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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辙(近代现代)——瑜辛

时间:2020-07-17 09:35:52  作者:瑜辛
  “你他妈别跟着我!”张淙立马指着它,“别跟着!”
  他说完扭头就跑,瞎眼猫就在后面喵喵跟着追,也不知道有什么毛病,张淙都怀疑上次那盒酸奶不是扣它脸上了,是扣它脑子里了。
  虽然他俩都营养不良,但瞎眼猫到底是瞎眼,小腿又太短,根本跑不过张淙。它甚至没跑两步就歪歪扭扭一脑袋撞旁边停着的自行车车轮上了。
  张淙估计也是犯了什么病,多有意思啊,他竟然被一只猫撵得燎了腿,一鼓作气噔噔噔跑进门洞上了六楼。
  他跑过楼梯口才停,转眼就看见了自己家的门,身后早就没了猫影子。
  张淙靠在栏杆上盯着冯老家门口的白菜。他现在还能听见心跳剧烈运动后“砰砰”的余震,正在慢慢平静。
  冬天太冷,生死有命。那小玩意半死不活,舌头可真热。张淙还以为自己的腿已经冻麻了,这么被舔一下, 竟然有点毛骨悚然。
  瞎眼猫是一条命。他认识到了这一点,所以这条命不能跟着他。跟着他,不是被张汉马摔死,就是被他自己掐死。
  这时候,家门开了,张汉马拎着一袋子垃圾,从门里探出了半个身子,张淙一侧头,父子俩对瞪上了眼儿。
 
 
第15章 洗来财
  张淙面对张汉马惯有的表情就是没什么表情,他这会儿眼皮都没动一下,迈着腿往前走。
  要说那些稀松破烂的玩意儿其实是最扛摔打的,就瞧这破“家门”。这所谓的家门,之前被张淙摔得惊天动地,竟然还没一命呜呼,生命力特别顽强,张汉马也挺顽强的,张淙也顽强,从人到物,顽强了一家子。
  张汉马没说话,他把垃圾扔门口以后,只是站在门边,眼睛盯着张进了屋子,这才闪身进来,顺手把门带上。
  张淙拐进洗手间用凉水洗了个手。他出来的时候张汉马嘴里叼了根儿烟。
  张汉马拐着哑嗓子,把话裹在烟雾里:“张淙,你长大了啊。”
  张淙皱了下眉头,进自己屋子的脚步顿了顿,扭脸看他。
  张汉马笑了一下:“小兔崽子长大了,翅膀硬/了。”
  他的目光看向西边屋子前的衣服架子:“敢拿老子钱了。”
  张淙的眼睛垂下来,看见张汉马裤腿上的一圈儿泥。他心想,怎么不全身都沾上泥呢,从鞋底到脑袋,一根头发丝都不值得放过。
  张淙也笑了笑,出奇认认真真道:“老子养儿子,不是天经地义么。”
  他这话说完,张汉马明显愣了愣,但也就是愣了那么一瞬间,张汉马立马就把嘴里的烟呸出去老远,正巧落在张淙前方不远,跨一步就差不多的距离。
  “你少在这跟我绕圈子,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拿钱是干什么,旁边的老头快死了吧?你攒着给他入土呢?”张汉马哼了一声,“一天到晚管别人家的事,有钱没地方花了?你有那本事,先把你爹送葬的钱攒够吧!”
  张淙心里一大片的冷,心说谁要给你送葬,做的美梦,你不如暴尸街头吧。
  他上前一步,脚尖狠狠把地上的烟给碾灭了,不仅仅是碾灭,还碾得稀碎。
  张淙转身就要进屋,张汉马在后面来了一句:“身上的衣服哪来的?看着不像新的。”
  张淙在原地闭了闭眼。他深吸一口气,转身快走几步逼近张汉马,一脚踹翻了张汉马身前的桌子,连着素未谋面的亲奶奶一起骂:“去你/妈的!”
  他骂完心里痛快了,就像堵塞的下水道突然疏通一样,畅通的一瞬间又无比恶心。
  张淙几乎是跟逃命一样飞快钻进了自己的屋子里。这飞快的确是快,快到张淙关门进屋的时候张汉马刚从凳子上一高蹦起来,张嘴开始骂。
  张淙慢慢走向那坍塌了一半的小床,屁股在床边挂了个角,坐下了。
  张汉马那腿软没骨气的在踹他的门,但没踹开。外面有不停的叫骂声和砸东西的声音。张淙有点惊讶,就他家这小破地方,里头竟然还有那么多东西能砸,也是奇迹了。
  张淙就坐在那小小的床角,盯着门一动不动,入定了一样,外面的声音从他的左耳朵进去,又从右耳朵出来。
  张汉马大概折腾了二十多分钟,张淙终于听见他穿上了外衣,“咣当”一下关门出去了。照这架势,张淙估计他今晚应该不会再回来了,真好,他的目的达到了,清净。
  张淙呼出一口气,这才动了动。他站起身打量着床,觉得应该弄几块砖头来垫一下,这塌的,跟小山坡一样,一溜邪气,还不得睡出脑充血,他琢磨着晚上还是去医院陪床,晚点去,应该不会碰见晏江何。
  张淙弯下腰,把床垫子掀开了,他看着床板子愣了愣,能看见床底下有一个袋子。
  张淙把身上晏江何的衣服脱了下来,莫名其妙抖了抖,扔在了桌子上。
  他趴在地上,费了好大劲儿才把那袋子拖出来。打开一看他就乐了,这不是他冬天的衣服么。他就说怎么找不到,原来去年被自己塞床底下了。
  张淙打开看了看,留下来的真不多,就有两件卫衣,一个深灰色的短款棉袄,还有一条内穿的保暖裤。
  呦,保暖裤呢。
  张淙抻着裤子弹了弹,扑了一脸的灰。
  张淙:“……去你的吧。”
  张淙拎着裤子和汤福星毁容的棉袄去卫生间洗。也不知道是裤子太娇弱,还是张淙太凶残,反正张淙淋上洗衣液,手刚刚搓一下,裤线就撕拉一下被他扯开了。
  张淙:“……”
  看来这个冬天他是不配有保暖裤。
  张淙把保暖裤扔进了垃圾桶,下意识放轻力度,慢慢搓着汤福星的衣服。
  周末的天气出奇的好,温度回升,风寒收敛了许多,太阳一照竟然有些暖洋洋的体感。
  张淙之前跟汤福星说过周末要去宠天下帮忙,于是一大早写完作业,路边随便吃了俩包子就去了。
  进店门的时候汤福星的妈妈正在拖地,迎接张淙的是此起彼伏的狗叫声。
  他看了一眼,笼子里有三只狗,一只中型,两只小玩意儿,应该是寄养的。
  “于阿姨。”张淙简单打了个招呼。
  “张淙啊。”于阿姨看着他笑了笑,直起腰来,“汤福星在楼上吃饭呢,你吃没?”
  “我吃了。”张淙说着,要从于阿姨手里拿拖把。
  “不用你拖。”于阿姨没给他,却伸手指了指笼子里的三条狗,“你去叫上汤福星,你俩后头遛遛狗吧。”
  “好。”张淙应了,去楼上叫汤福星。
  汤福星早上吃油饼,吃了一手的油,张淙踹着他的屁股赶骡子一样把他赶进了卫生间,洗完了才一起去遛狗。
  店后面比较空旷,隔着一片沙地才是住宅区,特别适合遛狗。
  张淙蹲在地上,看着那只中型犬撩起腿对着树根撒尿。一旁的一只雪白的正抻着后面两条腿儿,前面两只蹄子前伸,扯了个拦腰,另外一只在甩头。
  汤福星站在他对面,双手抱胸,也盯着三个畜生看。
  张淙突然抬头,没头没脑问了汤福星一句:“猫瞎眼能治吗?”
  “啊?”汤福星愣了愣,“猫瞎眼?那不一定吧,有先天的有后天的,可能是什么炎症,能不能治得去宠物医院,我家美容美发的不会这个。”
  “哦。”
  汤福星:“你问这个干什么啊?”
  “不干什么,随便问问。”张淙站起身,把身上的衣服紧了紧,不自觉跺了跺脚。
  晏江何的衣服让他换下去了,他实在不想穿晏江何的,烦。可惜他自己这个就是个短款,下面没有保暖裤,一条牛仔裤虽然没再漏洞,但还是单片子,冷飕飕的。
  “对了,你衣服我给你带来了,扔在店里沙发上。”张淙说。
  汤福星看了一眼张淙身上的棉衣:“哪儿找到的?”
  “床底下。”
  汤福星:“……”
  “你先看着狗,我转一圈儿。”张淙说完就走了。
  张淙转了挺长时间,能有十来分钟,狗都快冻哆嗦了。直到汤福星想先进去了,张淙才回来。
  “你可算回……卧槽,你要干嘛啊?”汤福星看见张淙手里擎了四五块砖头。
  汤福星有点紧张:“哪儿来的?”
  张淙伸手指了一下:“那边有个施工地,我去捡的。”
  “你拿它干什么啊!”汤福星突然嗷了一嗓子,把旁边正用后腿挠痒痒的小狗吓了一跟头。
  张淙皱了下眉心:“嚎什么。我床塌了,垫床。”
  “哦,吓死我了。”汤福星缓了口气,“进去吧,冷了。”
  “嗯。”张淙眯了一下眼睛,把砖头放在了后门口,准备等走的时候再拿。
  “你家装狗粮猫粮的那些大编织袋,有没有空的,多余不用的?”张淙问。
  “有啊。”
  “等下给我找一个。”
  “你……”汤福星把三只狗赶进门,探头看了一眼,他妈在里面收拾地上的狗毛。
  汤福星凑在张淙跟前,诚惶诚恐又小心翼翼道:“你不是真的想断黄亮一根骨头吧?”
  “嗯?”张淙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要不差多少钱你跟我交个底,我跟我妈商量商量借给你行不行?”汤福星说,“你别把事儿闹大了,小打小闹也就那么着了,这骨头要是断了,进医院一折腾……”
  张淙终于想起来了,他之前好像的确跟汤福星提过,说刘恩鸣雇他的手,要再断黄亮一根骨头。怪不得汤福星一惊一乍的。
  张淙伸手在汤福星后背不轻不重抽了一巴掌:“想什么呢,我就是拿来有用而已。”
  汤福星端量着张淙的表情,好像的确没什么异常,再说,张淙应该也不会骗他,要是真的准备去断黄亮一根骨头,按照张淙的性子,应该给他甩出一句“关你屁事”,或者直接一个“滚”。
  汤福星抿了抿唇,点点头:“行,我给你找一个。”
  “嗯。”
  俩人一起赶着狗往里屋走,把狗锁进笼子,弄上吃喝伺候好了以后,突然就来客了。
  “欢迎,您……”张淙的话卡在嗓子里出不来了。
  他看见晏江何单臂圈着一只雪白的贵宾犬,一人一狗四只眼睛,都一眨不眨盯着他看。
  张淙被这诡异的状况弄得头皮都炸了:“你?”
  晏江何回过神来,勾着嘴角笑了:“是,我。”
  张淙:“……你家狗?”
  晏江何从善如流:“是,我家狗。”
  他怎么就走哪儿都能遇见晏江何?他这是怎么了。这世界就这么小吗?
  “哎,晏大哥。”汤福星堆着一脸笑过来了,他伸手搓了一下晏来财的狗头,“洗来财啊。”
  “嗯。”晏江何笑笑,今儿赶上他休息,就被奴役成了劳动力。
  晏涛要去医学院做讲座,完事儿还要去看看冯老,他得车接车送。周平楠女士也不体贴,她嫌弃晏来财不够香了,于是一大早,晏江何送完了亲爹,又送晏来财洗澡。
  “你们认识?”张淙声音拔了个高,透着震惊。
  “……是,是啊。”汤福星被他这一惊一乍弄傻了眼,只道,“晏大哥是我们家的常客啊。你们也认识?”
  这时候于阿姨拉开门喊了一声:“哎,小晏来了啊,汤福星你快点把来财抱进来!”
  “哎,来了!”汤福星接过晏江何手里的晏来财就往里走。
  能看出来晏来财和汤福星还挺亲的,汤福星把它抱过来的时候,晏来财还在汤福星下巴上蹭了一圈儿。
  张淙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语言真的是个苍白又削薄的东西,比如现在就没有哪句脏话,可以形容他的心情。
  他周围的人,怎么都认识晏江何?他有一种被晏江何包围的感觉,这感觉很不好。
  “怎么了?”晏江何看张淙这副吃瘪的模样就觉得好笑,“你和老板娘的儿子是同学?”
  “是,还是好朋友。”张淙瞪着他。
  晏江何轻轻笑了:“哦,缘分真奇妙。”
  张淙看着他的笑脸,有点儿想啐一口吐沫星子上去。
  “你说是不是造化。”晏江何终于笑出了声,他从兜里掏出一张卡来扔在桌上,“我还是他家VIP会员呢。”
  张淙低头看了一眼,还真是。汤福星亲妈特别上档次,会员卡做的跟店名一样大气有范儿。金光闪闪一张卡,上面印着更金光闪闪的三个大字:宠天下。
  ※※※※※※※※※※※※※※※※※※※※
  最近三次元有点GG,更新可能缓慢......诸位海涵,么么哒。
 
 
第16章 太像要去找茬赶事儿
  张淙差点被这金灿灿闪了眼睛,他绷着脸皮,皱眉扭头瞧晏江何,硬邦邦道:“这造化可真不怎么样。”
  晏江何乐了:“你好像很讨厌我?”
  “不是好像。”张淙也不客气,直抒胸臆,“是就是。我每次遇见你,都没好事。”
  晏江何端量了两秒张淙的表情,生觉这小子估摸是想扑上来一口咬断他的颈动脉。
  晏江何眯了一下眼睛,放下脸,语气却有些轻飘飘的:“巧了,我也特别想收拾你。”
  张淙眼神暗了暗,几乎有些咬牙切齿。
  “晏大哥,你什么时候来接来财啊?”汤福星这会儿送完狗出来了,正巧打断了两人的剑拔弩张。
  晏江何立马展开愉悦的笑容:“傍晚吧。”
  他说完也没看张淙,拎起桌子上的卡,转身就走了,走到门口的时候,头也没回又喊了一声:“来财就麻烦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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