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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忘斋诸事(古代架空)——暮夜希

时间:2020-07-17 09:33:20  作者:暮夜希
  送走了宋怡临,魏楚越睡意全无,想着不若早点出门吧。
  推门入屋,韩牧川还在他屋里。
  魏楚越轻轻皱了皱眉,立刻又恢复如常。
  昨夜,韩牧川让魏楚越陪他喝酒,可最后两个人都没喝成,韩牧川从不饮酒,魏楚越是没心情,他烦韩牧川喜欢给他讲道理,好像他还是个孩子。
  “要去哪里?”
  “去见你的老朋友,寒崇文。”
  韩牧川年少成名,初入中原时,谁也没将这个少年郎当回事,可偏就是这个少年人,仗剑而行,无逢敌手,江湖上的人谁都不知道他的来历,他的剑太快,看似全无章法,寻不到克制之法,只能请玄剑山庄寒崇文出手,否则中原武林的面子没地方放了。
  寒崇文答应了,定下比剑。
  韩牧川知道自己的剑法比不过寒崇文,可他很兴奋,他不求胜,但求一战。
  韩牧川捡到魏楚越的时候,他想到了个主意,教魏楚越学剑。当他看着魏楚越出剑时,他仿佛就是寒崇文,能将自己剑法中的破绽一一看得清楚。
  魏楚越像是老天送给他的大礼,他比韩牧川想的更有天资,一个教一个学,一个寻找破绽、弥补不足,一个再三磨练、突飞猛进。
  两个月后,魏楚越跟着韩牧川去赴寒崇文的约。
  二人交手,足有一个时辰,对拆三百七十八招,前两百招魏楚越还能勉强看清,之后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最后韩牧川还是败了,可寒崇文收了剑,自言不如。
  寒崇文原本只觉得年轻人剑法不错,可韩牧川居然在与他对招时进步神速,在半个时辰内寻到了不动山剑的破解之道,还悟出来新的剑法,几乎逆袭,若不是寒崇文内力深厚,强横硬挡,单论剑法,他是输了。
  韩牧川从此得了“天下第一剑”的称号,魏楚越被迫无奈凑了个热闹,凭白捡了个师父,倒不算太亏。
  魏楚越功成身退,辞别韩牧川,原以为会从此相忘于江湖……
  “我与你同去。”闯樊府时韩牧川就想找寒崇文好好问一问了,为何囚禁魏楚越。
  “此事师父还是不要插手的好。我跟秦棠同去,全身而退总不是问题。”魏楚越笑了笑,“况且看在你的面子上,寒崇文也不会拿我怎么样的。”
  怎么又是秦棠,韩牧川眉头一锁,道:“阿越,你从前不喜喊我师父。你说你的师父众多,不可再多了。”
  那时候魏楚越是在韩牧川威逼之下学的剑,只道他是个剑痴、是个疯子,怎么肯叫他师父,何况韩牧川不比他年长多少,魏楚越的少爷脾气不小,便连名带姓的喊韩牧川。
  韩牧川自己也不喜那些迂腐的教条,称名道姓并无不好,这许多年韩牧川唤魏楚越叫“阿越”,而韩牧川就是韩牧川。
  直到三年前,魏楚越及冠,韩牧川悄悄来看他,魏楚越借酒行凶,偷亲了韩牧川一口,却被韩牧川狠狠推开……那之后,魏楚越故意避开韩牧川,三年未再见过。
  若不是魏林将韩牧川招来,魏楚越恐怕一辈子都要躲着韩牧川了。
  今次韩牧川来了,二人默契地不提三年前的事情,可魏楚越张口却喊他“师父”,韩牧川心里堵得慌,又不晓得该说什么,三年了,魏楚越还没消气吗?
  “当年我年纪小,不懂事,如今却是不敢了。”魏楚越话一出口,就觉得哪里不对,他为什么要在一个称呼的问题上与韩牧川纠缠不清?
  这三年,韩牧川明知道魏楚越就在无忘斋,甚至知道他不常出门,而始终不曾来过。
  魏楚越原本是生气,却是生自己的气,明知道韩牧川是块木头,除了剑,什么都不懂,他一心急,冲动而为,闹了个不欢而散,心里别提多难受。可韩牧川从此好似消失了一般,魏楚越才渐渐明白,他只是不喜欢他。
  再见面,不称他做“师父”,没有师徒的情谊,他们就只能是陌生人了。
  “当年我年纪小,不懂事,如今却是不敢了。”魏楚越话一出口,就觉得哪里不对,他为什么要在一个称呼的问题上与韩牧川纠缠不清?
  魏楚越微叹一声:“我先走了。”
  韩牧川伸手将魏楚越拉住,还是坚持:“我与你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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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魏楚越与寒崇文约在了山泉茶楼。
  魏楚越被宋怡临吵醒,难得起了个大早,到茶楼的时客不多,魏楚越挑了二楼临街雅阁,招呼小二要了些早点和一壶茶。
  “奚山黄芽,禹州特产的茶,尝尝看,别有一番风味。”
  魏楚越的话是对秦棠说的。
  秦棠指腹贴在茶盏上,灼热的触感、袅袅清香,居然有一种舒服的悠闲,仿佛这是寻常的某一日,与朋友小聚,喝茶聊天。
  可这里三人气氛诡异,又不是能谈天说地的样子。韩牧川与秦棠相对而坐,垂眼观鼻、鼻观心,周身都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冽,又或者仅仅是对他?
  今早魏楚越来小院找秦棠,秦棠分明瞧见了韩牧川眼中的不善,可他与韩牧川本不相识,哪里得罪了他?秦棠大不明白。秦棠更不明白,徐州的案子与韩牧川何干,他为何非要跟来?
  最奇怪的是魏楚越和韩牧川两师徒,他们看上去并不亲厚,颇有些疏离,可昨日韩牧川为了救魏楚越闯樊府,又不像是不关心。秦棠隐隐有一种自己很多余的感觉,坐立不安的。
  魏楚越倚栏而坐,端着一盏茶,望着街巷,显得有些无聊。
  “寒崇文会来嘛?”秦棠问道。
  在樊府,魏楚越和秦棠束手就擒,魏楚越那时便与寒崇文约定三日后巳时山泉茶楼见。寒崇文嗤笑了一声,并不拿这个约定当回事,他根本就不认为他们可以离开樊府。就连秦棠都觉得魏楚越是故弄玄虚。
  直到魏楚越用两枚针逼蔡允开口,秦棠才重新审视起魏楚越。
  魏楚越道:“约的是巳时,我们来得早了。这里不仅茶好,茶点也很好,尝尝看,不比京城的差。榆羹杏粥是卞城的特产,补中益气、美容养颜,旁的地方吃不到的。”
  秦棠看着面前的粥,轻轻搅了搅。
  “嗯,忘了你不喜甜食。”魏楚越唤来小二,“多加一份卤水豆花。”
  魏楚越很喜欢杏粥,吃些甜的,他心情比较好,尤其是被韩牧川盯着浑身不舒服的时候。
  从今早离开晁云楼,魏楚越的目光就没有落到过自己身上过,韩牧川见魏楚越与秦棠闲谈,还顾及秦棠的喜好,而他仿佛不存在,心口像是压着一座山,气都堵在了胸口,只能不去看、不去听、不去想。
  可无论韩牧川怎么压抑,都不能平心静气,他看着自己眼前的杏粥,又看了看魏楚越,伸手将自己的一碗推给了魏楚越:“你喜欢。”
  魏楚越扫了一眼韩牧川,喝了口茶:“饱了。”
  秦棠看着那碗被推来推去的杏粥,感觉气氛诡异,却又说不出来到底哪里不对劲,似乎哪里都不对。幸好此时小二送来了卤水豆花,秦棠默默吃自己的就好。
  “听阿越说,秦少卿与阿越是旧识?”
  秦棠咽下一口豆花,点了点头:“阿越曾在凤林山上小住了半年。”
  阿越……韩牧川抬眼看了看秦棠,目光中透着寒凉,令得秦棠无由来的一凛,方才他是说错了什么话?
  ***
  当年韩牧川在洛河水畔捡到魏楚越,地方离凤林山不太远。
  深更半夜,水里爬出来一个披头散发的人,饶是韩牧川这样的武林高手都要吓一跳,还以为是山间精怪或是洛河水鬼,吓得他的鱼竿都掉了。
  那水鬼爬上岸,摇摇晃晃地走了没两步突然一头栽倒下去,趴在岸边不动了。
  韩牧川壮着胆子上前查看,竟是个小姑娘,额角大约是撞到了河中礁石,半张脸血淋淋的,身上衣衫也有许多处撕拉扯断,破破烂烂,不少血迹,想来还有其他伤,可“她”有气息、有脉搏、有呼吸,还是活着的,不是什么水鬼。
  韩牧川将人拖到高地,擦干净“她”脸上血污,幸好伤口不深,洒了些伤药血很快止住了。
  大半夜的,月无光,“她”是怎么从河里爬出来的?韩牧川在河岸边已经坐了三日了,“她”绝不是今日下的水,只能是从上游被水流带来的。
  此处河水湍急,“她”可实在命大。韩牧川是这么想着,走到河道边查看了一番,就在“她”爬上岸的地方发现了一道绳索,一头系在一棵粗壮的大树上,隐藏在杂草丛中,另一头没进水里,不知往何处。
  原来不是运气,是早就安排好的。
  翌日天刚亮,便有人来寻“她”。魏楚越刚醒,韩牧川一个没留神,“她”就不见了,韩牧川不知来者何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也藏了起来,那些人没找到人,只从河沙里捡到了什么小东西,便沿河再往下继续寻去。
  韩牧川也好奇,那小姑娘泡了一夜的水,脑袋上还有伤,能藏哪里去?他想着总走不远,可寻了寻无果,几乎要放弃的时候,小姑娘居然从一棵老树的树洞里爬了出来,一身泥污,比昨夜更像妖怪。
  “你一个姑娘家,这般模样要去哪里?”
  韩牧川忽然出现在“她”眼前,被魏楚越狠狠瞪了一眼,韩牧川居然从一个孩子眼里看见了满满的杀意,不由得一愣。
  魏楚越弯腰拾起脚边一节断枝,抬眼的同时向着韩牧川刺了出去。
  一个孩子,韩牧川并不放在眼里,可魏楚越手执断枝的一刺,杀气饱满,居然让韩牧川本能地避退了出去。
  韩牧川笑起来,若是剑,“她”的剑华应该很好看。韩牧川避开断枝,欺身上前,一把捏住了魏楚越的手腕,将人擒住。
  “放开!”
  “我教你剑法!”
  “有病!”
  韩牧川三两下就将魏楚越捆了起来,说:“你不答应,我就把你送还给刚才那些人。”
  那些人寻人的模样焦急,不似要对“她”不利,可她还是躲了,显然不愿意被寻到。
  “疯子!放开我!”
  “我叫韩牧川。小小姐如何称呼?”韩牧川点了魏楚越的穴道,免得“她”不管不顾地胡乱挣扎,身上的伤都裂开了,鲜血直流,“你不乱动,我就给你解穴,你快答应跟我学剑,我这里有伤药,有干粮,也有干净的衣服,虽然不能合身,好歹比你现在这不人不鬼的样子强些。”
  “……”情势比人强,魏楚越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荒凉偏僻处居然会有个疯子,还是个高手,他打不过,只能认怂,“……阿越,我叫阿越。”
  ***
  “阿越从未提过凤林山。你与惊风剑邵仲扬什么关系?”
  “惊风剑正是家师。”
  韩牧川微微点了点头:“难怪。”
  魏楚越说邵仲扬是他的恩人,教过他一招半式,不过魏楚越师父有许多位,所学颇杂,反而不得精髓,韩牧川刚开始教他剑法的时候非常惊讶于他学剑法的速度,同时也头疼他一学就会却不能安定下来参悟剑意。
  “阿越所说,受人之托,便是邵仲扬了吧?”
  魏楚越捧着茶盏又坐到了窗前,望出去目光落在街巷远处,好像韩牧川所问的,秦棠所说的,跟魏楚越一星半点关系都没有,了然无趣。
  “前辈与家师相识?”
  “有过一面之缘。”
  魏楚越突然站了起来,道:“来了。”
  秦棠忙凑到窗边,果然瞧见寒崇文独自进了茶楼。秦棠松了一口气,他原本很担心寒崇文即便是要来,也不会孤身而来,魏楚越又料对了。
  店小二很快领了寒崇文来:“客官,里面请。”
  魏楚越上前迎了迎:“寒先生果然守时。”
  寒崇文的目光扫过屋内三人,很快落到了韩牧川身上:“小韩兄弟也在啊。”
  昨日魏楚越和秦棠脱逃,樊府的暗哨都被人悄无声息地敲晕了过去,寒崇文诧异不小,若不是许多高手从四面八方涌进来,那便只做韩牧川此一人想了。只是他没想到韩牧川会来。
  “寒先生。”韩牧川抬手一揖,“昨夜不及与寒先生叙旧,今日特来赔罪的,夜闯府宅实属无奈,若是阿越有得罪之处,还请寒先生莫怪。”
  寒崇文哈哈一笑:“原来小韩兄弟是来问罪的。误会误会,囚禁魏公子本是魏公子的一条妙计,玄剑山庄绝无为难的意思。”
  魏楚越淡淡笑了笑,寒崇文这老家伙没什么好心,不过是利用罢了,他不曾相信过魏楚越,却在魏楚越逃离之后不得不信了,蔡允心口那根针就是魏楚越给他的礼物,令他不得不来赴这三日之约。
  “寒先生请上座,奚山黄芽寒先生想必是喜欢的。”魏楚越为寒崇文倒了杯茶,问道,“不知寒先生是否已经寻到了想要的答案了?”
  寒崇文脸色一僵,蔡允死里逃生,睁眼看见只寒崇文一人,一时又惊又怕又喜又悲,无需寒崇文严刑逼供,脱口便将贺宣供了出来。寒崇文若护短,或许会杀了蔡允,不过这个魏楚越就管不着了。
  寒崇文喝了口茶,看向魏楚越:“魏公子诸番心计,可否告知所谓究竟为何?”
  “当日我与寒先生所说句句属实并无欺瞒,无忘斋只是帮大理寺查徐州之案,玄剑山庄既然与人同谋行刺朝廷命官,寒先生难道不该给大理寺一个交代?”
  “啪。”寒崇文手中茶盏重重叩在桌上,发出一声重响,寒崇文的气怒憋了一整夜,气怒之中又有多少心寒只有他自己清楚。
  “玄剑山庄自有家法,秦少卿应该更想知道指使之人是谁吧?寒某定全力配合,势必将那人揪出来!”
  “那寒先生要如何自证清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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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更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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