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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入殓师(玄幻灵异)——飞奔的排骨

时间:2020-07-06 10:44:58  作者:飞奔的排骨
  “喝!”沈峰一声大喝,从袖中拿出法器轻音铃一震,婴孩的啼哭才渐渐消散了去.
  “来人,把沈深押回房间,严加看管,我要请仙师来看看,你究竟是何方妖孽!”轻音铃一出,沈峰的手已经在颤抖,他急速下令,他怕再不收拾场面,他堂堂沈家家主,就得晕厥倒在这儿了。
  下人们哪里还敢动沈深,此时的那个带笑的少年在他们眼中,无疑跟煞神无异。
  静默了小半天,竟是无人敢上前一步,眼见着家主的脸色泛青,沈峰身边的仆从在家主的眼神逼迫下,小心翼翼上前:“四……四少爷,您请?”
  于是就有了这样惊掉其他人下巴的一幕出现:从白纤纤院子里出来,沈深在前头走着,后头缀着一串大气不敢出的尾巴,与去时被绑着押送相比,真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与此同时,沈峰再也压不住,竟是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软了下来。白纤纤更是手脚发软,嘴里头一边唤着家主一边心里惊恐,沈深…肯定是知道了什么。不…不…不!让人知道她就完了,沈深,必须得死!
  ――――――――――――――――――――――――
  入夜,月晕被掩藏在厚重的云层之后,整个回廊隐藏在黑暗之中,一盏灯笼的由远及近。两个巡夜仆从的声音打着哆嗦:“早上发生在这院子里头的事儿,你听说了吗?”
  “那是,都传遍了,当时在场的人都听见了,那婴儿的哭声凄厉,声声质问夫人为何要杀他,还有沈三的耳朵……”微凉夜风一过来,说话的仆人打了个哆嗦,他旁边的仆人咽了咽口水,问:“你说,夫人难道真的害死了自己的孩子?”
  “这谁知道呢,这种人家,院子里的弯弯绕绕,可多着呢。”
  “别说了别说了,怪渗人的。”两巡夜的在白纤纤院子里头打了个晃荡,加快脚步离开。因着白天的事儿,白纤纤不知是恐惧还是心虚,当天下午就搬出了院子,之前还以悲伤过度为由,不肯将孩子尸身下葬,引得沈峰疼惜她,越发痛恨原主,结果一出事,跑得比谁都快。
  主子一走,仆人们也不愿留,能跟着走得早走了,不能跟的,也变着法子把自己摘出这院子,一时间,院子里冷冷清清,连门前照明的灯笼也无人点起。
  夜风一吹,云散了些,少许月光流出,驱散了浓稠的夜色,那院子大门前,竟然立着一个人。巡夜仆人一回头一哆嗦,再一搓眼睛,人没了。
  来人正是本该本软禁在房间的沈深,他步履闲时适,脚步间似乎带着某种特殊的韵律,仔细观察会发现,他的每一个跨步,距离分毫不差,强迫症般的步子。
  步子停了,一樽棺木,摆在了院子西北角的位置,房间不大,本是间耳房,里头香烛贡品俱全。
  “哥哥……”小奶音亲昵讨好,和上午凄厉的婴儿啼哭判若两人。照理说刚出生便夭折的孩子应该还不会说话,但这孩子天生极品火灵根,被沈深略略一引导,简单的交流不成问题。
  沈深拿出一根香烛,是灵堂里的,烛身刻了繁复的纹饰,隐隐可见各类食物式样,点燃,香味奇异,烟气氤氲,烟气上升到半空便不见了,似乎被什么东西吞噬掉了。
  “好好吃,好好吃……”小奶音幸福极了,蜡烛很快燃尽,伴随着一声满足的“嗝”。
  “好孩子,上午你表现的很好。”沈深整个眉眼都温柔下来,整个人气息柔和。“说吧,你有什么愿望?”这孩子刚出生就夭折,还没睁眼看过这个世界,沈深在他身上却感受不到恨意,只是淡淡的遗憾,由此发问。“我…我……想见爹爹。”
  爹爹?沈峰?不,不对,沈峰一直在沈府,他肯定来过这耳房,知晓这灵堂。
  沈深沉思半晌,从衣内拿出一根头发丝粗细的红丝线,丝线一端系在婴孩的尾指,另一端无风自动,颤颤巍巍飘起来,指向一个方向。
  他炼制的血缘牵引线,生效了。沈深目光落在线头,目光激动,师傅果然没有骗他!以前,遇到无人认领的尸首,他总是会先系上这红线,逝者总是盼望落叶归根,可是没有一次生效。
  现代,某个醉生梦死的邋遢老头突然打了喷嚏“啊切――”谁在想他?哎呀,魅力无边也是种烦恼啊。也不知道他小徒弟怎么样了,自从他把垫桌角的小册子作为“毕生绝学”传授给小徒弟后,已是许久不见了。
  “走吧,我带你去见你想见的父亲。”用白布轻柔裹住棺木中那小小的一团,沈深融入夜色,带着那孩子出了沈家。
  破旧的屋子,房顶色泽斑驳,一看就是捡来的瓦片。一个穿麻布补丁衣裳的男人,面容俊秀,正坐在院子里乘凉,院子里,栽种着与这院子格格不入的大片红色山茶花。
  男人没坐多久,他的腿受不住这夜露寒气。起身,一瘸一拐,跛着脚,回了屋。
  沈深打听了这人,原本是白家的花匠,也不知是犯了什么错被打断了腿赶了出来。
  而白纤纤,正是在这期间,草草收拾了东西,匆匆下嫁了沈峰。
 
 
第3章 
  点燃简陋版本引梦香,夜风把香往房间内一带,床上眉头微蹙的男人面色放松,气息渐宁和,进入深度睡眠。
  引梦香,顾名思义,引亡者之魂,入生者之梦,惯用于亡者向亲朋、爱人交代生前未了遗愿。沈深在现代之所以能够成为人人敬畏尊崇的入殓师,这引梦□□不可没。
  生死不可控,人生非坦途,再是富有权贵之人,也说不准哪天就遭遇意外去世,留给后人的遗愿,身后事的安排甚至来不及诉说。一些豪门世家的争权夺利,恩恩怨怨亦是因为最高掌权人的猝然离世开始。
  正因如此,当年的沈深一出山,一露头便受到各大世家的追捧。短短三年时间,便做到众多同行一生无法企及的位置。
  通常而言,炼制引梦香耗时耗力,稀有的香材,超高温的持久火候使得入梦香的失败率极高。现下条件不足,引梦香还只是有普通香料制作的简易版,好在修□□灵力丰沛,加之沈深精神力主导,效果还不赖。
  “去吧……”
  “谢谢哥哥。”身边一阵凉风吹拂而过,房间的窗户一开一合,重归宁静。沈深站在那一片鲜红的山茶花旁。时辰已到,开工入殓。
  没有《晚安曲》的黑胶片伴着入殓,还有些不习惯,沈深有些难受,笑唇微抿。
  他习惯于开工前准备好一切所需事物,大到所用工具尺寸,所用材料品质,小到物品的位置摆放。皆井井有条,按照他的习惯来。不然他是拒绝接单的,在现代,沈深有那个自信和本钱。
  罢了,他初来乍到,寒酸些就寒酸些,何况,他愿意帮那孩子。沈深展开白布,夭折的孩子全身青紫,小身子已经僵硬了,两只小手因为痛苦抓得紧紧的。
  沈深的手在距离距离那孩子一掌的位置停住,从头部往下,虚虚往下顺,口里轻轻哼唱不成调的曲子,如此往复,那调子从音律角度评判算不得好听,可是由沈深柔和清澈的嗓音哼唱出来,竟带着奇异的安抚作用。
  最明显的景象就是,婴儿紧绷抓紧的小手一点点的,松开了。小脸之上的狰狞之色褪去,祥和染上脸颊。沈深唱的,正是入殓师入殓之时常常会唱起,安魂曲。当然因为入殓师不同,效果因人而异。
  从花丛之中摘取了几躲开得正艳的山茶,花朵捣碎,取花汁,供奉用的白色香烛,烛身沈深用小刀雕刻了彼岸花的纹饰,初步做出黄泉烛的胚胎。
  点燃蜡烛,融化的黄泉烛蜡油,婴儿的胎发烧焦成灰,父亲的侍弄山茶时留在花枝刺上的指尖血。汇合后再次点燃,火焰加了汽油般忽地窜高,待火焰熄灭,白瓷杯盏内,熔炼呈现出女子胭脂般美丽的红色物。承载思念之物准备就绪。
  将这胭脂般美丽的脂膏轻柔地涂抹于婴孩的体表,婴儿身上的青紫,竟肉眼可见的开始褪去,最终凝聚在脚心。沈深用银针刺破脚心,浓黑恶臭的血液尽数流入了事先准备好的白瓷瓶内。
  在山茶开得最盛的位置挖了个小坑,白布为底,将那孩子放了进去,没有隆重的棺木与贡品,虚假的眼泪与哭丧。死去的婴孩静静躺在山茶花的包围之中,不再可怕,皮肤褪去青紫,玉雪可爱,静静地,就像睡着了。远处的农家传来土鸡的打鸣,沈深转头看向房间内。
  “时辰到了,你该走了。”
  山茶花丛无风而动,“沙沙…沙沙…”,死去的孩子,嘴角的弧度,略微上扬,他满足了。
  “哥哥……谢谢你……”夜风将最后的话语送到沈深耳边,他突然感觉掌心燥热,不疼,善意的温暖。
  张开掌心,如玉石般的手心上,印刻了金色火焰的纹饰,沈深心念一动,一小撮火苗自掌心燃起,火焰是青色的,温度远高于一般灵火,是那孩子的天赋,他将自己的极品火灵根,以这样的方式,赠与了恩人。
  沈深回头看了一眼那片花田,花色浓艳,比来时更多娇媚,没人知道,那花的根茎底下,埋葬了一个,早早逝去的小生命。他向着花田方向弯下腰送别。
  “谢谢。”
  罗书清醒了,他已经好久没睡过如此安稳的觉了,醒来后整个人神清气爽,灵力充沛,桎梏层次,隐隐有突破的趋势,身体里的遍寻名医而不得治的暗伤,竟然痊愈了大半,有什么东西,在缓慢地滋养着他的身体。
  他惊喜万分,颓废了太久。谁能想到,昔日的罗家天才,会藏在小小的白家做花匠,甚至连家族也没脸回去。
  他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有个孩子在向他道别,那孩子叫他爹爹。他有些好笑,自己什么时候有了个儿子。
  但不知怎么的,他对那孩子充满亲切感,几乎是宠溺,无限耐心的,听着他断断续续,含糊不清地说话,还别说,小小的婴孩,眉目之间和他竟有几分相似。
  梦醒了,罗书清心里空空荡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在他没发觉的时候,失去了。他走到花园,院子里的山茶,越发娇艳了。
  他本不是花匠,他姓罗,烨城人,本是家族继承人中最有力的竞争者。只是因为厌倦了家族争斗,拖着破败的身体,准备作为一名花匠了此残生罢了。
  能成为最优秀的继承者的人,绝对不会是愚蠢之辈。就如,他发现,栽种山茶花的土壤,色泽暗沉,土壤湿润,绝非晨露所浸润,因为其中夹杂着少许的植物根系。这土……被人翻动过。罗书清神色一凌,掌风带起泥土。
  “不——”绝望嘶哑的叫喊声划破清晨。
  土里躺着的,正是他梦里的那个孩子,只是,早已没了呼吸。
  沈家。
  晨起打扫灵堂的侍女不情不愿,昨天才出了那事,她今日本不愿过来,奈何正值她当值,万一家主夫人回过神来,发现她没整理好少爷的仪容,她少不得一顿板子。
  她像往常一样,清理了灵堂,更换了烧完的香烛,给摆台换上新鲜的果蔬。一转身,突然发现,那本该紧闭的棺木,开了一道缝隙……
  “啊——”清晨,白纤纤院子里传来一声刺耳的尖叫。“小少爷……小少爷不见了!”整个沈家陷入一片混乱,找人的禀告主子的吓得瑟瑟发抖的。他们很快发现,和小少爷尸身体一道不见的,还有昨日那个震慑吓坏了所有人的沈家四少爷,沈深。
  沈峰刚刚从昏迷中醒来,听闻这消息,心火上涌,眼睛一翻,又差点晕过去了,府上的医师赶忙急救掐人中,沈峰才缓换来,胸腔里像风箱似的呼呼作响。
  白纤纤咬碎了牙齿,一时间竟是站不稳了,跟着晕过去,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她刚联系上了暗地里专门为世家处理阴暗事儿的组织,定金都付了,就等着沈深“意外身亡了”。不想竟让人给跑了!
  好不容易稳住了两位主子。门口守卫来报,说有人求见夫人。沈峰揉着眉心:“何人?沈府现在不见客。”在府里头的糟心事没处理完之前,他暂时还不想放人进来看笑话。
  他此时还不曾想到,半刻钟后,他将变成最大的笑话。
  “可是…那人…那人…是个男人”守卫支支吾吾,眸光闪烁不定,眼角的余光偷偷瞄白纤纤。
  “混账,支支吾吾成何体统,还不速速道来。”沈峰火气正找不到人发泄。守卫的样子更是让他烦躁。男人?守卫咽了咽唾液:“他说…他是夫人的相好,是小少爷真正的父亲。”
  白纤纤从守卫说到是个男人开始,就有不好的预感。她反应迅速,眼睛里的泪水立即弥漫眼眶。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屈辱,面朝着柱子,就撞了去,“我不活了,宵小之辈,就会欺辱我这刚丧子的可怜母亲。”
  仆人们赶紧拦下她,沈峰虽然心存疑虑,还是把妻子抱进怀里安慰。两人你侬我侬互诉衷肠了半晌,沈峰才把白纤纤的情绪安抚下来。
  安抚完人,沈峰一声冷哼:“哪来的鼠辈,竟敢污蔑我沈家的夫人,他有何证据?敢胡说一通,给我打断腿扔出去喂野狗!”
  门卫赶忙给白纤纤的贴身侍女使眼色,高声道:“小桃和我一起从门口进来的,她知道的。”
  侍女对上守卫的视线,两人目光一个交汇心知肚明。夫人是个狠的,表面温温柔柔,背地里对下人动则打骂,她作为贴身侍女首当其冲,有时候她的月例还不够伤药。
  想到此处,侍女狠狠心一跺脚,大不了拿了银子远走高飞。她嗫喏着接话:“可是……可是他拿了夫人的肚兜啊……”
  “贱婢!”白纤纤一声尖叫,“来人啊,给我把这吃里扒外的东西拖出去……”两个强壮的婆子拿了麻绳捆人。沈峰心下有些疙瘩,但也没有阻止。
  “真是热闹,好久不见白小姐,你可曾还记得,白家那个跟你一夜风流的小小花匠?”一个男人逆光走来,青衫朴素,气势挺拔如虹。
  沈家的鸡飞狗跳,沈深知晓,反正种子他已经埋下了,就看花匠那把火能烧起来多旺了。但他不会知晓,这把火烧得比他想象中狠多了,以至于惊动了远在烨城的白家,命运的齿轮,在此刻,开始缓缓转动。
  此时的沈深,正坐在颠簸的马车之内,马车缀在军队的最尾侧,谁能想到,那个狂妄自大的沈家四少爷,会老老实实,安于他看不起职业,自愿作为一名战地入殓师,奔往第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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