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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尾(玄幻灵异)——今日复明日

时间:2020-07-17 09:12:43  作者:今日复明日
  仿佛一把大刀斩向首领的心,他觉得他被狠狠地欺骗了!原来他喝的那些灵药,竟然都是银尾的血!他忽然觉得喉中传来一阵严重的恶心,想吐却吐不出,他又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种浓郁的血腥味……
  于是很快,银尾被族中的战士抓住,关押到了部落中心的祭堂中。两天后,才被放出来,跪倒神柱之前。部落的长老们看到这样一个年轻的孩子,既痛心又愤怒:“无相!你为什么要滥用母神给予你的力量!把你的血喂给令尧,残害同族!”
  “我没有害他!我只是想……”
  令尧从屋后走了出来,看到跪着的银尾,脸色有些苍白。他把视线挪向了一边。看见令尧,银尾又激动起来,押着他的战士几乎按不住他:“令尧!你有没有事!你怎样了……”他两天没有见到令尧,令尧也没有喝过他的血,现在肯定非常难受……
  令尧却冷冷地转过身去,将手腕收进袖中,他说:“我很好,你不用操心。”自从发现无相喂给他的是自己的血,他迅速向族中报告了此事。而离开无相之后,他迅速感觉到了那种变化。仅仅是两天没有喝到无相的血,他的身体就漫出一阵又一阵的空虚,如蚂蚁啃噬着他的躯壳。与此同时复归的是虚弱,他的伤口又隐隐作痛起来。看见无相,那股诱人的香气仿佛又在牵动着自己的心,但他却仅仅掐住了自己的手心。在过去的两天中,他一直没有屈从于这股欲望。他宁愿咬破自己的嘴唇,抓挠全身,痛苦地滚来滚去,在全身留下伤痕,他也要抵抗住那种对鲜血的渴望!他并不是一个以同类血肉为食的妖魔!
  银尾低下头来:“我只是想治好他……我没有想害他,我爱他……”
  长老们议论纷纷:“银尾,这本是母神和父神偏爱你们,给予姒姓的特殊力量,你却为什么要用在同类的身上?你们的血会让人上瘾,余生之中,令尧都再也离不开你的血液……”
  何况令尧,是母神与父神第三代的子孙,神血浓郁。他本身,也是部落中重要的战士,地位高贵。令尧的母亲,是部落中的大巫。仲姜轻咳几声,所有人便安静下来。她看着跪在堂下的银尾,静静地说:“银尾,你说你爱令尧,他可爱你?”
  目光又都落到了令尧的身上,他今日穿了一身长衫,显得身形消瘦许多。他看着跪在堂下的银尾的眼睛,说:
  “我从未爱过他。只是为了治伤罢了。”
  以爱为名的欺骗,他宁愿不要。而也因为他的欺骗,他从此堕入乱欲深渊,再也不得回归。
  银尾大受打击,他低下头去,泪水落到地上,就连银色长尾也变得暗淡。
  “依据族规,残害同类者,放逐荒野。银尾,你姒姓一族,身怀利器,却刀刃向里,戕害同类!为了部落中的安宁,自今日始,姒姓放逐北疆,永世不得还归!”
  北疆……那是风雪茫茫、恶兽充盈,谁也不曾到过的荒僻居所。那里什么都没有,只有酷烈的风霜和严寒。茫茫的大地上,没有野草,没有果实,也没有树木。就连日神,也少在那里驻足。
  银尾和他的家人,被驱离了部落。在离去之前,他趴在部落的篱笆上,仍想再见令尧一面,却得不到一个眼神。他担心着令尧,如果没有了他的血,他能否支撑下去……而失去力量,又如何摧毁他的骄傲……
  他们踏上了北上的路途,一路上,他们见到的草木越来越少,土地越来越贫瘠。没有可供躲藏之处,只有高大的冰山,和终日的寒风。他们终日跋涉,太阳也躲避着他们,而无尽的凶兽与妖物,堵塞在他们的道路上。银尾已经不知道他走了多久,而他剩下的家人越来越少,他也不知道他已经走到了哪里……
  再一场暴风雪过后,银尾被冻结在了冰雪中。他茫茫然地失去意识,放任自己归于黑暗。一切都终结了。在睡去之前,他恍惚问自己:“如果再来一次,他还会这样做吗……”
  但风雪吹了一夜,也终于归于停息。风停雪静后,银尾醒来,发现自己枕在另一个人的膝上。那人有着坚毅的面容。背后,是一道黑色的高大岩山,遮挡了所有风雪,带来一个温暖的角落。一面平滑如镜的巨大银湖出现在他们面前,无数细小的银鱼跃动其中,宛如仙境一般美丽。
  银尾摸向令尧的脸,问他:“你爱我吗?”
  “不爱。”令尧说。他俯下身来,咬住了无相的脖子,泪水却一起滚落。但是却放不下。
  爱而不得,是为放逐。
 
 
第67章 6.17 红楼
  辛被人带着来见姜荔。
  他已经逐渐晓得了一点事,也曾问过一些他为什么没有母亲的童言童语。此次前来,有人仔细地教了他如何应对,他会见到一个什么样的人,应该叫他什么,而应当怎样回答他的问题,一字一句,事无巨细。因为他被告知,他要去见他的那个人是他母亲。辛非常地高兴,同时又紧张,他既期待见到印象中那个已经非常模糊的母亲,但他同时也害怕,母亲是否还会接受他……
  临进门前,辛的怀里又被塞了一个东西。那是他沉甸甸的胖弟弟辰。辰含着自己的指头,大眼睛看着他。辛倒是也喜欢辰,因为他不哭不闹,非常安静。但抱着一个小婴儿,对于辛的年纪来说还是有些过于沉重的任务,压得他小手一坠,几乎抱不住。
  辛被领进了屋内。那是一栋他很少接近或看见的建筑。一座立于泉湖中心的红色小楼。在温暖的泉水包围之中,时时映照出红色的灯光。他从不知道那小楼中还住着人。姒辛被人牵着,跨过重重打开的门扇,踏上旋转的楼梯,最终走到最里面一间温暖如春的房间。他小心翼翼地走进屋内,就看见背对着他的床榻上坐着一个人,那人的发色、身形和样貌都是描述中的样子。辛一见到他,被教导的规矩和礼仪都忘了,当下脱口而出:“母亲!”而话一出口,辛又紧张起来,因为他看到那个人缓缓转过了身来。
  那人果然是描述中的样子,一双北地绝无仅有的墨绿色眼睛,虽充满了异族的风情,却莫名让他有一种熟悉感和亲近感。实际上辛的长相也继承了他,所以和一般的姒族人有些区别。辛也听说了,他的母亲并非是来自姒族,而是遥远的流水之地的姜族人。但那人只看了他一会儿,就冷冷地转过头去,说:
  “我不是你的母亲。”
  拒绝得干脆利落,仿佛是真的陌生人一般。姒辛惊呆了,这是他从未意想到的回答。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认错了,只得把求救的目光,投向在一旁的父亲。而与此同时,他的心仿佛也被一把小锤子敲碎了,一片一片的小碎片被取下来。
  姒洹劝道:“荔,你该喝药了。”
  在姜荔旁边的小桌上,摆放着一碗浓颜色的药,正冒着袅袅热气。姜荔知道,那药中,肯定也添加了某些能够滋补他的身体同时也催发他的情欲的东西……他内心抗拒,宁愿恢复虚弱,也不愿再喝姒洹他们给他弄的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在孩子面前,你也要这样不珍重自己的身体吗?”姒洹说。
  见提到自己,辛更是紧张地站立着,他看了一眼父亲,手不知道放到哪里。他虽年幼,但也感觉到这气氛的压抑。他又看了一眼那个是他母亲的人,虽然年轻,眼神却给人一种沧桑的感觉。但他只敢看了一眼,又低下头去。
  姜荔说:“姒洹,放过我不行么?”
  “我对你们已经没用了,何必这么费劲?”
  “费不费劲我说了算。”姒洹说,“姜荔,你不能放弃。”
  姜荔嗤笑一声,沉默不语,这就是他的回答。他既已心存死志,自然是要抓住一切机会,让自己抽身离去,干净地离开这个世间。
  姒洹站了起来:“你是不是觉得你死了……就可以逃离这一切,就可以摆脱我们了!?我告诉你,没门!”
  “你要是死了……我就把你的尸体冰封在圣湖之下……在你的灵魂上打上烙印,让你生生世世困在冰湖之畔,别想回姜族去!”
  姜荔毫无畏惧地看着姒洹,说:“姒洹,我没想到你已经黔驴技穷到这种地步了。”
  姒洹忽然掐住了姜荔的下巴:“姜荔……你是不是真的觉得你了无牵挂了!”
  姜荔不知道姒洹还能搞什么鬼。自从发现他们是以自身的血在延续他的生命后……他表示了长久而固执的拒绝。宁愿再度忍受虚弱和欲望的折磨。姒洹他们除非是用强迫的手法,否则无法让他顺顺利利地饮下那些毒药。姜荔虽知道这是姒洹他们对他的牺牲……但正是因为知道这是牺牲,他才不愿苟延残喘。
  姒洹忽然提住了姒辛的衣领,把他提到姜荔的面前。姜荔看到一个两三岁的男孩子,脸上肉嘟嘟的,头上的头发很整齐地束起来,衣服和配饰什么的都穿戴得好好的。他怀里拖着一个比他小一岁的娃娃,手臂跟藕节一样,好像大型玩具。大孩子的眼神怯怯的,小孩子身上散发出一股的甜味,而都是被人照顾得很好的样子。
  姒辛的衣领被姒洹猛地一拉,几乎扑倒在地上,而他怀里的辰因为感受到父母亲之间剑拔弩张的氛围,敏感地哇哇大哭起来。幼崽尖利的哭声在室内回荡,听得人揪心,更显得姒洹和姜荔之间气氛的沉默。
  姜荔笑了一下,说:“姒洹,你不是要拿这个威胁我……”
  他像来都表现得对自己产下的蛇蛋漠不关心,毫不在意,甚至从不过问孩子的成长情况。姒洹该不会觉的拿这个可以威胁到他……况且,凭借姒族对后代的珍视,他么怎会伤这孩子一根指头……这两个孩子是姒族的宝中之宝、肉中之肉……
  姒洹说:“你不是想死吗?好……”姒洹揪住了辛的衣领,几乎是要把他提起来。姒洹说:“你不喝一次,我就在你面前把这孩子摔死一个……反正是儿子,也不可惜!少了一个,你就得生两个来还;少了两个,你就得生四个来还……直到生出女儿为止!”
  姒辛感觉到一股力量从自己的衣领上传来,他咬住颤抖的下唇,眼泪憋在眼眶里。他不知道一直对他非常温和和疼爱的父亲是怎么了,但他也知道,他的母亲其实对他们毫不在意,所以从未出现过。而现在,因为母亲宁死也要执意离去,而父亲宁愿把他们摔死也要把母亲留下来……
  姒洹见姜荔无动于衷,似是不相信他的话。他猛地把辛怀里的辰夺了过来,高高举起,孩子的四肢在空中挥舞着,而后姒洹的手忽然松开,姜荔就看见那小小的孩子从空中落了下来……在孩子的小脑袋就要接触到地面时,他的小腿忽然被人抓住了。姜荔抓着孩子的脚踝,把辰拽了起来,像托着一片云。而姒洹看到姜荔把辰接住了,身体也一下子像虚脱了一般,几乎站不住。
  这个孩子有一双很澄澈的眼睛,软软的头发贴在脑袋上,虽然年纪小,但已经能看出遗传自父亲的绮丽相貌。他看着姜荔,哭都没有哭一声,软乎乎的手脚动着,如白玉无瑕。从来没有经历过尘世的伤害。姜荔想把他放到一边的床上,孩子小小的手指却抓住了他。姜荔不知怎么了,他的手臂微微一颤,还是把孩子的小手拿开了。
  辰被好好地放在床上,如一块未碎的玉,眼睛骨碌碌转着,吐出一口气泡。在这个孩子被摔下去的时候,姜荔条件反射地就抓住了他。而他一碰到孩子的小脚时,他就知道姒洹赢了……这团血肉坠下去的时候,也一并牵拉着他的心,仿佛魂魄都失位。孩子无知无觉,他却已经在崖底走了一个来回。而他看见面前另一个站着的,已经学会忍耐自己眼泪的孩子,手不知为什么伸出去,也想摸他一下,但终究还是悬在了半空。姜荔说:
  “我喝。”
  这栋小楼之所以被人称作红楼,是因为上面常挂着几个红色的灯笼。有时是一个,有时是两个或三个。只要看到灯笼的数量,就知道里面有几个人。
  姒光来到楼下,他抬头望见小楼的屋檐上挂着两盏红灯笼。红色的灯光正照进黑色湖水里。他走进去,里面的场景正如灯笼昭示的那番。床榻上,姜族人和二舅舅正抱在一起亲吻着,而三舅舅坐在一边,一条腿屈起来支在榻上,另一条腿随意放下,同样衣衫不整。矮桌上散布着倾倒的酒杯、食物和零碎玩物,空气中有一股混合了酒气和腥气的奇异气味。低垂的暗红色帘幕和织锦地毯上,散落着一些衣物和暗色痕迹,呈现出一派淫逸放荡的混乱场面。
  三舅舅最先见到了姒光,他也不避着,衣服大敞,光脚走了下来。他问道:“小光怎么来了?”
  姒光扫了一眼床上浑然忘我的拥吻,就收回目光不再看。他看到三舅舅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也顺带给他倒了一杯。拒绝了酒液之后,他说:
  “是祖母让我过来的。”
  “母亲?这倒是少见。”姒泷重新坐了下来,自斟自饮,敞开的衣襟出露出一些暧昧的痕迹。那些从伤口蜿蜒而下的痕迹如同细小的虫子一般,却是干涸的红色血泽。
  “祖母让我提醒你们,极乐之夜快来了,要提前做好准备。”
  姒泷挑了挑眉,望见窗外一角的灿烂星河,说:“也是,快到了……若不是母亲提醒,我都快忘了。”
  姒泷问:“小旦呢?我也好久没见到他了……”
  姒光迟疑了一下,回答:“祖母责罚了他。他现在还在养伤。”
  姒泷拍了拍额头,说:“是了……我都忘了。小旦,唉……”
  上次成人礼过后,因为姒旦的行为,太姒少见地严厉责罚了他。把他打了个皮开肉绽,手下一点都没留情。现在姒旦还躺床上没能下来呢。
  姒光见事情已经汇报完毕,行礼告退。姒泷却叫住了他:“急什么走小光?”说完他又朝着床上的姜荔说:“荔,小光他们游历回来后觉醒了新的能力,你要不要试一下?”
  姒光这才注意到,姜荔和二舅舅不知道什么时候分开了来。二舅舅拿着一罐淡绿色的膏药,正在涂抹姜荔身上的那些斑斑吻痕。而草药清新刺激的味道,似乎也冲淡了一些室内浓郁的血液甜香。三舅舅还在和姜荔说着:“小光的能力是一种近身伤害,怎么样?试试他的身手。”
  在三舅舅的诱惑下,姜荔似是被说动了。他赤裸着上身走了下来,而身上那些灼目的吻痕,还带着些湿润的水渍一样的光泽。姒光的视线微微偏开去,姜荔却在眨眼之间来到他身边,如旋风一般在他身边掠过。姒光连忙躲避,头发还是已经被姜荔削掉一截。等到他打掉心底那一丝旖旎的想法,反手去抓姜荔的手臂,对方却像蛇一样躲开,在姒光耳畔留下一声明显的嗤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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