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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思/当戏精皇子掉马以后(古代架空)——晏灼

时间:2020-06-19 15:23:03  作者:晏灼
  听完这些,皇帝的心总算安稳下来,又絮絮的问了问淑贵妃和凌浚的情况,凌朝一一应答后,皇帝才放了人离开。
  这几日,季禹都未进宫,他将季璃送回骊川让福海跟着一道回去,到了骊川后也不必回来只伺奉在季璃身边便可。
  五日后,立秋,皇帝的身子依旧没有起色,太医们每每会诊后都忍不住摇头,就连药方都也只挑些温补的方子。他垮了身子,于朝政一事更是使不上一点心力,每日靠这些苦药吊着舌头都开始发麻,皇帝自知时日无多,是该早做打算的时候了。
  “臣,见过陛下。”季禹跪在床前,恭敬叩首。
  皇帝抬首冲着他招了招手,季禹上前亲自扶着皇帝起身。皇帝又是一阵喘息,待气息平稳后才开口说道:“季禹,你可知罪!”
  季禹退后几步端正的跪了下来,俯首道:“臣不知。”
  皇帝眉间蕴着怒气,沉声质问道:“你蓄意勾引皇子,怂恿他与朝臣勾结你敢说你不是故意的?”
  季禹跪在下面,心头千思百转。
  原来,竟是皇帝知道了他同三殿下的关系......
  皇帝见他不说话,还以为他无话可说,眼下他病着朝廷上下人心浮动,安南王没有道理不会趁着这个时候掺上一脚,即便是他没有这个心力,还有季禹!凌朝求旨跑到骊川去可不就是为着这个季禹么。
  “陛下!”季禹朗声说道:“臣确实爱慕着三殿下,可却从未怂恿他勾结朝臣,更不知陛下这话是打哪听来的,三殿下是诸多皇子中最无势力的,陛下当初不也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才扶持三殿下的么?”
  皇帝盯着季禹,神色微变,说道:“你与三殿下的事既然作实,可见朕听来的事并非莫虚有的。”
  “三殿下是陛下的孩子,如何心性陛下最是明白的。”季禹说道:“陛下又何必来质问臣,不过是陛下担心将来三殿下对臣的感情过深,怕臣僭越罢了。陛下若是担心可以赐臣一杯毒酒岂不是省了这份担忧。”
  皇帝哑然,处死季禹自然不费吹灰之力,只是这样做免不了要让凌朝与自己起了罅隙,若是皇帝身子强健得知此事必然要寻个借口处置了季禹,可眼下却不能如此做,他不能让凌朝记恨自己。
  皇帝思量起来,片刻后才对季禹说:“你以为你这一片情深在凌朝那里值不值得?江山与你,哪个是他更想得到的?”
  季禹眸中一晃,皇帝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像是说中了他心里的担忧一般。
  “臣并不在意这些,人性不可试探,陛下应当比臣更懂得这其中的道理,若非陛下对凌禇一次次的试探,一次次的失望,发现他并非如从前那般可以掌控又怎么会有今天这样的局面。所以臣以为只要殿下同臣在一起时是真心的那便足矣,世间万物瞬息万变,人心变幻又有何惧。”
  皇帝急怒攻心,一张口又是猛烈的咳嗽起来,他抬手指着季禹目光幽深,“好,好,朕就让你看看你这般慷慨大义的话在面对真相的时候,还能否这般坦然。”
  季禹被皇帝身边的太监引到屏风后面,“世子,陛下吩咐世子待会不管听到什么都不可发出声音来。”
  季禹点点头,应下后便安然坐下。
  半柱香的时间,凌朝便被皇帝召来,皇帝挥手让其他人的都下去,只独留凌朝一人在。
  “朕问你,你和季世子的事可当真?”
  凌朝面色一冷,认真回道:“确有此事。”
  皇帝将凌朝的反应看在眼里,他反应迅速可脸上的错愕不假,想来必定是从未想示于人前才会如此惊慌。
  “朕的身体每况愈下,是该到了做决断的时候了。”
  “父皇怎会如此之想,”凌朝劝慰道:“父皇正值春秋鼎盛,如今身子不好只是近来诸事所扰劳累所致,过些时日自然会好。”
  皇帝摇头,掩唇又咳了几声,“朕膝下唯余两子,你和凌浚,凌浚年幼不堪大任,朕有心立你为储君,只是有些事还需要你早做决断。”
  凌朝对于皇帝的话无甚反应,只是淡淡的应道:“父皇可是需要儿臣做什么?”
  “骊川一直是朕的心腹大患,安南王虽然一直恪守本分,但朕知道这些都是表象,边陲不稳民心不安,民心不安则朝廷不安,从前放在安南王手里是权宜之计,可眼下朕不想再让这些乱子留下祸根。”
  “安南王怕是命不久矣,眼下正是动手的好时机。”
  “父皇,”凌朝顿了顿,说道:“骊川不会叛乱,况且大晋现在经不起折腾,安南王镇守边陲多年若是有变动唯恐招来大祸。”
  皇旁撑起精神,情神不悦的盯着凌朝质问道:“是怕招来大祸还是你舍不得季禹!”
  “季禹留不得,此人心计深沉,你又太过纯良,安南王已经不足为惧剩下那个季洵也不过是个没主意的,只要季禹一死,收复骊川便是迟早的事。”皇帝语气一软,靠在床头前慈爱的看着凌朝:“凌朝,只要你把这件事做好,朕便立记得下旨退位做太上皇,将这皇位给你。”
  凌朝直视皇帝,眼中带了询问的意味,轻笑道:“父皇觉得儿臣会做出哪种选择?”
  “做大事者,不拘小节!”皇帝示意明显,定定的看着凌朝。
  凌朝摇了摇头,温声问道:“父皇,你可还记得从前这宫中有位李妃?”
  “谁?”皇帝眯起眼睛,试图回忆起这位李位是何人。
  凌朝叹息道:“看,父皇都不记得了,斯人已逝,可活着的人却不再记得她,不过父皇或许会对李妃的死有些印象,李妃是误食有毒的果核丧命的。”
  不待皇帝发问,凌朝就继续说道:“从前这位李妃处处刁难我母亲,母亲位份不高只是个美人,所以只能忍耐,母亲生我时难产就是因为被李妃做了手脚,万幸捡回条命来,却还是没有逃脱李妃的毒手,她在母亲的饮食里下毒,并不明显,可日日服食内里虚空,最后母亲油尽灯枯而亡。”
  “可父皇呢?”凌朝低垂着眼眸,睫毛印出大片阴影,低声反问道:“父皇却从来没有查过我母亲的死因,所以儿臣用同样的方式送李妃上路了。”
  皇帝听到此处,才想起李妃是何人,瞥了眼凌朝波澜不惊的样子,竟发觉有些陌生。
  凌朝接着说道:“您说儿臣心性纯良,可知李妃死时儿臣不过九岁而已,这下父皇还觉得儿臣纯良么?”
  他俯身冲着皇帝叩头,认真道:“季禹,儿臣不会伤害他,也不会允许任何人伤他一分一毫!”
  皇帝并未出声,只是倾了倾身子,用不可置信的语气问道:“难道你为了个季禹竟连皇位都能放弃?”
  “父皇,”凌朝笑了笑,对皇帝说道:“难道父皇想让五弟继承皇位么?然后任由淑贵妃做太后垂帘辅佐新帝?还是准备在朝中找几个辅政大臣?又或者说父皇同样对着五弟也来招釜底抽薪,杀母留子!”
  皇帝忽地又咳起来,他跌躺回去用帕子捂住嘴将血迹擦拭干净后,怒骂道:“是朕有眼无珠,竟没瞧出来你如此算计,你母亲乖巧温顺怎么会生出你这么头野兽出来。”
  乖巧温顺?凌朝发笑。
  不知过了多久,皇帝长长的吁出口气来,望向凌朝带了些许退让的意思,说道:“你下不去手朕也不为难你,大晋不安稳,边陲也随时都会动荡,你需要安定人心,若你为帝后宫不可无主,魏承继家中的大女儿年纪与你刚好般配,端庄持重是个合适的人选。”
  “不瞒父皇,儿臣与季世子的事情魏将军一早便知,即便是儿臣同意,魏将军也绝对不会将女儿嫁给儿臣的。”
  “你.......”皇帝定睛看着凌朝,说不出来话。
  凌朝起身替皇帝盖好被子,关切道:“父皇还是安心养病吧,这些事情恕儿臣不能从命,若帝位要以这些来换,那儿臣只能预祝父皇能寻得个合适的人选。”
  凌朝说完,退后两步转身退出殿外。
  待他离开后,皇帝挣扎着起身,让太监扶着自己走到屏风后。
  皇帝面色发青的盯着季禹,恨恨道:“如此你该满意了,是朕输了。”
  季禹却看着皇帝,目光里透着冰凉,摇头道:“陛下并没有输给臣,只是输在不该这般试探殿下。”
  季禹从皇帝那出来时,宫灯已经燃起,他抬头看了看天,禁不住长舒口气。
  凌朝正在暗处等着他,见他如此忍不住轻笑出声,夜色下,凌朝的身形越发挺拔。
  “你怎么在这?”季禹回头朝大殿处望了一眼,立刻明白过来,笑道:“你一早便知道我在?”
  凌朝从暗影里走出来,与他并肩站在宫灯下,温声答道:“父皇不会无缘无故召见我说这些,疑心试探一直都是如此,只不过我哪里担的起试探。”
  凌朝玩笑似的同季禹闲话,季禹便想起凌朝在皇帝面前说的那些话。
  九岁的孩子要想查明母亲被害一事并不简单,想来是有他舅父和云安的刻意安排才让凌朝发现了蛛丝马迹,这大概也是为什么凌朝后来会对云安不亲近的原因,一个亲眼看过自己作恶的人,又怎么能心无芥蒂的亲近起来。
  他见过这世间的恶,也做过这世间的恶,厌恶至极时便想着逃离这些将自己缩起来,可他竟发现自己厌恶的那些恶都是来自自己心底时,他开始慌张起来,如同溺水一般。
  直到遇见那个伸手将他从冰冷湿腻的水拉出来的人,也迎来了一束光,让他不由自主想靠近的光。
  凌朝想拉一拉季禹的手,可又退却了,他自我贬低,忧心不已生怕季禹知道自己的没有那么好之后会同样厌恶自己。
  他低了低头,光影遮住眼眸,说:“父皇说的对,我是一只野兽,阴毒无比又善于蛰伏,幼时凌煜大概就是撞破过我做坏事所才会如此讨厌我的吧。”
  “凌朝!”
  凌朝一顿,却没有抬头:“恩。”
  季禹扣住他的手,掌心交握在一起,他不擅长做这样的事,面上不免有些发烫,笑着说道:“反正陛下也已经知道了,从今后便不用刻意避着了,我虽只是个世子,但在骊川也从不委屈着自己,从今往后在这华京城里也只有殿下一人可以依靠了。”
  凌朝重重的点了点头,握紧了掌心。
  他的心脏狂跳不已,他的心上人,再一次将自己从黑暗中拉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差不多已经要结束了,大概也就再这两天吧。
 
 
第59章 
  陛下自那日后再也没提及半句立储的事,凌朝也像没事人一样在御前尽孝,只字不提。淑贵妃侍疾后凌朝才腾出时间做其他的事。
  淑贵妃和凌浚都因宫变之事受了不小的惊吓,按照太医开的方子喝了几幅药下去后淑贵妃倒是好了许多,除了偶尔会失眠外再没别的不适之症。凌浚越发不好起来,以前泼猴似的一个孩子如今见天的躲在屋子里不肯出门,也不肯说话。
  季禹今日不是应诏进宫不能待的太久,只陪着凌浚待了大半个时辰便要离开,起身时凌浚跟紧了两步拉住季禹。
  季禹脚步顿住,回身摸了摸凌浚的脑袋,温柔的问道:“五殿下怎么了?”
  凌浚抿着嘴,静了片刻声细如蚊的说道:“我能不能去世子府?”
  季禹半顿在他面前,将他搂到身前,拍着他的背哄道:“你想出宫么?”凌浚歪着头看着他不再开口,季禹叹了口气又道:“好,臣带着殿下去我那里,只是先得得到淑贵妃的应允才行。”
  凌浚听了这话才有了反应,赶紧应声乖巧的点头。
  凌浚的情况让淑贵妃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他如今愿意缠着季禹淑贵妃也只得随他去,季禹知道她担心五殿下便着意让淑贵妃多派人些人跟着伺候,双方都算安心。
  凌浚并非第一次住在世子府,季禹为着让他更舒坦些依旧安排他住在上次住的小院里,宫里的太监宫女跟出来七八个伺候反倒不用季禹过多担心什么。
  这些日子他进宫的次数少,一方面避着陛下,另一方面也是因为确实忙的不可开交。安南王身体不好,骊川的一应事务就都落在季洵和季禹身上,有些事情并非季洵办不好,只是他心里总觉得愧疚不想同季禹争抢什么,硬是事无巨细的传信过来。
  季禹思虑过后才答应季洵的要求,只不过事分轻重缓急,他只答应季洵先安排骊川的布防一事。季靖扬虽是伏法,但他得势时拥护者不在少数,骊川军中必然还有他的心腹之人,当务之急是先重新安排骊川城的布防和编军。
  窗外半月悬空,屋内灯火通明。
  季禹笔墨刚停,就听到叩门声,凌浚赤脚站在门外正小心翼翼的看着他。
  季禹将人让进来,往他脚下瞥了一眼,凌浚立刻缩着脚蹬蹬的跑进来......
  “表哥,”凌浚微微舒眉说道:“那小院里的床住着不舒服,我能不能住表哥这里。”
  凌浚那小模样看的季禹心里软的一塌糊涂,从前的小霸王竟也有这样低眉顺目的时候。知道他是心里害怕又嘴硬不肯说实话,这还指不定是在外面站了多久才鼓起勇气叩门的。
  季禹未急着应声,只是皱眉思索着,问道:“你在外面站了多久?”,见他脚底板上还带了片叶子进来,顺手扯了下来。
  凌浚被他抬手的动作吓得激灵。
  见他手上的叶子才安下心,眨着眼睛回道:“大概也就半柱香的时间。”
  季禹:“......”
  方才凌浚竟觉得自己是想要打他么?他走到水盆前拧了条帕子坐到凌浚的身侧,抬起他的脚擦了个干净后把人往床里面一推,哂道:“殿下最近是不是胖了,臣险些都没推动。”
  白着小脸的凌浚听了这话,几不可察的有些赧然,撑着手往里挪了挪,嗡着声音说道:“我这几日都没怎么用膳。”
  季禹“啧”了一声也躺在床上,拉开被子替凌浚盖好,拍了拍:“夜里不许踢人抢被子,不然明天就自己睡。”
  凌浚一急:“我睡觉从来不踢人抢被子。”
  到了半夜,凌浚的话犹在耳畔,再看看睡实后的凌浚把腿横在季禹的腰上将大半被子都卷在自己身上,季禹闭眼深吸口气将人扳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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