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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魂(玄幻灵异)——吃一口噗唧

时间:2020-07-17 09:29:38  作者:吃一口噗唧
  地平线还渲染着最后一丝橘红,大片大片的天空都被深蓝覆盖,路灯已经亮起,这让池砚把蔚鱼脸上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后者半眯着眼昏昏欲睡地随着他的动作大半个身子都黏在他身上全靠池砚扶住才好不容易才站了起来。
  “还走得动吗?哥?”虽然问了,池砚也没指望蔚鱼能回答。
  脸上生理泪水沿着眼角流下好几道斑驳的泪痕,不知道是不是光线的原因脸颊不似之前的瘦削反而有些圆滚滚的。池砚还是没忍住伸出拇指替他擦干眼泪,等眼角的水渍被擦干却衬得嘴唇更加水淋淋的。
  尽管池砚很清楚80%可能都是蔚鱼自己吐出来的酸水,但那也不还有20%是他亲过的...
  池砚不禁有点傻乐。
  “哎呀,过了八点钟还吃了这么多,怎么办要长胖了嘤嘤嘤”
  “宝贝你在我眼中永远是最好看的,你太瘦了稍微吃一点也没有关系的哦”
  “真的吗?花言巧语...”忽然一对情侣从烤鱼店走出来一边走一边甜蜜地拌嘴,女生小鸟依人地靠在男生肩头,男生伸出一只手稳稳地环抱住女生的背。
  这动作,就和池砚此刻一模一样。
  终于池砚混沌的大脑被猛然敲醒,猝不及防被从沉溺的幻想扯了出来。
  我在做什么...
  “走不动了...呜呜...”蔚鱼此刻被和胃痉挛折磨得浑浑噩噩,反射弧大概有一光年这么长这才想起回答池砚的问题。本就清脆偏细的声线在身体不舒服的作用下更是毫无防备地示弱带上点委屈的哭腔。
  真是...
  太他妈可爱了。
  大概在原地静默了十分钟,池砚才认输地垂下头对付小孩儿一样把窝在自己怀里的蔚鱼狠心扒拉出去又赶紧蹲在他面前,“上来吧,我背你回去。”
  蔚鱼摇摇晃晃地站在原地努力不让自己倒下,费力地睁开眼透过朦胧的眼睫注视着面前半蹲着露出稳当的背的人。
  “乖乖啊,脚还痛吗?外婆背你走,来,我背你回去。”
  记忆里的那个身影和面前的人相重合,两个高低不一的声音重叠在一起...这感觉真是久违了。
  “呼”蔚鱼深呼一口气,抱紧了那个让人安心的背影。
  不要再离开我了,我也不会离开你。
  天依旧完全黑了。
  池砚稳稳地站了起来,背上软绵绵趴着的人平缓的呼吸在耳畔萦绕着时不时呼出一阵灼热的气息,脚踩着榕树投下斑驳的阴影却像是踏上了细碎的光,悄悄地通向梦。
  -
  “就知道你会带他回来,这就是你前段时间一直出去见的野男人吧。”池小盂远远地站在二楼窗台为他专门搭建的一个“飘窗”看着刚把蔚鱼放到床上的池砚冷哼着。
  神色除了一贯的傲娇,倒也没什么异常。
  “怎么?要不要我去一楼回避回避?不行,这房子太老了隔音不好一楼也听得见动静。”池砚腰还没站直呢又被池小盂插了一刀,他赶紧捂住蔚鱼的耳朵,“你别瞎说,人家还在这里呢!你会说话不把人吓傻?而且我和他...”池砚心虚地瞟了一眼蔚鱼红润的嘴唇,“我和他就普通朋友,你个臭鹦鹉整天八卦我们人类的事情干嘛呢!你当我不知道你们鹦鹉没事儿就亲嘴玩儿嘛!”
  “你怎么确定他是...”池小盂一脸欲言又止终究是吞下了想说的话气呼呼地一转身,“反正我在这儿,你们也不敢做什么。”
  “我们本来就没打算做什么啊祖宗!我还是个孩子拜托您收收您老人家心里的小九九。”池砚白了池小盂一眼起身去倒了一杯温水,一会儿又拿来一块被热水浸湿的毛巾卷成小卷细细地替蔚鱼擦拭着脸和身子。
  只是换衣服,只是换衣服擦身子,呼。
  池砚握着湿毛巾的手停留在蔚鱼的脖颈处,忽然又心虚地看了一眼池小盂的方向确定对方背对着自己且绝对不想转过来,“哥?哥!蔚鱼?听得见吗?”池砚小声地叫着蔚鱼试探着对方的反应。只见蔚鱼浑然不觉地仰躺在床上听到叫声也只是扭头把脸埋在被子里睡得正香。
  好吧...
  池砚深呼吸一口气,便开始一颗一颗地解扣子等解完手都抖得不成样子,池砚赶快别过脸去把衬衫给脱下来拿过自己的干净T恤便胡乱往蔚鱼头上套。
  “唔...唔...”传来雾蒙蒙的呼气声,池砚赶紧转回去一看:自己拿着袖口往蔚鱼的头上在套呢...
  “对不起啊哥,你脸太小了我没注意。”
  池砚一边胡乱解释着一边不得不正面对着赤裸着上身的蔚鱼给他穿衣服,“都是男的长得都一样,有什么好害羞的啊!”池砚咬咬牙给自己鼓劲着睁眼看向蔚鱼,这一看不免让他愣住两秒:他本来以为蔚鱼的脸已经够白了,可他身上的皮肤白到几乎透明,并且没有外表看着那么瘦弱,整个上半身线条都很利落流畅,肋骨微微有些外翻因此显得格外突出,还有上面...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的池砚顿时脸更烧起来了一样慌乱间给了自己一巴掌,囫囵给蔚鱼套上T恤盖上被子逃一样地跑去了厕所。
  “唔...”蔚鱼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将自己裹在松软的薄毯里的身体蜷缩起来,眉毛紧紧皱着,全然不觉黑暗里正有一道视线同样紧紧注视着自己。
  -
  和胃炎让一向七点自然醒的蔚鱼也没能扛住,等他终于在头痛欲裂中醒过来时耀眼的阳光已经顺着窗口洒了进来,映在有些陈旧的木地板上。
  “嗯...几点了...”
  “嗯?”
  蔚鱼艰难地撑起来背靠在墙壁上闭目养神了一会儿,后背坚硬的触感让他有些陌生,他猛然睁大眼环顾着这个陌生的房间,陈旧又杂乱。
  “这是哪儿?”
  “我怎么在这里?”
  “昨天...我去找池砚了,然后和他一起吃烤鱼...”想到烤鱼,蔚鱼的胃又开始隐隐作痛,“接着发生了什么?等等这该不是...”
  对面的一扇门被咔哒一声推开,穿着黑色T恤炸毛着头的池砚一边刷牙一边从厕所走出来,对上一脸懵逼的蔚鱼,神色闪过一丝慌张,“早...早上好啊。”
  该不会是池砚的家吧。
 
 
第20章 接活
  “昨晚你喝多了回不去,我就只能把你扶回来了。哎放心,我睡的楼下。”池砚嘴里还含着泡沫干笑了两声不小心竟然把牙膏沫咽了下去,“唔唔!”池砚赶紧苦着脸捂住嘴转身又跑到厕所“啪”地关上门。
  哎呀我的个普贤菩萨啊,我干嘛加上后面一句!怎么看怎么欲盖弥彰...
  池砚背靠着厕所门懊恼地捶着自己胸膛,脑海里却不自觉又浮现出刚一出厕所就看见蔚鱼懵懵懂懂地裹着自己的被子缩在墙边,不自觉地眯着眼打呵欠的样子太像巷子口那只胖橘了。
  这也太犯规了...
  池砚捂住脸,不自觉又咽下剩下的牙膏沫。
  “呕!”
  等他重新漱口再洗了好几把冷水脸收拾好自己从厕所出来时,蔚鱼已经穿戴整齐并且将被子都叠好安静地坐在床边。
  他听到响声便抬起头看向池砚的方向,温柔地一笑,“谢谢你昨晚上收留我呀,我这就要走了。我其实真挺能喝的,昨天不知道怎么了...对了,没发生什么出糗尴尬的事情吧?”
  蔚鱼敏锐地感觉到池砚从今天早上开始就有些若有若无的紧张,眼神也总是躲闪着不敢看自己,不免怀疑是不是昨天自己做了什么蠢事让他尴尬了。
  “这么快就要走?”
  池砚终于敢和蔚鱼对视,等一对上那双无辜的眼睛他心里一凉:他真的不记得了吗?
  可转念另一个声音又敲打着他的脑袋:“这样不是更好吗!不然多尴尬啊,现在这状态挺好的啊。
  这个声音还没说完另一个声音又嚷嚷了起来:“都是男人,亲一下又不会掉块肉,你说了他也不会生你气的,大不了还可以让他亲回来嘛!”
  “嗯,有...”池砚犹豫着还是说了。
  本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还真踩中了,蔚鱼脸上的笑凝固住满满转为尴尬,“那我...做什么了了”
  “你...扑我怀里了...”
  “那个,酒后失态是人之常情不要...太计较了...”蔚鱼疯狂在空白的脑海里搜索记忆,再看向池砚不免就有些心虚。
  “还有...”
  池砚慢慢开口,蔚鱼的心随着他的字字句句都被吊到嗓子眼了。
  他在害怕,害怕着万一心里那些隐藏着的情愫趁他不备偷跑出来,万一被讨厌了可怎么办。
  “还有,你吐我身上了。”
  “很大一滩。”
  “还有,你非要我背回来,路上也不老实一直揪我的头发。”
  “还有扶你上楼的时候你让我抱着才肯...”
  池砚发现他每说一句蔚鱼的脸色就难看一分,瞬间又起了逗他的心思开始乱口胡诌。蔚鱼从昨晚倒在他怀里除了哼哼唧唧就再也没说过完整的话,整个人站都站不起来哪来力气揪他头发?
  但蔚鱼鲜少在外喝酒更别提喝醉,事实上他是真的挺能喝的,也是因为外婆嗜酒会让他陪着酿酒喝酒。他也不知道自己醉后会怎么样,听着池砚的描述心里一阵慌乱:该不会被他看出来了吧,他会讨厌我吗?我们还能做朋友吗?可是...他还是让我睡他家了...
  蔚鱼突然无比后悔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很多东西不戳破放在那里就是很美好的存在,说破的那瞬间很多美好就不复存在了。
  “哎,哎,哥!你发什么呆呢!我开玩笑的嘛,你可乖了。是吐了,但没吐到我身上,其他的都没做,哎呀哥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错了嘛。”池砚看着眼前人表情难看得有些过头,怕是真生气了赶紧找补回来,他忽然想到什么开口转移话题,“哥,你刚刚说你要走了吗?现在才八点多,你胃好一点了吗?要不吃个饭再走吧,至少喝个粥什么的垫垫肚子?”
  蔚鱼按下心里翻涌的猜测和坦白的冲动,至少他看起来还是不会讨厌我的。等,回来了再说吧。
  “嗯,我得回一趟老家,下午三点钟的飞机现在得回去准备收拾东西了。”蔚鱼清了清嗓子走到门口继续说,“谢谢你呀池砚,你真好。”
  “我...”池砚差一点就脱口而出我陪你去收拾东西吧,但不知道为什么卡在了喉咙就是说不出来活生生拐了个弯,“你老家在哪啊?还要坐飞机这么远?”
  “锦山,不过我家下了飞机还要再赶两天路才回得去。”蔚鱼微微一笑又说了一个地方,“进桑县,可能你没听说过吧是个很小的镇子,不过我们那边的生态很好家附近有好吃的果子,如果有机会带给你吃。”
  进桑,池砚一惊,他当然知道这个地方,还知道那里还是少数民族聚集区。
  忽然脑海里闪过一抹用古老纹样绣出的地毯,奇怪的祭祀习惯...
  “哥,你是东升大学的学生吗?”池砚忽然开口。
  “是啊,怎么了?”蔚鱼有些惊讶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没什么,就觉得哥这么聪明努力肯定上的是最好的大学,应该还是优秀毕业生吧。”
  蔚鱼感觉池砚在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语气有些异样,却也无迹可寻只当自己没睡好神经敏感。
  “是啊...不过每一届优秀毕业生还挺多的其实也很好入选。”
  气氛突然有些凝重,池砚一言不发走在前面给蔚鱼带路再送他出了大门。
  “再见池砚。”
  “再见,哥。”
  -
  “行了行了差不多够了啊,一大早我牙都要被酸掉了,望夫石?”池小盂幽幽地站在鸟架上嫌弃地看着站在原地的池砚心里大写的:没出息!
  “池小盂,小盂啊~你说他这是什么意思呢?”池砚终于收回神,眼巴巴地凑在鸟架前手里拿着墨鱼骨喂给池小盂。
  “大哥!求求您正常一点,不要这么叫我!”池小盂被肉麻地张开翅膀跳到了鸟架最边缘试图离池砚远一点。
  即使这样还是被一阵幽怨的眼神盯得背后发毛。
  池小盂忍无可忍地扭头大叫,“拜托你先搞清楚自己是什么意思好不?”
  “还有,你真的了解他这个人吗?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就是个看脸的,看他长得好看就心软了没防备了,你都多少岁了啊还这么分不清人心,天真的蠢货!别惹我,我现在烦躁着呢!”池小盂像是为了掩饰什么似的用连串的暴躁给池砚堵了回去。
  “池小盂,你吃火药了?算了,我不惹气头上的鸟。对了说到他的脸,昨天太赶了忘记告诉你了,那个李申明家里很不对劲。”一番折腾正事却忘了,池砚这才想起告诉池小盂李申明家种种的诡异。
  本来他是不想管的,井水不犯河水是他的处事原则。
  但蔚鱼那张裱在黑色相框里青涩的大头照触动了他心里感知危险的神经,一阵不祥的感觉始终压在心头让他很是不舒服。也不管池小盂听没听,池砚一五一十地将李申明家的布局和祭祀的奇怪以及放河灯,重点说了那个“收藏室”。
  等池砚说完,池小盂静默两秒后开口,“所以呢,他家诡异但没害你,‘收藏室’这么宝贵还让你进去很看得起你了,你还想干什么?”
  “什么干什么,池小盂你没听清吗?他家里有蔚鱼的照片还挂在那么中心的位置,还有整个祭祀的奇怪根本感受不到尊重和崇尚,对了他家地毯的纹样我也肯定在哪见过很眼熟,我们不能放任不管朋友的安危吧。”池砚对池小盂的反应很惊讶。
  “所以呢?你是要去李申明家蹲点还是屁颠屁颠跟着他回老家?”池小盂格外强硬地追问着。
  “你!...”池砚脑中灵感一闪,老家,进桑县,少数民族,那个纹样不就是进桑县世代相传的纹样图腾吗!
  兜里的手机忽然振动起来,池砚心中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在看到来件人的一串数字后更是心沉了沉,静默两秒后,他抬起头对上池小盂。
  “来活儿了,地点在进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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