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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有时(近代现代)——许温柔

时间:2020-07-06 11:02:04  作者:许温柔
  二人去奉天著名的步行街游玩,欣赏这片土地特有的人挤人盛况,期间路过一家外贸书店,竟然意外见到了D区新出版的超星上将自传——新王为了笼络这些开朝元老的人心,将星像不要钱一样地奖。
  更令严明信没想到的是,因为过关和运输等原因,他们需要支付比定价贵出一番的书款才能拆去包装。
  好奇心驱使着钱包和皮肤一样白净剔透的严明信揪了揪身边人的衣角。
  两人在熙攘街头的书店读书区喝果粒四季春和蝶豆花柠檬水,共同看一本漂洋过海而来的精装书。
  内战过后,D区三军大换血,乌合之众摇身一变,编入了御林军成为皇家卫队,乱臣贼子加官进爵,变成了勤王功臣。
  功成名就的各位坐拥万里江山,纷纷著书立说“以正视听”,字里行间除了夸大其词地描述如何以身犯险、迎难而上扶持新主外,便是对站在历史的路口心怀正义当机立断的心路历程侃侃而谈,再有就是向新王政权的歌功颂德。
  至于对兄弟痛下杀手,对同袍背信弃义的桥段全部淡化美化,成王者书史书也。
  严明信草草一翻,为高价买了一本胡说八道而气愤不已。
  君洋这天自从看了样板房的照片过后,心情无比地好。他宽宏大量地合上书,摸了摸封面的质感,安慰道:“质量还不错。”
  “当然不错。”严明信愤慨道,“怎么说也是上将,自己贴钱也得做得有面子点儿吧。”
  君洋逗他:“等将来你当了上将,可以仿照这个规格做。”
  严明信被这本金玉其外的虚情假意恶心坏了,道:“我才不当。”
  并非他赌气,他的初心是希望能成为普天之下有我无敌的飞行员,开最新的飞机,勋章多到可以下象棋,绶带铺开盖过窗帘,从来都不是借力扶摇步步高升。
  况且,上将的生活想来也十分索然无味,恐怕很难在各个长短假期和爱人像这样逛街。
  “那我当。”君洋半真半假地说,“到时我把你的照片放在第一页。”
  严明信问:“放我干嘛?”
  君洋随手指了个柜台:“杂志不就是这样,把好看的人放在第一页。”
  严明信的义愤填膺顿时没了力气,别人家的家长里短也可随风而去。他吸了两口饮料,低头乱翻一阵,道:“干嘛啊,有人呢。”
  上将们并非只会歌功颂德,真的歌功颂德几百页饶是神仙也看累了,书中自然还要谈谈高级一点的军事畅想,以证明自己并非投机倒把溜须拍马之辈,乃是十年磨一剑之大功有成,对于世界格局早有成竹在胸,位极人臣实至名归。
  君洋从桌上捡了一支笔,不动声色地在书中标出了几句话。
  外行或许看不懂这些光怪陆离的武器名称和部署意图,但严明信看得懂——他们含沙射影,明里暗里的假想敌昭然若揭,一边在政权更迭后对外虚与委蛇,一边暗地里不安好心,终于没有忍住,在自传中露出了端倪。
  “这本书好好留着。”严明信嚼着果粒感慨,“多看书还是有好处。以前是我太优柔寡断了,现在让他们来,看我不打死他?”
  书店的文艺气息终究难敌步行街的繁华,路过的人大多坐不太久。
  “我从没这么期盼他们有所动作。”读书区的人少了,君洋侧身靠在严明信肩上,轻声说,“可惜这些计划看来都不太现实,光是内战的消耗,他们就要用至少五年的时间才能复原,这期间很难有精力做对外部署。”
  严明信费解:“你跟着着什么急啊?”
  君洋一手撑着头看他,一手手指哗哗捻过书页:“如果有一天我能和严舰长能平起平坐,我去上门提亲,他骂我的声音是不是会小一点儿?”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下章完结了!∑(‘д′*ノ)ノ呜呜呜呜呜夏天实在太好睡了真的非常对不起QWQ
 
 
第78章 
  严明信的补贴申请需要经过层层审批,旅长知道的同一时间等于严定波也获知了此事。
  以严舰长朴素的习惯来看,房屋是身外之物,遮风挡雨足矣,与其大花时间为了它瞻前顾后,不如痛痛快快一锤定音。严明信的选择并没有那么拿不出手,而且在当今社会条件下,他能自给自足,这一点就比大部分年轻人强上许多。
  真正让严定波听完没回过神的,是严明信这次决定做得太快,俨然是个有主意的大人了。
  由于白马关空袭、海战联合演习和D区内战期间的特殊贡献,前不久严明信刚刚晋升为上校,年底或明年初即将列装新一批J-100,奉天总部有意提拔他为队长。接完老战友的通风报信,严定波不得不想起,如果按现军衔转业到地方,他儿子也已经是个前呼后拥的处长、厅长,早该成家立业,成为一家之主了。
  只是海浪和海风年年如一,常常让他忘记年龄,忘记时间。
  放假外出活动自由,但要向部队提前报备去向和联系方式,按老战友提供的电话,严定波打到了君洋的手机上。
  他问:“严明信,你怎么想的?”
  严明信一五一十地汇报了当时的情况,又道:“哪有我想的份儿,这还不能买哪个就买哪个?”
  换严定波易地而处,做出的决定恐怕也相差无几,可身为人父,没机会为子孙添砖加瓦,他不免怅然若失:“你不想买个大点儿的吗?将来有了孩子,哪够折腾的?”
  严明信挠头:“我哪来的孩子?”
  严定波的心平气和被他破坏:“结了婚不就有了?”
  严明信小声说:“我不结婚不就没有了嘛。”
  “不结婚?”严定波迟疑片刻,“你好好的一个人,打一辈子光棍?”
  他第一反应不是严家传宗接代的大任落空大逆不道,也不是亲朋好友逢年过节的旁敲侧击难以抵挡,而是想到严明信从小失恃,都还没怎么享受过一家团圆其乐融融的美好,就这样望而却步,将来岂不是太过凄凉?
  他至少也该走上一遭,品过其中的酸甜苦辣,知道恋爱成家是怎么回事再做打算吧?
  严定波想说点什么,矫正儿子的思想偏颇,可他离那些美好似乎也很远了,实在不是一个好的榜样。
  “爸,其实我……”严明信见时机正好,刚想顺水推舟给他爸透点意思,背后先被君洋踢了一脚,只得改口道,“也不是打光棍,就是……再说吧,再说吧!哎,爸,你这两天回来吗?”
  严定波伤感未散,愧疚又起:“不回去了,这段时间都不回去,你不是在君洋那吗?这几天你们俩玩吧。”
  撇去偶尔的口头禅不说,严定波是坚定的无神论者,相信一切都有自然而然的前因后果。可君洋这个孩子对他而言意义非凡,让他难以用平常心看待。
  君洋和他们一家人生命交织的时刻总是那么巧妙,不但在相册中陪伴了严明信的整个童年,在严明信昏迷入院的生死关头出现,甚至在阖家团圆的节日陪伴严明信左右,做到了他和妻子无法做到的事。
  严定波感激又感动,他几乎想握住君洋的手,感谢他鲜活地不时出现在他们的世界中,感谢他出类拔萃又与他们父子俩意气相投。每每听到君洋的近况,总能或多或少地告慰他对妻子的思念。
  严明信说:“你月饼我领走了啊,你不回来我们自己吃了!”
  严定波不禁又生感慨:今年他在海上陪妻子过节,严明信在岸上也不至于无处可去。
  他百感交集道:“吃吧吃吧,晚上出去吃点好的。”
  临挂断前,君洋在背后又踢了一脚,用手比了一个心形。
  严明信大声道:“爸,中秋节快乐啊!君洋也跟你说过节好呢!”
  “干嘛不让我说?”挂了电话,严明信顺着床一躺,“咱们不是说好了,早晚要跟我爸说么?”
  君洋把手机扔到一旁:“再等等吧。”
  严明信问:“等什么?”
  秋深风凉,两人盖着一张被子,在床上犯懒。
  君洋伸了个懒腰也躺下,顺便摸了摸严明信的脸——他大言不惭,意图染指别人家的镇店之宝,其实站在店门口张望又徘徊了小半年,兜里一直没几个钱。他道听途说知道了关于它的所有传闻,也趁君子大度的主人不备,偷偷冒犯了宝物许多次,可这些不够上得了台面,他不会天真到以为情投意合了就可以跑去贸然开口。
  没有人能帮他,他也没有回旋的余地,毕竟一旦好事未成,又被人看破他的觊觎之心,等待他的只有严加防范。他真想多攒一点筹码。
  君洋揉得严明信五官位移,仍是道:“再等等。”
  严舰长一看就是一副刚正不阿、油盐不进的面相,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妥当地开口?他也不能确定。
  严明信扒拉掉他的手:“我是无所谓,可就算我不说,有时候‘心有灵犀一点通’,你知道吧?”
  秋去冬来,学院提醒各位教员上交阶段论文,君洋完全忘了这件事,顺手一摸,抽出了“超星上将”的自传。
  拜那场认亲的乌龙闹剧所赐,他对D区的动向格外关注,而凡事皆经不起惦记,D区被他惦记多了,神秘面纱也被层层打开。他就以自传中的种种战略目标为题,设身处地地将问题掰开揉碎,分析实现步骤和面临困难以及如何防范。
  反正只是一“论”,没什么设限,一时半会也无法证伪,他洋洋洒洒写了几个晚上,压线提交。
  比武当日,严明信有任务在身,不知去向,没能亲临现场,倒是严定波受邀前来,坐在了观测中心的裁判席。
  飞行学院每年的期末大比武都是诸位舰长和岸基部队瓜分优秀人才的饕餮盛宴,学员若能在这场活动中崭露头角,可能还未走出校门就已有了有明确接收意向的部队,前途大好。
  今年的比武一改常例,采用混合积分制,分为多轮比拼。有计时,有对抗,也有攻坚。场上的准飞行员们有些羽翼丰满,有些初出茅庐,经验和实力参差不齐。
  严定波知道君洋带的是哪一支队,严明信早在他周围蜜蜂似的嗡嗡说过许多遍了。可惜君洋刚入教育一行不久,带的学生又是新生,比武开始小半天,两场越障和救生的计时科目刚过,他们的分数就被其他人落在了后面。
  场中.共有十余支队伍,各展所长精彩纷呈,各位首长此行并非慰问扶贫,最关注的自然是数年磨一剑,分数遥遥领先的几个毕业班。
  严定波则不同,027太小,至多承载两架直升机,目前舰上航空兵编制也已满额,他此来纯粹是观赏海军航空发展的年年岁岁不同,不太计较最后花落谁家。
  在与各位首长热议之余,严定波心中还替顽强挣扎的君洋一队暗暗加油。
  别说,虽然他与亲儿严明信的默契常常不高,但他和君洋倒是颇有默契——经他无声的加油,最惨的那队总算不是任人宰割了,在损害管制和计分火炮射击中分数渐渐有了起色。
  中午过后,比武进入了对抗环节。因为现场缺少雷达等侦查设备,全靠警戒,对抗各方不约而同地以守待攻,谁也不愿轻举妄动,免得暴露方位损兵折将。
  场面陷入了持久战,萧萧寒风经过,人困马乏。
  包括观测中心的各位首长在内,所有人都没离席吃饭,院方不得不通过无线电通讯再次强调对抗开始,催促各队展开行动。
  年轻人显然更容易被说服一些——不多时,一个身穿低年级作训服的小伙子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中。他脸上涂着油彩、头顶顶着钢盔,把行军包挂在腿上勾住,手脚麻利地匍匐穿越铁丝网,爬进敌区,把一个自发光的地靶标识扎进土里。
  “好!”
  该敌区尚无知觉,观测中心一片叫好。
  院方评估过后却着了急:“他插错地方了!这里不是他们自己队的敌区!是高一队的敌区!他们实验二队的敌区在南面!”
  首长不气不恼,还有点笑意地说道:“年轻人犯错误是正常的,可一个人的胆识与生俱来。你看这场上一个比一个精明,现在不缺脑子好的,就缺个胆子大的!他越障动作标准、迅速,就凭这个,也值得给他鼓掌。”
  小兵浑然不知,插完地靶便躲进了监控拍不到的安全区域隐蔽了起来。
  全场霎时聚焦在实验二班的机场,等着看他们是发现标记有误取消攻击计划,还是稀里糊涂地有去无回——要知道,低年级的防空水平和高年级地面防空力量正如他们所驾驶的初教机、高教机一样,是跨了一整个时代的产物,性能差之千里,倘使初级机莽撞地飞入高级防区,凶多吉少。
  实验二班机场上空迟迟没有动静,像与前线信息脱节了一般,战机零零散散地进入过跑道,转了一轮,又犹豫不定地绕场退回了机库。而另一边,一排高教机划空而来,就着小兵阴差阳错插下的地标,将地面敌区摧毁。
  高一队是今天比武场上的大赢家,分数遥遥领先,堪称占齐了天时地利。再加上这次地标的便利,他们连人和也占到,能一举攻破敌区,众人并不意外。
  可令人瞠目的是,在这轮攻击过后,机队没着急动作利落地立即凯旋,反而沿着航线继续南飞,“顺带”摧毁了实验二队的敌对区。
  院方裁判席立即向高一队指挥中心喊话:“报告你们的情况!”
  “我队和实验二队达成了临时结盟,仅限本轮对抗。”对抗使用的是激光模拟攻击,不用考虑弹药消耗等问题,高一队的教官志不在小,为巩固优势拔得头筹,争取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实验二队为我队提供敌区情报,我队协助他们摧毁……”
  严定波眼见着君洋队伍的分数在吃下这个第二名的成绩后突飞猛进,从倒数几名一飞冲天,跃居总榜前五,稳稳压过了另一个实验班一头。
  两个最教人垂涎的高分已被人斩获,接下来的对抗场上为争抢尽量高的分数而爆发了一阵兵荒马乱,乱到连裁判席也看不过来,需要电脑复盘数据才能评估杀伤和得分。
  一过下午四点,冬季的天色便暗得很快,随着气温逐渐降低,战机在升空前的维保也愈发耗时。最后一项是攻坚战,这显然是高级战斗机利用速度优势取得制空权的主战场。
  裁判宣布攻坚开始的话音刚落不久,场面再次出人意料,十余架初级战斗机像埋伏在周围一般迅速出动,轰鸣着飞过据点群上空——对于新手来说,在众目睽睽之下,在这种关键时刻,能保持双机编队、三机编队的队形不散、不相撞,按照预定航线正常飞行已非易事,而一批十余架次,能有这样的阵型和反应速度,本身就是个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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