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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死后掉马怎么办(古代架空)——杰萨明

时间:2020-07-06 10:53:30  作者:杰萨明
  “人在屋檐下啊……”梁似烛起身,掸了掸衣袖,“哪能不低头呢?”
  纪余只笑不语,梁似烛又磨蹭了会儿,他俩就相伴着往主楼走去了。
  路上时候还在闲谈聊天,纪余随意地问梁似烛道,“给你布置的寝房过几日就好了,你可有想法打算让它唤作什么呢?”
  “不是‘品裕室’吗?”梁似烛一愣,似是自己也惊到了。
  “什么?”纪余没听太明白,“方才是说什么室来着?”
  “定是我原先在三王府久了。”梁似烛似乎自嘲般,“居然是说起‘品裕室’来了。”
  “那就还这个吧。”纪余应声,“记着倒也是熟悉了。”
  “嗯。”梁似烛不再多做推辞,“叫什么不都是一个样儿?”
  这走着走着,他们已经到了主楼门前了。席上零零散散地落座了一些人,纪余就算看着眼熟也记不起来。老太和上次不同,并没有坐在正中间,反而是将主位空了出来。
  纪余一进去,老太就招呼道:“乖孙儿,来,到大祖母这里。”
  纪余就顺从地走了过去,老太指着旁边的主位说:“那是你的位子,就去坐过去吧。”
  纪余心下有数,这不过是要捧他上位了。
  “大祖母,孙儿的朋友也来了。”纪余说,“您喊他‘纪息’就成了。”
  “哦。”老太看向来人,“那客从远方来,这几日可过地好?”
  纪息笑着说:“纪风堂鼎鼎大名,我得以有幸前来,那定然是过地好极了。”
  “也是个好孩子。”老太慈眉善目,“既然入了我纪风堂,便是我纪风堂的人了。今后若是有什么事儿了,有纪风堂给你撑腰做主去。”
  老太心思缜密,想地也实在颇多:纪余现在什么也记不起来,纪风堂里也瞧不出谁是人面兽心的。若是能让这个年轻人为其所用,倒也是个投机取巧的精妙法子了。
  纪息答应着:“那纪息在此就先谢过主母了。”
  梁似烛这人已然都不复存在了,现下活着的只能是纪息一个。
  “纪余从小啊,就是一个人,没什么兄弟的。”老太起初是叹着气,后又看向纪息说,“他能够交到你这样的朋友,老太婆我啊不知多欣慰。”
  纪息客套道:“能与纪小公子推心置腹,也实乃梁……纪息平生大幸。”
  说完就心想到:差一点便漏嘴了,还好老太没听清楚。
  “真好,真好,真好哇!”老太接连重复数声,又指向旁边的空位,“你便去坐在纪余身侧吧。”
  老太话音未落,楼内其余人便慌了神,皆是一脸错愕惊异的模样。纪余所在乃是主位,他身侧也不容小觑,正是往届副阁主所坐。这纪余打外面走了一遭,领回来个陌生人不说,老太竟将其安置在这般位置。楼内人起初还在自顾自的,这一下就全数看向老太去了。
  老太将手侧竹杖往地上一敲,看着楼内众人只厉声道:“我什么时候竟是连个坐的地方都做不得主了?”
  “主母这是说的哪里话?”立马就有人捧个笑出来圆场子,“纪风堂什么事儿不得看主母您的?”
  老太脸色稍霁,对着纪息说道:“这些人啊,都是成不了气候的。你只管去坐,去到纪余旁边去。”
  纪息心想:这老太如此一来,他在纪风堂倒不能混日子了。无非是老人家爱孙心切,却去把他拎出来当那众矢之的。以后啊,就算是只能跟纪余共进退了。
  纪息本可作打哈哈之语,例如“外人不便掺和家事”,“最近身子虚弱,不便于冲风”什么的。
  可他心头念起,这纪风堂怕是不安生,如若不在此时接过来橄榄枝,那以后还指不定被什么人给针对呢。虽说不知是福是祸,可好歹看起来能让人忌惮三分。
  纪息对老太拜道:“那小辈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老太心满意足,哈哈大笑道:“你与纪余的情分,便也算得是我半个孙子了。”
  众人皆是心下一凛,怕是老太对这外人,还不止于一个位子。
  纪息垂眸敛去神色,只将手拱地更低了:“小辈实在不敢再去高攀。”
  老太也倒是听懂了,却没顺着纪息的话下来,只又去说道:“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若是情谊到了,哪有什么高攀不高攀的。”
  纪息心下一叹:这老太实在精明,他此番算是撇不干净了。
  众人大多都已然落座,只剩下寥寥几个位子是空的。纪息颇为好奇,他坐在纪余左边,只低了有半个阶。纪余右边空位,高度是与他平齐的,倒是迟迟不见人来了。
  纪风堂除去总阁主外,下作各种分部,来掌管不同的事宜。另设置左右副阁主,统领各个分部。老阁主未出意外时,纪余便是左阁主,右阁主是其小叔,也就是老阁主的弟弟。
  这纪风堂在江湖武林可是有好几代了。只老太那一代颇为稀奇古怪,直系里头竟只有她一个女子,求方问药了好长时候竟也没怀上男子。纪风堂偌大个帮派,岂能会后继无人?
  于是便想了个法子,去比武招人入赘进纪风堂来。如此便有了纪余的爷爷,不仅在比武场上能够拔得头筹,更是在也赢得了当时老太的芳心。
  可到底还是看错了人,这位只等上一辈都去了,便倚杖着纪风堂的名声,却在外面胡作非为起来。这位纪余的小叔,现在还不知道其母为何呢?
  说到底也算是恶人恶报,只得了俩儿子出来,一个便是老阁主,一个便是这小叔了。所以在相公苦苦哀求之下,这老太最终去还是松了口了,将养在外面的小叔接回到纪风堂。
  老太相公是个没皮没脸的,却是奇了怪了,这俩儿子名声都挺好。小叔也算是个慈悲好人怀,平日里也都挺孝敬老太的,对老阁主也是做足了兄友弟恭之态。
  本来老阁主一死,纪余也不知下落,应该放权给这位小叔的。可是不知道老太怎么想的,已经许多年不接管纪风堂事宜,竟是非要自己再出来主持大局了。
  众人能说什么?往上追溯几代,她才是纪家正儿八经的长女!就连她的夫君相公,都是改了姓进纪风堂的!所生的儿子,也就是老阁主,不也是随了“纪”姓?说到底的话,这小叔压根不算纪风堂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老太也是很有故事啊。
 
 
第41章 一方鬼神
  老太看着下面寥寥几个空位,皱眉间心下已然起了思量:此次议事对纪风堂至关重要,各个分部却竟是有的头子现下还未到主楼,如若是他们已然敢作晚来迟到的姿态,怕是跟那位“慈悲孝敬”的小叔脱不了干系。
  这般众人又等了好一会儿,几乎是就快要到时候了,才见一行人踏着点走进来。领头的是个中年人,倒还是不及显老的年纪,身量中等就是略微有些发福。耳朵稍微大了一些,跟个招风耳似的。
  眼珠子很小像一粒米似的嵌在眼眶里,也许是视力不太好看人快眯缝成一条线,总让纪息觉着他反正是不那么舒服的。纪息向来不是个能委屈自己的,也不想再去往中年人那边看去了。谁知这中年人偏偏要昭显存在似的,进了主楼这第一句话就直直对向了他。
  “这位小弟是打哪里来的,我竟是从未在纪风堂见过?”
  中年人声音浑厚,底气十足,一听便是个练家子。他竟是没有先去问候一下老太,也根本不去搭理主位上的纪余。竟是像对纪息很好奇似的,先对他抛出了橄榄枝过去。纪息倒也不算傻,看了看他这般拿姿作态,把自己当成纪风堂的主,便将他的身份猜出了个七八分。
  “向小叔问好。”纪息强压下泛上心头的恶寒,故意着上扬起音调假作玩笑,“我其实啊是打天上来的,是来渡劫再回去做神仙的。”
  众人本是不敢打量纪息的,他甫一进纪风堂,就被老太委以如此重任,生生压了多少老人旧干一头。可这一番话出来,竟是亲切了有许多了。即避开了问话里头的锋芒,也拉近了与众人的距离。
  中年人笑道:“这小弟实在有趣,那不知何时回去呢?”
  纪息在心底暗笑,问的是何时回去,其实想的是何时出纪风堂吧。
  “那得看我能不能功德圆满。”纪息假作惆怅,“实则我也想回到天上去呢。”
  “莫要再说笑了。”老太出了声,“今个儿是有大事。右副阁主,请上座吧。”
  纪庞心下一凛,这老太已然不唤他名姓了。右副阁主?单听起来就分外刺耳。纪庞上去落座后,竟然对纪息伸出了手。
  纪庞笑道:“以后我们可是阁主的左膀右臂呢。”
  纪息不想碰他,他真的很讨厌脏东西。
  于是纪息拱了拱手:“不敢不敢,初来乍到,请多指教。”
  纪庞有些尴尬,放下来后搓了搓手心。
  纪余自打见着纪庞,就从后脊处窜上一股冷意,他觉得眼前恍然似有漫天的血,可再多的他也实在想不起来了。纪庞表现得实在太寻常了,让纪余觉着,到底是不是自己想得太多,到底着听说这还是血亲的小叔呢。
  纪余觉着自己该说些什么,可纪庞坐了过来后,他几乎忍不住浑身战栗。纪息似是有所感觉,略微回过头看了他一眼,颇有些抚慰的意味在里头。纪余这才稍微放松了些,不由得细细思量起纪庞了。
  还未及他将思绪理清,主楼竟是又进来一人。这时众人才发觉,原来客座第一位,竟是仍然空着呢。这人明明生得可以,却总给人沉郁阴鸷之感,着黑底绣金滚边长袍,周身竟是一片肃杀之气。
  纪息见到这人时,不由得低下了头去。实则不算是被逼人气势所迫,而是这位竟然是见过面的。春猎时候伙同燕随之,是一起去围场赴宴的。当时燕家儿郎们,便都坐得比较靠近。如若他没有记错的话,这人该就是一方鬼神燕季。
  纪息心下便开始转弯了:燕季按理说是不能离开封地,要么是他与纪风堂私下勾结,江湖庙堂联手再合适不过。可这老阁主却是个正经人作风,纪风堂在他的管治下也是行侠仗义,该是不会做什么谋逆造反之事。
  这时老太出声了:“四王爷来了。”
  纪息心下哀叹,果然是燕季。只能祈祷着燕季记性不好,时候太长了对他没印象。可是这又怎么可能呢?且不说春猎赴宴时候,他与燕随之做戏多张扬。单论现下他坐的这个位置,便真的已是足够引人注意了。
  完了,这下可完了。燕季却是像不认得他似的,压根没给他多一个眼色。纪息一时搞不懂燕季,但是不搭理他却是个好事。总比在主楼喊出他名字,让大家都知道,梁似烛原来没死,真的要去好上太多了。
  燕季看向老太:“主母久等了。”
  老太笑着:“纪风堂本就是四王爷管辖之地,四王爷公务本就繁忙冗杂,只让我们等这一小会儿不算什么。”
  纪息这才听明白一些:这纪风堂,一届江湖武林的盟主门派,竟是在如此的偏远之地。虽然初听颇为惊异,却并不是难以理解,纪风堂虽都为人正派,可这江湖上漂泊厮杀,哪能不得罪几个仇家。
  邻里街坊间传言的纪风堂,那个盛市集会一般的存在,可能只是为了掩人耳目罢了。实则啊真正的纪风堂,却是落座在着这种地方。纪息不由得慨叹,就算出了红袖招,接着又离了三王府,这纪风堂啊也不是好过的。
  燕季略略微颔首,就往客座第一位,掀起袍子就落座了。这便稍微一侧目,就撞见纪息了。燕季的目光只滞留了一会儿,便就移开去看向别处去了。纪息这般便心下了然,这燕季啊,该是也不想认出他的。正好,各取所需罢了。
  “既然人都来齐全了。”老太将竹杖往地上一敲,“那我这个老太婆便开始说了。”
  “老阁主,也就是我的儿子,前不久刚下葬,大家也都去送他了。”
  老太顿了顿,似是有些呜咽,众人也不出声,皆是悲凄伤感之态。
  待等缓和了一会儿后,老太又接着说了下去:“我儿子一生活得光明磊落,到头来竟是遭奸人构陷!”
  底下皆是一片默然。
  老太惨笑道:“我知道你们之中,定然有人在想,还不是为了媚骨丹吗?”
  纪庞出了声:“这主母也不能怪罪,毕竟道理我们都清楚。”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啊。”
  话音未落,底下传来一声嗤笑。
  纪庞有些懊恼,往下瞪了回去,待看清是谁后,又收敛了神色。
  燕季勾唇,一派不屑:“媚骨丹是什么?都流传了那么久了,你们有谁真的见过?这种东西也能信的人,不如去求求天谴慢些来吧。”
  媚骨丹,明明是最恶毒的药,偏被最正直的门派把守。
  传说这媚骨丹,是数十年前,震慑武林的大魔头,取了天下八艳的心头血,掺之其所杀之人的头骨,兼之北岭南疆的毒蛇,加上稀奇古怪的蛊虫,和自己死前一滴的有情泪,耗尽了一生才给制成的。这大魔头,也是一生败给情,可恨亦然可叹啊。
  听闻这媚骨丹,若是得以食之,怕是能达当年魔头鼎盛时。这魔头活着的时候,谩骂声简直沸天。待到他身消形散之后了,便是都想去分一杯羹了。这□□人性啊,倒也莫过如此了。
  燕季说话,便是无人反驳。就连纪庞,也沉默着不再出声。
  老太拿巾帕掩了浑浊的泪:“我活了这么老,也未曾见过媚骨丹。就算当年,真的是落我纪风堂之手,这都流乱颠覆多久了,早不知在天下哪里了!”
  众人皆思忖着:这老太的话倒也有道理,可还不足将人的贪婪之心压下去。欲望是无止境的,它会唤起人性中的恶,将其生根蔓延出来之后,便是自己也掌控不了的。
  老太缓了缓气:“今日本不是来说这些的。想必大家也已经听闻了,托我儿在天之灵的福,纪余竟是给找回来了!大家原些日子说得对,纪风堂不能没个当家主事的,老太婆我啊年纪也真的太老了。所以我就想着,将纪余先试炼着,看看他慢慢地,能不能着手纪风堂。”
  这老太虽把众人招过来,实则已然让纪余坐主位,明摆着是不容他人置喙的了。这但凡有一点眼色的,就算不是机灵劲的,也都懂老太话音里头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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