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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恋对象是伯爵怎么办(近代现代)——牧序

时间:2020-07-06 10:54:29  作者:牧序
  银衣侍者渐渐握紧了衣袍下的拳。
  一个偏远地区的平民,竟然妄图攀上权贵,平步青云,真是不自量力。
  他轻哼了一声。转头去了罗煞圣殿。
  “罗德?”高位上的人发问道,“你不是在布里曼身边服侍的吗?到我这里来做什么?”
  罗德拜跪在地:“下官想和陛下告知一些事情,是有关王子殿下的。”
  “哦?”高位上的老人挑高了音调,面目却因为隔得太远不甚清晰,“你想说什么?”
  罗德低下头,轻声郎朗道:“是关于殿下和……”
 
 
第78章 点灯
  “你想说的就是这些?”国王平淡无波的话语传来。
  “是的,陛下。”
  “好了,你下去吧。”
  “???”罗德犹豫了一下,继续道,“陛下,如果任由王子殿下妄为……恐怕,会带来不好的影响。”
  “哦?那你希望我怎么做呢?”国王给了他一个选择。
  “……”罗德哑口无言,这些事情他能提醒,却不是他的身份能说道和左右的,全看上面的意思。
  “好了,你说的我都知道了,去吧,回布里曼身边,做好你份内的事情。”
  这算是当头敲一棒的提醒了。罗德神色羞窘,垂下头来:“……是。”
  罗德离去以后,立在殿后的内侍官将餐车推来,把汤药放在餐托上,呈到老国王面前。
  “陛下您如何看待这件事情呢?”内饰官问道。
  国王眯起的眼睛还能看清一丝年轻时的锐利:“这个罗德,从年少起就跟在阿曼身边,对阿曼一片忠心,他能这么说,估计是确有其事了,你派人去查探查探,回来如实禀报给我。”
  “是,陛下……”内侍官应了一声,“但我还有一事不解,既然陛下认可罗德,那陛下刚刚对他,为何如此严厉?”
  “费德烈,你跟在我身边这么久,还看不出来吗?”老国王笑了,“——罗德是阿曼身边的人,我不想和我儿离心。所以告密此事,还是做起抵触的样子好。”
  费德勒眨了眨眼,恍悟过来:“陛下英明。”
  “猜猜我们抓到了谁?”周末,欧里德家族诺娜的书房,红发女人笑得英勇而美丽,笔挺的蓝色军装在她身上显得漂亮又威武。
  “当时参加扈冈之役的士兵?欧文身边的人?”玛丁坐在一把绿色古典绣花纹的扶手椅上,漫不经心地问。
  诺娜惊叹:“你怎么这么聪明!”
  “也只有这一种切入口了好吗?”玛丁站起身,单手落在金黄色镶边的椅背上,“人在哪?”
  “在欧里德家地下室。”
  两人一路走过去。
  地下是很多机密档案室,长长的走廊黑得看不到头,旁边隐约有壁灯的影子。
  “你们都不能点个灯的吗?”
  “没办法,”诺娜无奈道,“有些古籍一见光就容易损坏,我们这也是迫不得已。
  ——别抱怨那么多了,看,人来了。”
  ……
  “肖大人,肖。您还好吗?”细细碎碎的声响从窗口传来。一开始像是老鼠的吱吱细语,后来逐渐让人能辨认出一两个高低升降的音符。
  房间内,躺倒在白色床上的男人渐渐有了些动静。
  他头发散乱,些微花白,在这大夏天还裹着一件很厚的蓝色褂子。
  他细细地辨认那声响,最终确定了那声响的来源。
  他下了床,缓缓地挪到窗户口,从封上窗户底部的一个小漏洞,看到了一只黑色的眼睛。
  “你是谁?!”
  “肖大人安心,我是您这边的人。这次来是确认您的情况的。我费了很多周折才找过来,时间不多,请告诉我您现在的情况。”
  “你是……你是阿生派过来的对不对,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还没事。”头发半白的男人喜极而泣,情绪有些激动起来。
  那人在外面,慢慢等他情绪平息了些,然后询问:“告诉我,您现在还好吗?身体可有不适?”
  “没,没有。他们并没有虐待我,只是让我不能出去罢了。”
  “那也够呛了。”外面那人暗自嘟囔了一声,又道,“请您放心,我们正在想办法,您不会一直待在这里的。‘事情快要结束了’,这是主人让我转告您的。”
  “好……我等着。”墙内的声音又隐隐约约弱了下去。
  “绵羊”悄无声息地到来,又悄无声息地离开,等下一批士兵巡逻过来的时候,营房又平静如常了。
  “安好无事?那就好。”白色宅邸的后花园里,一身黑色高级侍者服的男人坐在花园的茶几上,单手端着一杯绿茶,薄唇轻抿了一口,“萨德大人快回来了吗?”
  “没有。欧里德家宅还没传来消息。”
  “好,我知道了。——退下吧。”
  “是,大人。”皇宫内服侍的侍者多是统一的白色礼服,花纹装饰金碧辉煌,极尽繁琐尊荣。
  这位侍者帮着传达了一句“安好无事”的消息,却不解何意。
  但看着对面男人冷然淡漠的态度,便觉得这位伯爵大人身边的近侍官有些深不可测,不好招惹,于是说了几句,完成差事,便匆忙退了下来。
  花园里肖生赏着蜂蝶。
  皇宫里大片种着寓意吉祥的苹果树,林子里花早两月就三三两两地谢掉了,不少枝丫挂了果,也算丰忙的仲夏。
  最近玛丁不怎么喜欢带他出去了。
  多是随手指一个侍从跟着,手边有人能应事传话就行。
  这态度像是冷淡,又像是躲避,或者根本什么意思也没有,只是厌倦了。
  肖生猜不透,便也不猜,有时多费心思,只能徒增感伤。
  只是心底时时刻刻地萦绕那个身影,本该活跃的心也沉重,堕怠。差些心情去经营旁的事情。
  该如何是好。
  父亲与那人,他从来不觉得是一件二选一的事情。
  他愿意为那人献出生命,却也必须为了父亲苟且活下来。
  如果注定辜负,不如早些离开?
  破釜沉舟地走掉固然潇洒,可最后那人得知了真相,又该如何自处?或者气恼于他?
  那些暗夜里偷闻的馨香,层叠起伏的情潮,那些缱绻的爱语,温暖的港湾,相依相偎的缠绵。
  终究是偷来的镜花水月一场……
  他怕是一辈子都不愿再见他了吧。
  肖生嘴角勾起一丝苦笑。
  可还是忘不掉,放不下,那双碧色的温柔眼眸,偶尔毫无戒备枕在腰腹的毛茸茸的金色脑袋,勾着他的腰唤他的名字的嘴唇……
  全都历历在目,缠绕心中。
  过去的十数年里,摸爬滚打,阴险狡诈,他什么没有经历过。那年到樊城,布里曼殿下于他,是知遇之恩,他理当鞠躬尽瘁,以尽报答。可惜到最后,阴差阳错……去到萨德庄园,遇到那人……
  真心遗失。终究谁都要辜负。
  手中的茶不再回甘,只有绵绵密密的苦味。
  肖生抬头,将最后一口茶渣一饮而尽,放了杯盏,起身离开。
  “奥丁?你还好吧?”
  玛丁坐在地下室宽大的会议室沙发里,诺娜担忧地探过头来看他。
  玛丁摆了摆手,诺娜叹口气:
  “也怪不得当初战役结束后许多人都被遣散回家。如果真是有这么大一个秘辛在里面的话。”她思衬道,“——殿下他,到底是为了什么?”
  “是呀,我也想知道,他为了什么。”玛丁的神情隐在了地下室深沉的黑暗里,连亮起的烛台也辨不清的神色。
  “当时你和他……”关系应该很好才对。
  玛丁道:“……别提了……我想回家去,理理思路。”
  “你不如今夜就在欧里德家留宿,毕竟皇室那边,眼多眼杂。”诺娜·欧里德提议道。
  “诺娜,”玛丁看向她,“事到如今,我还能相信你吗?”
  这一眼里含了许多东西。
  作为对欧文兄弟了解最透的人,诺娜准确地接受到了。
  她定定地望向他,抚了抚胸口的图章:“以亡夫之名起誓,——我愿意站在你这一边,奥丁。”
 
 
第79章 眸光
  “谢谢。”玛丁说完,收回目光,起身走了出去。
  屋里诺娜轻轻叹了口气。她偏头,看向禁闭室东侧主位上,肃穆纯洁的黑白天使圣象。
  “欧文,如果你在天有灵的话,就请保护你的弟弟吧。他……太脆弱了,我很担心。”
  “我从来不信教,但这一次,”诺娜闭上眼,抚着胸口,虔诚地祈祷,“愿主宽恕所有生灵的罪过,送亡者往生轮回。”
  欧里德家的宅邸层高修建的很高。
  人在床上的时候,看着天花顶,给人一种特别空旷的感觉。繁复的花纹显得既近又远,据说经过学院派的学者研究考证,它有某种神奇的催眠功能。
  然而玛丁躺在这样一间欧里德家族最尊贵的上宾客房,却一夜没睡。
  第二天一早还没到五点,诺娜就起来了,她要去营地挂牌点卯,每日必不可少。
  但在大客厅的镜子前正衣帽的时候,她就看到玛丁居然也从楼上下来了。
  “怎么这么早?不多睡会儿?”
  玛丁笑了笑,金发下的面容显得特别温柔可亲:“睡不着。”
  诺娜看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就回去?”
  “嗯。”玛丁道,“代我和你哥哥说一声,多谢招待了。”
  “好。”
  诺娜看着玛丁走出去。门口站立的侍从一路跟随,穿过前庭,恭恭敬敬地将伯爵大人送出了大门。
  从壁窗看过去,玛丁上了一辆华盖的载客马车。
  看起来没什么异常。
  但诺娜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玛丁从来没有对她这么客气过,事出反常必有妖。
  她唤来一个白衣侍者:
  “找人跟上萨德,看看他都去了哪,有事及时回来禀报。”
  “好的,诺娜小姐。”
  侍仆应了,很快地消失在客厅尽头。
  晨光熹微,街道静寂。
  马车是专门停在欧里德家附近的,算是欧里德家族专用的客用马车。
  “大人是从皇宫来的?”
  马车夫试图和这位贵族大人攀谈上几句,可显然,他失败了。
  我们的玛丁先生正靠在车窗辕上闭目养神,微皱的眉头显出他的心神并不宁静,自然也没有听见车夫聊天般的问询。
  马车辘辘。
  “到了,大人。”车夫一声招呼,玛丁从闭目中睁开眼,碧绿的眸子光影婆娑。
  皇宫后苑的白色宅邸还在一片静寂之中。
  昨晚玛丁没回,差了人回来禀报,他本来带的人就只有一个,就直接导致了他现在身边没人手。
  没人知道他回来了。
  他清楚地知道他要找的东西在哪。
  卧房隔间的书房。
  他以为没人知道他回来,然后他就可以悄无声息地离开,快速地结束这一切。
  然而他错了。
  他的卧房里,肖生正趴在床边,颀长的身躯委顿在角落里,只有脑袋上枕着一个硬枕。
  他还没醒。
  怎么不到床上去睡呢?
  原本心中是如何坚定,可这一刻居然有丝丝点点的柔软冒出头来,像猫爪在心间轻轻挠着痒。
  玛丁控制不住地走过去,捻起一条薄被,盖到那人肩膀上,想了想,又把人从臂弯下勾起,脑袋靠到自己怀里。
  “先生?”那双惺忪清冷的黑色眼睛张开了,“您回来了。”
  “我不回来,你还打算这样睡多久?”玛丁的嗓音微微嘶哑,低沉又该死的充满了魅力。
  肖生似乎还有睡意没醒,磨着玛丁肩头蹭了蹭:“我在……等您呀。”
  这么正经一人,难得撒娇。
  玛丁心中涤荡,脸上却不动。
  “去床上睡。”他说。
  说完也没等人反应,直接勾过膝盖弯,把人抱了起来,放到床上。
  肖生这会儿清醒些了,但还是勾着玛丁脖子:“先生……要一起吗?”
  “不了,我还有事。”玛丁说话的声音微微冷清,他摸了摸肖生额头,“你再睡会儿吧。”
  肖生的确没睡醒,昨天整理了一夜的情报和思路,到凌晨了才过来这间房,却发现先生还是没有回来。
  心中却思念缠绕不得解脱。
  想念那气味,声音,身体的温度,说话的语调,温柔干净的金发,英俊轮廓分明的脸庞。
  于是干脆就在这里睡了。
  在这里好歹能闻闻枕上的气味,说不定梦里还能看到那个身影。
  深陷如此,肖生都不知道等他离开,身边再没这人可寻,他该如何地去度日了。
  玛丁离去了。
  肖生看着那人在背光的光影里离去的身影,眼中是一丝苦意。
  从主人主卧进去的书房十分庞大,各种贴顶书柜围满了墙壁,西南角甚至有一个旋转楼梯,通向三层。
  这座宅邸是玛丁从少年期就常来住的,对它的房间构造和装饰摆置都十分熟悉。他不在的时候,这里的一切都有人打理,维持干净整洁的原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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