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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lldip】Restart(怪诞小镇同人)——蟹黄汤包

时间:2020-07-01 13:41:42  作者:蟹黄汤包
  他伸出手,拨开Bill脸上的发丝。
  恶魔微微睁大右眼。
  这对Bill来说是个新奇的体验。他会和他的床伴接吻,甚至口交,这些都是性爱里的点缀;但他们不会用手去触碰对方面颊。
  这么做又不会让彼此觉得爽,他们是肉体和肉体的关系,用不到这些温柔。
  他暂停身下的动作,带着些疑惑,任凭Dipper捧着他的脸。他感觉到年轻人指尖一挑。
  Dipper手指上还挂着Bill的眼罩,他将东西丢掉,舔上恶魔空洞洞的眼眶。
  「嘶。」
  Bill吸了口气,Dipper没有把舌头伸进去,只是沿着骨骼描绘。
  场面看起来有种诡异的恶心。英俊的青年们耳鬓厮磨,较为瘦弱的那个亲吻着另一名青年的眼洞,性器在他身下进出,每一次律动都带出之前留下的白浊。不属于人类的蝠翼在身后展开,他们紧紧拥抱彼此,獠牙刺破对方的唇瓣,唾液和鲜血随着唇齿纠缠交换。
  Dipper想,放纵吧,就这么放纵自己一次。
  忘记蝾螈,忘记斯坦福,忘记那些血海和深仇。放空大脑,让自己被情欲支配,只知道尖叫和射精就够了。
  Bill调整了姿势,性器到达了前所未有的深度。Dipper张开嘴,尖叫被Bill悉数吞没,喉咙被舌头堵住,上半身和下半身的两张嘴被同时入侵,Dipper恍惚间有种要被穿透的错觉;年轻的教授搂紧恶魔脖子,漆黑的指甲在对方脊背留下长长的血痕。
  明明是在意识里,明明是在和Bill的灵魂做爱,但Dipper依然有种会窒息的错觉。他眼前闪过白光,后穴一阵痉挛,欲望在这一刹达到了顶峰。
  花洒还在往外喷着水,水滴裹挟浴室昏黄的光,落在Dipper面颊;他闭上眼,任凭光芒从眼角滑落。
  Dipper睁开眼,水面上漂浮着浑浊物。他愣了愣,几秒后反应过来是什么,臊得脸通红。Dipper急急忙忙从冰冷的水里爬出来,拉开水漏「毁尸灭迹」。
  他擦着自己的头发,镜子里的人满脸写着生无可恋。
  他,Dipper Pines,第一次梦遗是因为Bill Cipher。
  想想就觉得难受。
  Dipper裹好浴巾,刚拎着吹风机从浴室里出来就看见手机跟癫痫似的疯狂蹦迪,「咚」的一声砸在地板上,听着都觉得疼。感谢智能手机时代尚未降临,诺基亚依旧坚挺。
  Dipper把满地乱滚的手机捡起来,来电显示是个没有备注的号码。不过没有备注才是正常,Dipper这台手机里没有通讯录。他虽然没有Stan叔公那么经验丰富,但是不留证据Dipper还是知道的。万一有一天这台诺基亚暴露了,空空如也的通讯录也不会给他和他的联系人带来什么麻烦。
  「喂?」
  「上帝,我给你打了三十七个电话。」
  「刚刚在……洗澡。」说到某个词的时候他顿了顿,若无其事地继续问:「怎么了?」
  电话那头有些乱,从觥筹交错的声音来听,应该是酒局。Pacifica避开了人群,她压低嗓子:「白头海雕已经离巢。」①
  他目光一沉。
  Dipper站在等身镜前,他紧了紧领带。年轻的恶魔穿着蓝色的西装马甲,里面是黑色衬衣。头发整整齐齐梳开,露出额头的七星痣。
  Stan这儿当然不会有蓝色西装——能有两三套儿童正装就不错了,Stan本质上也是个粗人,对正装的区分比Dipper还差。
  【嗯哼?你不是说不肯用魔法幻化衣服吗?】Bill披着浴袍,这家伙还特别烦人的不知道从哪掏出一个录音机,把Dipper那套「从原子结构看魔法」的理论循环播放。浑然不顾刚刚滚过床单的情意。
  「这种事情有一就有二嘛。之前去参加Pacifica家的宴会不也是变出来的衣服,怎么没看见尊贵的Bill Cipher先生评价?」
  【我是没想到你对魔法的适应能这么快。】恶魔笑笑,他手里抱着杯啤酒,【你穿正装是有什么事情要做?】
  Professor Pines垂下眼睫,他对袖扣进行最后调整。
  「我要见一个很重要的人。」
  【哇哦,作为刚刚和你上过床的人,我表示听到这句话真的很伤心。】
  年轻人笑笑,他突然从地面飘起——不,不只是他,连书本和盆栽都飘了起来,咖啡脱离容器束缚,在半空中变成一个棕色的球。
  几秒钟后,失重解除。咖啡球砸在杯口,溅的满桌子都是。
  他没有半分慌乱之色,他安安稳稳落地,面上仍是淡淡的笑意。Alcor抬眸,眼底涌动暗沉的金。
  「正装适合迎来久别重逢,也适合参加葬礼。」
  Bill挑眉,他散了头发,模样更为邪气。
  【蓝色的西装可不适合葬礼,别人会说你这颜色太不庄重。更别提你还只穿了马甲,连外套都没穿。】
  新生的恶魔拉开门,他回答的漫不经心。
  「所以我只是意思意思。」
  TBC
  Notes:
  ①:白头海雕是美国象征,此处代表美国政府
 
 
第九章 09
  「还有五个小时?」
  Dipper接过定时手环。McGucket紧张地掂了掂背包。
  「对,」老人舔舔嘴唇,「说真的Young boy,我建议你还是带着你姐姐和S……Stan躲躲,这可是末日机器。我参与建造过这个,我知道那后面是什么玩意。」
  McGucket说到后面情绪激动,他挥舞着他那双脏兮兮的手,一把抓住Dipper肩膀。老头双眼充满血丝,背包里浣熊吱吱叫不停。
  「这是恶魔的造物!我们赢不了的!」
  Dipper盯着他未来老师的眼睛。Alcor笑了笑,他拨开McGucket的手。
  「我们会赢的,」他说的轻声细语,言词却掷地有声,「我向你保证。」
  【WE?】
  【我和你。】
  五个小时足够最后的恶魔做很多事。
  重力泉人民向来心比天大,宽的能跑马。遇到失重还能照样参加音乐节,该干嘛干嘛,丝毫不影响生活节奏。盲眼结社那帮人真是想多了,就这帮居民,完全用不上记忆消除枪。
  Dipper步伐并不快,他甚至有心去Lazy Susan那里买派,边看电视边吃。Lazy Susan今个烤的苹果派十分酥脆,一口下去满嘴又烫又甜的汁儿。Dipper大口嚼着派,坐在吧台后看伦敦奥运会。
  现在是男子花剑个人决赛重播,Dipper看的津津有味。他可是斯坦福大学的教授,这所讲究「体教并行」的美国西海岸学校每年都会往奥林匹克赛场输送大量运动员,他自然也要懂点。
  「我记得里约奥运会的时候,斯坦福都要疯了。」他说的慢吞吞,Lazy Susan在洗盘子,没人搭理这边。里约奥运会的时候他还在念大三,那时候气氛热烈的很,光金牌就有十一枚是斯坦福摘的——太平洋十二校联盟很是扬眉吐气,连带Dipper都被那种气氛感染,和室友坐在电视机前拿着薯片为金牌欢呼。
  伦敦奥运会击剑场美国成绩并不好,只有一枚女子铜牌。是谁Dipper已经记不清了。并不是说他蔑视铜牌,恰恰相反Pines作为教师一贯反对成绩主义,他以耐心和好脾气闻名,深得学生喜爱——作业和出勤除外。不过年代过于久远,比起伦敦奥运会他更熟悉里约和东京。里约成绩较伦敦好了不少,没有金牌好歹也拿了两块银牌,看的Dipper很是热泪盈眶。
  现在他一个人坐在俄勒冈州的重力泉小镇,看二零一二年的奥运会。身边只有一个恶魔陪他看。这个镇子没人会在乎奥运会,他们都去参加音乐节了。
  他低头笑笑。
  Dipper Pines将最后一块冷透的苹果派放进自己嘴里,他吃的很慢,甜腻的味道在嘴里扩散。年轻人拍拍手上的面皮屑,在柜台上留下一张十美元。
  Trigger坐在后座,他和搭档分开行动。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有些心慌。特派员将窗户摇下一条缝。他试着深呼吸,缓解一时的胸闷气短。
  搭档带人直接去音乐节现场拦截Stan,他负责控制住神秘小屋。他算是个新人,自己一个人单独行动还是第一次……难道是因为紧张?
  Trigger看着窗外,外面正淅淅沥沥下着小雨。
  可能也和天气有关吧。毕竟阴雨天空气粘稠,在封闭环境里很容易喘不上气。
  特派员不安地绞紧十指。他吸进潮湿的空气,土壤的霉味刮过气管,搅弄血管和神经,最后在肺泡沉淀。
  他仍旧没有感到好些。
  ……真是奇怪。
  Trigger突然听到刺耳的声音,像皮革在某种硬物上狠狠摩擦;紧接着惯性将他狠狠扯向前座靠背,安全带却又将他扯回来。Trigger被勒的差点断气。他用手抚摸被勒红的皮肤,勉强看向前方——
  一个人、一个男孩站在路中央。他穿着正装,没有打伞;男孩面容还有几分稚气,可下唇紧抿着,眼瞳深不见底,庄严肃穆如奔赴葬礼;他的衣摆被风吹的猎猎作响。
  Trigger有些怔愣。他记得这张脸。
  「Dipper……」Pines?
  他看见银光划过天际。
  Bill Cipher站在路中间,收剑入鞘。他挽了个漂亮的剑花,拐杖轻墩到地,发出闷闷一声。
  他脚尖轻点土地,前方是堪称惨烈的车祸现场。为首的黑车被从中劈开,裂成两半,特派员压在下面生死不明。紧跟在后面的车队情急之下急刹车,却导致连环追尾,彻底报废。汽油顺油箱而下,被雨水冲刷成连绵不绝的水洼,蔓延至半个马路。
  「我还是用不惯剑,」Bill皱着眉,皮鞋踏上油面,「真不知道Pine Tree你为什么喜欢这种冷兵器,我原本以为你能喜欢狙击枪之类的来着。」亏他还准备了好几把。
  Dipper倒是对他的疑惑觉得奇怪。
  【我练过击剑,】他大学修的是击剑,【又没练过射击。】
  Alcor靠强化过的视觉听觉都能徒手拍子弹。再说大家都是超自然生物了,热武器能起多大作用心里没点数么。
  Bill耸耸肩,作为一个近战法师,他表示不懂你们玩剑的。
  Dipper刚看过花剑比赛——他还是喜欢佩剑,Bill手里的拐杖里面藏的也是佩剑——手十分痒,很想来那么几局。
  「请停止你的精神病行为,」Bill冷水泼的毫不留情,他和Dipper说话越来越不客气,「你现在十二岁,击什么剑。」
  【你见过十二岁进台球厅赌球?!】Dipper简直为他的强词夺理震惊了,只许他偷马不许别人看篱笆?能不能要点脸。
  Bill向来是个不要脸的。他向前几步,举起手,大拇指顶着中指。又想到什么似的,对Dipper说:「你来。」
  年轻人看着他,Bill并不避开他的视线。榛色对上金色。Dipper面上并没有什么,他耸耸肩,走到Bill身边。
  【现在用到我了想起我来了。】
  身体使用权交换。
  Bill笑笑,却连眉眼都没弯起过;他让开位置,站在Dipper身后。
  【是啊。】
  Alcor抬眸,他打了这个响指,火花顺着指尖跳跃,跳跃至水面。
  刹那火焰如浪,如盛开的金莲一瓣又一瓣向外扩散;雨越落越快,但火焰并没有熄灭的趋势,反倒随着风的吹拂愈发蔓延开。油箱接二连三爆炸,燃烧的铁片飞舞到空中,飞到足够高后又落下,坠地声爆炸声此起彼伏。火光烧红半个天际,烟尘滚滚,火焰流星争先恐后落地。
  Dipper抹了把脸,想抹掉雨水。手指接触到的却是干燥的皮肤。
  哪里还会有多余的雨水留下呢?早就让高温蒸发掉了。
  Professor Pines笑了笑,他转身,衣摆晃成一道蓝色弧度,任凭身后火烧成海。
  Bill站在自动贩卖机前,他按照Dipper的指示,按顺序点击按键。
  「这种方法真老套,但不得不承认挺有效。」他指Stan藏匿工作间的办法。
  【至少我当初和Mabel住了那么久都没主动发现过地下工作室。话说楼上什么动静?】
  Bill侧耳听了一会,只能听见某种翻找的声音。
  「Shooting Star养的那只蠢猪吧。」紧接着他话锋一转:
  「没发现那是你蠢。」
  Dipper:【……】
  「全世界大概也只有你和Shooting Star觉得Stanley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糟老头子——Soos那种天生没脑子的不算。你怎么能和那种没脑子的家伙一样。」
  已经被归位「没脑子」一类的Dipper:【……】
  Bill这王八蛋还砸吧嘴,末了一总结:「你是真挺蠢啊。」
  Professor Pines忍无可忍:【你能闭嘴吗!】
  Bill挂着那套恶心人的假笑,自动贩卖机向一侧打开,露出背后的工作间。恶魔理了理衣服,往里走去;他感谢自己出众的夜视能力,最顶上有盏和没有一样的小灯,撑死照亮两三级台阶,剩下还得靠自己。
  「Stanley那家伙真是的,连根多余的电线都不扯……所以我最讨厌和这样的吝啬鬼打交道。」
  夜视是一码事,没灯是另一码事。
  Dipper陷入沉思,他摸了摸下巴。
  【我怎么记得……和Ford叔公来的时候这里挺亮的?】这种鸡毛蒜皮都称不上的小事他实在记不清了。
  「六指仔自己后安的吧,」Bill按下电梯下行键,「你Ford叔公动手能力还是挺强的,有效率。时空门你看建的不就挺快。」
  Dipper不得不同意恶魔对他叔公的看法,因为他自己……也是这么觉得的。
  在下坠过程中他们又遇到一次失重。Dipper和Bill木然地看着自己飞起来的身子,Bill掐着秒——处理时空门失重这种事他有经验,好歹也是前Boss——在电梯重新下降时控制自己腾空,没让自己和电梯里其他东西一起摔得七荤八素。
  【……运气真差。】
  电梯从失重状态恢复过来时有点短路。这家伙有年头了,至少十年以上工龄,现在正在重启。Dipper没有着急,时间还够,电梯不好他着急也没有用……
  「Pine Tree。」
  Dipper愣了下,他听见恶魔的声音回想在零件运转间隙:「我们马上就要阻止时空门的毁灭了。」
  Bill特意咬重了那个WE。
  手指神经性地抽搐一下,Dipper面色如常。
  【这不就是我们的目的吗?】
  是啊,Bill笑笑,他的面容被格子窗分割成几等分的小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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