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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忘斋诸事(古代架空)——暮夜希

时间:2020-07-17 09:33:20  作者:暮夜希
  “魏少在吗?”
  多福点头:“在呢,不过大约还在睡着。”
  “晁云楼吗?”
  “嗯。”
  “我们自己进去就好。”
  “哦。”
  多福看着他们一脸迷糊,一时没反应过来。
  宋怡临缩在文然身后焦急给多福打眼色,可多福半梦不醒的,完全不明白宋怡临眼角抽抽个什么劲。
  文然进了院子,宋怡临只好跟着进去,手快拉住多福:“快去叫夏原来救我!”
  “啊?”
  “快去啊!”
  “哦哦哦。”多福扭头往另一个方向走,心道,宋哥和夏哥素来不对付,这寻常不都是宋哥满院子嚷嚷夏哥要谋害他吗?怎么宋哥会请夏哥来救命?
  多福恍然醒悟过来这个时候该要拦着的,打扰魏少清梦,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多福后知后觉地打了个寒战,捂着心口想,反正挨打的不是他就行了。
  一入晁云楼,文然不着急敲门找魏楚越,站在门口,将两个包袱塞给宋怡临:“你就在这里借住吧。”
  “别别!”宋怡临不接,慌忙求饶,“文然,我知错了,知错了!我们回家吧?好不好?”
  文然也不强求,点头道:“那我跟魏少借宿好了。”
  文然回身抬手叩门。
  宋怡临暗叫不好,忙道:“我住!我住!”
  片刻便听屋内魏楚越干哑的声音:“谁啊?大清早的,是来讨打吗?”
  人方走进院子魏楚越就被脚步声惊醒了,无忘斋诸人的脚步声都极为细微,几乎不可闻,魏楚越一听便知是宋怡临,可大清早他脾气不好就想骂人,尤其宋怡临还带着旁人入院子,更是讨骂。
  “魏少,是我,文清逸。”
  文然,字清逸。
  “文先生?”魏楚越声音懒懒的,十分困倦,“请文先生稍候。”
  魏楚越衣衫不整、长发披落地出来开门,翩翩公子的形象魏楚越素来不讲究,这会儿颇有些莫名其妙的风尘气质从他的睡眼迷蒙中透出来,魏楚越半睁着眼看清门口站着的二人:“文先生?子绪,你怎么来了?”
  宋怡临,字子绪。在外,宋怡临是个走南闯北返货郎,认得几个字罢了,哪里还装读书人一样取个表字,是以会唤他子绪的,也就无忘斋里的人了。
  宋怡临哂笑着:“没事没事,打扰魏少了,我们这就走了。”
  魏楚越扫了宋怡临一眼,又看了看脸色铁青的文然,心里大概猜到了七八分,宋怡临这家伙肯定做了什么惹恼文然的事情了,但这两口子吵架,跑来无忘斋干嘛?他魏楚越是长得像里长还是保正了?
  文然向魏楚越拱手一揖,道明来意:“文清逸想向魏少借一间屋子。”
  魏楚越瞥了宋怡临一眼,微微摇头叹气,原来是被扫地出门了,真是丢人丢到他这里来了,看样子文然气得不轻。
  魏楚越一瞬换了张笑容和旭的脸:“文先生说笑,无忘斋无任欢迎,随便住,想住多久都可以。”
  “多谢魏少。”
  “魏少!不可!”宋怡临急的跳脚,“魏少,文然没睡醒,梦游呢,我们这就回去。”
  文然不理宋怡临,向魏楚越拱手:“多谢魏少,那便麻烦你照顾一下宋哥。”
  “啊,好。文先生客气呢,子绪是自己人。”魏楚越憋着笑,实在有些难忍。
  文然将包袱丢给宋怡临,不管宋怡临哭唧唧的可怜模样。
  文然正要走,忽然想到了什么,从怀里取出一袋金子,向魏楚越道:“尚有一事,还得请魏少准许。”
  “怎么?”
  “金子用起来十分不便,还想请魏少换成银票和铜钱。”
  “哈哈哈,倒是我疏忽了,换换,自然换得。”
  “另外,宋哥受伤了。”
  魏楚越一听就知道文然要什么,立刻接口:“受伤了?那可得好生养着,一会儿我让账房再送一笔汤药钱给文先生。”
  “多谢魏少照拂。”
  “哪里哪里,文先生不若留在无忘斋用些早饭吧。”
  “文清逸清早搅扰魏少美梦已是不好,更不敢再打扰,文清逸告辞,改日再来拜会。”
  “那……文先生慢走。”
  文然走的决绝,宋怡临望夫石似得站在魏楚越门口,只得了魏楚越一句:“没出息。竟还让人赶回了娘家。”
  魏楚越懒得搭理宋怡临,关了门继续睡觉。
  刚进门,魏楚越发觉屏风后突然多了个人。
  “进我房间都不需要敲门了吗?跳窗户是想造反啊?什么规矩!给你们惯的一个个都能上天了。自己去戒堂领罚。”
  夏原不答反问:“怎么将他留下了?”
  宋怡临跟猴子似得,留在无忘斋哪里还有安生日子过了,简直吵死了。
  “不然呢?”宋怡临本就是无忘斋的人,他原本住的房间一直都留着,让他自己收拾收拾住就得了,魏楚越可懒得管那两口子拌嘴的事情。反正按宋怡临的性子,不到晌午,他就得屁颠颠地回去找文然。
  “赶他回去。”
  “我要睡觉。”
  魏楚越作势要脱开衣衫,夏原立刻侧过脸去不敢看。
  “还不走?等我亲自给你上刑吗?”
  夏原这才反应过来,一闪而走,哪儿来的回哪儿去了。
  “哼。”魏楚越轻哼了一声,不大开心,大清早的他有起床气。
  ※※※※※※※※※※※※※※※※※※※※
  小夏同学一定没见识过二哈,猴子算个啥,不能与我们宋哥相提并论!
 
 
第4章 
  夏原,字崇之。
  宋怡临认为夏原的字太文气也太正气凛然,着实不符合此人的阴损气质,所以从来只连名带姓的叫夏原,久而久之,无忘斋中人便也都顺口的喊夏原大名,格外亲切。
  夏原从魏楚越的房间翻窗出来径直往回走,脚步急促,他可不想撞见宋怡临。虽然他很想将宋怡临赶回去,但他太了解宋怡临,那不光是只猴,还是只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倔驴,夏原是绝对不会亲自动手的,避而不见才是上策。
  可惜天不遂人愿,宋怡临就守在院子外头,守株待兔等着夏原。
  “夏原!你方才怎么不出来?现在偷偷摸摸要走,太不仗义。”
  夏原一皱眉,跑得更快了。
  “我找你救命呢,你跑什么?”宋怡临追上夏原,将人拦下来。
  夏原横眉对着宋怡临,心道,你这生蹦乱跳的,还能胡搅蛮缠,哪里需要人救命了?
  宋怡临拉住夏原:“你现在就把我送回去。”
  夏原将宋怡临上下一打量:“好手好脚,自己走回去。”
  “啧,”宋怡临愁眉苦脸,“我自己回去,文然定不会理我。”
  夏原暗想,我也不想理你。能让文先生这么生气,是你宋怡临的本事,活该。
  “你把我押回去,说……说什么都行,嫌我吵,打扰你练功了,不小心踩你的花花草草了,你随意,反正无忘斋留不下我就成。”
  宋怡临颇有自知之明,可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变了味,不是他宋怡临疯癫皮猴儿,而是夏原小气刻薄。
  夏原斜了宋怡临一眼,不待他回绝,宋怡临伸手拽上夏原就走。
  “松手。”
  “帮个忙嘛,回头谢你。”
  “不用,你放手。”
  两人拉拉扯扯,忽尔一阵风过,两人同时停住了手。
  宋怡临不由皱眉,在无忘斋内施展轻功疾行,是出什么事了?
  “去看看。”夏原和宋怡临想到了一处去,都觉得不妥,不用多说,一跃而起飞檐走壁。
  二人刚离开晁云楼,这就折回去,不过是眨眼功夫。
  魏楚越刚躺下,耳畔若有风动,又来人了,心里虽有烦躁,可这般着急又悄无声息的回来必然是正经事,草草穿戴好,出门恰好宋怡临和夏原也到了。
  “回去,没你们的事儿。”
  魏楚越是无忘斋幕后的主子,知道他身份的人却并不多,他素日自然没什么架子,又极能容忍手下人乱七八糟的臭脾性,是以无忘斋上下一团和气,可这会儿魏楚越正色一言,宋怡临和夏原都晓得轻重,站住了脚步,不敢上前,不待魏楚越转身,他们已经消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晁云楼外,宋怡临忍不住问夏原:“我不在的这一月,可有什么事?”
  夏原摇摇头:“并无。”
  无忘斋内声色依旧,确实一日往常、无事发生。但宋怡临这一问,令夏原立刻想到了魏楚越的鸽子们,近来飞得有些勤快。但,这些事情魏楚越不会说,他和宋怡临就不该问。
  宋怡临皱了皱眉,摆摆手:“罢了。魏少若有事,自然会交代。我先走了。”
  夏原本就盼着宋怡临走,眼瞧着宋怡临走出去自然高兴,大清早的被宋怡临搅和了不少时间,耽误他练剑,是该回去了。
  宋怡临不敢直接回家去,将文然给他收拾的包袱扔给了多福,自己带着从徐州带回来的“货”去干他跑腿的兼职,心里不住盘算着要怎么哄文然高兴。
  福膳楼的酱肘子……是宋怡临爱吃,不是文然。
  柳先生的琴……文然是喜欢,可宋怡临一个货郎哪来的三百两银子去买?
  哎……
  宋怡临不由得惆怅起来,自从文然跟他回到卞城,曾经文然的那些诗赋雅趣都被消磨在鸡零狗碎里,还要日日为他担惊受怕,有时候宋怡临会不自觉地想,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不该将文然困在自己的破落院子里。
  “宋哥?”掌柜的喊了宋怡临一声,将宋怡临飘的老远的神思拽回来。
  宋怡临将从徐州带回来的一块璞玉送进了珠玉楼,掌柜的仔细端详半天,笑逐颜开:“嗯,好石好玉,好东西啊。宋哥,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掌柜的说好那必然是好的。”宋怡临陪着笑。
  掌柜的取了三十文递给宋怡临作为酬劳:“多谢宋哥跑这一趟。”
  宋怡临表面欢喜地将钱双手接下,好生包起来收入怀中,便向掌柜的告辞,准备去下一家。
  宋怡临走出珠玉楼,摸了摸怀里的三十文,又忍不住长叹,生活艰难啊,对普通货郎而言已然不少,但珠玉楼内的寻常小物都不止三十文,若想给文然买些什么着实不够。
  走了半条街,宋怡临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拍掌,脚步欢快起来,赶紧将要送的东西都送完,将收来的五十多文全花了,买了两罐蜜,用红绳给蜜罐子扎了个大花结,捧在怀里高高兴兴地蹦回了长平街。
  文然喜欢吃甜的,尤其爱蜜,这东西虽不是很金贵,但文然不舍得将钱花在这些上头,若是宋怡临喜欢吃的,文然通常不吝惜,自己喜欢的却总要将就,倒让宋怡临险些要忘了文然喜欢的东西了。
  宋怡临回到长平街,文然的小摊没有摆出来,宋怡临微微皱了皱眉,他一直不想让文然在外头摆字摊,总觉得是糟践了文然,可文然却很坚持,风吹日晒都要来,少有天清气爽大正午的还未见人。
  宋怡临心头一跳,怕出了什么事,三步并两步,恨不得直接飞檐走壁赶回家去。
  到了自家门口,宋怡临远远瞧见院门是半开着的,不由得更紧张了,飞一般的冲入院中,文然正与另一个人同坐院中喝着茶。
  “你怎么回来了?”
  宋怡临看清楚了院中的另一个人,面容英俊、目光凌厉、一袭青衫、长剑在侧,这个人,宋怡临认识。
  “这位……是?”宋怡临明知故问。
  文然从惊诧中回过神来,看了看对面相坐的人,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倒是来者自己站了起来,向宋怡临抱拳:“在下秦棠,与清逸有同窗之谊,路过卞城便来拜会。”
  清逸?呵……
  同窗之谊不假,路过卞城不假,秦棠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旁人也没胆子冒充秦棠,自然也不会假,不过文然离开京城时没有告诉任何人去处,秦棠能路过顺便拜会可是要费不少功夫的。
  宋怡临心里嘀咕,是该称秦少卿吗?
  幸好宋怡临怀里抱着两个蜜罐子,回礼不方便,只能向着秦棠点了点头:“难得家里来客人,真是失礼。”
  文然看了宋怡临一眼,转而向秦棠介绍道:“宋哥是我的恩人。”
  恩人……吗?
  宋怡临心里刮过一阵凉风,仿佛一瞬间感受到了秋冬。
  秦棠完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宋怡临知道自己回来的不是时候,打断了二人说话,文然看着他的眼神中满是驱赶的意思。
  宋怡临沉下了肩头,憨笑道:“我见街上卖的蜜新鲜便买了些,带着不方便就顺道先拿回来。刘管事那儿还有差事,我就先去了。招呼不周还请秦公子莫怪。”
  宋怡临将蜜罐子搁下,走出院子忍不住回头看了文然一眼,而文然正看着秦棠,并未注意到宋怡临。
  宋怡临绕着院墙走到隔壁小巷子,蹲了墙角,心里实在不大痛快。
  秦棠怎么就来了卞城?秦棠是怎么找到文然的?秦棠突然找来,莫非真的只是叙旧?还是另有他事?
  宋怡临挠了挠头,想着是否该知会魏楚越一声。可他不放心文然,毅然决然地守在墙根底下,这一蹲就是半个时辰,熬得宋怡临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将院外杂草拔了个七零八落,恨不得刨个坑往院子里钻,偷听秦棠和文然说话。
  秦棠终于走出了宋怡临的院子,偏头看了一眼转角,头也不回的走了。
  宋怡临跳起来奔回家,抬脚要进院子的时候突然滞住了。
  无论如何,秦棠是文然的朋友,他满肚子的疑惑都好似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都是不该质问文然的废话。何况,文然并不晓得宋怡临和秦棠之前数次交手,是敌非友,此时若说了,定要牵扯许多人事出来,对无忘斋不好,对文然也不好,而宋怡临更担心文然要如何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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