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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魂(玄幻灵异)——吃一口噗唧

时间:2020-07-17 09:29:38  作者:吃一口噗唧
  “...”一直沉默的小男孩这才开了口,他泛着红的脖颈抵在女人的肩膀处紧绷的神经被熟悉又温暖的气息安抚着,在坑坑洼洼的山路上被磨破的脚跟和被欺负的委屈好像都消散了。
  这个角度还能看见女人因为匆忙打翻菜篮子而沾在衣角的藤菜梗,“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声音细细弱弱的风一吹好像就要散了,被唤作“”的女人心宛如被揪作一团只得更用力地拥住面前的小男孩,“唉,小鱼,你太懂事了。也是我的原因才...”
  “!”文弱的声音忽然加重阻止着女人接下来的话,“别想了,我们这样就很好。”纤细的手臂轻轻回抱住女人的背,像是在对自己强调,“真的很好。”
  “好...好。小鱼晚上想吃什么,给你做!”女人压下心里那股复杂的情绪振作起来,站起身弯腰抚摸着小男孩柔软的头顶声音强作欢喜。
  不过虽说是随便做,但家里种的菜就那几样,他们住得实在是太偏僻了。
  小男孩仰起头乖巧地笑着,“那就煮藤菜吧!”
  水煮只需要井水就好了,油对他们来说也是很珍贵。
  心里一股酸楚和感动流过,女人何尝不知道小男孩的心思呢。
  她轻轻接过小男孩抱在胸前被扯坏拉链堪堪歪斜着沾上泥土的书包,就连里面的书也沾满脏兮兮的东西,不用问就知道肯定是被那些野孩子全部倒在学校破操场的泥地里抛来抛去,蔚鱼再一本一本捡回来的。
  “乖,先去写作业吧。”女人揉了揉面前还不到自己胸口的小男孩,太瘦了。
  “我已经在学校都完成了,我帮你择菜!”小男孩格外懂事地小步跑去门槛扶正被弄歪的菜盆子,安静地坐在门口缩成小小一团熟练地择菜。
  忽然晴朗的阳光被乌云撕裂,阴沉的大团黑雾笼罩在了头顶,小男孩背对着大门坐在门槛上择菜的身影也跟着忽明忽暗。
  “我的乖乖,吃饭了。”
  “今天,有肉吃。”
  门内传来女人的呼唤,挟裹在不知何时开始的闷雷中声音不似之前的精神而是隐隐透着沙哑。
  小男孩一听欣喜地将最后一根菜整齐地码在筐里,捧着竹编的筐转身,“哪来的肉呀?”他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肉了,坚强懂事的外表下却还是一个九岁小孩子心性,想到有好吃的整个人都期待了起来。
  “外...婆?”音调斗转直下,小男孩抓着竹筐的手猛然缩紧,笑意还凝固在嘴角。
  他瞪大眼睛看着面前全然陌生的“”,如果还是的话。
  穿着一样的黑衣但整个“人”却仿佛是被抽干了血肉只剩一副骨架,披着画着的脸的皮。枯瘦的手指抓着一个破了边的瓷碗,里面盛着满满一碗红糊糊粘稠的东西随着摇摇摆摆地走来的动作而摇晃着。
  那是什么...小男孩的瞳孔瞬间缩小,抓住竹筐的指尖被扎破也丝毫不觉得痛。
  “小鱼,我的乖乖,来吃肉了。”
  鬼魅一样的声音从熟悉又陌生的嘴里吐出来,塌着肩的黑影每一步几乎是都在蹭着地走,断断续续发出难听的嘎吱声而手中端着的碗也时不时被泼洒出来,腥红的液体顺着缺口往下滴着。
  不,她不是我的。
  小男孩救命稻草般盯着那个缺口,说过很多次不能用有缺口的碗,会伤到嘴。
  不是我的。
  “我的鱼乖乖,快,吃啊!”尖利的嚎叫炸起,瞬息之间,那个黑影猛然扑了上来!
  那不是脸...
  那是!
  “d=====!”闹铃在下午两点准时响起。
  “不是!”蔚鱼猛地睁开眼腾地一下坐直身体心脏还在狂跳,显然还没从梦境中脱离出来。
  “不是...不是...”办公室高瓦数的白炽灯照得他头晕,压住想呕吐的想法闭上眼往后靠在椅背上,左手插入发间狠狠地按压了好几下却一点也解不了积压在他胸口的郁结。蔚鱼忽然烦躁地将最上方的扣子解开两颗这才感觉能呼吸顺畅一点。
  为什么会梦到这个...
  太阳穴隐隐刺痛,心脏跳动声久久不能平息,一向好脾气的蔚鱼少有地情绪崩坏一拳打在了桌面上发出结实的闷响。
  “叩叩”办公室的门被礼节性敲了两下,紧接着来人径直推开门高跟鞋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清晰的响声,“蔚鱼你之前的...”
  舒琼端着一杯咖啡不紧不慢地走了进来抬眼却看见头发凌乱领口被扯开,眉间甚至带着一丝烦躁完全不似之前那个谨慎内敛的蔚鱼瞬间愣住了,缓了几秒后脸上微微爬上一丝红晕。
  “你怎么了?”
  蔚鱼这才发觉有人进来了,压下那股烦闷坐直身子一颗一颗地扣好纽扣才开口,语气是掩不住的疲惫,“抱歉舒姐,我不太舒服。”
  舒琼一听关切道,“让你好好吃饭好好休息你不听话,严重吗?要不要回家休息?”说完像是觉得自己态度有点过于关心又掩饰地干咳一声。
  “舒姐,我想请假一周。”
  五年来,蔚鱼从来没有请过一次假每天早到晚退像个工作机器,乍听到这个要求舒琼有些惊讶地抬头对上蔚鱼那双憔悴的眼睛,拒绝的话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请假一周,是要去做什么呀?”
  “回,老家。”
  舒琼更惊讶了,据说蔚鱼的老家是在很偏远的山区怎么忽然要回去?尽管心里疑虑重重,她也不好刨根问底,想来想去只得把手中的咖啡递过去,“刚买的,还是热乎的。”
  “谢谢舒姐。”蔚鱼站起身双手接过咖啡,思绪却又不知飘到了哪里去。
  “好吧,好好休息。”
  舒琼察觉到蔚鱼最近的状态很是不对,在心里叹口气推门出去了。
  手里温热的咖啡杯在努力暖和着冰凉的手心,蔚鱼站在落地窗前望着这车水马龙的城市,到处都是高楼大厦,随处都是人,可望得再远都望不到山。
  记忆里那个山山相连,连绵起伏的大山深处,只有零零散散十几家住户夹在重重叠叠的树林中间勉强称得上是个村庄。这些山就像喝醉了酒的老翁,一个靠着一个沉睡了不知几千万年,从来没有人敢深入他们的心脏,直到蔚鱼的带着他坚持地搬到了丛林深处。
  这个四十多岁接近五十岁的女人撑起了幼小的蔚鱼的天,在深山里就地取材自己搭简易的房子,自己开荒种蔬菜,却坚持要让蔚鱼去上学,即使这样几岁的蔚鱼就得每天走好几个小时的山路才能走到镇上唯一的学校,她也只是在夜晚心疼地抱住蔚鱼给他涂上自制的药膏以便伤口快些愈合,第二天仍然让蔚鱼去上学。
  小的时候,蔚鱼总认不清人常常对着她叫“妈妈”,每每这个时候女人的脸上就会显出几分复杂情绪像是惆怅又像是憎恨,可幼小的蔚鱼不懂,他只知道老师说“只有妈妈会给自己洗脸,会陪自己睡觉,会很温柔地照顾自己。”那为什么就不能是妈妈呢?
  可一向疼爱自己的女人却在蔚鱼叫她“妈妈”时生了气,从此以后蔚鱼更加乖顺再也不乱叫了。
  “该回去了,真的该回去了。”
  蔚鱼重重地呼出一口气玻璃窗上竟然都结了薄薄一层雾气,他随意抬起手指在上面停顿几秒接着下意识地写了几笔,一,二,三,四,五....
  指尖忽然停住,反射在玻璃面上的脸微微有些发红。
  蔚鱼看了两秒自己写的字,忽然拿出自己夹在文件夹下的纸条,
  “现在才两点多,他应该在店里吧。”
  “嗯,可以请他吃个晚饭。”
  身后玻璃上一个未写完的“池”字,模模糊糊地印在上面,那么浅,又那么深。
  好想他。
 
 
第17章 迷路
  “侯林巷...应该就是这里了。”蔚鱼手里攥着纸条一角,抬头对照着灰扑扑的墙上依稀可见的路牌,“这儿是100号...137应该再往里走走吧。”
  二十分钟后,蔚鱼看着再次出现的“100号”陷入无语。
  “怎么这样都能...寄北市的小巷子太复杂了吧,要去问问路吗?”
  刚下了一场雷阵雨,夏日的大雨来得快去得也快,不仅没带走一点热气反而让灼热的地气也蒸腾了起来混杂在一起温度只增不减。蔚鱼在这小巷子的二十分钟让他额头都透出薄薄一层薄汗。
  巷口边有一家烤鱼店,门口站着的那个人好像是老板要去问问吗?蔚鱼站在原地往那边看去,这么多年了他还是很难改善自己的边缘性性格不敢主动找陌生人说话。
  正在踌躇间那个憨厚的男人先看到了蔚鱼,隔着这么远的距离爽朗地开口,“嗬!小伙子吃烤鱼吗?看你站那里半天了,外边儿这么热进来歇会儿?”
  蔚鱼赶紧摆摆手表示不用,过于热情的人他实在是招架不住,这下对上老板热情的态度更是难以开口。
  烤鱼店老板也不在意反正才下午三四点本就没什么生意,他接着搭讪着,“那你是在等人吗?还是要去哪里?”
  “!”他先提出来了,蔚鱼赶紧有些结结巴巴地接上话头,“137号,您知道在哪吗?”
  “137号含谷阁,池砚那小子的店啊!小伙子你是他朋友吗?”老板顺口就答出来了像是和池砚很熟悉。
  “对,是朋友来找他。”蔚鱼有些讶异但又觉得池砚这样活泼又厉害的人肯定是很讨人喜欢朋友很多的。不过胖老板只是随口问他是不是朋友,心里就一阵酸酸甜甜的。
  “来找池砚的朋友我还是第一次见呢!这小子一天插科打诨没个正形的,不过模样还是挺讨喜的。”
  什么?第一次见到池砚的朋友吗?
  那我是第一个?
  不会吧,池砚这么优秀...
  蔚鱼更加讶异了,忽然就涌上一股勇气想问问烤鱼老板为什么,“哎小伙子我这扯远了,你要去店里的话这么直走然后第二个巷口右转再直走到最里边儿就是!”一个小工搬着一大筐菜从一边走过来,烤鱼老板赶紧上去帮忙还不忘回头嘱咐蔚鱼,“小伙子下次来我这儿吃烤鱼,池砚那小子最喜欢了!”
  “嗯好...”蔚鱼点点头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转头开始找路。
  五分钟后,蔚鱼终于站在自己路过过好几次的一个古物铺子前停住脚步,这么...他有些难以描述。
  这个位置处在整个巷子的最里面,暗色的雕花大门整个的面积很大足足有四扇,但上面的漆却已经变得斑驳露出木头的原色与墙壁的灰暗混作一团,旁边立着一个铁质的支架。往日的辉煌被厚厚的灰尘隐藏了起来,留给后人一个破败的外壳。
  牌匾倒是一尘不染地高挂在正中只是用着最简单的样式,刷上黑漆的核桃木上用行楷刻着三个字,“含谷阁”
  这,不是池砚的笔迹了,却隐隐有着几分相似。
  蔚鱼对笔迹很敏感,但现在不是猜测笔迹是谁的时候,因为他发现大门是闭着的...
  这说明什么...
  池砚不在...
  蔚鱼懊恼地轻轻拍了一下脑袋,应该先告诉他一声的。
  面对着紧闭的大门,蔚鱼摸出手机在翻到“池砚”这一栏时却怎么也点不下通话键,“接通了说什么?万一他在忙呢?万一他晚上才回来呢?万一他觉得我们不算朋友呢...”各种猜测在蔚鱼脑中弹幕一样飘过让他更无措了。
  蔚鱼突然有点气,“你今年底都26岁了,怎么还这么扭扭捏捏的!!”狠骂自己一通便又点出“池砚”两字来,蔚鱼漂亮的眼睛盯着手机屏幕可等到自己的脸清晰地映出来还是没点下通话键。
  手机: ......
  “算了,发个信息吧。发完就删掉,就当作没发过,不管回不回都不怕!”蔚鱼忽然有了个好主意,低头开始一个字一个字地敲着键盘编辑信息:“池砚呀,你好。我是蔚鱼,你现在在忙吗?我在你...”
  池砚在忙吗?
  可能是吧。
  池砚没想到李申明说和他一起欣赏欣赏还真的只是一起“欣赏”,他如坐针毡地坐在这个所谓的“收藏室”中间唯一的椅子上,“欣赏”着四面墙壁上千人的死人照,哦不,一寸照。
  这个所谓的“收藏室”除了向东的那面墙中间空了一个位置,其他三面墙壁都挂满了黑边相框如池砚在楼下慌乱一瞥差不多,相框里放着的都是穿着统一衬衫的学生照片,现在走近了可以看清上面绣着学号姓名和校徽,应该都是校服。
  要是池砚再了解一些大学就能知道这个校徽就是代表的东升大学,而那两个学生自然也是。不过就算他不了解,现在稍微一动脑子就能把这些都连上线。
  池砚注意到站在门口的那两个学生的面瘫脸此刻有些松动,从打开门的那一刻就专注地盯着墙壁上的相框,眼神中满是...向往和渴望。
  “李校长,冒昧问一句,您收集这些照片是做什么?”
  他顺着那两个学生的眼神扫过墙上千篇一律的脸,最后貌似不经意地停在某张脸上眯着眼端详起来。
  “能进入我的‘收藏室’的学生,都是应该被好好保藏起来的天之骄子,多少学生发奋学习梦寐以求能在校长的‘收藏室’拥有自己的一席之地,作为东升大学的校长,我永远以他们为骄傲!”
  李申明的声音充满了大道负我的使命感,在他一进入收藏室那努力维持在谦虚表面下的骄傲自大再也遮掩不住,迅速膨胀起来。
  池砚默默打了个呵欠,懒得理会他,鬼才相信。
  本以为会得到附和吹捧的李申明:......
  “李校长真是好雅兴,那能进您这收藏室的标准可否一并说说也让我开开眼界?”对上墙壁上那张蔚鱼的照片,池砚不得不堆上虚假的职业笑容套话。
  “怎么年轻人你对我这收藏室也有兴趣?可惜了年轻人你的潜力,不过我只收东升大学的学子。”李申明依旧是一副万年不换的笑容,潜台词打击了打击没上过大学的池砚。
  池砚:......
  “滴”手机忽然响了一声,“谁啊?”池砚奇怪地摸出手机来,这一看眼底都有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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