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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忘斋诸事(古代架空)——暮夜希

时间:2020-07-17 09:33:20  作者:暮夜希
  “怎么问起这个?”
  “我一直以为魏少不喜欢,却也一直不知道理由,总以为是因为你违逆了他的意思将我带回来……”
  “一直以为?”宋怡临喃喃琢磨着这四个字,难道不是嘛?他也一直这样以为着。
  宋怡临想了想,说道:“那时,我日日夜夜偷闯文府,魏少知晓之后确有恼怒,也劝我不要昏了头,可我不听,他也拿我没法子。无忘斋的规矩就是魏少的话,可魏少这人其实十分古怪,除了任务之外,他对我们并没太多管束,我们也极少违逆他的意思,你是我的例外,而魏少是纵容了的。”
  “除了任务,极少管束?那若你们决定离开无忘斋呢?也能纵容吗?”
  宋怡临沉默了片刻,微微点头:“我在无忘斋许多年,只有一人选择离开,魏少没有阻拦。”
  文然一愣,无忘斋不是个杀手组织?竟可以这样轻易放任他们离开?
  “魏少难道不怕那人将无忘斋之事宣扬出去?甚至背叛无忘斋,带人来寻仇?”
  宋怡临摇头:“魏少似乎并不在乎。”
  不在乎?无忘斋的营生肯定得罪了不少人,怎么能不在乎?
  宋怡临仔细想了想,他其实不知道该如何像文然解释,无忘斋是很独特的存在,而更独特的是魏楚越,他道:“不在乎,大约是因为无忘斋于魏少而言是可以舍弃的吧?于我们而言,只要魏少在,无忘斋就在,若有人想对魏少不利,那我只能说是自不量力。”
  “是因为那个韩牧川?”有天下第一剑做师父,魏少确实没什么可怕的,连玄剑山庄的庄主都困不住他。
  宋怡临又摇了摇头:“是因为魏少本身,他不常出手。说实话,连我都不知道他武功的深浅,我绝对不想与他交手。”
  “这么……厉害?”
  “说远了,你怎么问起魏少来了?”
  文然微微叹了一声:“你当真不知道为何当初魏少会默许你带我离开文家?他就算再纵容你,也不愿意为了你的一时冲动,得罪文氏吧?毕竟你们是江湖中人,招惹朝廷官府总是不好的吧?”
  宋怡临忍不住蹙眉,回想起当年的情形,他偷偷摸摸连月闯文府,终于还是露了行藏,被文远峤抓了个现行,差点要将他打死,回去之后却只是引来魏楚越一阵嘲笑,那时候魏楚越似乎并不认为这是件了不起的事情,他好似只是个看热闹的,根本未将文氏放在眼里。
  为什么?
  宋怡临当初是昏了头了,非要文然不可,除非文远峤把他打死或者文然毅然决然地拒绝他,否则他就是死皮赖脸地不肯走。
  魏楚越与他长谈过一次,算得上语重心长,可那时候的宋怡临哪里听得进去,或许如今的宋怡临依然是听不进去的,但凡认定了的,就算死亦不后退,魏楚越明白他,才会纵容他,宋怡临一直都是这么想的。况且当年文氏风雨飘摇的情况,无论如何都会声张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叔交给我一封信,是祖父给我的。”文然轻轻说道。
  “林叔?”宋怡临震惊不小,宋怡临气道,“你的意思是,文家早知道你在这里?而且通过无忘斋找到了你?秦棠能找到你,也是无忘斋透露的?魏少搞什么?!”
  文然安抚地握住宋怡临的手:“不,不是通过无忘斋找到我,而是从一开始,魏少就是受了祖父所托,带我离开的。”
  “什么?!”
  “我想如果没有你我之事,魏少也有其他办法带我走。”
  宋怡临张了张口,半晌说不出话来,是文老的意思?魏楚越怎么跟文老搭上了?宋怡临这时候才后悔,他对无忘斋的事情太不上心,魏楚越不说他就不问,到头来自己像个傻子,什么都不知道。
  回头再细想,从不知何时开始,宋怡临在秦棠眼皮子底下杀人,从大理寺手里抢人,到旗山营案,再到如今的徐州案,魏楚越和无忘斋似乎总和朝堂有关。
  “文老的信,说什么了?”一封家书总不该令文然如此心神不宁才对。
  文然叹了一声:“信中并没有什么,只说让我保重自己,无忘斋是可信之人。”
  “若没什么,你在忧心什么?又为何问起魏少和无忘斋?”
  “是林叔,今日我去府衙时,林叔与我说了些话,我不明白。”文然将魏林的话几乎一字不差的告诉宋怡临,抵在他怀里,忍不住又叹,“我想不明白。”
  宋怡临不禁抱紧了文然,他心里有一种强烈的不安,他一点都不希望文然却想那些事情:“既然文老都说让你遵从自己的心意,那便不要去管了,天大的事情让魏少去处理好了。徐州的案子不是大理寺的差事吗?不是我们该操心的事。”
  “可那封请柬是递到我手里的。倘若真是事关文氏,我能袖手旁观?”文然心中的不安一点不比宋怡临的少,他不知道怎么办。
  宋怡临轻吻了一下文然的额角,心疼极了,他们不过是过了两年的快活日子,以为远离了京城便可无忧无虑,可他现在才知道自己竟是个傻子!根本连为文然遮风挡雨都做不到!
  “所以,魏少说了什么?”
  文然摇了摇头:“并未说明。”
  “他不肯说?我去问。”
  文然将宋怡临拉住:“这深更半夜的,你要做什么?”
  “自然是要去问清楚,若不然,我带你走,去哪里都可以。”
  “你不是不愿离开无忘斋。”
  宋怡临坐起身来:“顾不了了,无忘斋,待事定,你若愿意我们可以再回来的。”
  文然瞧宋怡临这慌张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将人按住了,说:“我们又不是遭人追杀,做什么要逃?”
  “那我找魏少先问清楚。”
  “不必去了,他不会说的。”
  宋怡临忍不住生气,若不是文然拦着,他真的会直接冲进晁云楼里去,这么深更半夜的,说不定要讨魏少一顿打。
  文然道:“与其知道魏少不会说,还要追问不舍,不若去问,会告诉我的人。”
  “什么?谁?”
  “我们的知府大人高晋。”
  “文然!”宋怡临一急,“你若不问,我们大可当做没有发生过,一封家书罢了,给文老回一封聊寄思乡便好,可若你去见高晋,便是要掺和其中,再想抽身就绝无可能了!”
  文然倚靠着宋怡临,将自己的手掌放在他的掌心,从他的身上寻求一份令他心安的温柔,平静说道:“魏少的意思,我听得明白,送我离开是祖父的意思,若不是必要,祖父不会给我送这封家书,事关文氏命途,或许是存亡的抉择,我生在文氏本就没有抽离的可能。若是祖父的决定,我想不会错。”
  “不会错?!”宋怡临气不过,他憋了这么多年,忍不住脱口而出,“若是不会错,你父亲怎会……”
  宋怡临说了半句,即刻捂住了自己的嘴,他胡说什么!文远长是文然心里的痛,他说什么都不能提起文远长的!宋怡临想从黑暗中看清文然的表情神色,可只能借着月光瞧见他的下颚和唇,瞧见文然轻启唇齿,又不发一言。
  “然,我不是……”宋怡临恨不得给自己一个耳光,可突然之间想到了什么,愣了一下……文然回来之前问他,复仇是什么感觉,他为什么要问?!
  “文然,你告诉我一句实话,你到底想怎么做?你别吓我!”
  文然忽尔笑了笑,他以为一直是他在宋怡临身上寻找安慰,好像此刻才知道,宋怡临更需要他,他很高兴,高兴极了,忍不住吻住了宋怡临,他不知道怎么告诉宋怡临,他不害怕了,因为他。
  宋怡临愣愣地被文然的气息包围,他方才好似生气紧张来着,这一刻突然一片空白,懵懵懂懂地揽住了文然的腰,任他跨坐到自己身上,是他忘了什么?还是文然忘了什么?这是在做梦?
  “然?”
  “嗯。”
  “文然?”
  “嗯?”
  文然的侧脸映在月光下,鬓角有些零碎的发丝,衬得他面容皎皎,眼中满满都是缠绵之意,看得宋怡临心神一荡、喉咙一紧。
  文然笑起来,低头吻着宋怡临。
  宋怡临突然动起来,翻身将文然压住,忘了就忘了吧,只要文然在,其他什么都不重要。
  文然心里早就有了主意,只是忐忑不敢做决定。魏林要文然瞒着宋怡临,就是怕宋怡临拦着他,魏林猜的一点没错,宋怡临舍不得他冒半点风险,更不想碰触任何危险,他想给他一个世外桃源,过一世无忧无虑。
  “宋哥……”
 
 
第59章 
  天蒙蒙亮的时候,晁云楼外掠过一阵风。
  一道白光破风,两道人影落到院中。
  宋怡临愣了愣,看着面前的人十分奇怪,以魏楚越的身手不可能晁云楼有其他人在他不知道。但这人的剑实在太快,方才宋怡临连他人影都未瞧见,剑芒已经到了面前,幸亏他避的快,否则现在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可无忘斋的人,哪个宋怡临不认识,这人是哪里冒出来的?
  “你是何人?”
  宋怡临打量那人,模样英俊、气质冷峻,年纪约莫二十多岁,一身衣袍倒是简单的很,剑收了回去,是一柄缠腰的软剑,江湖上论剑法能快到宋怡临都看不清楚的应该没几个,他之前才遇过玄剑山庄的人,不动山剑气势霸道,不似这般灵巧,莫不是韩牧川?!
  对啊!韩牧川,他让魏林去请韩牧川来救魏楚越的。韩牧川少年成名,但算一算应该已过而立之年,可这人看上去很是年轻啊。
  “阁下莫非是韩牧川韩大侠?”
  韩牧川收了剑,不作答,反问:“你又是什么人?这么早来做什么?”
  韩牧川方才出剑时收了力道也偏了些,本就没有要伤人的意思。宋怡临对无忘斋和晁云楼都十分熟悉,韩牧川猜他就是无忘斋的人,只是魏楚越还在睡,他不想让人打扰。
  不否认,那便是他了。
  “原来真是韩大侠,久仰大名。在下宋怡临,这么早打扰魏少,实有急事。”
  “我不是大侠。他还在睡,你晚些再来。若是事关人命的着急,就该去报官。”韩牧川不再多言,转身要回去。
  宋怡临被韩牧川一句话堵得不知说什么好了,站在院中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他的武功再好也打不过韩牧川,闯是不可能的,可他既然来了,不见到魏楚越他就不打算走。只得站着。
  韩牧川走到门口,刚伸手,门就自己开了。
  魏楚越草草披了件袍子,歪头避过挡在他身前的韩牧川看向宋怡临,皱了皱眉,再收回目光瞧了一眼韩牧川,眉头皱得更深了。
  “再回去睡会儿。”韩牧川这般说道。
  宋怡临在韩牧川身后,瞧不见他的神情,但那语气怎么听着有些温柔又有些宠溺?韩牧川与魏楚越是师徒,比旁人亲厚些也是无可厚非,可为何宋怡临还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魏楚越叹了一声,摇了摇头,唤了宋怡临一声:“进来吧。”
  宋怡临越过韩牧川进屋,韩牧川站在门口不走,也没有要进来的意思。
  “不用管他。”魏楚越斜靠在塌上,半阖了眼,问:“什么事这么着急?”
  宋怡临又扫了韩牧川一眼:“魏少,可否单独说?”
  魏楚越动了动脖子:“是想问文先生的事?”
  宋怡临点头。
  魏楚越有些无奈地按了按额角,站起身走到韩牧川面前,看着他,赶人的话不必说出口,韩牧川心领神会,可他却不走,反而进了屋,往里屋走,关上了门。
  魏楚越愣了愣不知该作何反应,回头瞪了宋怡临一眼,都是他的错,请神容易送神难,真是嫌他的麻烦不够多。
  宋怡临白白受了魏楚越一记眼刀,还反应不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韩牧川与魏楚越之间的关系似乎并非师徒这么简单。
  魏楚越索性把宋怡临领到了院中,也不与他绕弯子了:“文先生的事情,我不清楚,你问我也没用。”
  “带他离京是文老的意思,你一早就与文氏有关系?”
  “文先生既然已经告诉你了,你这是明知故问吗?”魏楚越打了个哈欠,“大清早的,你有什么要问的,快些问吧,晚回去了,文先生就要醒了。”
  宋怡临有一肚子的问题,化作一句话:“我就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年是文老请我带文先生离京,不过刚刚好你再文家胡搅蛮缠,我便顺水推了个舟,如此而已。”
  “为何不告诉我?”
  “告诉你?然后让你告诉文先生吗?”
  宋怡临语塞,又问:“那为什么现在要说?”
  “是林叔把信给了文先生,我事先并不知晓。不过既然是文老的家书,本该交给文先生的。”
  “朝堂之事,本不该牵连文然。”
  “这是文先生的决定,不是我的,你在我这儿闹什么?”魏楚越双手环抱胸前,露出些不耐烦的神色,“你这么着急非要见我,是文先生做了决定要去见高知府?你若不想他去,就该去劝他。”
  宋怡临看着魏楚越,问了个仿佛不大相关的事情:“徐州的案子,你一定要插手,是否另有缘由?是否与文氏有关?”
  魏楚越望着宋怡临,笑了笑:“难得,宋哥也会关心这个。原本是没有,不过现在……说不好。”
  魏楚越拍了拍宋怡临的肩头:“让文先生自己弄清楚也好,否则他心中永远不安。你若紧张他,跟他一起去就是了,若需要林叔出面,便去与他说一声。我要回去睡觉了。”
  宋怡临叫住魏楚越:“我的身份,不合适陪在他身边。”
  “府衙?”魏楚越笑出声来,“飞檐走壁很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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