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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凉州(古代架空)——陆韶珩

时间:2020-07-06 09:27:45  作者:陆韶珩
  “后来萧竹为先帝所赏识,我便离开了幽州,一路西行来到了侯府,而先帝特意敕造盘山清静观供萧竹修行,听说太子都曾去过清静观……”
  “且慢,你说太子在清静观中修行过?”方渡寒眯起双目。
  “正是……”秦邦称是,继而大惊,“那黜陟使不会是……”
  “我早看出他非池中之物。先生今日所言,又一次印证了我的猜测。”
  秦邦叹道:“此时将他解决掉,再入京城,多好的机遇。”
  “谁叫他命大,正好摊上吐蕃进犯。”方渡寒笑了笑,“而且,我留他还有用。”
 
 
第12章 红垩萧墙
  皇城 燕都
  京城的春风并不和煦,每年都是沙尘漫天。红萧墙之下,垂柳乱舞,内卫总管江栋卿于午门外下了马,从旁侧宫门疾行进宫,踏过金鳌玉蝀桥,径直走向偏殿隆福宫,他三十多岁年纪,已蓄了一字胡,一身墨蓝色内卫官服更显出他沉稳持重的气质。
  颜望山正依李羿陵之命,书写下放给兵部驻兵益州的文牒,侍卫通报江栋卿已至门外,颜望山放了手中宣笔,“请江大人进来。”
  “见过阁老。”江栋卿行礼,在一旁落座,“栋卿此番前来,实想请阁老替我一解心头疑惑。”
  颜望山和蔼地笑了笑,“是因圣上派孔啸然出兵灵州的事吧?”
  “阁老果然料事如神。” 江栋卿忿忿道,“那孔啸然依仗自己是名将之后,平日里恣意妄为,懒于练兵习武,还拉帮结派,弹劾地方节度使,这样的人,圣上为何要派他出战?”
  “江大人所虑有理,此前孔啸然借梁瑾之事在奏折中挑拨圣上与凉疆侯方渡寒的关系,将西北局势描写得混乱无比,想借皇上之手除掉方渡寒,自己居功封侯。皇上此举派他驻兵灵州,一是要挫一挫那孔啸然的锐气,二是给他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若他仍不思悔改,恐怕他,再没机会回京城了。”颜望山端起身旁茶碗抿了一口清茶,心里明白,这位年轻皇帝是个不怕“屋漏偏逢连夜雨”的主子。
  “原来如此。” 江栋卿思量须臾,手掌又重重拍在膝上,“可是阁老,内卫本就直接对圣上安危负责,皇上深入西北,我这内卫总管未尽其责,心下不安啊!”
  “皇上既没有召内卫过去的心思,江大人便安心守在京城,替皇上探听消息便可,要知道,内卫不仅是皇上的盔甲,还是皇上的耳目啊。朝中如有老夫落失疏忽之事,还要麻烦江大人协助一同处理。”
  江栋卿点头称是,“这是自然,阁老若有任何需要,随时叫栋卿即可。”
  凉州军营
  方渡寒负手立在地图前凝神思索,没有注意到李羿陵已迈进大营,直到李羿陵轻咳一声,他才回过身来。
  “怎么样,营里都转过一圈了?”方渡寒问。
  “转了。士饱马腾,星旗电戟。不愧是西北第一军。”李羿陵道,修长手指轻捏两下山根,一双杏眸看向旁侧,似是有些踯躅。
  “呦,今儿个是怎么了。难不成颜大人也有棘手之事?与方某说说?” 李羿陵进营前换上了威戎军玄色铠甲,身材看起来魁梧了不少,可愈显得脸庞柔美。方渡寒饶有趣味地端详,暗想,这家伙如果作战,顶着这张面容可不合适,还真得像兰陵王一样,配一副面具。
  “侯爷的封城令,可否,为颜某开个特例?”
  “怎么,你要出城?”
  “嗯,皇上封我为陇西行军大总管,吩咐我去一趟灵州。”李羿陵演颜澈文演习惯了,撒谎都不用打草稿。
  方渡寒暗自好笑,“就你和你那百十来个随从?”
  “不是……得一千来人吧。” 李羿陵尴尬。
  “什么时候来的一千多人?”方渡寒内心炸了毛,他吩咐虎子在京城盯着,也没见这一千多兵马出来的动静。
  “嗯……邱道长带来的。” 李羿陵实话实说。
  “这次去灵州,他也跟着?” 方渡寒压抑着愠怒。
  “自然。” 李羿陵看出方渡寒不喜欢邱子鹤,心想把他带走,方渡寒应该会答应。
  “不行!” 方渡寒态度坚决。
  “那让邱道长留下,侯爷能否让我出城?”
  “……可以考虑。”
  李羿陵开始搞不清方渡寒的想法了,“好吧,一会儿我吩咐邱道长留在凉州,不必跟我出行了。”
  方渡寒看他态度极好,便走到营帐里屋,拿出一个小小的玄色虎符递给李羿陵,“拿着这个,西北各州都不会拦你。”
  “多谢侯爷。那我即刻启程。” 李羿陵将虎符收入怀中,向外走去。
  “等等……”方渡寒将他叫住。
  “嗯?”李羿陵回头。
  “你就一直在灵州驻扎了?或者要从灵州回京?”方渡寒还真怕他跑了。
  “侯爷放心,西北不平,颜某不归。”那人粲然离去。
  李羿陵率此前乔装前来的千牛卫和羽林军一路向东,两日后便到达灵州,此刻已是日暮时分,抬眼望去,贺兰山脉迤逦向北,金沙璀璨,鹰入长天。不远处便是灵州兵营,李羿陵勒住了马,问自己的两个随从:“这两日一路颠簸,没怎么正经吃饭,现在感觉如何?”
  李云圆滑,推说不饿。宋锆实在,不好意思地揉揉肚子,“回主子,腹中还真空泛了。”
  李羿陵笑:那便好好宰一宰这个孔啸然!
  把羽林军安排在百米开外,李羿陵带李云、宋锆走至大军营前,门口护卫将其拦下,“什么人?”
  “周边县城里的边防军,应朝廷之令,欲往金城而去,怎料粮秣不足,想在灵州大营暂歇一晚,明日再上路。”李羿陵胡编乱造。
  那小护卫点点头,“容我去通报一声。”
  不多时,一个副将大摇大摆地走过来,上下打量了他们三人几眼,又向后张望,傲慢道:“你们后面有多少兵马?”
  “约一千人。”
  “一千人想白吃白喝?!滚滚滚!”那副将骂起来:“这可是朝廷抚远的大军,你们这些小破民兵,哪来的回哪去!”
  李云气极,指着那副将鼻子吼道:“你可知……”
  “云子。”李羿陵抬手制止李云,笑容中带了些寒意,“这孔啸然将军的手下,都是这般不讲道理的?”
  副将打量李羿陵几眼,只觉得此人绝非普通将领,心虚了几分,嘴上却不饶人:“孔啸然将军也是你能直呼其名的?”
  李羿陵大笑,“他孔啸然何德何能,连唤他名字都要避讳吗?你去通报,就说他一个老友在营外等候。”
  副将将信将疑地回到主帅帐中将情况禀于孔啸然,而此刻孔啸然正在与几个将领饮酒作乐,只觉得不耐烦,让他把营外的人尽快哄走。
  “将军,我看那人气质不凡,可能真是您的朋友?或者是朝廷里的官员?”副将提醒道。
  “谁啊,我在灵州根本没有认识的人。罢了罢了,你去把他叫进来。”孔啸然满不在意地挥挥手,继续举起了酒杯。
  “孔将军,别来无恙啊。”几分钟后,李羿陵掀起帘帐,走了进来。
 
 
第13章 眉心朱砂
  孔啸然听着那清朗的声音,便觉熟悉,抬眼一看来者面容,惊得舌挢不下,脑子里轰然一响,手中酒樽清脆落地,也忘了跪下迎驾。
  “皇……皇……皇上??”
  周围几个将领未见过李羿陵,闻言瞠目结舌,纷纷跪了下来。
  李羿陵往门口的椅子上一坐,笑道:“大战在即,孔将军竟有兴致传杯递盏,如此气定神闲,朕真是佩服啊!”
  “末将……末将只是……”
  豆大的汗珠儿从孔啸然的额头上滴落,话开了个头却死活编不下去,他不敢上前,只颤巍巍跪在桌旁,大脑努力从惶恐中争出一分清明:皇上此番只带了一千人马,可自己这十万大军也并非孔家亲信,如果硬搏,不知道能有几分胜算。思及此,他獐头鼠目地偷偷抬头,看着其他几个将领,心想如有人与他四目相对,便见机行事,可惜那几个小将已被吓得瑟瑟发抖,伏首于地,不敢抬头。
  “孔将军现下不会想着与朕搏个鱼死网破吧?”李羿陵眼神示意李云,李云拿出一个锦盒,凹凸两块玉牙璋都纳入其中,看着这两块牙璋的缺口形态,孔啸然大惊,原来自己手中的那块,根本就是假的。这会子他终于反应过来,跪地磕头。
  “皇上!末将知错了,末将该死!”
  “喔?知错?你且说说,错在何处。”
  “西……西北告急,末将奉敕命驻军,却饮酒寻欢,坏了军纪……”孔啸然避重就轻。
  李羿陵衣袖一拂,簋盉甑鬲尽数落地,发出巨响,平日里温和的脸庞凝成寒冰,眼里满是杀气。
  孔啸然吓得肝胆俱裂,他从没见过皇上发这么大的火,隐隐觉得自己小命不保。
  “方渡寒暴戾恣睢,横征暴敛;凉州一带尸横遍野、流血漂橹……是你写的吧。”
  孔啸然赧颜汗下,“罪将知错。” 而刚刚营帐外对李羿陵颐指气使的副将身下一滩水渍,已是吓尿了裤子。
  李羿陵冷冷一笑:“你做的那些事,朕都一清二楚,你罔顾朝纲,挥霍帑藏,拉帮结派,欺君罔上……罪不可恕!李云、宋锆,把他拖出去斩了!”
  周围将领无人敢拦,生怕引火烧身,李云、宋锆手脚麻利,抓起地上的孔啸然就往外拖,孔啸然涕泗横流,大呼:“皇上饶命!罪将必肝脑涂地替皇上分忧,替皇上镇守疆土……请皇上开恩啊!皇上!”
  “分忧?” 李羿陵念他祖辈父辈御敌有功,怒气消了消:“看你这一身懒肉,虽说是名将之后,恐怕也是徒有其名。”
  “皇上,罪将祖父曾设计出一种特殊的绊马索,对付骑兵极为有效,如陛下能饶我一命,罪将必夜以继日,制造一批新式绊马索,为大军尽一份力啊。” 孔啸然终于使出了保命的绝招。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李羿陵心满意足地站起身来,“即日起灵州大军统帅由宋锆接替,孔啸然及其一干副将有罪在身,贬为士卒,罚其制造绊马索五百条,派人严加看管,如有异动立刻斩杀。”
  孔啸然泪流满面,心知这已是自己最好的结局,磕头下去,叩谢皇帝不杀之恩。
  李云将羽林军和千牛卫调进大营,安置在李羿陵的营帐附近,宋锆前去检阅军队粮草,那些士卒早就对孔啸然不满,虽不知李羿陵身份,但见他将孔啸然贬为士卒,宋锆又平易近人,治兵有道,各个欢欣鼓舞、士气高涨。
  “行啊你小子,摇身一变成为大帅了。”李云端了盘烤鹿肉,送到李羿陵帐中,宋锆喜滋滋跟着走进来,“还不是主子赏识?”,又转向李羿陵,“谢主隆恩,宋锆一定身先士卒,为边疆安宁赴汤蹈火!”
  李羿陵终于回到了自己掌权的军队中,又了却孔啸然之事,心里轻快了许多,摆手让他们坐下,“一同用膳吧。”
  “这哪成!主子哪有和奴才一起吃饭的。”李云知道此时不必像前些时日那样遮掩,也不想破了规矩,拉宋锆出了营帐,只余李羿陵一人坐在案前。
  鹿肉为纯阳多寿之物,补中益气,虽然夜宿沁凉草场之上,李羿陵还是觉得有些燥热,起身灭了火盆,脱下外袍,从衣裳中掉出来一个物件儿,李羿陵拾起,正是方渡寒给自己的虎符,他借着月光,摩挲着虎背上面的错金铭文,又反过来看向虎腹,那里刻了一个“寒”字。
  幼时李羿陵读诗,读过“朔气传金柝,寒光照铁衣”,读过“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读过“山远天高烟水寒,相思枫叶丹”,均感到意韵深长,倒没想到是这寒字的缘由。
  而现在躺在榻上看着虎符上的寒字,回想起方渡寒的名字,他竟觉得隽永悠远。
  战事、朝臣、百姓、天下……忧虑思索的事太多,李羿陵脑海中有些混杂,阖了眼怎么也入睡不得,最后在断续梦境中隐隐窥见了方渡寒的身影,长睫颤动,他模糊之间嗅到一丝酒气,夹杂着熟悉的沉香气息,虽然厚重,却搅得人心绪不宁。李羿陵权当是梦中错觉,翻身朝内,却感受到身子被人重重压住。
  没等他恍惚睁眼,那人已伸手触到他眉心,指甲用力一撕,扯下一小片薄如蝉翼的人皮来,眉心一点朱砂,展露在皎白月光之下。
  李羿陵看向自己身上的人,英挺剑眉之下,平日里锐利如膺的眼眸此刻有些晦暗,薄唇轻抿,看不出神情,两人头一次毫无间隙,身上亲密的触感提醒着李羿陵,这不是梦。
  “侯爷怎么来了?”他艰难启齿。
  方渡寒没有回答,指腹轻揉着李羿陵的眉心,反问道:“我该叫你什么,颜大人?还是皇上?”
  “都可以。看来侯爷早就知道了。”李羿陵渐渐清醒过来,恢复了往日的镇定,起身想要挣脱掉方渡寒的束缚。
  “你对我,什么事情都可以如此纵容,是吗?”方渡寒紧紧锁住李羿陵的身体,两人鼻尖相对,李羿陵闻到浓重的酒香,他感觉出方渡寒有些不对头,“侯爷,你喝醉了。”
  “你回答我。”方渡寒长着薄茧的手抚摸着李羿陵的下颌,酥麻的触感之下,李羿陵竟有些无力,深深叹了口气,喉结滚动,“如果无碍于江山社稷稳定,可以。”
  “用你这具身子,泄欲也可以吗?”
 
 
第14章 初试云雨
  已是子夜,万籁阒静,李羿陵已无暇思索方渡寒为什么要来、如何进的营帐、今后怎样收场……他只能感受到****那炙热昂扬之物,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心下了然,饶是他再自诩坦然自若,此刻也气息不稳,心如擂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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