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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入殓师(玄幻灵异)——飞奔的排骨

时间:2020-07-06 10:44:58  作者:飞奔的排骨
  “喝花酒吗,兄弟?”
  虽是知道这人是有贼心没贼胆。范睿川还是会不高兴,这人什么时候才会开窍。
  可惜这次受伤不能随军出征,等将军这次出征回来,就告诉他自己的心意。范睿窜如此想到。
  白毅再也没有回来。
  毅城破了,戎人的铁蹄踏破了边防城市了大门,人们哭喊咒骂,骂他的将军是逃兵,说他不得好死。这么说的人没有见到第二天的太阳,放下刀的时候范睿川在想,这次他不在,他的将军一个人在荒漠里面,会不会害怕?
  大烨三十年,范睿川潜入戎人内部;同年,戎人首领亡,第一具活尸诞生。
  大烨三十一年,戎人内乱,争斗四起。
  大烨三十二年,范睿川与大烨新朝君主里应外合,戎人灭。
  大烨三十三年,范睿川在黄沙之中找到了白毅枯骨。
  亲吻着枯骨,一个疯狂的念头在脑子里成型。
  大烨三百三十五年,范睿川再次见到了他的将军。他激动得像个孩子般手足无措,但很快就被浇了凉水,他的将军,他捧在掌心的珍宝,契约成了棣属于别人的活尸。
  他恨啊,他不甘心。
  白毅越是厌恶排斥他,范睿川越是疯狂,他已经没什么可以失去的了。
  他做了很多错事,把他的将军越推越远,但他也成功把人禁锢在身侧,他们养鸡喂鱼,过着理想中的生活。
  直到他的将军,哭喊着质问他,他的表情太过内疚悲伤,范睿川看得心都疼了。
  他搂住人,告诉他的将军:“不怕,我会解决的。”
  把命换给白滇临的时候范睿川是笑着的。白滇临在御兽宗围剿中受的伤长时间未治疗,已经是撑着最后一口气。换命的法子本来是给他的将军准备的,若是没有沈深契约白毅,范睿川打算用他自己大半的生命去换白毅。
  如今在对战御兽宗的过程中,范睿川元气大伤,这次真正成了一命换一命。
  意识模糊快要消散的时候,范睿川听到了他的将军死死抓着他失声痛哭,他们现在都是活尸流不出眼泪,白毅眼睛里流出的,是黑红色的血液。
  他很想告诉他,别哭了。
  很想擦干他脸颊上红色的泪痕。
  眼皮却越发沉重,抬到半空中的手无力垂落。
  愿你余生安好,日日喜乐。
  将军,我爱你。
 
 
第88章 
  浪花冲击礁石,沙滩是碎金色,海风带着腥咸,蔚蓝色的海水一望无际。
  赤脚踩在柔软的沙滩上,张开双手拥抱鲛人海。海风吹得袍角猎猎作响,肖潭却只觉得亲切怀恋。
  身上的传讯符闪烁,肖潭接通传讯符,肖溪欢快的声音从符纸那头传出来。
  “哥,到鲛人海了吗,啊,我听到海浪的声音了。”
  肖潭还是有些放不下:“宗内……”
  “宗内一切都好,好好放松,不用着急着回来。”
  说完不给肖潭继续询问的机会,传讯符迅速灰暗下去。
  肖潭无奈笑笑,没再拨过去。肖溪在担心他,他知道。沈深和白滇临的结契大典定在三十日后,新兴入殓宗宗主和清微玄灵尊者,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那人心里没有他的位置,他早该放下了。
  深吸一口腥咸的海风,久未归乡,蓦然回来,连故乡的空气都是香甜的。
  尚未享受多久宁静时光。耳朵动了动,与周围格格不入的嘈杂人声入耳,肖潭皱眉,荒无人烟的鲛人海何时变得如此热闹了。
  杂音传来的位置,是一处陡峭的悬崖壁下,海浪侵蚀形成可容纳三到四人的空洞,因为外部暗礁丛生,少有人发现。
  肖潭站在崖上往下看,神识扫过洞穴内部,洞中无人察觉。
  洞穴之中一共三人,修为最高的不超过练气九层。其中两人明显是一伙的,剩下的那人狼狈跌坐在地上,被逼到洞穴深处,大半边身体藏在礁石后头,特殊材料的金色渔网当头罩他身上,看不清面容表情。
  两人自以为□□无缝,可能是觉得不可能会有人发现此处,说话间也放肆不遮掩。对话清晰传到肖潭耳朵里面。
  “大哥,我们这次真的发财了!”
  “还是大哥英明,鲛人的消息一经面世,就当机立断走在发财最前沿。小弟佩服、佩服。”自称小弟的男人哈着腰讨好,被他吹捧的另一个人很是受用,故作矜持摆摆手。
  “不算什么,我这人没什么优点,就是爱刨根追到底儿,世上出了一只鲛人,难道会没有第二只?殓宗的肖潭动不了,追根溯源,来他老家鲛人海碰碰运气也是条路子。”
  “想到这条路子的人绝不止我一个,坚持下来的,却只有我们。我啊,修为不高,也就这点执着稍微拿得出手了。这不,大惊喜啊。”
  “大哥说的是,大哥品行非凡,仙途无量。”
  又是吹捧一阵儿,两人合力拽住渔网两端,把还在往礁石后面躲藏的人硬生生拉扯出来。
  肖潭听到此处,心中打突,喉咙干涸。神识几乎是立即集中在那被困在网中的人身上。
  那人上半身先被拉出来,头发是冷沁的霜色,脖子上挂着贝壳串成的项链。下半身被整个一起兜在渔网里拉出去,尾巴是和发色一样冷淡的色泽,霜色带点透明。被粗暴拉出来的时候,挣扎中被金网刮下好些鳞片,嘴里发出愤怒的嘶鸣。
  肖潭脑中空白一瞬,接着如同岩浆般滚烫冒泡。
  鲛人族灭族一百多年了,他一直认为,他是鲛人族最后的血脉。原来,他还有族人。
  在那两人想要带走鲛人之际,肖潭出现了,尖锐的爪子冰冷锋利,瞬间带走两条贪婪的生命。
  处理完,面对冲他龇牙咆哮的族人,肖潭反倒愣在原地,呐呐着不知如何是好。
  霜色鲛人拼命挣扎,鱼尾巴上的鳞片哗啦啦地掉,那金色渔网似乎是专为捕捉鲛人特制的,把鲛人的尾巴划拉的伤痕累累也挣脱不得。
  肖潭赶紧上前帮忙解开,动作轻柔怕弄疼了好不容易遇上的同族,同族却把他误认为人类,爪子毫无留情在肖潭细白的手臂上划开几道鲜血淋漓的口子。
  手臂颤了颤,没有停,温柔坚定地解开困住鲛人的渔网。
  霜色鲛人脱困后迅速躲到礁石后面,龇牙对肖潭发出沉闷的低吼。肖潭这才发现,他这名同族,似乎不会说话,只会发出些简短的“哈”“呵”音节,行为举动也极其简单。
  那霜色鲛人本躲在礁石后头不肯出来,闻到空气中夹杂的血腥味,困惑地偏着脑袋,是同族的气味。他的眼睛是澄澈纯净的浅绿色,像是雨后的叶子。
  他朝着肖潭发出几个“啊”“啊”的音节,似乎是在确认什么。身体却不由自主放松了警惕,有意识亲昵地朝着肖潭的方向靠近。
  肖潭回应了他一个音节,朝他伸出手。霜色鲛人不是直接握住,而是像只刚出生探寻气味的小狗样,细细闻嗅闻肖潭的手,似乎确定了自己伤错了人,浅绿色的眸子里有淡淡的不安,讨好地把脑袋靠在肖潭张开的掌心,舌头舔了舔手心上方的伤口。
  那日正直初五,肖潭多了一名婴儿般懵懂的同族,取名小五。
  小五真的什么都不懂,也不知是如何一个人在鲛人海不被发现生存到这般大的。肖潭不放心他一人,把人带在身边。暂时于鲛人海不远的一处凡人渔村租下一处宽敞的小院落。
  他给小五头上别上一根和他一样掩饰真身的藤条簪子。别上藤簪子的小五也时个格外英俊的人类男孩,引得渔村的姑娘们春心萌动。当然他本人完全没有这方面的意识,碎了不少姑娘的芳心,害得人哭湿了好些帕子。
  小五喜欢吃岸上各种各样的煮鱼,水煮鱼、清蒸鱼、红烧鱼、松鼠桂鱼……他好奇心重,喜欢在浴桶里边用学着人类的法子,用各种稀奇古怪的药材泡澡。
  他最喜欢的还是肖潭。
  吃鱼要一起吃,洗澡要一起洗,睡觉要一起睡。粘得肖潭拿他没办法。
  他学会的第一句话,也不算是话,只是简单的词语,是肖潭的名字。
  “小潭。”他的声音是成熟好听的男性低音炮,专注喊一个人的名字时候有种深情的错觉。和他天真跳脱的性子完全不符。
  “是肖潭。”肖潭耐着性子纠正。
  “小潭。”
  开始有些不习惯,纠正了几遍还是不改口,肖潭也就放弃了。
  和小五在渔村渡过的短短几日,肖潭内心深处,竟是从未有过的宁静祥和。
  直到归期前几日收到来自清微的烫金请帖,喜庆的红色帖子,他心上人的名字,和别的男人放在一起。
  肖潭以为自己不在意了,捏在手里的请帖却因为用力有些变形,胸口细细密密的疼痛。
  还没等他伤感太久,手中的帖子刷拉一下被人抢走,他来不及阻止,只得大喝:
  “小五!”
  小五高高举起手中的帖子,几下撕扯碎片,放进嘴里嚼吧嚼吧,吞了。
  浅绿色的眼睛,比窗口的嫩叶子还要青翠无辜。
  肖潭和他大眼瞪小眼,想要发的火气在那可怜巴巴的眼神中败下阵来。心中的郁气被这么一打岔,反而散去不少。
  罢了,算是遇上克星了。
 
 
第89章 
  沈深站在巨大的琉璃落地镜面前,镜中人一袭裁剪得体的大红色喜服,袖边滚金线,乌发用汉白玉头冠竖起,因为喝了点小酒壮胆,精致的眼尾有些发红,眼波潋滟。
  嘴角不自觉微微向上勾起,眼神飘忽像是有些不认识镜中的自己,反倒带上些许不常见的傻气。
  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和一个男人许下终身的诺言,他像是木偶一样机械穿上礼服,由着侍女帮着竖起发冠。整个场景都有种不真实感,喜悦却从心底,一点一点,压抑不住地溢散出来。
  修行界结契大典其实没那么复杂,更何况对象是两个男人。只是因为白家是底蕴深厚的老牌世家,条条框框繁琐,在新人强烈要求下已去除不少,婚前不得见面的传统还是拗不过给保留下来了。直至今日,沈深已经有三天没有见到白滇临了,他想,他有点想他了。
  两人都是男人,用不了什么盖头喜帕,也用不到多少丫鬟婆子。门外的童子拉长声音报时。
  “吉时到——”
  沈深摸摸发冠,很好没歪,理理领口,不错整齐。出门前抄起桌上新端上来的酒灌了三大口,一擦嘴巴,出门。
  新人见面的位置,是在观礼大堂的入口处,沈深到的时候,白滇临已经等在那里了。他穿着和沈深同款的大红色礼服,束腰带勒出精瘦的腰,冷面被喜庆的颜色一冲,面颊上似乎也带上些许薄红,等仔细看又没了,今日的清冷剑修,是从高高的神坛上走下来,多了点人间烟火气。
  他手里握着一段红绸,中间一朵绸缎打结成的大红花,见人来了,淡淡地把红绸的另一端递给沈深。
  白家的规矩繁琐,沈深是记不全的。全过程都是由白滇临带领着,白滇临从容不迫,身上有种淡然的安定感,在他的引领下,达到大堂之前的各种程序都完成得很顺利。
  沈深却是不高兴了。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在矫情,可架不住白滇临太淡定了。
  就连他,平日里一向淡漠的人,这特殊的日子里都有肉眼可见的紧张感,紧张到一个人在新房里等待的时候靠喝酒壮胆。白滇临却是毫不紧张,难道只有我一个人这般在意无措?
  这气来的毫无由头,沈深这般想着冷哼一声,瞪了白滇临一眼。
  白滇临冷峻的面容僵了僵,有些摸不着头脑,思忖片刻,没发觉有啥不对,但他也是觉悟高。对着沈深展露一个略微讨好的笑容,他离得近,英俊的冷面露出这样的表情,短距离直线冲击戳得沈深内心发颤。
  沈深咬牙,暗斥白滇临狡猾。偏头不再看他。
  “请新人进场——”门口唱喜的童子拉长调子。
  沈深收敛面上的神色,握住红绸的手心微微出汗。他又开始紧张了,忍不住瞟眼去看白滇临,那人像山巅的一捧冰雪,裹在红衣幻化成的火焰里,冰与火交融,是比极光还要美丽的风景。
  冰雪样的人突然脚下一个不稳,左脚踩右脚。好在抓着红绸借着沈深的力道稳住,不至于在大门口出糗。平坦的路面,何况白滇临修为高深,不该犯这样的小错误,沈深有些奇怪,
  “怎么了?”
  玄灵尊者白滇临在沈深的注视下,忽然冰消雪融,说出来的话还有点委屈结巴:“我……我紧张。”
  沈深瞪大眼睛,上上下下打量白滇临,表面看上去他还是冷静自持,该说是他隐藏太好吗?
  两人大眼瞪小眼,沈深兀自笑出声来,白滇临不知他家深深在笑什么,以为是在笑他,耳尖红了红,也跟着笑。
  一对新人手牵红绸两端,面上挂着幸福的笑容,迎着日光,迎着众人的祝福走来。
  沈深在观礼的人群中发现了一些他以为不会到场的熟悉面孔,他们或多或少,在沈深的生命中陪伴他度过了珍贵的时光。他看到了白毅,范睿川死后,他就抱着范睿川的骨灰盒消失了。此时他站在人群后方,对着他淡淡微笑。他看到了肖潭,在殓宗所属的方阵前沿,身边有个霜色长发的美人,此刻闹腾得肖潭没法子,对上他的视线,肖潭笑容不再是苦涩,而是释然及对身边人的无奈。
  “深深。”旁边人语气酸酸的,爱吃醋的臭毛病又犯了,不愿他被其他人吸引注意。
  沈深回头,横了白滇临一眼。如他所愿不再看向人群。
  修行无止境,愿与君携手同行。
  作者有话要说:完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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