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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全靠对家续命[娱乐圈]——苏季钦

时间:2020-06-23 09:41:21  作者:苏季钦
  烛茗头一回听见这种话,他靠着墙,仰头:“怎么说呢,纪总,我觉得,其实你做得挺好的。养我,疼我,爱我,把什么好的都给我,对我和纪可嘉一视同仁,从来没有亏待过我。虽然从来没有表明棣杉影视的立场,但间接帮忙的次数也不少。”
  纪成钊的肩膀一矮,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如果真有哪里做得不好,大概就是,忙了点,在家的时间少了点,陪孩子的时间少了点……”
  烛茗口中的“一点点”,是同样为人父的、日理万机的这位总那位总相比的。
  可就是少的这一点点,让那些事情无可避免的发生了。
  纪成钊叹了口气,他起身走到烛茗面前,一脸凝重严肃地看他。
  烛茗下巴微抬,漫不经心道:“怎么,这么严肃?”
  纪成钊说:“前些天你出道曲的热搜,是梁婉的手笔。”
  烛茗眼神瞬间犀利,他直直对上纪成钊的目光,同时又闪过无数疑问。
  他还以为那是星晨的动作,甚至就连星晨的杨总都以为是自己的动作,可没想到,后面的人居然是梁婉。
  更令他不解的是,这个料被爆出来的时候纪成钊还焦头烂额地在国外陪老爷子,怎么有时间去查这些东西?
  “卢大哥查的。”纪成钊语气里有些无奈,“上飞机前他传了我一些资料……你可比我福气好,我从小只有爸疼,你除了他还有卢叔。”
  烛茗转头看向病房,眼底满是感激,而后又看向纪成钊,哼了一声:“然后呢?看清她的嘴脸,你终于知道我为什么和她亲近不起来了?”
  “也没有。”纪成钊否认,“我一直都知道的。”
  纪成钊一改平日里斯文如斯,温柔体贴,声音低冷,表情淡漠。
  烛茗惊讶,眼神随即冷了下去,一动不动看着纪成钊。
  “她是好母亲,把小嘉养的很出色,也是好夫人,工作生活都替我分担了不少。”纪成钊说,“她身为一个母亲,担心来自不是亲生儿子的威胁,也不难理解。”
  烛茗吊儿郎当地点头:“可以,欲抑先扬,接下来是不是要‘但是’了?”
  “你去年受伤,是我给她最后的机会。”纪成钊声音沉着,“但是她不仅没有照顾你,甚至还在我不在的时候做出这些事情……”
  “原来你知道啊。”烛茗轻叹,“那你在我住院和过年的时候还打电话说那些有的没的,其实知道我在敷衍吗?”
  纪成钊睨了他一眼,没理会他话里酸酸的味道,冷淡地说:“我不光知道,我还知道她那个时候在公司的小动作也出来了。”
  忽地心底升起一丝异样,他抬手扶上纪成钊宽厚的肩:“所以你是故意的?”
  纪成钊挑眉,反问他:“我怎么就故意的了?”
  “……你个老狐狸。”烛茗看着他,嘴里吐出五个字。
  纪成钊娶梁婉的时候,还在打拼自己的事业,也尚未完全接手中枢,正是借了梁家一份力,他才在影视市场站稳脚跟,把棣杉发展到一定规模。
  或许是纪成钊倾心美人,两情相悦得太过明显,倒让这场门当户对的婚姻的联姻性质有所淡化。
  如今,无论是他自己的事业,还是纪老爷子的事业都远远强于梁家,当初的顾虑一下就少了很多。
  梁家元气大伤就是从去年开始的,老爷子又病得突然,岌岌可危中,立刻将目光放在了纪老的产业上。
  现在想想看,他带老爷子出国治病,将公司放权给梁婉,像极了钓鱼执法收集证据。
  而这个年关,梁家依旧没有起来,而纪总回来后,方才对待梁婉的态度变得明显不一样。
  ……似乎是开始秋后算账了?
  纪成钊对他的猜测不可置否,只是惋惜地看他:“这么精明一孩子,非要进娱乐圈。你要是肯学管理进公司,十年前老爷子半夜都能乐醒。哦对,还带偏了小嘉。”
  他想通这一切,嘴角抽了抽:“你俩要离婚吗?一个老狐狸,一个面具女,挺配的。”
  “……亏得纪可嘉能长成这么傻白甜,真难得。”
  纪成钊说:“所以,比起小嘉,爸更对不起你,没能阻止她做这些事。”
  “你是什么至上主义,我懂的。不过啊纪总,有些事,不只是她的错。她是你的妻子,你选择相信她是什么样的人,她就是什么样的人。和她做了什么无关。”
  “没有你的纵容,就没有她对我做过的一切。”
  *
  蔺遥看着小奶烛消失在自己视线里,重新回到白雾长廊。
  感同身受真是个虚假的词汇,没有真正在相同的处境,怎么能理解他人的悲欢?
  他长长叹气,心里闷得难受。
  “哎呀,今天开放时间太久了,得走了!”系统着急地喊。
  话音刚落,蔺遥立即睁开了眼。
  仿佛被从梦中一脚踢出来,他除了身上有些疲惫,大脑异常清醒。
  一看手机,凌晨四点。
  他转了个身,点开烛茗的对话框,犹豫了很久,按下发送。
  蔺遥:睡了吗?
  很快那边回他。
  为自己点蜡:老爷子醒了,闹了一会儿,刚哄睡着,还没睡,也睡不着。
  为自己点蜡:又回到老状态了,我明天早晨回去补觉。
  蔺遥定神看着,手指微动。
  蔺遥:我想见你。
  烛茗给蔺遥打了十个电话没人接,终于在第十一通电话时,听见对面低哑的烟嗓:“在哪里?”
  他看了一眼旁边茫然有困意的纪成钊,捂住声音往外走,急匆匆地按下电梯:“我下去接你,这里要刷卡上来。”
  他走得急,没拿外套,穿着一件单薄的卫衣就下了楼,在悄然无声的深夜医院跑着,大步跑进夜色。
  迎面撞见半张脸藏在阴影中的蔺遥。
  或许卢叔的话是对的,他需要让自己接受,不排斥来自别人的好意和爱意。
  不是所有人,都是吐着蛇信子的梁婉,以爱之名,将獠牙上淬以毒药。
  他微微张嘴,大口喘着,只见蔺遥从阴影中步步走来,抬起手将他卫衣的帽子拉上。
  “我不冷……”
  “别说话。”
  下一秒,整个人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手掌覆在他脑后,像哄孩子似的轻轻拍了拍,摩挲着他的头顶。
  烛茗听见,额头上传来一声轻叹,仿佛这个拥抱,等了十七年之久。
  作者有话要说: 烛茗:我不冷。
  蔺遥:嗯,没事,我冷。
  ========================
  久等了久等了,被一些事情耽误了,爱你们mua!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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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望着两人突然缩近的距离, 烛茗心神一晃,整个人僵在原地,做不出任何反应。
  蔺遥的手绕过他侧脸,轻扣在后脑勺, 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他身体微弯,前倾, 胸膛靠着自己右侧锁骨, 脑袋贴在他耳侧,下巴随意地抵在他的肩上。
  烛茗听着均匀的呼吸声传来, 心跳飞快, 身侧的手动了动, 刚一抬起, 就被蔺遥的另一只手擒住, 攥着他的五指。
  而脑后的手指缓缓向下,落到他耳后的小窝。
  隔着卫衣帽子, 他微微用力, 一阵电流随着摩挲的酥麻,蔓延至头皮和心尖。
  “别动。”蔺遥说。
  烛茗没见过这样的蔺遥, 声音带着戾气, 动作强硬而具有侵略性,完全不容拒绝。
  若在以前, 烛茗碰到敢在他面前摆脸色的人,肯定直接上手招呼,直到按着对方的头让他喊自己爸爸。
  可蔺遥怀抱太温暖, 让他突然不忍心用暴力破坏掉这份美好。
  可是暖归暖,他越来越觉得这人拍打他的手法像平时哄乌龙玩的模样。
  “蔺老师,请问你现在是把我当乌龙,还是当小耳朵?”他仰头看向空中,雪已经停了,层叠的云后隐隐能瞧见月光。
  蔺遥的动作顿了顿,说:“当小朋友。”
  烛茗哦了一声:“所以你大半夜睡不着,就只是来从我身上找到点父爱存在感的吗?”
  凌晨四点半,连狗仔都不上班的时间,他被对家环着一下一下拍打后脑勺,怎么想怎么觉得奇怪。
  “……”蔺遥没理他,只是轻声问,“你那天晚上怎么过的?”
  烛茗不明所以:“哪天?”
  “被锁在地下室的那天。”
  蔺遥感受到烛茗身体猛地一抖,肌肉隐隐用力,他将手掌落在烛茗背脊,安抚般停在那儿。
  “你怎么知道的?”烛茗轻吸一口气,徐徐吐出。
  蔺遥一脸信不信由你的模样:“我说了你这系统会托梦。”
  “……?”
  蔺遥和烛茗从侧门走进医院,边走边告诉他,自己这两次在梦中看到的烛茗的过去。
  烛茗听着他一一复述着那些只有自己才知道的细节,终于相信蔺遥所言不假。他认真听完,神色复杂地看着蔺遥。
  “你这是抱不上小时候的我,所以到我这儿来找补呢吧?”
  “我还想问呢,你怎么长成现在这样的?”奶萌奶萌一小孩,现在说话真欠打。
  “怎么,你觉得我长残了?”
  “那倒没有。”蔺遥诚实地说,“比小时候更白更好看。”
  “……”耳朵尖突然红红的。
  好端端的,突然来这么一句,遭不住。
  蔺遥敛起眼中的笑意,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等烛茗神色恢复正常,他才问:“真的是你母亲陪了你一晚上吗?你能看得见……”
  烛茗轻嗤一声:“当然没有啊,在被这个续命系统绑定前我一直是坚定的无神论者好吗!”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他那是纯粹信口胡诌,吓唬梁婉的。
  “可你……走出来的样子,真的就像被人妥善照顾了一整晚似的。”蔺遥皱眉,如果没有鬼神,那天晚上他到底怎么度过的。
  烛茗耸肩:“刚开始就哭喊嘛,后来累了,钻了个柜子就去睡了。”
  “没吃饭吗?”
  “没有。”
  “头发和衣服呢?”
  “早晨饿醒来自己整理的。”
  蔺遥听着这话里的风轻云淡和不屑一顾,目光不免柔和下来,心底里叹了口气,没再接着说话。
  对烛茗来说已经足以称之为“过去”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就成了他身上的新伤。
  喜欢一个人,大概就是这样,从悲他所悲、喜他所喜开始。
  “家里人知道这件事吗?”蔺遥脸色很不好看,如果放在自己家,有任何人敢欺负小耳朵,全家都能冲上去和对方掐架,他在梦里的时候,就很难接受,全家没有任何人察觉这件事,“从主观上来说,你那位后妈已经是虐待儿童罪了。”
  烛茗走到一处贩卖机面前,扫码支付了一瓶水,递给蔺遥:“不知道,没人知道。”
  如果老爷子知道,就算不动手,也会把他叫到面前问话,如果纪成钊知道,就不会恩爱许多年,近几年才意识到梁婉嫁入纪家的居心,从他刚才来医院和他说的那些话里,也并没有对多年前的这件事表现出任何印象。
  他更倾向于当年自己尚且年幼,没有想到要留下藏品室的监控录像,现在想来多半录像是被梁婉处理过,或者等它自动被覆盖,纪家才从始至终都没有任何动静。
  “我现在反思,可能是我当年就已经展露出演技的卓越,以至于把两个大老爷们都骗过去了,真以为我进去没多久。”烛茗的语气颇为骄傲自豪。
  蔺遥睨他:“活该,叫你把自己打扮得那么精神。”
  卖惨都不会,随便滴两滴眼泪都能让纪老追究,白瞎了小奶烛那么令人讨喜的脸蛋。
  “因为我是绝对不会在梁婉面前示弱的。”烛茗淡淡地说。
  蔺遥看着他这偏执乖戾的模样无话可说。
  “你还看了多少……”烛茗回过神,突然问。
  蔺遥如实交代,他撩人的烟嗓细细描绘着梦里的场景,说得烛茗都有些心生向往,一把抢过蔺遥的矿泉水瓶抢过来,仰头灌了两口。
  喝完,他擦擦嘴角:“你是因为看过了那些,才答应照顾我的吗?”
  蔺老师,你是……在可怜我吗?他眼里写着这样的疑问。
  蔺遥眸光动了动,视线一直锁在那被他和烛茗同时覆盖过的瓶口,垂眸摇头。
  “我不否认看了那些,让我更了解你是什么样的人了。”
  “你的过去,只会告诉我,你的轨迹。是从一条什么样的路上走来,何以长成现在这副模样,何以怀揣着那些我不曾看懂过的情绪。”
  “但它不会改变我的态度,不会让我可怜你,只会让我后悔没有早点认识你。”
  烛茗听得脸颊微燥。
  他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没好气地翻个白眼:“这系统,蔫坏蔫坏的,能告诉他侵犯个人**权吗?”,“得亏能续我命的是你,这要换了别人……”
  有些事压根不能细想,细细一想就是一身冷汗。
  蔺遥知道他在顾虑什么,他转身看他:“所有我在梦里看到的,都会烂在我肚子里,别担心。”
  “你错了,蔺老师。”烛茗摇摇头,“我不担心你会说出去,我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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