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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遗(玄幻灵异)——其颜灼灼

时间:2020-06-30 11:58:15  作者:其颜灼灼
  苍锦长叹了一口气:“我在江南遇见岑瑜了。”
  林清和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苍锦歪头看他半天,也不开口。
  林清和后知后觉地看她:“说完了?”
  苍锦没好气地说:“我什么还没说呢,你想什么呢?”
  林清和眉头皱的越发深:“总觉得默泉不对劲,又说不好。”
  苍锦慢悠悠地开口:“可能是真的不对劲。”
  林清和猛然抬眼看她:“什么意思?”
  苍锦说:“我给岑瑜说了幽州的事情,我来找你之前带他去了一趟云水寺,你猜怎么着?”
  苍锦抱着手看他:“岑瑜说那个毒的确是南疆的东西,效用是生死肉骨。”
  林清和突然心里嗡的一声:“细说一下。”
  苍锦说:“你知道什么样的人会去搞这种把人当药罐子炼药的缺德事吗?”
  林清和声音有点哑:“没有肉身的人。”
  苍锦拍拍他:“也不用太紧张,这么久了估计他什么都已经成了,现在着急上火也没用。”
  林清和伸手挡了一下额头,苦笑:“真会安慰人。”
  苍锦皱眉看他:“我早就说过了,默泉就是炸出九重天来我们也能再挡他一次,他是怎么逃出来的暂时搁搁,只是我猜不出来他会先从哪里下手。”
  林清和突然抬头:“我应该见过他。”
  苍锦:“在哪?”
  林清和有些懊恼地搓了搓手指:“千灯镇。”
  苍锦点头:“知道了——想来情况也没有太坏,他那时候没对你们出手,估计就是因为那具肉身不稳,现在沉寂了这么久,可能是在憋个大招吧。”
  苍锦又侧目看他:“你还记得你这心魔是什么时候开始滋生的吗?”
  林清和问:“什么意思?”
  苍锦说:“很奇怪啊,如果说赢勾连肉身都不完全,他是怎么把你们的事情搞得那么清楚的?上赶着去找你们,还能给你下蛊。啧,还一点察觉都没有,你真是被某人冲昏了头?”
  林清和的脸色瞬时难看起来。
  苍锦又说:“实在是太巧了,你细细想着,我还有事,先走了。”
  林清和心事重重的,也没应声。
  苍锦又回头说:“有什么拿不稳的去找他,倒也没必要自己吓自己。”
  林清和迟钝地看她:“他说有什么事写……”
  苍锦急哄哄地打断了他:“至于吗?想去就去,死脑筋。”
  林清和眨眨眼,才又点了点头。
  苍锦扑哧笑了一声:“这样倒有点小时候的憨态了——对了,你在这儿待多久了?”
  林清和回想了一下:“也就三五天吧。”
  苍锦说:“你去找他之前把身上沾到的浊气赶一赶,虽然魂识都已经稳定了,还是小心一点。”
  林清和揉了揉眉心:“你好啰嗦。”
  苍锦扬手作势要打他:“呸,没良心。”
  临云山终年只有死气,林清和生于临云山,故而临云山自带的煞气对他的影响比旁人都要小。
  但是对于凡人来说,这种死气还是致命的。
  他刚开始打趣江离舟说小时候抱过他的话不过都是胡诌的,那时候黎崇的神魂碎成了渣渣,废了多少力气才能勉强让他入了轮回,最后还是颜钟长老把他带去了明烛山,用各种珍稀药材将养长大的,从小泡在数不清的功法和药罐子里。
  江离舟在五岁前走了无数遭鬼门关,颜钟也提醒了他无数次,说就算命大活着入了人世,也不一定能长大成人。
  江离舟只知道他取心头血是为数百棵梨花树,却不知道那也是与天抢命的结果。
  林清和在临云山待了数百年,那种浊气不是说驱走就能驱走的,又哪敢去看他,说不准站在他面前都能要了他的命。
  他已经等的太久了,却只能化成一支春日的柳条、一朵腊月的寒梅或是梁上驻足的泥燕,远远地窥探他的生活。
  江离舟这一世,在二十岁这年拾起了过往,重新遇见了林清和,而在此之前的每一年每一天,或许在见过的花中,抖落的雪里,都藏着他的影子,无处不在,又无迹可寻。
  *
  江离舟从寸灰楼拿走了那个空的信封,又悄无声息地把他的秘密掩藏了起来。
  最近的日子安静得过头,江离舟总忍不住去回忆自己的儿时,想去确认是不是有些什么被自己忽略的身影。
  他儿时的记忆几乎都淡的什么也不剩,他能想起来最远的事情也只剩八岁还是九岁那年,张宁修为了满足他的生辰愿望偷溜出去买了一包荷叶鸡,几个小子偷偷摸摸地在后山分着吃完了,第二天就被明儒长老发现了,被罚在木桩上扎了一上午马步。
  记得的原因还是因为荷叶鸡真的很好吃。
  江离舟心里像漏了一个大洞,腊月的寒风毫不留情地往里灌,刺的五脏六腑都生疼。
  他时而想想林清和的草蚱蜢,时而想想他的大师兄,回首如梦渺的感觉也不过如此,他今生的儿时竟也像前尘往事一般触不可及。
  他记得小时候喝过许多药汤,是谁哄着他喝下的都不太记得了,但那种苦到胃里翻江倒海的滋味却记得清楚。
  他虽然不太记得,但是也能确定哄着他喝药的是大师兄,喝完药给糖吃的也是大师兄。
  他突然很想念张宁修,半晌又想林清和会不会也在远处看着,为自己不能大大方方地靠近而偷偷难过。
  江离舟这才发现他怀念很多事情,黎崇的族人还有他捡回来特别黏人的小鹿,江离舟那个一去不回的大师兄还有那个把他的一切都当宝贝藏起来的山君。
  他在后山吹了一夜的风,虽然看不见却能感觉到月色应该也是幽冷昏沉的。
  他想起雪山积雪的山顶,江南古老的渡口,他还想起来以前经常带着林清和去看落日,看着所有的光晖收于一线,渐渐沉入海底。
  他还记得自己和他说过,太阳落入海底,却不会真的消失,每一个黎明都会见到全新的日出。
  记忆到此戛然而止,他想不起来林清和当时说了什么,脑海里只有落日余晖洒在他睫毛上的金线还有一道好看的剪影。
  是哪里传来了金戈铁雷,震得自己六神无主。
  身后是落满晚霞的海滩,前方是缓缓西坠的落日。
  海天收于一线,苍穹无声沉沦。
 
 
第55章 生辰
  江离舟站起身,突然就想去问问他,这才发现手脚都冷得有些僵硬,抖抖袖子似乎都能掉出冰渣。
  他回屋换了衣裳,躺了没多久就已是鸡鸣破晓时了,吹了一夜风,这时候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有几分头疼,阖着眼躺了许久,就听见门口吵吵嚷嚷,打开门才见许陵几个站在门口。
  江离舟揉了揉头,有些没精打采:“吵什么呢?”
  时连跳了一下:“我说什么来着,我就说他忘了吧!”
  时运说:“他哪次记得过。”
  许陵笑着凑上来:“师兄,你又忘啦!今天是你来着。”
  江离舟这才想起来,点了点头:“想起来了,但是有点头疼,你们自己玩去吧,不用叫我了。”
  许陵在他关上门前又说:“那晚些再来叫你!”
  江离舟摆摆手,昏昏沉沉地睡下了。
  他这一觉就睡到了下午,许陵他们几个不放心,中途敲了几次门,江离舟也没应,但又怕随便进去他会不高兴,就没再叫了。
  江离舟睡够了只觉得口干舌燥,刚喝上水又听见敲门,就让他进来。
  许陵拉着他嚷嚷:“干躺着没病也要躺出病了,师兄我给你看个好东西。”
  江离舟不喜欢都围着他的那种热闹,许陵他们就把酒拿到了江离舟房里来。
  许陵颇为得意地说:“师兄是不是好长时间没喝酒了?我前两日专门下山买了梨花酿,尝尝吗?”
  江离舟别的都烦,但是从不烦酒,冲他笑笑:“确实是好东西。”
  这群人在他房里闹了许久,江离舟心里有事稍微喝的多了些,心里还想,没说不让喝酒吧。
  那几个闹完就要走,江离舟一个个把他们提溜了回来,把屋里收拾干净了才放了人。
  等他缓过神来,更鼓刚刚敲过亥时的更,他衣服上也沾了酒,把门闩上就脱了外衣。
  他许久没有喝酒,乍一喝还有了些醉意,昏昏沉沉地有些要摔,却霎时被人扑在了床榻上。
  他有些醉了,但认人认得分明,伸手抱了抱他:“这么晚跑过来,是来找我偷情吗?”
  林清和在他身上嗅了又嗅,颇不高兴:“我还说给你带了酒来,你竟然偷喝过了。”
  江离舟捧着他的脸吻上去,酒香瞬间笼了林清和满口,江离舟歪头笑:“带你尝过了,不算偷喝了吧。”
  林清和在他的锁骨上磨牙,说:“今天是来给你过的,看起来没过成。”
  江离舟伸手解他的腰带,说:“没过子时,来得及。”
  可能是真的喝醉了,解了半天也没解开,自己先恼了:“你这什么东西,自己解开。”
  林清和见他眼睛里都是醉意,有些无奈,弹指间便褪了衣服。
  江离舟翻身把他压住,乱七八糟地一通撩拨,林清和去捉他的手,气息不匀道:“别折腾我了。”
  江离舟俯身去吻他,亲昵地在他额头上蹭了蹭:“那你来折腾我吧。”
  林清和气息又重了几分:“明天酒醒了别再打我。”
  江离舟笑:“没喝醉。”
  林清和去扶着他的腿,引着他动作,生怕他一个不小心伤了自己。
  江离舟喘气的声儿都变了调,受不住地去咬他,还埋怨道:“你别掐我腿。”
  林清和去吻他,委屈道:“我也不想啊,你别这么……”
  江离舟咬牙叫了一声,脱力一般挂在他身上,林清和笑着去揉他:“道长这就不行了?”
  江离舟马上反咬一口:“你怎么不动?你是不是不行?”
  林清和亲了亲他:“好不讲理。”
  折腾了许久,江离舟整个人都软的没了力气,还一边急喘一边质问他是不是不行。
  林清和不知道这人到底是不是喝了劣质酒,出奇的不正常。
  林清和俯身吻他背后的蝴蝶骨,见他半天没反应,只是闭着眼喘气,就凑过去亲他的眼睛:“累不累?”
  江离舟笑了一下:“你又不行了?”
  林清和:“……”明天看看他到底喝了什么东西。
  江离舟随着他的动作就引出一阵巨颤,林清和总是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江离舟只是缠着他挑衅地冲他笑。
  林清和抱他起来,江离舟抵在他肩头只闭着眼喘,林清和突然感觉到他似乎在哭,顿时清醒了大半,忙去摸他的脸。
  江离舟似乎忍了很久,哭的身上都在抖,林清和去吻他的脸:“别哭,我错了我错了。”
  江离舟抱着他的腰,只是低着头掉眼泪,半天才哭出声来:“你到底……让我怎么办。”
  林清和心里闪过许多事,却不知道他说的是哪一件,一时之间也不敢乱说,只能机械地重复:“别哭。”
  这是他第一次见江离舟这样哭,心里乱成了一团,只能茫然又急匆匆地给他擦眼泪。
  江离舟哭了一会儿,又咬他:“动啊。”
  林清和整个人懵的像个鹌鹑,只能讨好地去亲他,一遍遍去吻他的眼睛。
  折腾完已过了半夜,江离舟连动动手指都觉得疲惫。
  江离舟在半睡半醒间问他:“以前在洱海看落日的时候,你跟我说了什么?”
  林清和愣了一下,把他往怀里抱了抱:“我现在告诉你,明天酒醒了就又不记得了。”
  江离舟低笑了一声:“出那么多汗,酒早就醒了,快说,我好累,听完就睡了。”
  林清和心跳骤然急促起来,凑在他耳边轻声地,一字一句地说给他听。
  江离舟模模糊糊地应了一声,声音越来越低:“那我说了什么?”
  林清和吻了吻他,低声说:“记不清了。”
  撒谎的时候心跳得更快了,江离舟也没再应声,已经睡着了。
  不出意外的,睡到了日上三竿。
  江离舟醒来只觉得浑身都疼,还掺着宿醉的头疼,恍惚间想起来都发生了什么,突然觉得老脸有点挂不住。
  于是道长开始装失忆。
  林清和见他睁眼,凑过去亲他:“还睡一会儿吗?”
  江离舟翻了个身:“嘶,你趁我喝醉诱 奸啊。”
  林清和贴着他的背抱上去,叹了口气:“谁诱谁啊……”
  江离舟背对着他觉得底气十足:“那我浑身都疼,你疼不疼?还不承认。”
  林清和委屈地蹭了蹭他:“是你一直骂我不行不行的……一句好听的也没叫。”
  江离舟尴尬地闭了闭眼。
  林清和伸手给他按腰:“还记得昨天临睡前你问我的事吗?”
  这个真忘了。
  江离舟侧头看他:“什么?”
  林清和突然凑过去咬了他一口:“果然吧,还是喝醉了,还骗我说酒醒了,喝醉了都还在骗人。”
  江离舟啧了一声:“反正我不记得了。”
  林清和手上力气拐了个弯,江离舟差点从床上弹起来,又被暴力镇压了。
  江离舟怒道:“你谋杀啊!”
  林清和笑嘻嘻凑过去:“让你这么理直气壮的。”
  江离舟反手就要揍他:“反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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