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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恋偏差(近代现代)——走窄路

时间:2020-07-06 10:59:29  作者:走窄路
  “有吗?”
  “有。”
  段吹雨说:“明天我生日了。”
  程亦青脸上的笑意转瞬即逝:“你是小孩子吗,过生日还兴奋啊。”
  段吹雨凑到他耳边,小声说:“过了生日就成年了,不成年我男朋友不碰我啊。”
  他的声线压得很低,呼出的热气营造出一种暧昧的气息,程亦青反应了好半天才明白,脸微微红了。
  失语半晌,他睨了段吹雨一眼,低声骂:“不害臊。”然后甩下段吹雨背着书包走了。
  走的时候脖子还浮着潮红。
  程亦青是个不经逗的人,毕竟眼里除了学习就没别的,他虽然寡言,但跟段吹雨倒是相处得很和谐。
  段吹雨乐得自在,哪里知道害臊,哼着小曲回家了。
  回家前去了趟药店,购置了一瓶润滑液,安全套家里有一整箱,可以不用准备。
  到家时,任衍来了通电话,说自己今天加班,可能要晚归,请了阿姨来给段吹雨做饭。
  任衍不止一次说过段吹雨娇气,自己却又毫无原则地宠着溺爱着,从来也没让他下过厨房。
  吃完晚饭,段吹雨玩了会手机,然后去浴室洗了个澡,把自己洗得白白净净,像是要迎接一场盛大的仪式。
  这该死的仪式感。
  段吹雨蹦到床上滚了一圈,眼眸亮晶晶的,心情格外亢奋。
  许是兴奋过度,他在床上看了会书后,困意忽然袭来,脑袋昏昏沉沉的想睡觉。
  任衍回来时已经深夜,他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门,借着客厅泄进来的灯光,走到床前开了一盏床头灯。
  灯光微弱,柔柔地照亮段吹雨的脸庞,凌厉的五官线条都变得温柔。
  任衍的鬓角携着一点水雾,是融化的雪水,外面正大雪飞扬。
  他抬手看了眼腕表,快到十二点了。
  少年睡得很安稳,窗外的飞雪杂沓地敲打在玻璃窗上,混着北风的声响。
  屋内显得更静,任衍能听到自己的喘息声,他的指尖带着一股冷意,轻轻撩开男孩额前的发丝。
  指针指向整点。
  十二点了,时间像是被寒冷的北风冻住,任衍产生一种错觉,时间的流逝止于此,停在少年跨向十八岁的瞬间。
  放在床头柜的手机闪烁几下,是朋友发来的生日祝福。
  时间并没有停止,但少年已经跨过十八岁的结点。
  “吹宝。”任衍轻轻唤了一声,弯腰吻了吻他的额头,“生日快乐。”
  任衍想去浴室洗澡,转身时手猛地被抓住,他回过头,看到段吹雨一张睡眼惺忪的脸。
  段吹雨迷迷瞪瞪地看着任衍,眼睛逐渐聚焦,陡然间炯炯发亮,噌的一下从床上蹦了起来。
  他睡梦中总想着还有事情没做,到点就被逼醒了。
  “我吵醒你了?”任衍小声问道。
  “衍哥!”段吹雨嗓门亮堂,一把将任衍拽到床上,坐在他身上:“我十八了我十八了!”
  任衍被他压着,动弹不得,双手搂在他的腰上,笑道:“知道,怎么了啊?”
  段吹雨俯身在他脸上胡乱地亲着,猴急道:“咱们俩该干事儿了!”
  任衍愣了下,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他的手掌扣在段吹雨的脑袋上,嘴唇噙住他不安分的嘴唇,边吻边问:“你怎么这么猴急?”
  “你不急?”段吹雨瞪着他,伸手轻轻捏住他的喉结。
  一股电流从喉结流窜至心腔,任衍翻身将他压在床上。
  段吹雨注视着他,眼含迷情:“你怎么能忍这么久。”
  任衍在等他长大,而他在等任衍打破原则。
  “哥哥好正直。”段吹雨抬手刮蹭了一下他的下巴,上面冒着不太明显的青茬。
  任衍抓住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他哪里正直。
  任衍的眼眸升起一团火来,视线灼热,他坦荡地说:“你在我梦里哭过无数次。”
  仔细琢磨这话的深层意味,段吹雨不由得红了耳朵。
  话说得含蓄,意思却直白,偏偏任衍还要多此一举问一句:“你想当哪一边?”
  段吹雨嘲弄道:“哥哥你好虚伪啊。”
  任衍低笑一声,并未反驳。
  他迟迟不进行下一步,段吹雨急切道:“快点啊,你等什么呢。”
  完全没有一点矜持样,任衍问:“不怕疼?”
  “疼就疼呗,看你的技术了。”段吹雨又酷又潇洒,“任衍哥哥,你快点吧!”
  任衍完全没预料到现在的情况,他没想过段吹雨竟然连一刻都忍不住,生日一过就缠着他荒唐。
  有什么急色的小孩儿吗?
  “我什么都没准备。”任衍微微蹙眉,似乎有些难以启齿,这话说出来实在太煞风景,他怕段吹雨当场跟他掰。
  谁知段吹雨推开他,拧过身子去拉床头柜的抽屉,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纸袋子丢给他。
  “我准备了。”
  任衍打开纸袋一看,讶然。
  段吹雨后知后觉害臊起来,偏过头不看他,耳朵尖泛红:“放了学去买的,药店里的人盯我老半天。”
  “这会又害臊了?”任衍用手指勾了一下他的耳廓,有点发烫,“你平时脸皮不是挺厚的么。”
  段吹雨啧了一声:“是,我脸皮厚——”
  任衍吻住他,将他的话堵在口中。
  吻了很久,段吹雨的脸憋得通红。
  任衍拆开包装,单手撑着床,举着那瓶东西,问:“有在网上看过怎么弄的吗?”
  段吹雨摇摇头:“看过片,就看了个开头。”
  “不能接受?”
  “也不是。”段吹雨拧着眉,好奇地问:“你平时经常看吗?”
  “没有。”
  “没看过?”
  “看过。”任衍抿了下嘴唇,“那会还不知道你喜欢我的时候——”
  他也就是个凡夫俗子,总要有些寄托。
  “靠。”段吹雨秒懂,又羞又喜,“你果然早就暗恋我了!你是不是还yy过我啊!”
  任衍自然是嘴硬不承认。
  这闷骚劲就是很对段吹雨的胃口。
  暖气烘得室内浮起热气。
  “暖气怎么这么热。”段吹雨面色潮红。
  任衍用手指蹭去他鼻尖上的汗珠:“一会更热。”
  屋里回荡着轻响,床脚与地面摩擦的声音掺杂着窗外的风雪声,模糊不清。
  任衍额前的发丝挂着汗珠,倏忽滴落,落在了段吹雨的眼睫上,任衍看到他飞快地眨了下眼,眼睛水汽迷蒙,分不清汗和泪。
  眼前的光景与梦中的画面重叠。
  任衍迷了眼。
  少年的泪是催情剂。
  段吹雨第一次这样哭,惹人怜爱,很容易触发欺负欲。
  “还行吗?”任衍哑声问着。
  回答不了,只余啜泣声。
  雪下了一夜,屋里的热气蒸腾了一夜。
  段吹雨睡着,任衍醒了。他盖着被子靠在床头,身上还浮着一层黏腻的汗。
  食髓知味,任衍尚有精力,但灵魂已经四散离析。
  天已经微微亮了,身边的少年呼吸平缓。
  雪落一夜,窗外苍茫一片,雪色映着万物,天色比往常要更亮一些。
  任衍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披上羽绒外套,走到窗台前拉开一点窗帘。北方的雪总是走得很晚,春节过去许久,仍能见到这样苍茫的大雪。
  积雪很厚,打弯了绿化带上的灌木。
  任衍从口袋中摸出一个透明的盒子,低头看着。
  段吹雨睡得很沉,但总不踏实。
  昨晚他是直接晕过去的。
  他身子骨不弱,只是没有经验,经不起翻来覆去的欺负,来来回回能有四五次吧,任衍根本不给他喘气的机会。
  身旁无人,段吹雨伸手只摸到没有温度的床褥,他闭着眼睛闷哼一声,眉心微微蹙着。
  他缓缓弹开眼皮,侧目望到窗前的身影。
  “衍哥……”段吹雨的嗓音嘶哑无力。
  任衍转过头,将盒子塞进口袋里,忙走过来。
  “你在看什么?”
  “雪。”
  段吹雨有气无力地笑了一声:“雪有什么好看的。”
  “谁让我是南方人呢。”
  段吹雨这个北方人想凑热闹,支起身子:“我也想看。”
  腿稍一动弹就痛,下半身像是废了,段吹雨吃痛地咬了咬嘴唇,轻哼了一声。
  任衍直接拦腰抱起他,抱到了窗边的懒人沙发上。
  任衍敞开羽绒服,将段吹雨包裹在自己胸前,两人肌肤相亲,胸膛贴着肩胛。
  段吹雨的颈侧和肩膀都留下了斑驳的印记,是任衍造的孽,下巴也泛着青色,几道手指印,都是任衍捏出来的。
  纵情到极致哪还把控得了度。
  “你衣服里放了什么?”段吹雨不自在地动了动,“硌到我了。”
  “给你的礼物。”
  “什么礼物?”段吹雨扭过头。
  任衍从口袋里拿出那个透明的盒子,是戒指盒,材质是水晶。
  段吹雨一愣。
  透明的盒盖里嵌着一枚几欲破碎的小贝壳,周围四散着星星形状的亮片,盒盖虽是透明,但晕染着深浅不一的蓝色水墨,有了星星的点缀,似星辰大海。
  段吹雨的记忆透过那枚破贝壳变得清晰。
  “这个贝壳……”他喃喃道,“是不是你生日的时候我给你的那个?”
  “嗯。”
  “我靠你竟然还留着?”段吹雨震惊了。
  任衍不仅好好保存着,还用它定制了一个戒指盒。
  段吹雨哑口无言,目不转睛地盯着任衍手里的戒指盒。
  任衍打开盒盖,两枚对戒赫然映入眼帘。
  “你——”段吹雨已经说不出话来。
  任衍拿出其中一枚尺寸较小的对戒,握着段吹雨的手,慢慢套进他的无名指。
  “生日快乐。”任衍吻了吻他的手背。
  段吹雨手僵在半空中久久不语,眼睛有些泛红,他眨了眨眼睛,想赶走一丝酸意。
  “抱抱我吧。”段吹雨央求道。
  任衍将他搂进怀里。
  “这贝壳我都快忘了。”段吹雨闷闷道。
  “还记得你之前说过的话吗?”
  “什么?”
  “你说它是空的,以后会填满它。”任衍把戒指盒举到段吹雨面前,“我替你把它装满了。”
  宇宙和大海都装进去了。
  段吹雨注视着那枚贝壳,良久,他哑着嗓子问:“雪好看吗?”
  任衍点点头:“好看。”
  “我也觉得好看。”段吹雨闭上眼睛吻住他的唇。
  冬日的风雪于段吹雨而言并无特别,只是季节更迭的前兆。
  朔风迎冬来,春雪送冬去。
  窗沿上滚落一滴雪水,顺着玻璃蜿蜒下来。
  段吹雨的眼角也滑下一滴泪。
  只是因为你在身边,所以一切稀松平常的事我都想赋予美好的意义。
  -end-
  作者有话要说:感恩,谢谢各位小宝贝。
 
 
第77章 番外·毕业
  窗外晚霞漫天,夕阳已经西沉,淡黄色的光辉透过窗户落进来,在男人的身上镀了一层柔软的光晕。
  敲门声响起,伏案工作的男人微微动了动身子,应道:“请进。”
  陈其果推门进屋,手里捧着一叠资料。
  “任总,这是口译部这个季度的业绩表报,已经给您整理出来了。”陈其果将资料搁在桌上。
  “辛苦。”任衍头也不抬。
  四年过去,陈其果已经成为口译部的部门总监。
  陈其果又递给任衍一份快件:“这里还有您的一份邮件,美国寄来的。”
  任衍抬起头,接过邮件,当即就拆开了。
  陈其果扬起眉毛,好奇地观望,说来也是个该谈婚论嫁的大龄青年了,德行还跟四年前一模一样,他笑眯眯地八卦道:“什么东西啊?”
  任衍如此急切,必定是很重要的物件。
  “结婚证。”任衍从邮件中拿出那两份结婚证书,浅浅一笑。
  “你结婚啦?!”陈其果的嗓音扬了起来。
  “嗯。”任衍将结婚证放进文件袋收好,塞进自己的手提包里。
  当年他爸提出要他跟段吹雨去国外领证,那之后硬是等了四年,等到段吹雨年满国内法定结婚年龄,他们才去美国办的婚礼。
  就在前不久,申请了结婚许可证,办了简单的仪式。结婚证书是直接邮寄回国的,今天才收到,他等了很久。
  今晚有饭局,任衍给段吹雨打了个电话。
  “任衍哥哥。”
  四年了,他还是这么叫他,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任衍坐进车里,说:“我拿到咱俩的结婚证了。”
  “已经寄来了!?”段吹雨很欣喜。
  “嗯。”任衍眼中含着淡淡的笑意,“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法律上的爱人了。”
  段吹雨不正经道:“叫声老公吧。”
  任衍低笑一声,顺着他的心意:“我今天有个饭局,可能要喝酒,烦请你这个老公来接我一下。”
  “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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