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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白/迷失(推理悬疑)——古丘

时间:2020-06-21 09:59:59  作者:古丘
  如果他们这个时候看一下青市的地图,会发现他们去的地方刚好在地图上形成一个十字,以殡仪馆为中心,东南西北各一条街,分别是:雕塑馆、画廊、小区、古董店。
  闻向秦和徐若林调查无果,闻向秦私下一直在查黄清那天晚上到底去了哪里,从酒吧出来之后他再没见过黄清一面,但他见过汤毅,他们当时在地下车库偶遇,闻向秦借了闻缇的车,刚坐上车的时候有人敲他的车门玻璃,闻向秦降下车窗才发现是汤毅,之后汤毅便向闻向秦道歉,期间提到过合同和项目的事,闻向秦没有给他什么好脸色,两人不欢而散。
  至于闻向秦为什么会在药瓶的事上故意让公安局的人把注意力转移到闻缇身上,不过是为了给闻缇找麻烦,闻向秦和他就像宿敌,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安逸,但是闻向秦的做法惹毛了楚行暮,楚行暮兼顾两个案子,却让闻向秦耍了他一道,如果不是从郑山家里搜出来断手,也许闻向秦能找到机会见楚行暮一面。
  他和楚行暮的关系缓和了一些,却又因为他自己阻挠楚行暮办案,两人又回到了冰点,楚行暮到现在都没解除对闻向秦的警戒,连续两天,从早到晚都有人监视闻向秦。
  楚行暮等人收队回到警局后,他又带着唐哲去了一趟医院,距离柳子义出车祸已经过去了一天,柳子义从重症监护室转入普通病房,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模糊。
  楚行暮现在不打算从柳子义嘴里撬出些什么,唐哲跟着楚行暮进了医院,两人一路畅行无阻,但到柳子义病房门口的时候,看到两个便衣警察守在病房外,楚行暮首先说自己是去探望柳子义的,但两个便衣警察说不能随便进去,无奈之下楚行暮拿出自己的警官证,这才顺利进去。
  柳子义躺在病床上,眼睛已经睁开了,听到开门声后他微微转头看向门口,发现来人后他又将头转回去,他一直在等市局的人,从那辆车朝他撞过来的时候开始。
  “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只需要点头或者摇头就行。”楚行暮拉出床下的椅子,坐了下来。
  柳子义肋骨骨折,胸部重创,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目前还不能说话,根据监控显示,肇事者是直奔柳子义去的,那个时候人行道上只有柳子义一个人,肇事车辆是从十字路口拐弯直撞柳子义的,根本就没有减速。
  楚行暮问柳子义:“你认不认识黄清?”
  柳子义微微摇头,眼睛半闭着。
  “第二个问题,你有没有跟别人做交易?”
  柳子义迟疑了一下,微微点头。
  “好,第三个问题,除了改尸检报告的死亡时间,你还做了什么?”
  柳子义继续摇头。
  唐哲没怎么听明白,就听楚行暮说:“你母亲想见你,昨天打电话问你师父,你师父告诉她你去外地出差了。”
  原本还很平静的柳子义忽然怒目圆睁,张着嘴想要说话,由于动作幅度太大牵扯到了伤口,冷汗立刻就顺着脸流下来了。
  楚行暮按住有些激动的柳子义,让唐哲去找医生过来,唐哲匆忙开门出去,楚行暮凑近柳子义,俩人距离很近,柳子义的眼神闪烁不定。
  楚行暮问道:“是谁?”
  柳子义动了动嘴唇,楚行暮看出他说了一个名字,正在这时,医生护士匆忙推门进来了,楚行暮退到一边,看着医生和护士帮柳子义检查伤口,柳子义的反应和他猜想的差不多。
  下午,尹周把柳子义被撞的调查结果发给了楚行暮,肇事者是个有前科的抢劫犯,入狱五年,最近刚放出来,据他交代,有人找到他给了他一笔钱,条件是帮对方杀一个人,对方同时还承诺事成之后会安排他离开青市,那人没有见过雇主,柳子义被撞后,对方并没有履行诺言,肇事者很快就被三分局抓到了,由于对方跟那个肇事者每次都是公用电话联系,经过一番调查,他们只查到了给肇事者转钱的银行账户。
  公安局,会议室。
  郎朗等人走访之后陆续回到局里,夏辞针对胡韩英和郑山的案子开了一个小会。
  “胡韩英案可以结案了,蓄意谋杀,焦峰是主犯,郑山以从犯论处,另外,那十只手的来源查的怎么样了?”
  郎朗说道:“我去过三山路殡仪馆了,根据殡仪馆的工作人员说,郑山曾在殡仪馆工作了半年多,去年年末被殡仪馆辞退,他是殡仪馆的运尸工,那半年里他一共负责运送了23具尸体,辞退原因是郑山有精神病,经常在敛尸房观察尸体,运送尸体途中嘴里还念念有词,起初其他工作人员都以为他工作认真,但时间久了之后就不对劲了,郑山经常跟尸体对话,其他跟他一起工作的人被他的行为吓到,殡仪馆的人都很害怕,都以为他是鬼上身,总之在一系列奇怪举动后,馆长辞退了郑山。”
  “后来,郑山又在长青人民医院找到一份看管太平间的工作。”
  白瑶翻开自己的记录本,整理了一下收集到的信息,然后说道:“死者叶玉,女性,25岁,家住梧桐街杏园小区608室,去年八月份去世,生前是一家广告公司的签约手模,死因是吃安眠药自杀,排除他杀可能。”
  赵忱拿着笔圈出一个名字,靠在椅子上说道:“莱德步行街有个画廊,是专门卖国画的,前店长吴辉,62岁,去年八月底去世,心脏病猝死,根据他的女儿,也就是现在的画廊店长所说,吴辉的后事都是由殡仪馆一手操办的。”
  齐少承紧接着说道:“死者武正,46岁,中山路雕塑馆馆长,去年九月份突发脑溢血去世,生前喜欢收藏雕塑品,他的雕塑馆里藏品很多,他本人是个狂热雕塑品收藏家。”
  轮到蒋青山的时候,他呼了一口气,说道:“西湖路古董店,除了卖古董还卖棺材,当然,现在都是火葬,棺材是他店里的摆件,去年十一月份,被人发现死在棺材里了,还留了遗书,说他知道自己马上就死了,希望死后能够土葬,这也就解释了他为什么会死在棺材里,而附近的邻居都觉得很邪乎,联系了古董店老人的亲属,亲属好像知道早晚得有这么一天,同样的,把老人的后事交给了殡仪馆处理,哦最后他还是火葬了。”
  夏辞想了一下,说道:“几个死者年龄不等,职业也都各不相同,你们没问这些死者家属最后有没有见过死者的尸体?”
  “问过了,很多都是直接拉到了殡仪馆,亲属见的时候尸身都是完整的,而且尸身保存时间都不长。”郎朗说道。
  “这些死者都是在哪几个殡仪馆被火化的?”夏辞问道。
  除郎朗外,其他四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说道:“三山路殡仪馆。”
  “也就是说,郑山在当运尸工期间,利用运尸工身份接触尸体,在火化前将死者的手砍下来,利用某种东西再将死者的手带出去,这就是为什么尸体在火化前是完整的,下葬后还留下一只手的原因。”
  “这个郑山心理到底有多变态才能做出这样的事啊?”
  “也许是精神方面呢?”
  夏辞站了起来,身后的多媒体幕布缓缓降了下来,夏辞打开投影仪,在郑山家拍到的断手图片分别陈列在屏幕上。
  夏辞从第一张开始说起:“这只手,锡纸包裹,还放了活性炭,活性炭吸味,但在这种低温下基本没什么用,这只断手,根据骨指长短和大小,可以判断出这是一只女性的手,所以这只手应该就是叶玉的,跟叶玉的手放在一起的还有一只护手霜,而这只护手霜广告中用的手模正是叶玉。”
  “以此类推,其他冷冻室里,分别放了国画、雕塑品、古董物件、书、冷冻的糖人、糕点、毛线、木雕、石雕、服装设计图纸。”
  “你们发现什么了吗?”夏辞看着几人问道。
  赵忱试探着说:“藏品?”
  “还有呢?”
  “像……收藏家,收藏把这些东西制作出来的手,对郑山来说,这些手远比手工品有收藏价值。”白瑶说道。
  会议室的气氛忽然凝重了起来,这些死者生前都有喜好的东西以及藏品,国画大师收藏国画、手模小姐收集各种手型照片、雕塑家收藏精美的雕塑品、古董店长收藏古董、糖人小贩擅长做各种糖人、糕点师喜欢做样式精美口味独特的糕点、针织师擅于钩织各样工艺品、木雕师、石雕师能雕刻出造型独特而精巧的作品、服装设计师则设计出流行服饰……
  “一个人,在什么情况下能熟知了解这么多死者的身份和信息还能近距离接触死者尸体?知道他们生前的职业是什么?”
  “运尸工,经手尸体,至于身份,随口慰问一下死者家属,沉浸在悲痛中的家属是最需要安慰的,只要稍微问一下,他们就能和盘托出死者生前是干什么的。”
  “所以郑山是随机作案?”
  “也许有其他原因。”
  “郑山的精神鉴定结果出来了,是妄想型精神分裂症,他认为自己是个收藏家,可是,能想到这么周密的作案手法,你们觉得他是在什么情况下作案的?如果是在他发病期间,那么聪郑山入住小区的一年来,他每个月都有一次发病期,每次发病期就砍一只手?”
  “郑山,江市人,一年前到的青市,从小就被寄养在亲戚家,因为他是超生的,没有户口,他的父母远在江市,他没离开江市之前曾有发病征兆,但至今为止都没有接受过正规的精神治疗,一个没有户口和身份证的人,出行有阻碍,所以他常常选择相邻城市居住,而上交给物业公司的住户信息是他盗用自己已故表哥的,包括郑山这个名字。”
  “这么说的话,郑山就靠殡仪馆和停尸房的工作负担房租和水电费?而且还能住的起高档小区吗?”齐少承提出疑问。
  “这就要从医院停尸间说起了,我们抓郑山的时候,他正好要对一具尸体下手。”郎朗说道。
  “你指的是?”
  “倒卖人体器官。”
 
 
第18章 厌世者18
  “证据都摆在眼前,但现在棘手的是除了郑山,没有人知道他究竟是在清醒还是发病状态下作案的。”夏辞放下手里的东西,关掉了投影仪。
  “楚队回来了吗?”夏辞问道。
  齐少承举手回答:“报告,楚队跟嫌疑人闻向秦约会去了!”
  白瑶也举手:“我可以作证,我看到那个社会精英来接楚队了!”
  赵忱:“报告副队,队长玩忽职守上班时间谈私人感情,请求检讨三千字。”
  夏辞:“……”
  “赵忱和郎朗负责受害者家属的善后工作,其他人转苏艾和黄清的案子。”
  郎朗点了点头,知道他们是想缓和一下大家的情绪,于是收拾了自己的记录本,说道:“那些死者家属过来了,就在接待大厅,猴子,走吧。”
  赵忱起身跟了上去,边走边说:“狼姐,你别老给我起外号啊,我可是千面玉郎啊,猴子多难听。”
  “回归本体,不满意算了。”
  众人作鸟兽散,分分钟离开了会议室。
  相较之下,服务大厅可以说是人满为患了,将近二十个人坐在服务中心的大厅里,他们被通知到公安局一趟,其中一半人是知道来干什么的,另一半不知道怎么回事,郎朗让白瑶把打印好的资料信息发给那些家属,人手一份。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由女儿扶着走近郎朗,郎朗看到她后主动走上前去,老妇人急切地问道:“警官,是不是我们犯了什么事?”老人和女儿对视一眼,俩人脸上既有困惑也有慌张,公安局是个不太受待见的地方,罪犯不想来,一般群众没事更不会想来。
  郎朗搀扶着老人走到最近的椅子上坐下,郎朗耐心解释:“是这样,我们最近查到一个案子,找你们来呢是认领死者的遗物。”
  郎朗一时不知道怎么说,毕竟一个已经过世的人,忽然有一天被发现他还有一只手被人砍了下来而且保存完好,郎朗怕这位老太太一时激动出什么事儿。
  老太太急切地看着郎朗,问道:“是不是我那个小孙子打架打出事儿啦?我早就说他不听话迟早得出事儿!”老太太开始抹眼泪了。
  郎朗连忙说:“您误会了,打架不归我们管,您是吴辉的妻子吧?”
  老太太和她的女儿皆是一愣,老太太擦掉眼泪,茫然地问:“对,我是,我老伴儿他去年就过世了。”
  “是这样的,我们最近在一个嫌疑犯家里找到了您先生的一只手。”郎朗咬牙说道,她冲赵忱打手势,赵忱苦恼的抓了抓头发,朝三人走了过来。
  果然,听到这个消息,老太太先是茫然,再是错愕,想明白之后就哭了起来,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颤颤巍巍地拍着大腿,自言自语道:“这是造了什么孽啊——你不是死了吗?怎么还让人给剁了手啊!老吴啊——”
  眼看老太太快哭的背过气去了,老太太的女儿一边哭一边给老太太顺气,赵忱连忙扶住坐不住的老太太,郎朗见状去找下一个家属了。
  就这样,郎朗负责通知家属死者们死后被剁手的消息,赵忱在后面手忙脚乱的平复死者家属的情绪,闹了半天,原本骚动的人群才安静下来,偶尔传来几声啜泣。
  赵忱瘫坐在椅子上,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狼姐,以后这平复受害者家属情绪的活儿你就别叫我了,我头都快炸了。”
  郎朗也累的不轻,摆了摆手说:“你可是千面玉郎,妇女之友啊,不找你找谁。”
  赵忱指着那些人说:“老头儿哭完老太太哭,老太太哭完小姑娘哭,接下来就该我哭了!狼姐你是女人这种活儿应该你来干啊!”
  郎朗拍拍他的肩膀,做了个加油打气的手势,“谁叫你长得好看啊?”
  赵忱嗤之以鼻,用他的时候叫千面玉郎,用不着的时候叫欠扁玉郎,一个两个都这样,关键自己也不争气,一夸就容易上天。
  “我没想阻挠你查案。”
  “纠正一点,是警察查案。”楚行暮与闻向秦面对面坐着,闻向秦点了两杯咖啡,楚行暮冷着脸看着他。
  “闻向秦,我不管你跟闻缇之间有什么矛盾,你才是嫌疑人。”
  闻向秦心头压着一股怒火,他有些错愕的看着楚行暮,问道:“你不相信我?”
  楚行暮反问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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