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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死后掉马怎么办(古代架空)——杰萨明

时间:2020-07-06 10:53:30  作者:杰萨明
  郎中开始着手动作,算是默许般是了。
  郎中探手拉开了梁似烛衣襟,露出来里头包扎的纱布来。他招呼燕随之帮忙解纱布,自己又取出专用棉沾清水,拭去有些干涸凝固的血渍,慢慢裸露出表皮的肌理轮廓。
  郎中观察后叹气说道:“这人的伤势之严重,实在不是我力所能及。”
  “我不过才疏学浅,只能尽力而已。”
  燕随之蹙着眉头出了耘书斋,对守在门外的尚叔说:“到宫里跑一趟,去请个太医来。”
  尚叔颔首,就进宫了。
  可当下此时宫中也算不得安宁,慈宁宫太后里已经摔了杯盏。唐太后算是深入检出,慈宁宫并不奢靡,吃穿用度皆是循常。天下人若是提起这位当朝太后,只是会都赞不绝口点头罢了。
  太后端坐在红松老方桌椅上,指节被打碎的杯盏刮出痕:“皇上这位子坐的可还踏实稳当?”
  “哀家所作所为无一不是为了皇上。”
  “显奉,当初娘…罢了,多费口舌已是无益。”
  “这黑鹰卫本就是为你,从今你便接管下来吧。”
  燕显奉垂袖低头道:“母后,儿臣只是觉得,三哥并不能威胁。何不放他一个逍遥,也好了却余生残年。”
  唐太后以手撑额似是很疲怠的样子:“燕随之那孩子也是过继我膝下长大的。”
  “显奉若是觉得娘太过残忍无情,娘更会觉得显奉是不是妇人之仁。”
  燕显奉眼底闪烁着意味不明,弯腰拱袖抬手着与太后告退:“儿臣知晓明白了。”
  燕显奉转身出了慈宁宫,一时不知道打哪去,又兜转回了乾清宫。
  有大太监俯身低声回禀道:“皇上,三王爷派人去太医院请御医了。”
  燕显奉此时心烦意乱,随口回答道着说:“三王爷本就可来宫中……”
  说到一半仿佛反应了下,转身对大太监吩咐道:“备马,朕出宫…去三王府趟。”
  太医院的太医令本与尚叔相识,知道燕随之并无大碍,自己不便离宫去往三王府,拉过到隐秘地低声絮语几句,就派了信得过的助手太医丞。
  待太医丞到三王府耘书斋时候,梁似烛却还在昏迷不醒的,燕随之就一直俯身在塌前守着,直到尚叔出声叫喊才呆滞着看过来。太医丞心下思量着:这恐是三王爷好友。
  于是走上前去:“三王爷,交给臣吧。”
  燕随之现下已然心下大恸忧思过度,尚叔不欲让他再在耘书斋触景伤情,推着燕随之就往王府别处走。
  这才走了没几步就有小厮跑着:“三王爷,皇上过来了,在大堂等着呢。”
  燕随之本是无心思应对,却还得提起几分精气神,由尚叔推着往大堂又去。
  燕显奉坐在客椅上,见燕随之走进,就起身迎了上来:“听闻三哥去请太医了,朕唯恐三哥身体不适,恰好今个儿也得空,就来此探望一番。”
  燕随之也知隐瞒不得,便就半真半假着:“去凤凰丘的时候,跟梁公子一起,回来却路遇流寇。”
  “梁公子遭歹人袭击,多亏路遇女侠拔剑,才得以虎口脱险。”
  燕显奉也跟着顺话道:“这京城治安竟如此缺少管束。”
  “待我回宫后定会马上给三哥一个交代。”
  燕随之叩着轮椅把手说:“交代倒不必劳烦皇上,只是可否留太医丞,在三王府住些时候?”
  燕显奉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三哥府上实在是太过从简了些。”
  “莫说只是个太医丞,就是搬太医院过来,都是应该的事儿呢。”
  燕随之只心下冷笑,却面上不显山露水。俩人来回交往了几句话,燕显奉就回宫了。
  燕随之是吃不下去饭的,到了日落也神思清明。还是绕回到了耘书斋去,太医丞下半晌瞧过:“多半得看天命了。”他当时觉得肝胆俱裂,尚叔立马又推他出了门。
  燕随之摩挲着梁似烛眉骨,脸色如此像是白蜡一般,额角渗出的冷汗如豆大,已换下血渍横布的衣裳,现下不过是平常穿着。就仿佛只是睡着一般,至多是陷进了一场梦魇。
  燕随之想太医丞所言:梁似烛是有个姐姐的,待他也算得上是极好的了。若是能有至亲至近之人,能与昏迷者多说说以前的话,倒是有助于尽快苏醒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原顾好飒一女的!啊!姐姐我可以!
 
 
第26章 生死有命
  燕随之并不能睡得着了,陪在梁似烛旁侯了一夜。这一夜思绪繁多,沉甸甸压胸口上,教他喘不上气。他在一片漆黑中去摩挲着,却仿佛怎也抓不住梁似烛,他即想靠近些给自己点实在感,顿了顿还是缩回了欲往前探的手。
  好不容易待到天明时分,燕随之已是一宿未睡,熬到满眼都是通红血丝。
  尚叔端了盥洗用具过来,略带悲怆地对燕随之说:“三王爷,就算您这样守着,把身子骨给熬坏了,梁公子他…也不一定能醒过来啊!”
  燕随之回头和气地对尚叔笑了笑,那笑看起来有种既脆而薄的飘渺,像比哭还难过的钻心感觉:“尚叔,这些我心下都清楚的,只是还想多看上几眼。”
  “而况夜一深,我就实在害怕。”
  “我但凡一闭上眼,全是…那时的场景。”
  那时只见梁似烛倒在血泊里头,胸口倒插着把本该…对向他的刀。
  燕随之顿了顿,又接着续声道:“红袖招里头有个唤作梁烯的,是似烛他颇为亲近的姐姐。”
  “麻烦将此事通报一下,这…也不好瞒着她。”
  尚叔领了令就去红袖招了。
  红袖招的守门大汉并不放行通过,尚叔只得报出梁似烛名号来。于是便有人问他所来为何,尚叔犹豫着还是全盘诉以实情。那人只让尚叔在外头候着,旋即进了一间红袖小楼里头,领出来个绰约多姿俏佳人。
  梁烯乍然听说来人所言,脚下步伐都不稳当了,跌撞踉跄着走出门来,一把扯住尚叔衣袖殷殷问:“似烛他怎么样了?伤得可是忒严重的吗找郎中看过了的吗?现下可曾转醒?”
  尚叔纵使于心不忍,总归还是诉诸实情,于是含糊着给说道:“梁小姐到三王府上去看看吧。”
  马夫随即掀开车帘子,梁烯刚要转身上去,有男子自红袖招追出。
  梁榆怀里揣个杂粮煎饼,木讷羞赧地递上去给梁烯,又扶着梁烯登上了马车:“您出来地太过匆忙,可在马车上将就着用,早膳是一定要吃的。”
  梁榆成日里侯在梁烯的门外,并没有听见他们的谈话,故而不知梁似烛遇难之事。
  梁烯也不欲多言,草草打发着说:“你先回红袖招去。”
  红袖招是在皇城闹市里头,周遭尽是热闹繁华景象,唯有她焦急如焚般奔赴着,被天塌噩耗砸个透,仿佛整个人呆愣不知所以然。
  等到梁烯踏进耘书斋,燕随之还在床榻旁。梁烯慌忙地扑了上去,掩袖间就俯身泣声连连。似是觉察到此举难免有些失态,梁烯起了身对着燕随之福了福。
  “奴家向三王爷问好。”
  燕随之也是形容憔悴,声色哑着回梁烯道:“这都是我不好,没能照顾似烛,多对你不起。”
  梁烯就算心下多有怨怼,也不会在面上表露出来。梁似烛于她而言的话,是不亚于血肉至亲,燕随之不过个遥远模糊的名号,可是她也不能尽数把气撒出,归根到底还是一句“人奴之身”。
  她只是说着不咸不淡客套话:“三王爷这是哪里的话,似烛能有幸替三王爷挡刀,那是他几世修来的福分。”
  燕随之自知有愧于梁烯,起了身绞轮椅就往外:“御医说亲近之人多说说话,可能有助于似烛早日转醒。”
  梁烯于是低了眉眼:“奴家多谢三王爷。”
  燕随之出了耘书斋,一时不知道打哪里。尚叔心下担忧燕随之,就一直在耘书斋门口,见燕随之出来就迎上前。尚叔推着燕随之,就随地乱逛逛着。燕随之神色倦怠地垂着头,他已然有一宿未入眠了。
  尚叔小心翼翼地轻声问道:“我看三王爷…已是累得不轻,三王爷可要歇息会儿?”
  燕随之低声说:“那倒也不必了。”
  “推我到品裕室去吧。”
  燕随之等了有半晌之久,却不见尚叔有所动作:“尚叔你这是怎的了?”
  尚叔顿了顿回答道:“老奴害怕三王爷触景伤情。”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都是求不得。”
  “三王爷莫要太过…”
  燕随之觉着晕晕沉沉的,想必是因缺觉的缘故,连带着话音都断断续续:“触景伤情?心里头若有一人,看哪里不是他?就算是不相干的景,也是一样似的伤情罢了。”
  “我只是想去品裕室里寻些似烛平日的小玩意儿。”
  “这也有助于康复之效。”
  尚叔心下惊愕,颤声问道说:“三王爷说…心中有人?”
  “此是何种情谊莫非……”
  燕随之闷声回道:“救命之恩,知己之情。”
  “不足以留待心中吗?”
  尚叔也自知为奴本分,自不好妄加猜度。推着燕随之就往品裕室走去了。品裕室里头是和三王府大不一样的景致,兴许是原来着梁似烛捯饬翻腾的缘故罢了。院子里搁置的有竹木藤椅,若是能得个好晴天用来晒暖;门口挂个金属鸟笼在梁上,里头的黄鹂一见着人就鸣声嘹亮;书案上摆着秦筝话本随意翻开着,角落里堆积着落了灰的字帖古籍。
  燕随之环顾四周后,对尚叔吩咐着说道:“之后遣人将秦筝送与梁小姐吧。”
  尚叔悄声去劝慰着:“三王爷已许久未阖眼了。”
  “寻个地方去小憩会儿吧。”
  燕随之颔首“嗯”了声,就偏着头以手撑额养神。尚叔推着燕随之晃悠到了东厨,雅膳舍里头李婶煲了汤,面对着的那方碧水池子,已是栽种了各样的水芙蓉。
  尚叔到李婶那里端了盅鸡汤,李婶边叹气边絮絮说道:“似烛那孩子嫌弃这里过于冷清,寻来了莲花将池面铺满,你说这马上都快到该开的时候了。”
  尚叔沉默着并不去接腔,将鸡汤放进食盒里。待走进碧水池子时候才发觉,原来燕随之早已睁眼在不知想什么。
  尚叔递了鸡汤过去:“三王爷,隔壁就是一排客房了,原先着许字仙住过的,还整洁干净着呢。”
  燕随之舀了勺鸡汤,顿了顿又回答道:“我且先去耘书斋陪着梁公子,尚叔不必太过于担忧我,我可在床榻边上趴着歇息会儿。”
  “时候不早了,待会儿回去,得问梁小姐,看她是否…在王府留宿。”
  尚叔侯在燕随之后头,看着一池莲花静默。等着燕随之撂下碗筷,李婶就过来给收拾了。尚叔推着燕随之还是回了耘书斋。
  还未到耘书斋里头时,就听见绕梁仙乐,原是筝音流泻,其声张弛有度。急促时若暴雨打芭蕉,柔和时似杨柳风拂面。
  燕随之用指节轻叩轮椅把手,待到音落才出声说道:“如若我没有认错,应是《醉渔唱晚》。”
  梁烯停了秦筝,站起福了福身:“三王爷所言不错。”
  “这个曲子是早年时候,我与似烛一同练得。”
  “奴家颇希冀着,他能先转醒来。”
  燕随之说道:“我常听似烛…梁公子提起小姐,还应允过要送一帖诗到红袖招过去。”
  “梁小姐晚上可是要留宿三王府,还是还要返回红袖招一趟去?”
  “客房有空的干净整洁能住人,马车也备好了就在三王府门口。”
  梁烯蹙眉略思道:“奴家还是要夜归红袖招的。”
  燕随之询问道:“那明日个儿辰时,可否遣马车去接小姐?”
  梁烯说:“奴家谢三王爷体谅。”
  燕随之于是着便送梁烯出府上了马车,回府时候尚叔迎上来偷摸着说:“三王爷,那位有动静了。”
  燕随之颔首不语,屏退了周边人,只让尚叔推着。
  夜色如水,弯月似钩。
  燕随之冷声道:“他干了什么?”
  尚叔陈述着:“那位借着梁公子一事,谴责京城守卫治安不严,削减了唐太尉的御林军。”
  燕随之嗤笑道:“如此看来倒像是…对我颇为情深意重。”
  随即却转了话头:“还是去耘书斋吧。”
  母子反目,兄弟阋墙,不过帝王家。
  燕显奉在御书房里头推掉了折子,一旁的大太监连忙跪着捡起收拾。这折子摞了那么高一叠,他一水下去看过来,竟全是为太尉做说客的。燕显奉不过是小作惩戒,全似敲山震虎之功效。此番路上劫匪本就是个虚假由头,算到底竟还是太后来做的把戏。他只是看木已成舟不如将计就计,顺带着也探一下唐勒的底子。这竟是还未伤及皮毛,就已经多数倒戈了。
  燕显奉恨声道:“咱这位当朝国舅爷,怕是嫌坐的不够高罢!”
  大太监岂敢妄议政事,只沉默着听皇上泄气。把拾起来的折子整理好,轻悄悄地放置在桌案角。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只是垂袖在一旁候着,腰弓得跟只虾子似的。
  燕显奉自知无人敢应,只得又心下思忖着:他只不过是借着敲打之效,却不曾想到窥见背后根系。燕显奉觉得后脊背一阵发凉,本是只将那燕随之看作劲敌,充其量不过疑心唐勒一点,却还是把他当作可以依仗的亲舅。这唐太后算是彻底对他放了权,可这放权后面的路也似乎…既长又远。
  作者有话要说:
  虐身又虐心,燕三好惨啊。
 
 
第27章 离散折磨
  梁烯如此般来了三王府好几日,梁似烛都是昏迷在耘书斋塌上。每次她到三王府上的时候,燕随之就会出门腾空避嫌,好让她方便着说些贴己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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