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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贰臣(穿越重生)——桥松

时间:2020-07-19 10:27:08  作者:桥松
  寺门只开了半扇,自里面走出一个女尼,只看了看许伯容,又看了看越执,忙将门打开将二人迎来进去。
  越执这是第一次来静安寺,他心里清楚的很,这里住着的,或许便是自己的生身母亲。
 
 
第72章 静安何安
  妇人未施粉黛,眼尾生出波澜似的纹,鼻梁高挑,薄唇微微上扬带着慈悲的笑意,眉眼间却透着悲悯。
  她见了许伯容时面上并没有露出太多余的表情,清冷而疏离,反倒是见了越执时瞳孔稍稍外扩。
  “母后。”
  许伯容这潭死水的平静被打破越执无端端的便生出身侧这人语气里平白多了些期许。
  然而静安不过双手合十客气回道。
  “阿弥陀佛,施主该唤我一声静安师太。”
  许伯容缄默,越执侧头却见他垂眸浅笑,只是手却不自觉的攥着衣角。
  越执暗暗伸出手环过许伯容的腰拉了拉他的衣角,许伯容低头,对越执笑了笑。
  “母后,儿臣是想将一个人带给母后看。”
  静安早就看见越执,两人动作也尽收眼底,总是越执看起来不过稚子一个,与许伯容暧昧不明的动作也未让她有过多反应。
  她只轻声道:“衣服都浸湿了,外面下雨了吗?”
  “一点小伤而已。”
  越执语调轻快然而脚下已然开始发虚,他强撑着身子让自己不至于向下倒去。
  诚然,他对这个妇人没有什么感情,不过是心跳快乐些……
  “母后,越执遭歹人袭击受了重伤……”
  “既受了重伤便该好好调养。”
  静安打断他的话。
  “带他去斋房,我哪里有药,过会让七姑和斋饭一起给你送过去。”
  许伯容点头,越执已经撑不住,他头昏的厉害,呼吸也开始困难,两耳发鸣,眼前蓦的一黑,也没听见许伯容后话,只拽着他衣角便直直的倒了下去。
  “越执!”
  许伯容拉住他。
  “早些天城中贴的皇榜,就是他罢。”
  静安叹气。
  许伯容未答话,小心翼翼抱起越执,静安在前方引路他便跟在后面。
  一路无言,微弱的灯光映出静安身影,消瘦的架不起宽大的衣服,步伐迈的小,然而此时却走的极快。
  想来心里也是急切的。
  许伯容收回目光,怀中越执更像是睡去了一般。
  “母后可还记得曾经答应过儿臣一件事?”
  静安脚下步伐一滞。
  世界仿佛回到初见这个孩子时。
  “你不是我的孩子!”
  尚还是皇后的静安几乎哭伤了一双眼。
  “儿臣是许伯容,只是不是母后的阿容,可若母后愿意留下儿臣,儿臣便替母后寻回您的阿容。”
  思及往事静安脚步放的慢了一些,又摇了摇头。
  往事荒唐。
  “何必再提,承业他已经死了。”
  荣平三十八年,太子喜得麟儿,皇大喜,赐名伯容,而承业,是许伯容的乳名。
  许伯容看着怀中越执,没再回答静安的话,若是静安此时回头,大概是能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失落。
  “东斋你住的屋子七姑一直打扫着,我倒也懂些医术,若是你放心,我便为他看看伤。”
  仁清寺是建于荣平年间,以鈅国地理为基调而建,日出东方,故而东斋向来是王子皇孙的下榻之所。
  “母后的医术,儿臣是相信的。”
 
 
第73章 伤人伤心
  长廊木桥年久失修,踩上去尚会发出咯吱的声响,借着一方微弱的烛光隐约可见两侧雕栏的花式仍是先帝在时最喜的合欢花的模样。
  “听说皇上下令要整修仁清寺,母后是特意要他们留下这东廊吗?”
  “我说这是先皇最喜的地方,他们便没有再为难我来。”
  静安声音平和,许伯容看向她的侧脸,亦是平静如一盏长明的宫灯,鹅黄暖色的光强烈却无生意。
  此夜云雾缭绕,明月高挂,却也不是清冷的白,已行至东斋,静安推开门点了两只红烛。
  关门时带起一阵风惹得烛光忽暗忽明。
  许伯容将越执轻轻放在榻上,越执昏迷中尚有些不安的动了动,静安解开他的衣服这才发觉伤口已经裂开,血色浸湿了包扎用的布料,静安剪开布料,待碰到肩上大伤时只稍一用力便听见越执口中溢出的呻吟。
  衣料因血液干涸而粘在了伤口上。
  静安轻轻将衣料一点一点揭下,待肩头那块揭开时她额上已然浮出细密的汗液,然而衣料顺着左肩完全褪下要翻看背部伤口时静安动作忽的停了下来。
  她从越执衣料中抠出一点棕色硬块放在鼻尖闻了闻。
  “他已经用了伤药。”
  她道。
  “伯容,你在他的伤药里加了什么东西?”
  “母后不是想要会阿容吗,他就是阿容。”
  许伯容答非所问,然而却并未在静安脸上寻到半分笑意。
  静安只浅浅扫了一眼越执左肩上那三点痣便将衣服盖了回去。
  “我去叫七姑配些药来。”
  “母后!”
  许伯容背对静安,他声音不受控的加大,像个讨不到奖赏的人。
  他眸光含水,一闭眼,便是泪。
  “母后难道不思念自己的亲生儿子吗?”
  “哪里有什么思念,你就是我的儿子,先皇钦点的太子,许伯容。”
  不过十来字,字字诛心。
  许伯容是记得年幼时那荒唐的交易。
  “你若是寻回我的容儿,那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皇后双目已然哭不出泪来,一抹殷红顺着眼角滑下。
  而如今她的阿容回来了,她给许伯容的不过是个背影,一句平淡的废话。
  许伯容转头看着越执,他的手下送来的药里多了两样东西,不致命,只是让他伤口发炎而已。
  他顺势坐下,眼里闪着的是近门那盏烛火。
  风入灌屋中惹得人发颤,到底是雨后,有些冷。
  许伯容这才回神,干净的棉被还未送来,他脱下衣服改在越执身上。
  “执念太深则成魔。”
  静安端着热汤,方才的女尼捧着干净棉被进来,放下后又退了出去。
  “伯容,我已经清醒了,阿容早已死了,你也放下罢。”
  许伯容嗤笑。
  “母后当真如此薄情?”
  静安将一盏热汤递给许伯容。
  “夜凉,暖暖身子。”
  许伯容只看了一眼,又放回桌上。
  静安见他如此也不再多说,转而又去为越执处理伤口。
  “药下的不重,不会影响什么,只是以后莫要如此了,伤人更伤心。”
  “伤的是母后的心还是谁的心?”
  “你何必如此?”
  “儿臣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母后心心念念的人回来了,母后却如此冷漠。”
  他不解,亦不愿静安如此,他与静安没有关系,可他却会自心底的觉得自己的薄情都是自静安来的。
  “还是说害死父皇那剂毒药是取自母后?”
  话语出口已是伤人致深。
  静安霎那间白了脸,手中动作顿了顿便不再说话,又是一阵冷漠,许伯容去关了门,此事静安已将伤口处理好。
  这才起身道:“伯容,你父皇汤药里的毒,是他自己下的。”
  天大的笑话!
 
 
第74章 扪心自问
  “我不过一介妇人,朝堂之事我也不懂,可我知道,只要阿容还活着,你便放不下这个心结。”
  静安拿过那碗热汤再次递给许伯容,她定定的看着许伯容,这个平淡如柔光的女人眸光中带着异样的柔情。
  “伯容,何不放下阿容,做你自己。”
  碗沿触碰到唇角,他呡了一口热汤,没有半分油腥味,只淡淡的,他却觉刺喉的厉害。
  “呵,母后真是,拿得起放得下……”
  瓷碗重重的放回桌上,热汤因他的动作而溅出,静安始终没有什么太大的表情,见状也不过别开眼而已。
  许伯容唇角上扬,眼里没有半分的笑意,只如浸了水似的。
  他以为静安今日也不过虚情假意,不过是借着莫须有的温情留他一时不去动那宫中几人而已。
  “母后不认阿容也是为牵制我吗?”
  他道,静安并未看越执。
  “既然如此何不将真正的遗诏交给儿臣?”
  许伯容又道。
  静安叹一口气。
  “你既如此疑我,那我也不多说什么,你好好休息。”
  “母后是不愿给儿臣么?”
  “我从不知有什么遗诏。”
  “母后身居高位却自甘堕落入这地方,难道不是为护着那遗诏?”
  “伯容!”
  这大抵是自静安入这仁清寺以来第一次如此大声说话,他胸口起伏的厉害想来也是气急了,然而却双手合十只道了几声“罪过”,随后才看着许伯容。
  “你是何时起变的如此冷漠?”
  她虽是责问却难掩眼中的愧疚,想来所有答案她心里都清楚的如明镜似的。
  “先帝是我夫,我爱的从不是他的皇权,而是他这么个人,他走了,我又何必留在那清冷的宫中?”
  她道,看了看越执,又看向许伯容。
  “他的事我不是不知道,只是怕你多想我也不说,可是伯容,这世间人不少,可要寻一个始终守你如初的不容易,你对他也非无心,又何必如此伤人。”
  “难道非要等到彻底失去了,你才知悔恨?”
  她的话许伯容不是不知,只是总有那么一个瞬间,他有不得不伤他的理由。
  亦或是……借口。
  许伯容这个人,看似对谁都有清,可实际上自从骨子里就透不出几分真心。
  “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
  这大抵是许伯容第一次与静安说话,静安关了门后他才又端起那碗热汤。
  静安是为先皇削发,他看了看越执,这情节倒是在他身上也发生过。
  许多年前的梨花江宴上越执醉的厉害,闹了一场后便被送回了屋子,大概是半夜醒来但脑子还是糊涂的,独自出了屋后便找不到回去的路,索性一路跌跌撞撞的竟乱撞进了许伯容的屋子。
  “太子可知越执这一颗心?”
  他如软脚虾一般趴在许伯容身上,许伯容便是如此被他惊醒的。
  “太子。”
  “嗯。”
  “太子究竟知不知越执这颗心!”
  越执大闹着。
  “知知知。”
  一连三答尚透着许多无奈,不过是想要将这个醉酒的人哄睡,却未曾想这个又抓紧了自己。
  “那太子不要辜负越执,否则越执便去出家!”
 
 
第75章 亲手熬药
  越执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晨光穿过窗棂落在他身上,暖烘烘的,整整钟声沉闷而悠长,偶时也听得几声雀鸟的叫声,越执直起身子想要伸懒腰伤口却一阵阵的发疼。
  他只好老实侧躺着。
  案桌上放着汤药,还是温热的,只是不见许伯容踪影。
  他昨晚晕的突然,想说的话还憋着,越执有些懊恼没能与静安说上几句话,到底是他的生身母亲,心里总有几分挂念的。
  跟何况他想知道真相,为何自己会被抛弃,为何许伯容成了另一个自己。
  他造反那几日的有关许伯容的流言蜚语自然是假的,他也不会信走丢那样荒唐的理由。
  应当是别有隐情的。
  又看了看身上新换的伤药,也不知是不是许伯容为他换上的。
  “你醒了?”
  七姑端了碗细粥来,这才看见一侧的汤药,她放下粥看了看那汤药这才道:“先喝些粥垫垫肚子,过一阵再喝粥罢。”
  越执见她如此反应心下反而暗喜。
  “看来这药是许伯容亲自熬的。”
  七姑放下粥便退了出去,越执忙不迭的喝了粥便急急将药喝下,药味虽苦他却硬是品出几分甜意来。
  “太子!”
  许伯容捧着衣裳进来,他看了眼空碗又将手上衣裳递给越执。
  “换身衣裳,我们待会走。”
  “去哪里?”
  “蔺塞。”
  越执面上表情淡去。
  西都蔺塞,许伯容是要出征了么?
  许伯容浅笑,抬手在越执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
  “在想什么呢,只是回家而已。”
  越执木讷的看着许伯容,一时不知他是何意。
  “听说兵部尚书曾经参过你一本,说你私建府邸,我也想去看看。”
  越执愣了一愣,扬起笑来。
  “好。”
  昨日夜里下过雨,早起时阳光便十分灼热,静安只在念经,没有出来送二人,越执偷偷跑来扒着门框看静安几眼,终是没有踏入门槛。
  七姑送行时不忍心,便问许伯容要不要多留些时日,许伯容看了看越执,越执抬头看着牌匾上那三个烫金的大字——仁清寺
  听说是某位皇帝亲手题的字。
  “走吧。”
  他婉言谢过七姑好意,这才被许伯容搀扶上了马车。
  “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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