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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死后掉马怎么办(古代架空)——杰萨明

时间:2020-07-06 10:53:30  作者:杰萨明
  燕随之坐在灰篷马车里眯缝着眼,尚叔在前面挥鞭赶路了阵子了,三王府上诸般事宜全都安置好,就偷偷摸摸着出了门。也不是要躲着谁怕让瞧见了,但毕竟也不想跟闲杂人等撞上。
  燕随之在山底放了信鸽上去,就在小树林窝着歇了会儿。尚叔在旁边恭敬地侯着,马拉着篷车就在勾头吃草。
  就有几个布衣小童唱着歌谣一蹦一跳,顺着弯弯曲曲的山道跑着下来。见着了燕随之一行人,先是你看我我看你,最后推了个年长的,是个左右不过十五的女童,俩羊角辫一晃一晃地,站出来伸手朗声道:“是三爷吗,拿玉佩出来瞧瞧。”
  燕随之从衣襟里揣出了玉佩,是镂空和田硬玉凿成“佑”字,在太阳底下泛着莹润的光泽。他把玉佩递给了尚叔,尚叔弯了腰去接,再转身递到女童。
  女童掂起来传给旁边人,最后传够一圈,周围叽叽喳喳:“是真的,是真的…”于是方都围上前来,抬起燕随之就要往前走。
  尚叔在后面叫喊:“主子!主子!主子!”
  燕随之的声音被风捎带着飘过来又散了:“等个一时半会儿,我不久就会回来。”
  尚叔于是瘫坐在地,看着旁边不明所以的马,那牲畜还冲他踢了踢蹄子,昂头摇尾地好不快活,估计是山底下的草嫩香合胃。
  尚叔甩了鞭子:“你这混蛋玩意儿。”
  这几个小儿竟是天赐神力,相互轮换着抬燕随之这轮椅,竟像是轻飘飘如无物了,只觉尤似有风顺助,着实令人诧异。可燕随之竟像是充耳不闻似的,仿佛原是司空见惯了。这耗不了几个时辰,便推着燕随之到了山顶。
  这齐云山是大吴王朝最高的一顶峰,谁站上去便可一览天下盛景,安国寺从来也不缺烟火钱,因着建造得宏伟阔气。
  可几个小童抬着燕随之兜兜转转,竟是来到寺庙后头一间小灶火。小灶火脏扑扑地,墙皮都快要脱落,只觉要是赶巧下场雪,就该把它压塌了。
  几个小童把燕随之放下,在门口喊了声:“死秃驴!人来了!”
  就从吱呀作响的木门里露一张脸,鼻尖还蹭了有煤灰,见了燕随之就咧开一口笑,白牙森森排作一行,牙龈都漏出来了。
  燕随之挥了挥手:“了机。”便见那人推门出来,身上道袍也脏兮兮的。燕随之笑道:“刚想说这小童也忒聒噪了些,看来也不全能归咎他们身上,你这大师当的也不太称职。”
  原来这些小童是自了机师父那时就被捡回齐云山,无论多少年岁也就这般模样,实则他们可活的寿命也就十几年,可是力气却奇硕无比都可抗巨鼎,当时了机还啧啧称奇颇为惊叹,
  师父却哎嘘:“这是被人下了药了,也就八个不知凡什么冲,竟遇上如此心思歹毒之人,灭门竟还不够。”
  待了机再问时,却摇头不肯言语了。
  于是这些小童就留在了齐云山,这一留就有了十年之久。
  了机苦笑道:“这我怎能管的住他们呢你也太过于高看我了吧。”
  燕随之看向余晖给高楼庙宇镀上一层金,这金从高挑的屋檐流泻下来,再在地上慢慢淌着不知往哪里汇。
  了机在他眼前摆了摆手,才让他勉强收回心神。“燕三爷在想什么呢”
  燕随之不出声还好,一出声就把人膈个半死:“在想你这仙丹妙药怕是下辈子也炼不出来了。”
  了机气的跳脚手指颤颤巍巍地朝向他:“去你的,怎的瘸了腿就改性了。”
  末了还是收了手絮絮叨叨:“我这是为谁,不识好歹!”
  燕随之上去给他抚背顺气:“不关你的事,是我认栽了。”
  了机挥手示意让几个小童自行散了,推着燕随之往残阳里去,渐渐也淡了影儿。
  梁似烛在三王府呆了有些时候了,左右等不来燕随之回来。觉得这府里实在没趣到了极点,好像少了燕随之就跟少了许多玩意似的。
  梁似烛撺掇着云莺:“想出府玩吗这府外的乐子多到你根本想不过来。”
  云莺本就是天真烂漫的年纪,成日里在府上做杂务忙活,怎会不对外头有些许憧憬她起初还能口头逞强:“这…不太合适吧。”
  梁似烛打断道:“有什么不合适的,那整日府里闷着,那才叫不合适呢。”
  “我可是听说,这女孩子家家的,闷着会把脾性闷坏的。”
  “你看我现下眼前,可不都是一个”
  云莺被他损话损久了,倒也不似起初气极。
  梁似烛只大踏步往前走:“你要再磨叽,我可就自己溜出去了。”“到时候我有个三长两短,你可要给你家燕三爷交代清楚了。”
  云莺自个哄骗自个:“这为了看住这位主子,我才舍身陪他出门的。”于是赶忙在后面追赶:“等我!唉…”
  作者有话要说:
  挽头发,压岁钱,梁似烛你可真会!
 
 
第10章 回红袖招
  梁似烛笑着在门口顿了步,云莺倏地一下就撞他身上。梁似烛说:“这我们可得偷偷溜出去,还得寻个正当由头。”
  云莺揉头,问道:“那你想怎么办”
  梁似烛勾了头去瞧他:“那得劳烦小雀帮忙。”
  云莺已然习惯他这般耍滑头,只管先应承下来:“好,我答应还不成吗”
  梁似烛就顺着门栏向下软了身子,用蓝底金纹袖遮住了半面脸:“小雀,我好似受凉气犯温病了。”说着摇摇晃晃就一步一踉跄。
  云莺赶忙上前去搀了他半边臂膀:“这府里现下没养医师,我扶着爷去街上寻大夫吧。”
  这俩人就这般出了府,半路碰着小厮打听去路,梁似烛竟像烧糊涂似得:“我这是要赶哪去,无常,你说拷我去哪”
  云莺眼角挂几滴泪打着颤音道:“爷,爷,咱不去咱哪里都不去,我带你折路往返人间…”
  让这小厮一时间可着实吓了一跳,又实在觉着这主仆之谊感人涕下。只得道这光阴啊是个妙物,直教人打磨得全然不识了,连这般得冤家对头都能如此和睦。“这用不用我去驾辆马车,倒会跑得快一些…”
  谁知梁似烛闻言竟抖得跟个筛子似的:“厉鬼勾魂,无常索命,我不用去黄泉…”
  云莺连连出声温言细语安慰,转头颇为无奈地对小厮说道:“大哥,还是不必劳烦你了,这药铺也不太远,我扶着一会儿都到了。”
  这俩人慢吞吞着在路上磨着,直到转过三王府的墙角根,便立马散了架子拍掌庆贺。
  梁似烛拍拍云莺的肩“小雀装得挺像个样儿。”
  云莺颇为嫌弃地拂了拂:“你这演地也不错嘛。”
  梁似烛指了指不远处的路边摊贩:“你得去那先换个斗笠面纱来。”
  云莺冲他摊开空空俩手:“我从来可没什么闲银。”
  梁似烛从衣裳里揣出几两银子:“瞧你抠唆的。”
  云莺去了一小会儿,回来时带着个宽沿竹篾棕丝斗笠来,自己脸上还围了层白底勾边薄绢面纱。她远远地斗笠掷给梁似烛,梁似烛稳当接着往头上一套,便低到看不清楚是何面容了。
  这市井取名自“立市四方,造井之制”,乃是说尽了它的建造。大道当前,东南西北,皆是熙攘。花果时鲜,珠玉珍奇,茶肆说书,都排着望不到头,好一番人间烟火气。桥下河,灞头柳,街边果,个个跳入眼帘,整一个如不胜收。
  云莺的眼都霎时亮堂了起来:“竟有很大不同之处。”
  梁似烛转了转手腕圈着的银镯:“你算是来凑巧了,就是这个时节才好玩呢。”
  转着转着手就停了,凑云莺耳边低声道:“你可知这京都哪里最得人意趣”
  云莺的魂一下子就被吊起来了:“是哪”燕舒压低嗓子,好一番神秘做派:“你只管随我去走。”
  他们兜兜转转换了好几条街,半路上云莺不时被玩物小食勾住眼,梁似烛就只自个加快脚速,云莺只得不敢分神跟上梁似烛。
  梁似烛突地停身,手遥遥一指:“快到了,‘红袖招’。”
  云莺抚膝喘气道:“可把我累得。”
  然后微微昂了头,就呆愣恍如误入仙境。
  只见这半条街都被红漆铁力木栏闸着,有俩赤膀壮汉在前抗斧站着把守。街里勉强露了一点光景,似是鳞次栉比不少小楼,阁子前都挂着亮眼的红绸,在风中晃荡仿佛招客般。
  梁似烛晃出来一点银镯的影儿,就拉着云莺道:“我带来的。”
  俩赤膀壮汉就让开了身,恭恭敬敬地“请”,梁似烛就带着云莺进去了。自打过了木栏梁似烛就取下了斗笠,只用手勾着系带往前走。
  云莺结巴道:“你怎…你怎取下斗笠了你方前不是怕人见吗”
  梁似烛竖指尖“嘘”声道:“我带你走后街小道去。”
  云莺只得跟他猫着腰,躲闪进了一条偏僻巷子。
  只沿着墙边走了不久,梁似烛就带她进了个矮屋。
  她揪了梁似烛衣角,都快被逼出哭腔:“还是不要去了吧。”
  梁似烛随口嗤笑道:“不是你小姑娘跟我斗嘴的时候了”
  云莺只得闷声往前走。
  梁似烛弯指叩门喊道:“姆妈,是我!”
  便有个老妇出来了:着大红外衫搭翠绿底裙,头上了应是仿做的假牡丹,脸上的粉要唰唰地往下落,腮红涂地重似猴屁股。这就是红袖招的老鸨了。
  她后面跟了个驼背尖脸的中年男子,带陈色头巾,着黑色布衣,就是龟公了。
  老鸨笑道:“是梁似烛回来了啊,真是孝敬啊,还记得看看姆妈我。”仿佛才看见后面的云莺样:“这还带个俏生生的小闺女呢,难不成是要给咱‘红袖招’添人呢”
  云莺惊恐地连连往后退了几步。
  梁似烛打住了老鸨伸过来皱巴巴的手:“姆妈,这是我带来这玩的,你可别吓坏了她。”
  老鸨这才转过身来招了龟公:“这你就带小姑娘去玩吧,我与梁似烛有许多贴己话要说呢。”
  云莺也不想在这听老鸨说甚贴己话,忙不迭就跟龟公走出去了。
  龟公带她去了个清雅茶间,合着众人听曲看戏。
  老鸨见人一走就变了脸色,沉声肃然道:“那位让你找的物什呢,可是有了些许踪迹”
  梁似烛只瞟着墙角:“那燕三爷看着清白得很,我只第一晚就住在耘书斋,是真的什么也没翻着,后面着府里上上下下都查,一点影子都摸不见。”
  老鸨思索着“那位也不肯说个清楚,只知道是个有凹槽的鲁班盒,这盒里到底是什么东西,值得那位费这种心力呢”
  “这也不是你我可以过问的事儿,只管传话去我接着找就行。”梁似烛接道。
  “去见见梁烯吧,这都多久日子了,她肯定该想你了。”老鸨推他到门口去。
  梁似烛也只“嗯”声就去了。
  梁烯和梁似烛几近一同着长大,四处拜师学艺和入红袖招都是一路,过往的岁月都亲似姐弟般,梁烯待他极为亲昵总是替他打理祸事。
  梁似烛走过几个九曲回廊,便到最后间阁子去了。
  在门外还听见梁烯娇斥的声音,轻柔柔却带着股恼怒劲儿:“你这榆木疙瘩!当真听不懂我说的什么吗”
  梁似烛笑嘻嘻推了门:“是谁惹我家姐姐生这么大气,闪到旁边吹风去吧,让我来逗她欢心。”
  梁烯只听声音就晓得是谁来了,几乎片刻就要低头掩帕试泪去。
  梁似烛定定地看着半倚在罗汉床的梁烯:她蜷曲的长发堪要及地,随意地披散在肩头顺着下来。手肘搁在床架上面,以手撑额好似很疲惫。面上似乎还未及梳洗粉黛,却已经有抹不开的秾艳绝丽。两道柳眉弯弯还似月牙,一双杏眼低垂却摄神,面色白皙若粉团,樱桃小嘴色如红玫。
  梁烯招手让她身旁男子扶着起来,踱步到梁似烛面前:“让姐姐看看你,到底瘦了没有”
  梁似烛伸出双臂环抱住梁烯:“姐姐是不是日日夜夜盼着见我呢那弟弟我这罪过可就大了去怕是偿不了。”
  这个拥抱稍纵即逝,梁烯涕笑道:“你这个尖牙利嘴的滑头鬼,谁会成日里盼着你来,你若是再次来了,这红袖招第一红角又得归你。”
  梁似烛佯作惋惜可怜样道:“那我真是无家可归之人了。”
  梁烯捏了个桌上水晶葡萄塞他嘴里:“看这样还堵不住你的嘴净说那没谱没边的晦气话!”
  梁似烛囫囵着就吞了这尚未剥皮的水晶葡萄:“这我哪不能不哀声载道,你看这此番行为手法,哪有原先半点温柔姐姐的样儿。”
  梁似烛轻飘抬手一指,就向她身旁男子:“是不是眼前这人,分走了姐姐的情儿。”
  那男子舒眉朗目,一身劲装,行走间颇有江湖侠气。
  梁烯宠溺地看着梁似烛胡闹:“这是个呆的,见着我就不会好好说话,从路边捡回来时满身是血,刚刚还说他是个‘榆木疙瘩’,不如冠了咱的姓,就唤他‘梁榆’吧。”
  梁榆就这样随便地给定了名号,只想让梁似烛捂肚蹲下发笑,却见他没有半点神情,心里暗暗着想:还真是个呆的。
  梁烯亲切地扯过了梁似烛的手,就拉他坐在罗汉床的另一边。
  梁榆单膝着地半跪着给梁烯褪了鞋履,又叠放整齐搁置在一旁,就缓步退下站在门外边也不走开。
  梁似烛瞟了好几眼,才出声问道:“这位到底打哪冒的我怎么之前从未见过”
  梁烯低头叹气着说:“也就这几日里,我在街上逛时遇着,身上全淌着血,埋在茅草垛中,可怕我吓个半死。我正想抬脚走开全当未见,谁知竟抱着我的腿再不撒手了。”
  “那我能有什么法子,喊人抬了他回来先在我屋里养着,这伤倒是好得八九不离十,就是这脑子看上去不大灵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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