,满身俱是无匹贵气:“你挡到孤猎鹿了。”
  “臣妨碍殿下兴致,有罪。”他低声道,心下竟自嘲般庆幸这深蒙先帝宠爱的宁都王未曾一来便对他口出恶言,“臣这便离开,请殿下勿怪罪。”
  他控缰欲走,身后,宁都王却出言叫住他:“既然遇到了,不妨一同行猎------阳将军可一箭双雕,孤久闻其名,想要领教公子骑射。”
  “从命。”他无谓道,心想宁都王乃陛下亲弟,应当出不了什么差错。
  回府之后同父亲说了今日事,阳信也道并无差错,翌日,府中却接到太后传旨,授他司卫上士,平日可随宁都王游猎读书。
  “阿羿鲜少向哀家求人,想必昨日同猎,你们定然相欢甚罢?”去谢恩时,太后元氏一派慈爱之色,她身侧的宁都王轻笑,望向他时目光灼灼,“难得见工骑射如渊者,怎不想着早日向阿娘求来呢?”
  太后拍了拍幼子的手,笑语道:“你这孩子眼高于顶,倒是从未见你如此看重旁人。”
  他们母子又闲话家常几句,他跪在殿上,却觉心中发酸:他从未见过母亲,更况论领受这母子间的舐犊之乐。
  彼时宇文独虽独揽大权,却还不及后来跋扈,元太后及其诸子尚有威仪,况论宇文羿作为幼子,本就是最得太后疼爱的。宇文羿并不在旁人面前掩饰对他的看重,而有了宇文羿做依仗,他在北周宗亲贵族中,也的确好过了许多。宇文羿自是无所谓这些的,倒是他心里时时不安,不知该如何谢他。
  那年伐齐后,父亲便时常在外征战,他深知齐军用兵策略,逢战必胜,在北周愈发被倚重之余,却也愈发为轻狂之人看轻。那些王公子弟不能在父亲面前出声,便喜欢从他这里讨场子,一日他们谈及来日从军之事,个个挥斥方遒,他想起父亲之事,一直默不作声,却有人留意到他,刻意询问道:“阳公子怎么不说话?你骑射最好,来日不从军吗?”
  “不敢妄尊。”他饮了一盅酒,“来日之事,现下如何能断定呢?”
  “怕是推辞吧?”那人嗤笑,眼中尽是讥嘲,“也是,北齐皇帝可是你亲舅舅,他要是御驾亲征,在阵前喊你一声外甥------你是不是得当众倒戈啊?”
  场上一阵哄笑,出身那人尤为得意,大笑着他一个齐人何必同他们周人混在一起。却有人抓住他发髻把他拖倒在地,那人正想发怒,见了来人却不敢出声,只得诺诺道:“宁都王殿下。”
  “阿渊自幼在北周长大,如何不算周人?”宇文羿冷冷道,“尔等往上数几代,南逃北渡者不知凡几,你在此妄言,何不回去翻翻自己家谱,保不定是南陈还是突厥来的呢!”
  他说完便拉着阳渊的手扬长而去,阳渊心里感谢他为自己解围,又暗忧他如此不留情面让自己同场上人彻底结了仇,因而最后说:“何苦如此教他们落面子呢?”他上马和宇文羿并辔而行,“你也知晓我同他们不一样,他们祖上不过是因战乱离散,我却真的摘不清齐人的血脉。”
  “那你以为,你是齐人,还是周人?”宇文羿问。
  他本该直截了当答复宇文羿,话出口那一瞬却心生踌躇,宇文羿一急,勒马道:“你从小长在北周,父亲已是北周重臣,如何不是周人?”他拿马鞭抽打着阳渊马腹,忿忿道,“还有我呢,我是周朝皇子,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怎么就不是周人了?”
  “哪是这么个道理?”阳渊啼笑皆非,而胯下马匹嘶鸣一声,已然疾驰,“那宁都王殿下,您倒是同臣说说,为何林中一遇,就要臣做您的侍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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