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这样想。”叶澜之摸着宿白的脸,眼神小心翼翼,“我怕你又疏远我。”
叶澜之凄惨一笑,“明明我该生你气,明明我都快被你气炸了,看到庞瑶进我书房的那一刻,我就想折腾的你 从这张床上下不去,可现在又成了我怕你生气。
白白啊,我真是怕了你了,就不能不折磨我吗?
我真的,快要被你折磨的受不了了。”
“唉。”
寂静了良久,两人都没有说话,直到宿白长长的叹了口气。
宿白看着叶澜之的脸,看着他小心谨慎又舍不得发气的复杂眼睛,没头没脑,又话里有话的说了一句,“叶澜 之啊,我放弃挣扎了,我认输了。”
他输给他了,原以为自己能狠心,只要管住自己的心,把他当成一个NPC来看待就好,但谁能狠得下心,伤 一个这样爱着你护着你宠着你的人?
他拿他的全部,他的尊严,他的心,他的身份,他的软弱来爱他的,他怎舍得让他承受那样的结局?
作为一个反派,孤独又备受爱人死去折磨的痛苦中,度过下半辈子。
宿白抚摸着叶澜之的脸,之前被他放弃了不再打算做的计划,再一次打算试一试。
如果能让叶澜之下半生好过一点的话。
宿白看着叶澜之的眼睛,抬头主动的在他嘴唇上碰了一下,“叶澜之,下半辈子,我陪着你,只要我这辈子活 多久,我就陪你多久。”
叶澜之心脏像被什么敲动似的,狠狠的跳动起来,他闭上眼睛,小狗似的寻着宿白的唇亲,“白白,答应了我 的就不准再反悔,我很认真的,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会记在心里,当成真的,记一辈子。”
“知道了。”宿白弯唇道。
“不会反悔。”宿白低垂的眼眸里闪过冷光。
那个计划......
叶澜之啊,我这真搭上下半辈子,甚至真实世界的下半辈子,来赌的。
万一真的让他赌错了,这辈子没了,现实中下辈子也没了。
庞瑶回去后又大病了一场。
被叶澜之吓得。
相府当晚乱了套,庞阳泽看着回来后又发高焼,病的稀里糊涂的女儿,气的咬牙,宿白究竟对他的女儿做什 么了! ?
京城里再次传起了宿白善嫉,恶毒心肠,对付相府小姐的传闻。
宿白表示心很累呀,人不在江湖,但江湖总有他的传闻。
出个柜都传的沸沸扬扬的,这人生啊,唉!
庞瑶清醒后,庞泽阳连忙上前。庞瑶抓着庞泽阳的手,脑海里还回荡着叶澜之沉冷又锋利的眼神,还有身上 散发出的危险气息,压得她喘不上气来。
庞瑶捂着胸口,猛咳了几声,紧紧抓着庞泽阳的手,道:“爹,我不嫁给叶澜之了,我不嫁给他了。”
庞泽阳看到女儿这样子,心疼的抹眼泪,“女儿啊,你别怕,爹会为你撑腰的,你没必要怕宿白,我们相府难 道还怕一个以男色迷惑人的男人? !你放心,不管你做什么决定,爹都会支持你,你如果想嫁给叶王爷,我现在 就进宫让皇上赐婚。”
庞阳泽认定了是宿白吓得庞瑶,道:“你一个被皇上赐婚的正宫,我不信嫁进门以后还会被他压着!”
庞瑶身体刚恢复,还虚弱的不行,说不了太多话。她大口喘息着,很想告诉她爹,她不嫁不是因为宿白,是 因为她害怕叶澜之。
叶澜之太可怕了。
他就如传说中的那样,暴戾又冷情,嫁给这样的男人,她不敢想想象往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不!不!”庞瑶说不了话,但见庞阳泽想进宫求皇上给她赐婚,就害怕的止不住哭起来。
叶澜之吓人的冷寒面孔从脑海中浮现,庞瑶哭着摇头道:“爹,我求你,我不要,求你,别......”
庞瑶说话断断续续,但庞阳泽还是明白她的意思了。
庞阳泽抱着庞瑶哭的老泪纵横,“宿白那个混账畜生啊,他究竟怎样吓你了,让我女儿怕成这样。”
庞瑶只苦笑的扯了下唇,说完上面的话她已经没有力气了,自然也没法帮宿白解释,吓到自己的不是宿白,
正是她的心上人。
庞瑶想到了宿白,想到了宿白的儒雅,想到了他弱不经风的身体,这样的人跟叶澜之这样可怕又暴戾的人在 一起,是怎样度过的?
以前庞瑶是羡慕宿白,现在她只有替宿白惋惜和叹气。
唉,宿白他辛苦了。
夫
宿白全然不知自己在别人眼中,已经变成了被叶澜之欺负的小可怜。
天气转暖,但风里依旧夹杂着凉意,宿白坐在院子的躺椅里。
他喜欢吹吹风。
他的屋子里满是药味,熏的人难受,他又不是药人,而且让一个现代人整天闻中药味,能受得了才怪。
叶澜之却不想他吹风,因为每次吹风,宿白的身体多多少少会变差。
但宿白哪里会听他的?
他趁着叶澜之出去的时候,府里没人能奈何的了他,就肆无忌惮的吹风。
“嘀!这要是让王爷知道了你又偷偷跑出来吹风,肯定会打断你的腿!”
不正经又熟悉的声音又响起。
宿白冷眼斜睨向林桑,眼里夹杂着冰渣,冷的林桑身体一僵,差点没敢走过去。
林桑讪讪的笑了笑,“嘿嘿,我坑你科举那事都过去多久了,你还记在心上呢。”
宿白冷笑一声,“要不换我坑你一次,看你记不记在心上? ”
“别,别了。”林桑连忙道。
别说你坑我了,就是你在王爷耳边吹几句耳边风,都够我吃一年的。
更别说你还有个宠你如命的哥哥,还有个老顽固宠你的爹,还有娘。
他哪敢惹得起?
要是被宿侍郎,和他那爱弟如命的哥哥知道了,他科举上坑了他一次,那他门前肯定宿侍郎天天来骂他,朝 堂上他那哥哥,肯定天天针对他。
宿白微眯着眼睛,细长的眼睛有幽光浮动。
就在林桑刚刚说话的时候,他脑海中又响起系统机械性的声音。
【颁布任务:帮元修顺利通过科举。】
宿白挑了挑眉。
呦呵,这话的意思就是说叶澜之从中作梗了?
宿白眯着眼睛细细想了想书里面的原剧情,元修最后一轮科举的时候,叶澜之是主考官。宿白知道这个消息 后,就去求叶澜之别为难元修。
叶澜之因为这件事,折腾了宿白整整一宿,生生把宿白折腾的昏了过去,性命垂危。
宿白昏昏迷迷中,还揪着叶澜之的衣袖,求叶澜之别为难元修,只求让元修正常科举,叶澜之咬着牙同意 了,他才肯把药喝了。
【宿主?】
机械的声音再次从脑海中响起。
宿白沉吟了一瞬,没有回它。
系统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这段时间宿主虽然安安分分的,但好久没颁布任务了,它可没忘记宿主有叛逆性 格,系统不让干什么,宿主就喜欢干什么。
【你,你又在密谋什么?】
宿白挑了挑眉,轻嗤一声,“你害怕什么?我又没密谋什么坏事,就算密谋了啥坏事,倒霉的也是我这个做任 务的,你个颁布任务的系统怕什么? ”
说的好像有点道理。
但宿主实在太不安分了,让它这个系统也很不踏实啊!
而且每次他做出来的事,都能颠覆它的认知。
小系统是个很保守的系统,它喜欢一成不变的生活,觉得有安全感,而且是它熟悉的,它不喜欢改变。 但自从接了这个宿主,它机械式的日常一直在被改变!
宿白砸了咂舌,说了句“咋这么胆小”,就将清眸落到了喊了他好几声的林桑身上。
眉心轻皱,不耐烦道:“我又没聋,叫一声就得了,别叫起来没完。”
“你不搭理我,我只好多叫你几声了。”林桑道。
宿白道:“懒得搭理你,要不是身子差,我早就一脚踹上去了,你还指望我在这心平气和的跟你说话? ”
第74章 别为难元修
林桑自知理亏,讪讪的笑了笑。
“过几日就是殿试了? ”宿白又问。
林桑:“没呢,过几日还有一轮考试,殿试要在这轮考试后,这轮考试通过了,后面才是殿试。”
宿白眯着眼,“主考官是叶澜之? ”
林桑这次却没立马回答,挑了挑眼尾,看着宿白,“你问这些干什么?反正你又用不着科举了。”
“我虽用不着科举,但这次科举里有一个我认识的人。”
林桑看向宿白,眼睛沉了沉,“你不会还想着元修吧?”
宿白挑眉,清眸染着淡淡凉意看向林桑,唇角含笑,温和中却带着一股冷芒,“我在京城认识的参加这次科举 的人很多,大人怎会率先想到元修呢?原来元修已经进第三轮考试了?这我倒是不知道。”
林桑心知自己说漏嘴了,涨红了脸。
宿白挑眉又问:“叶澜之打算为难他? ”
林桑却不肯再说:“我不知道!”
宿白眯着眼问:“如何为难?肯定不会跟你一样用这种低劣的手段,直接将人给淘汰了,让我猜猜,他肯定会 让元修答题,而且大体会很顺利,大体也会顺利的倒考官的手里,然后再到主考官的手里......”
林桑闭上眼,只觉两眼一阵发黑,这宿白未免太聪明了些!
宿白:“给了希望再毁灭才是最残酷的,叶澜之这么厌恶元修,当然会用最残酷的法子,先将人捧到天上去, 再轻而易举的将他踹进地狱。
让元修清清楚楚的明白,他,在叶澜之的眼中,从始至终都是一个,他能用一根手指头碾死的人。”
宿白看向林桑,唇角含着温和的浅笑,“林大人,我说的对吗?”
林桑扯了扯僵硬的嘴角,“我,我能不说吗? ”
宿白:“能啊。”
林桑吐出口气。
谁知宿白接着道:“你现在说不说都无所谓了,我想知道的已经都知道了。”
林桑:“ ......”
宿白好可怕。
他不想跟宿白说话了。
林桑找了个借口赶紧走人,“我想起我家里还有些事,我先告辞了。”
宿白轻瞥一眼林桑落荒而逃的身影,挑了挑眉,唉,昨这么胆小呢,他才刚说了几句就被吓跑了。
【宿主,元修的事情?】
宿白知道系统想说什么,“跟他说没用,又不是他想为难元修,就算他想帮忙,你觉得他能帮什么忙? ”
唉,系统它是真的时时刻刻都在担心宿主搞出什么乱子,不好好完成任务。
晚上,叶澜之回到府内,他推门进来,目光率先便往窗户边那张躺椅上看过去。
果然看到某个不听话的人,又眯着眼睛,懒洋洋的躺在上面。
窗户开着一条缝,夜晚的凉风从窗户缝里吹进来。
叶澜之眉心不悦皱起,过去伸手将窗户给穿上,沉着脸不高兴的看着宿白,“怎么又吹冷风?忘记了你前几天 着凉的事情了?你这身体,稍微感染点风寒,都能要了你的命。
就算要不了你的命,也能折腾你半个月左右。
你自己不心疼自己,我看着还心疼呢。
你就不能爱惜着点自己的身体吗? ”
宿白手斜支着额头,懒洋洋道:“屋子里药味太重了,我开窗散散气味。”
他朝叶澜之招了招手,“过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叶澜之走过去,握住宿白的手,一只手扣住宿白的腰,轻而易举将人捞进怀里来,抱住!另一只手穿过他的 膝盖,用一种公主抱的方式,抱着宿白往床边走。
宿白脸当即有点沉了,还有点不适应的涨红,“我一个大男人家的,你用这种姿势抱我干嘛?快放我下来,我 心脏不好又不是腿不好,用得着你抱我吗。”
“乖点,别乱动。”叶澜之将人放到了床上,他没有退开,而是趴在宿白的上方,垂眸,幽深的眼睛一寸一寸 仔细的看着他。
眼前的人不管怎么看都看不够。
叶澜之情难自禁,低头在宿白鼻尖亲了亲,又忍不住的凑到他眼前,薄唇压下去亲了亲他的眼睛,感受着细 长睫毛在他唇下细微的颤抖,暴露着它主人的情绪。
叶澜之薄唇弯起宠溺又温柔的浅笑。
叶澜之下移,将唇贴到宿白的唇上,用牙齿轻轻咬了咬,触碰了下后,他就舍不得放开了。
宿白挑眉,推了推叶澜之的肩膀,模糊的声音从两人的唇缝间传出,伴随着“啧啧”的暧昧声。
“有事跟你谈。”
“办完正经事再谈。”
宿白:" ......”
所以您老人家的正经事是.....
几个小时后,宿白揉着酸痛的腰,气的咬牙切齿的瞪着身边吃满喝足后,一脸曆足的男人。
叶澜之对他的信任值直线飙升,简直快到了控制不住的速度。
也不知道这阵怎么来的,兴许感受到他对他态度不一样了。
他的生命值跟他的信任值挂钩。
他的信任值暴涨,他的生命值也跟着暴涨。
最近他都健康的有点面色发红了。
健康的代价就是被某个一直对他菊花虎视眈眈的男人,无所节制的不断对他的索取。
“唉。”宿白揉了揉腰,另一只大掌伸过来,盖在宿白的腰上,力道不轻不重的帮他揉起来。 似乎知道自己索取的太过分了,叶澜之像是做了错事似的,低垂着脑袋,小心翼翼的看着宿白。
宿白轻瞥他一眼,享受又慵懒的闭上眼睛,带着丝慵懒气息和放松语气的声音缓缓响起:“几日后就是殿试前 的最后一轮考试了吧?”
叶澜之淡淡的“嗯”了一声,紧盯着宿白细长又白嫩的腰,很想咬上一口。
36/43 首页 上一页 34 35 36 37 38 39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