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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在豪门死对头怀里[穿书]——龙珺

时间:2020-07-19 10:03:30  作者:龙珺
  “看在易总的诚意份上,勉为其难答应一回。”用力握住他的手,闻徵迈出一只脚,稳稳踏在地上,昂起头,任闪光灯照个不停。
  除去一点小意外,剪彩极为顺利,当天铺天盖地的新闻头条,全是同一张合照:
  长长的红毯尽头,易承昀和闻徵手牵手,两人身上穿的是黑白情侣西服。易承昀侧过头看他身边的人,恰好闻徵也抬头看他,两人嘴边带着相似的笑。平常不拘言笑的总裁,眉眼间是化不开的温柔,而平常在赛场上骄傲驰骋的骑士,眼底清澈纯净。或许两人是不一样的英俊,望向彼此时,却有一样的爱意。
  好事的媒体替他们P上了大大的红色心形,配字:王子和王子的爱情。
  当事人对此一无所知,新闻出来前,两人早偷偷坐上前往德国的航班。
  “我们去德国有什么事要办?”易承昀问。
  “是我们最初相遇的地方,”闻徵和他十指紧扣:“希望你能记起些什么。”
  下飞机后,易承昀认出窗外飞闪而过的景色,心下了然。
  “这次可千万不要有你的旧情人出现,不然我会很生气。”闻徵半开玩笑,打开车门,学着易承昀的样子伸出手:“这里是我的主场。”
  幽静的古堡能听见两人有节奏的脚步声,侍应把他们带到专属套间,进门便能看到落地窗海景,屋里一角有熟悉的古典乐队。
  桌上香薰蜡烛发出沁人心脾的玫瑰香,两人边吃边谈起高中时的一些事,或许是闻徵的错觉,他感到眼前的易承昀和没出事以前几乎没什么两样。
  “我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主菜过后,闻徵打了个手势,侍应递上一个盖黑布的银盘。
  易承昀:这种反过来被追求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其实能和你在这里,我很满足。”易承昀手搭在盘子上,没感觉出来是什么东西。
  “打开看看。”闻徵双眼亮晶晶,在烛光映衬下,分外好看。
  易承昀依言打开,里面是一个紫水晶相框,相框里是一张星云灿烂的照片。
  他一眼认出,这是哈勃望远镜拍下的宇宙星系,照片落款用小字写着一个日期。
  “那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闻徵看出他眼中疑问:“你以前说过,哈勃望远镜照下的照片都是独一无二的,我们之间的纪念日也是,你记不记得没关系。”
  易承昀的心快跳出胸膛,他小心翼翼握起闻徵的手,郑重放在嘴边,虔诚地亲了亲。
  窗外浓墨渲染的夜空中,忽然绽开一朵朵绚丽的烟花,暗橘黄色的大厅被照得亮如白昼。
  易承昀站起身,郑重伸出手:“我有幸跟我的先生跳一支舞吗?”
  闻徵将手搭到他手上:“当然,我的先生。”
  小提琴曲子悠扬悦耳,配上烟花盛开的声音,竟意外和谐。
  闻徵倚靠在易承昀肩上,闭上眼专心感受那人的心跳声,享受被他的气息所笼罩的安全感。无论易承昀什么时候恢复记忆,乃至不恢复,好像没那么重要。
  “我会保护你。”他听到易承昀说,心中一颤:“你记起来了?”
 
 
第51章 
  “我记起, 小时候有人这么对我说过。”易承昀握住他的手,两人不约而同停下舞步, 却是出于不同的心思。
  窗外烟花越发绚丽,闻徵缓缓侧过头,想在他脸上发现些蛛丝马迹:“为什么你会提出想去游乐场?”联想到易承昀的性格, 闻徵始终对这点耿耿于怀, 追问道:“你以前明明对这些‘幼稚吵闹’的地方嗤之以鼻。”
  焰火炽烈燃烧的声音盖过了乐声,易承昀垂下眼,似在回避他的视线。
  “如果你装失忆的话,我会很生气。”把他的反应当成心虚,闻徵几乎要甩开他的手, 警告道:“你的前科我记得清清楚楚,再犯就三振出局!”
  “我什么前科?”这句话似乎激怒了易承昀,他蓦然收紧手, 紧盯闻徵的双眼:“你想做什么?”
  本想撂几句狠话, 闻徵话到嘴边, 又觉得说太死不好:“是你想象不到的后果, 哼!”
  易承昀不晓得有没有被他唬住, 眼里倒映着忽明忽灭的烟花, 想法捉摸不透。
  气氛突然变得诡异,闻徵冷静下来, 放柔语气道:“你看你,好好坦白就不会有误会,偏喜欢什么都憋在心里, 回房里继续喝会酒?”
  易承昀的视线转向窗外,总感到眼前的情景无比熟悉,脑中却像隔了层纱,就差那么一点。
  两人走出餐厅,走廊上安静得只有烟花炸开的声音,闻徵看向窗外的焰火,而易承昀在看他。
  “你一直没告诉我,我们是为什么会结婚。”回到房中,易承昀倚在阳台边上,一手递给闻徵酒杯,出神望向被烟花染成墨紫的夜空:“但我隐隐有种感觉,我们之间感情应该很好。”
  接过杯子不说话,闻徵抿了一口酒,酒意使他的脸颊微微发红。
  “你问我为什么会想和你去游乐场,其实那不完全算是‘我’的想法。”易承昀将杯里红酒一口干尽,重新斟满,有节奏地晃动酒杯:“我有一本备忘录,上面写了很多,咳咳,你懂的。”
  闻徵一时没明白:“什么?”
  “里面说要给你建一座马房,培养两匹马,收购一个马术团队……”注意到闻徵脸色大变,易承昀心下了然,继续说:“最近的一件事是和你一起去游乐场,其他还有玩具、场景……”
  闻徵刚软化的心、在听到“玩具”两字时硬生生被打断,难以相信易承昀居然把“玩具”“场景”写进备忘录,他死死捏住酒杯,咬牙切齿问:“我能看吗?”
  “不能。”易承昀不难猜到他的心思:“你不用费心去找,就算找到,你也看不懂。”
  “不看就不看,有什么了不起。”赌气般灌下一大口红酒,闻徵随意放下酒杯,边脱下外套边揶揄道:“难不成你写给自己看的东西还要加密?”
  易承昀耸了耸肩,向他举起酒杯示意,答案不言而喻。
  闻徵气笑了:真是个奇葩!
  “困了,我要睡觉。”一头扎进枕头,闻徵胡乱盖上被子,扔下他一个人呆站在阳台,闷声闷气道:“明天不仅要赶飞机,晚上还有一个慈善活动要出席,早点休息。”
  那边的易承昀没了声音,闻徵安心闭上眼,迷迷糊糊被搂进一个温热的怀抱里。
  这次的慈善活动闻徵事先毫不知情,是易承昀失忆后,从楚洋口中得知,易承昀为督促研究室加紧优化“精灵之眼”的功能,作出过两个承诺:
  第一个承诺,是对拥有该项专利的公司注资十亿,这个在送“精灵之眼”给闻徵那天已经实现,相当于间接收购。第二个承诺,是在闻徵复明后,捐赠一千个同类产品给视力障碍儿童,他们即将出席的就是这个捐赠仪式。
  当时两人心知肚明没有点破,事实上闻徵对自己能否复明根本没信心,而易承昀则是暗中替他做了最坏打算。
  但难道易承昀就不觉得太劳师动众了吗?闻徵心里这个疑惑,不晓得什么时候才有机会问。
  第二天早上,闻徵往暖处蹭了蹭,毫不意外发现自己像只无尾熊一样、整个人挂在易承昀身上,明明两人只结婚几个月,不知不觉竟变成习惯。
  “你在笑什么?”
  听见他的声音抬起头,闻徵揉了揉惺忪睡眼,大胆在他唇上啄了一口:“秘密。”
  易承昀被亲得有点懵,反应过来,抬手便拉住要起来穿衣服的闻徵,另一手甚至恶劣地钳制住他的要害。
  早上本来就是“活跃”的时候,闻徵猝手不及,软在他怀里,身体使不上劲,话都说不利索:“你、你想做什么?”
  “我和你,既然婚后那么甜蜜,应该履行过夫夫义务。”易承昀感受到闻徵身体禁不住颤抖,他将头枕在对方肩上,说话时的吐息把唇边玉白的耳垂染得粉红,声音低哑有磁性:“这个反应看来是有的。”
  闻徵咬住嘴唇,打定主意一声不吭。
  “我最近查了一些资料,人的记忆分为功能记忆、肌肉记忆等,”手在使坏,易承昀的语调却认真得像在发表公司年度讲话,将怀里还在暗暗试图挣扎的闻徵轻松制住:“这些功能归大脑里的不同分区掌管,换言之,纵使一个分区受损,可能另一个分区的功能依旧完整。”
  “你到底想讲什么?”因他手上的动作而无法思考,闻徵快被他折磨得疯掉,声音染上晨曦的雾气,索性破罐子破摔:“你以前可不是这种做什么都絮絮叨叨大堆的人,是你那方面的能力都变成参考资料了吗?”
  易承昀:呵呵
  ……
  “看来资料是对的。”易承昀温和用纸巾把闻徵身上弄脏的擦干净,和方才旁若两人,无视闻徵看起来生气、实际上更像在撩人的眼神:“我觉得我们以后应该多做类似复习,一定对恢复记忆有帮助。”
  “快扶我起来,不然要迟到。”闻徵拽着他站起身,脚不住打颤,气不过又“发狠”瞪了他一眼:“我今天要和那位盲人前辈骑手见面,你别添乱。”
  那位前辈骑手居住的地方,在德国乡下一个小农场,和古堡是截然不同的风景。车驶上泥泞小路,举目所及,大片一望无际绿油油的草地。
  他们坐车到农场外面下车步行,据说农场是骑手的先生亲手搭建,沿路不少专为盲人考虑而添加的小心思。不远吃草的马匹,一看到有客人来访,好奇的小马直接蹦到栅栏边上,争先恐后伸出头去嗅两人的手。
  女骑手和她的丈夫、女儿一起接待两人,她大方上前握住闻徵的手,衷心道:“很高兴见到你们,你能重新看到,实在是太好了。”
  有幸再见敬重的前辈,闻徵激动得差点没捧稳手上的花,真诚道:“谢谢,如果当时不是你的悉心指导,我难以想象,会多走多少弯路。”
  “你太谦虚了。”她接过闻徵的礼物,笑道:“我的经验能给你带来帮助,也是我的荣幸,何况,”她转过身,向易承昀感激地点了点头,闻徵注意到她推了推鼻梁上的“精灵之眼”:“收到易先生的礼物后,我们一直想亲自道谢,没想到你们会过来看我们。戴上这个之后,现在我能和普通人一样逛街,少了很多麻烦。还有,你们捐赠的事,在我们的圈子里面都传开了。”
  “过奖。”面对新认识的朋友时,易承昀又变回那副礼貌而疏离的表情,客气道:“如果能对你有帮助,最好不过。”
  他们和女骑手一家在农场里度过了半个下午,只是坐在场地上野餐、聊天,喂喂小马和小羊羔,闻徵张开双臂躺在草地上,望着天上静静流淌的白云,有种想时间停留在这一刻的错觉。
  他知道,两人能有如今的惬意,是因为易承昀在背后替他承担了大部分,因此他更希望能为那人做些什么。
  直到接近傍晚,易承昀和闻徵才与他们一家依依不舍分别,并约定好下一次再见的日期。
  “有个小农场挺不错,小兔子和小牛多治愈,你觉得呢?”闻徵坐上车,向身后送他们的一家人挥挥手,回过头问:“你很安静,怎么了?不喜欢?”
  “那位女士刚才说,你重新看到,是什么意思?”易承昀半边脸隐藏在车内的阴影中,闻徵登时愣住,后知后觉想起,舒了一口气:“我有时总会忘记,你现在不记得。”
  轻描淡写把自己曾经失明、又复明的事几句话说完,闻徵想活跃活跃气氛,故作轻松问:“难道你的备忘录上没有写吗?”
  易承昀声音低沉:“没有。还有,你没解释是怎样重新看到?”
  闻徵脸一红,迅速偏过头:“不告诉你。”
  把他的隐瞒看作是不想让自己担心,易承昀收紧握住他的手,若有所思。
  慈善活动举办得十分圆满,闻徵怕易承昀失忆的事会穿帮,两人有意保持低调,只和几个熟悉的朋友聊过几句,便以赶飞机的借口提早退场。
  “如果你喜欢那个农场,以后我们多来。”坐上飞机后,易承昀看到闻徵还在出神望向窗外,开口道:“或是在马场附近建一个。”
  “我在想,奥运比赛前可能没多少时间玩。”闻徵回过神,轻笑摇了摇头,答道:“昨天忘了告诉你,我接下来要参加封闭式集训,至少有两周不能见面,你好好照顾自己。”
  “好吧。”易承昀接受得比闻徵想象中快,反过来安慰他:“不用担心其他事,公司那边我心里有数,你专心准备比赛就好。”
  还以为他会有不满,闻徵默默转过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易承昀今早醒来后,有哪里不一样?
  可惜一下飞机就要赶去集训,闻徵没多少机会求证,不过,疑问的种子一旦在心里种下,便会疯了一样生根发芽。
  集训地点在离他们生活的城市四个小时飞机的草原边上,闻徵风尘仆仆赶到马术队预定的酒店,见两个来接风的队友愁眉不展,不解问:“出什么事了?”
  年长的娜仁答道:“昨天温宇晴提出要退赛,搞不懂小孩怎么想,我们好艰难把你盼回来,以为团队训练总算能回到正轨,真是……”
  “我知道了。”大致猜到缘由,闻徵不动声色道:“等回房间安顿下来,我问问协会会长的意见,万一是其他原因。”
  “欢迎你回来,至于温宇晴,我们当然希望她能继续参加团队赛。明明她身体没伤,铁了心要走,无组织无纪律,这事过后即使不开除她出队,也必须给她记大过。”协会秘书对有队员忽然退赛,也感到非常棘手,不得不向闻徵求助:“你们四个早前已经获得团队赛的资格,虽说可以换人,但从总体成绩来讲,还是原本的队伍比较稳定。你方便问问她吗?拜托,我们轮番上阵,软硬全试过,她像吃错药一样。”
  “明白了,我试试。”闻徵挂掉电话,身后的房门应声响起,他叹了一口气:“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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