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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辙(近代现代)——瑜辛

时间:2020-07-17 09:35:52  作者:瑜辛
  “怎么了?”晏江何在电话那头问张淙。
  张淙:“你还没下班?外面下雨了。”
  “下雨了?”晏江何那边传来细细簌簌的动静,“没事,雨不大,我开车淋不到。我今天要晚点回去,没告诉你吗?”
  张淙斜着倚在窗框上,眼睛瞪向黑夜,外面光影削渺,雨水拉成细线,像纤弱的烟,无足轻重,在他眼中断掉:“没。你没接我电话,也没回我。”
  晏江何:“没顾上。没看见你的未接来电。你先吃饭写作业吧,别管我了,给我留一口就行。挂了。”
  晏江何说完就挂了电话。张淙把手机扔在窗台上,额前的碎发被风吹得乌七八糟。
  ——插不上手当小孩儿的感觉真叫人想变坏。
  晏美瞳迈猫步婀娜进张淙屋里,抬头盯着他喵腔调。
  光色钻进它那双精美的眼珠,霎时五光十转,似是什么珍贵的宝石由内而外炸开了那般。
  张淙蹲下/身,伸手揉搓几下猫头,又用手指肚轻轻扫过晏美瞳的眼睛,被小畜生的眼睫毛撩痒了皮。
  “你在家看门,我去接人。”张淙朝晏美瞳说。
  晏美瞳拖长音“咪”一嗓子,用潮湿的小鼻子拱了拱张淙的手心。
  张淙去厨房把灶上的火给关了。他又在家里翻腾半天,最后终于从鞋柜里薅出一把伞来。张淙蹬上鞋出门,直奔医院。
  他心头那一捧东西见不得光,只好搁浅在暗地里寂寞生长。但满腔渴求不能宣之于口,“暗恋”总归欲壑难填。
  而张淙挨晏江何身边,就只想挨得最近。哪怕一星半点,悄无声息,他也想着,能移花接木般将那感情慢慢渗透到晏江何的生活里。
  怪只怪张淙的为人——从胚子里混账,贪得无厌。
  ※※※※※※※※※※※※※※※※※※※※
  知道小可爱们都着急让他俩干点什么,我也挺着急(ಡωಡ)但这俩人......的确快不起来......(男人不能快(x))。
  那啥,篇幅小长,还有些铺设,慢慢来吧。我会加油的(ง •̀_•́)ง真的很感谢大家的鼓励和陪伴,爱你们~(^з^)-☆
  (PS:其实我特别喜欢淙淙开始变态(x)的这部分(ಡωಡ)hiahiahia )
 
 
第64章 玷污了“暗恋”两个字
  张淙没有告诉晏江何要去医院接他。他甚至做了点功夫,让自己的行为颇为通畅。
  张淙专门去大医临街的一家糕点店,提前买好一提溜核桃酥。
  这人要是动上歪歪心思,脑筋拧转,智商活动起来能比平常快两倍,抠搜借口基本无所不用其极。张淙记起汤福星那肉陀螺嗜甜,特别喜欢大医附近这家店的核桃酥,全市再无分号。遂决定扯来用一用。
  于是张淙拿着核桃酥进医院,来到胸外科,顺着笔直的走廊往里走。
  医院这地方总是不讨喜。不论忙碌或是淡寂,都让人不怎么舒畅。
  这个时间来往的人不太多,走廊里略有些空荡,稀疏晃过几个人。张淙敛垂眼睫,盯着自己脚尖落下的白色灯光,搁晏江何的诊室门口站住。
  门是虚掩的。张淙靠在门边,从门缝里轻轻往里筛视线。他能看到晏江何的半张脸。
  晏江何眼睛盯着面前的电脑,似乎是在看什么东西。
  张淙没敲门,也没出声,就站在原地静静看着。因为距离原因,他看不太清晏江何的表情,但那五官模棱在他眼中,压着他的魂儿,晃丢他的神智。
  ——偷窥狂应该就是他这样的。
  “你好,你找晏医生?”张淙的耳边突然有人说话。
  张淙猛地回神,扭头去看,是个小护士。
  小护士愣了愣:“怎么不进去啊?晏医生在里面呢。”
  张淙:“……”
  “谁?进来。”晏江何听见外面的声音,在里头唤了一句。
  张淙只能结束偷窥。他朝小护士点点头,转身推开了门。
  张淙带上门进屋时,晏江何明显愣了下:“张淙?”
  晏江何看着张淙:“你怎么过来了?出什么事儿了?”
  “没有。”张淙很自然地走到晏江何身边站住,开始所谓的“解释”,“汤福星之前有套英语复习册子在我这儿,他着急要,我就回去拿上,给他送了一趟。”
  张淙往上提一下手里的核桃酥:“他说想吃核桃酥要去买,那家店在大医临街,正好距离折中,就约在糕点店给他复习册。”
  张淙:“我来都来了,又赶上下雨,想着顺路上来看看你下班没有。”
  “赶得还挺巧。”晏江何笑了下,凭他那粗线脑子完全不会怀疑。
  晏江何把视线转回电脑屏幕上:“你坐着等会儿吧,我这看一个胸腔镜的手术录像,马上看完了就走。”
  “嗯。吃一个吗?挺好吃的,我也跟着汤福星买了点。”张淙是指核桃酥。
  “看完再吃。”晏江何说,眼睛照旧盯着屏幕不动。
  张淙没再说什么。他搁一边坐下,掏出一块核桃酥悄悄吃着。晏江何全神贯注看手术录像,张淙便偷偷摸摸看晏江何。
  晏江何活该遭人这般惦记。他对张淙设防困难,更没什么觉悟。不然哪怕晏江何能多丁点心思,现在扭脸瞅张淙一下就会明白。
  ——张淙冤完了汤福星,薅核桃酥挡枪,心机耍成还不算。这会儿能凑近,他盯晏江何的眼神简直是邪魔外道。成对的目光缱绻幽黑,里面饱含的东西太露骨,拎出来直瘆人。
  一无所有的人一旦想要点什么,执念埋起来还企图焚巢捣穴。那就是颗鱼雷,沾不沾水都叫人毛竖肉跳。
  晏江何没多久便看完了录像,他揉了下眼睛,将电脑关上。
  张淙将剩下的小半个核桃酥全部塞进嘴里,飞快垂下眼皮。
  “行了,走吧。”晏江何站起身,抻了抻腰。
  张淙从袋子里又掏一个核桃酥递过去。晏江何双手在整理桌上的病例,无暇分/身,直接歪过头叼走了张淙手上的核桃酥。
  张淙:“……”
  他能扭叉成九针麻花。刚才面不改色为自己编理由来找晏江何,这当不过是晏江何就着他的手吃了口核桃酥,他恍惚间似乎又纯情地不像他了。
  可怜食指和拇指猛地一痉挛。张淙看不惯这两根哆嗦货,赶紧对上指腹,快速搓两下,搁心里埋怨晏江何:“要人命的混蛋。”
  混蛋还给出了评价:“嗯,甜,酥。好吃。”
  “……”张淙闭了闭眼,觉得自己完了。
  “走吧。”晏江何拎起一边的外套套上。他那手毫无自知之明,贱痞子一双,又去扯张淙的外衣捏一下,“下雨了也没换件厚的,扣子扣上。”
  “……”张淙一边扣扣子,一边闷嗓子道,“雨不大,不冷。”
  晏江何没再跟他说什么,两人一起走出医院。
  雨真的不大,淅淅沥沥,疏楞楞的。从医院门口到晏江何停车的地方,伞都没等撑潮乎。张淙也知道自己过来接人是多此一举,不然他也不用胡编乱造了。
  可他就是立刻想见晏江何,就是想来。鬼迷心窍不过如此。
  晏江何上车又揉了揉眼睛。他叹口气,皱眉啧了一声。
  “累了?”张淙问。
  “嗯。有点累。”晏江何叹口气,“没事,我开慢点。”
  张淙没说话。一些东西比想象得清楚。就像分水岭,沟壑一样横在他们中间。不单是性别以及张淙本身的灰暗,还有他们从未交集的十一载年纪。
  甭提张淙不敢伸手朝旁边的人抱一下。他此时此刻连如何接晏江何的话茬都不知道。
  或许张淙不止是想快速长大,他还想早生十一年。
  他更深刻地怕了自己那颗颠沛流离且幼稚无能的心。——晏江何永远有他触及不到的地方。他活该停在这。
  晏江何将车开出去,车窗外雨雾黑朦,雨刷子缓慢且有规则地摆动。
  等红灯的时候,晏江何忽然扭头朝张淙说:“你去考个驾照吧。”
  张淙愣了下,对上晏江何的视线,把袋子里一块核桃酥捏碎了:“考驾照?”
  “嗯,学车,去考个本。”
  绿灯了,晏江何继续往前开车,又使劲眨了眨酸涩的眼睛:“医院忙,我工作挺累。有时候还上夜班什么的,出来眼睛酸,脑子也不太清醒。”
  晏江何:“反正早晚都要学。你赶紧学了,有空还能开车接我。”
  张淙怔怔地瞪向晏江何,没紧接着应声。
  要不怎么说晏江何造孽。他们之间的距离,张淙触及不到的位置,都有晏江何递梯子。
  张淙明白自己年少,明白自己只能瞎裹乱子犯神经病。晏江何却专门给他指了条明路。
  “后天正好周末。你跟钟老板说一声,去Azure兼职时间少一点,学学车。但去画室的时间不能少。”晏江何惯性不讲理,完全不会跟张淙商量,直接就敲了板儿。
  “好。”张淙后背往椅背上靠,上下唇刻意压住,不让嘴角翘起来。
  晏江何如此逼他,他是不是可以悄悄多偷一些?
  有不堪肖想的目的揭开纱,推翻心头压抑的土,逐渐透亮清晰,张淙想:“还有什么是我能做的?我要全都做到。越做越多,慢慢变成晏江何的习惯。”
  ——最后,他要在晏江何的生活里定位。
  若能徐徐图之......让晏江何离不开他,那他是不是还可以......
  张淙到底是王八蛋,妥妥的大尾巴狼,装不成好玩意,强迫不来清心寡欲。潜心修炼于他是笑话,自欺欺人也不够格。他这一套温水煮青蛙的思想感情,无非是浇泼上一身失心疯,玷污了“暗恋”两个字。
  到了家晏江何也没打起精神。他的确是累了,脱下外套就载沙发上。晏江何扬起头,后脑勺抵上沙发靠背,又开始揉眼睛。
  “你眼睛怎么了?别总揉。”张淙走过去,推了下晏江何的手。
  晏江何仰头倒着看他一眼:“有点酸。估计是看手术录像时间长了。”
  张淙低头去瞅,瞧见晏江何眼底的红血丝。他琢磨了一下,转身走去厨房把灶重新打开,又去卫生间洗了一条热毛巾拧干。
  张淙拎着毛巾出来的时候,晏江何已经在闭目养神,他膝盖上趴着晏美瞳,正张猫嘴打哈欠,粉红色的舌尖打出个卷儿。
  张淙眼底黯淡,他站在晏江何身后又问:“你困了?”
  “没,休息会儿。”晏江何应了声。
  张淙的目光从晏江何的额头掠过去,落在他唇上。然后张淙垂下眼,低头在手里的热毛巾上碰出一个轻悄悄的吻。
  晏江何闭着眼睛没看见,晏美瞳倒是踩着晏江何的大腿转了屁股,漂亮大眼睛直勾勾瞪向张淙。
  张淙不在乎被一只猫识破,有本事叫它说人话告密。
  张淙的唇离开热毛巾。他又往前走一步,将自己刚刚吻过的毛巾贴在晏江何眼睛上,温热温热的:“用热毛巾敷一下吧。”
  “哎,舒坦。”晏江何立时叹一口气,颇有满足。
  晏美瞳歪过脑瓜,一对儿招子瞅瞅晏江何,又瞅张淙。不知是不是张淙亏心有鬼的缘故,他莫名觉得晏美瞳的眼珠仿佛瞪得更大了。但张淙全当它现在是个美瞎子,摆浪用的。
  张淙的混账招数可真是不少,他成日靠这些小动作为非作歹,自我满足。活脱脱一个变态。
  “什么东西这么香?你在厨房弄什么呢?”晏江何闻到了香味儿,顶着张淙吻过的热毛巾问道。
  “冬瓜汤。”张淙说,“等会儿喝点吧,我再去炒个菜。”
  “家里有个张淙淙可真省心。”晏江何掌心按在毛巾上,手掌立马感觉到了湿漉漉的热度。
  张淙:“……”
  这种舒适的感觉很令晏江何放松。他肺里运上一口气,说话自然而然,水到渠成:“今天那个手术,没成。病人还是个小学生,就在手术台上没了。”
  张淙和晏美瞳对上视线,他胳膊肘轻轻撑在沙发靠背顶,手臂擦过晏江何的耳边,伸三根手指头去挠晏美瞳的头。
  晏美瞳被抓舒服头毛,又嗲声作态,娇嗔造作地喵咪。
  张淙的声音轻缓又低沉:“哥,你心情不好。”
 
 
第65章 小兔崽子良心什么形状的?
  晏江何的嘴角找不见笑:“废话。人没救回来,心情能好么。”
  晏江何:“虽然我不是主刀,只是一助,但也挺难受的。”
  他是头一次跟张淙倾诉自己工作上的事。更准确来讲,不仅是张淙,所有对象都算,晏江何是头一遭这般裹挟个人情绪得去说工作。
  晏江何不是那种习惯将工作烦恼带回家的人。疲惫的凡夫俗子,回家看到自己最亲近的人,多少都会希望为奔波的一天叹两声动静。但大家都是凡夫俗子,谁都有烦扰,叹来叹去,一往二返地撒癔症,全家的气氛便会跟着落下来。
  所以,就算是先前同在医院的晏涛,晏江何也很少跟他细说医院的一些事。
  鸡飞狗跳也好,心余力绌也罢,做医生的本理所应当去承担,这些总在他们身边。生离死别,泪眼婆娑,不过遍地。“医生”,就是从狼藉疼痛里拨弄希望的角色。
  其实晏江何从小到大,晏涛也都是这么做的。周平楠这“贤内助”,除了做好菜将一家人的胃口养刁,其他方面都是被宠着哄,从没分忧解难一说。
  可这会儿,晏美瞳细声软气的撒娇,眼皮上温热的触感,突然就让晏江何背离从小到大的熏陶和个人习性,下意识朝张淙开了口:“你是没看见他妈妈哭成什么样,跪在走廊里,差点没晕过去。经自己的手,结果却是这样。”
  晏江何这一天心情的确差进谷底。此时面对张淙,他竟如同找到了停降点,情绪终于可以撕开口子往外漏:“你说人怎么就这么难呢。费一通劲,什么都留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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