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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贰臣(穿越重生)——桥松

时间:2020-07-19 10:27:08  作者:桥松
  身后既然闻言没忍住笑了出声,安合志却未笑,只叹一口气来。
  “若不是他们这些个蛀虫,哪里会有越执呢?”
  行军整齐的脚步声和着马蹄声盖过安合志的叹息声,氛围蓦的沉重起来。
  世人皆知越执是太子救回来的,他背后靠山是太子。
  唯有越军清楚的很,越执背后靠山不是太子,是对朝廷腐败的无可奈何,是对多年前的饥荒的恐惧心哀,是易子而食的惨状……
  “安将军……”
  一声硬朗的声音打破沉寂。
  “将军他真的还能回来吗?”
  越执的名讳是一簇微弱的火苗,蓦的点燃了越军多日以来的低靡。
  “不信我?”
  安合志闻言也是一愣,面上却露出许久不见的温和笑容。
  忽然又是一阵安静。
  安合志转头却见方才发文的汉子一只手捂着嘴眼圈竟是红了。
  “怎么还哭了?”
  安合志低笑。
  那汉子脸上露着笑面部却不住的抽着又似要哭,再一看安合志才发觉其他人也是如此。
  “多谢安将军告诉我们将军的消息。”
  越执的手下只认他一人为将,对于别人向来客套,便是安合志也要带了姓以表距离。
  安合志没再开口说话。
  他们走的不快,约莫一个时辰才出了城到达许伯容那处。
  “城里的通消息的探子可以撤了。”
  许伯容见安合志来便对手下说。
  手下点头不一会没了踪影,许伯容看了看安合志又看向他身后。
  “怎么弄的这么狼狈?”
  “许是终于得了准信,安心了。”
  安合志道,这是有人见许伯容要走立刻不顾规矩上前。
  “太子!”
  “何事?”
  “小的,小的有一事相求!”
  许伯容将他扶起。
  “何事?”
  “小的想见见将军。”
  许伯容一愣,又道:“他伤的重,尚在静养……”
  “小的保证不会打扰将军安……歇息,小的……小的只是许久未见到将军……”
  他话说的并不利索,断断续续的似乎是试图将憋闷许久的话语以一种文雅的方式说出来,然而这样反而让他如茶壶倒汤圆似的。
  他越说越急又怕许伯容不耐要走便又跪了下来,身后突然穿来一声巨响,号称鈅国第一军的越军竟就这样直直的跪了下来。
  安合志心有触动忽然就想起昔日越执那大逆不道的话语:“我越执要的军队,一不跪天地,二不拜鬼神,眼里见着的是我鈅国的山河,脚下踩着的是我鈅国的土地,护的是我鈅国的人。”
  越执带兵有方,向来不是如传闻那般残酷狠厌,不过是吊着一颗真心,来换取真心。
 
 
第69章 祸水东引
  安合志心道今日即便许伯容不点头,这些人也会硬闯进去,他又抬眼看了看许伯容那张没有表情的脸,他以为许伯容是犯了难,殊不知许伯容心里却别有一番算计。
  “别扰了他。”
  许伯容妥协,反应最快的是为首的男子,他迅速起身奔去越执面前唯一的马车,身上盔甲因他的动作而发出剧烈声响,他身后另一男子眼疾手快将他拉了回来。
  “叫你轻点!”
  为首男子一愣,随后明白过来却换了副蹑手蹑脚的模样。
  许伯容看着这群号称“鈅国之盾”的越军如今也会这般憨态不由得会心一笑,待安合志走了以后面上的笑又逐渐的散了去。
  连日的雨终于还了东都天空一片湛蓝,越执闭着眼迷迷糊糊的也睡了过去,只是睡得浅,一点风吹草动声都能让他迅速醒来。
  他扪心自问自己带兵虽算不上不苟言笑,却也绝非油腔滑调怎么手下净出些跳蚤似的人物。
  “阿南……”越执吊着一口气朗声道:“你快给我闭嘴!”
  受不了阿南仿佛见了鬼似的刻意憋气,却又因憋不住而间歇发出粗喘呼吸声的越执终于忍不住吼了出声,他这一嗓子算不得多大但却也让挤在马车门外的人彻底安分了。
  “看什么看,看猴子呢?”
  又是一嗓子,阿南咬着牙,半天没吭声,越执慢慢歪过头他实在没什么力气,慢慢睁了眼却看见恰好对上阿南那兔子似的眼睛。
  “哭了啊……”
  越执温和道。
  阿南许是许久没见着越执这一感慨便将诸多往事抛之脑后,待心里煽情逐渐消了这才回过味儿来。
  “将军,您……”
  “别问我这副身子怎么回事,我不知道。”
  越执道,也知这阿南是刻意要避开方才的矫情,他没心思计较,身体已经疲惫至极,然而视线又不自觉的顺着撩起车帘向外看。
  许伯容并不在外面。
  越执心有疑虑,他并非将自己看的多重,只是奇怪这种时候许伯容不该许了这群人来看自己才是。
  “看够了就赶紧走。”
  越执这冷淡模样似乎也在众人意料之中,越执本身就不是热情的人,他是比许伯容那淡漠性子还要冷上几分,只是不熟之人往往只看到他表面那似乎的假皮囊罢了。
  已是同生共死过的人,反而不愿装出那八面玲珑的模样,越执索性直接下了逐客令,众人闻言就收了一肚子的话,唯有阿南犹豫着没有跟着一起离开。
  “将军方才是有心事?”
  到底是同吃同住的副将,若是有亲兄弟的话大概也不会再比他更了解自己了。
  越执心想,这时看见已经走了的人突然回过头看了自己这里几眼,视线方向到不像是冲着自己的。
  越执心中起疑试探道:“阿南,你过来。”
  阿南不解越执这是做什么,但一见着他那严肃的模样便立刻凑了上去。
  “你将这些兄弟给我好好的送回蔺塞。”
  阿南点点头。
  越执微微眯了眼,又道。
  “我如今身上有伤,诸事不便,但有的事又是现在非做不可的。”
  阿南又点了点头,立马明白了越执的意思。
  “将军有什么事尽管说,我阿南没什么本事,就这一条命,将军的事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阿南也一定办妥了。”
  越执躺着翻了个白眼,一张尚带着稚气的脸露出几分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混小子,只要你传个话。”
  “啊?”
  阿南挠着头:“只是这样?”
  越执真想给这小子一顿揍,然而马车外轻微的声音又将他思绪拉回。
  “只是这件事莫要让太子知道。”
 
 
第70章 以国为姓
  阿南逐渐敛了表情却又听越执道:“善人为邦百年,亦可以胜残去杀,太子深谙为政利民之道,亦不是穷兵黩武之人,可如今天子座上尚有小人作祟,若有朝一日到了不得不动兵的时候,你们便只管听他的便是。”
  阿南听不懂他的前半句话又为后半句而感到费解。
  “将军这是要反?”
  阿南看了看四周,眉头蹙成小丘,只看着越执低声试探道。
  “不过是帮太子拿回属于他的江山罢了。”
  越执暗道,阿南却半信半疑,朝中的事波诡云谲又哪里是他这等人参的透的?
  “那将军要阿南传什么话?”
  “将我方才的话原封不动的带回蔺塞。”
  阿南心知他意思,又沉默一阵才道:“那若是有人不服呢?”
  “斩。”
  “将军如此,是为仁义忠哪一德?”
  “只为太子。”
  “阿南遵命。”
  兜兜转转,又回到起点,阿南退下,却在马车另一侧看见许伯容的身影,想来是将方才的话都听全了,他狠狠的剜了对方一眼,这才哼出一口气来。
  “越执。”
  待阿南走远后许久,许伯容才入了马车。
  越执合着眼,碎发因汗液而粘在额上,许伯容取出手帕汗液擦去,又看着他因伤而睡的并不安稳的面容心底竟是乱的出奇。
  “你究竟想要什么?”
  许伯容叹息,顺着榻沿一点空隙坐下,方才越执的话他听得真切,可也因如此他心底才会如被剜去一般的空荡难受甚至是有些……疼痛。
  时间仿佛又回到初见越执时,越执也是这般身子瘦弱,蓬头垢面黝黑的眸子却带着万分的坚定。
  “既然你这么执着,那便叫执,随国姓,叫越执可好?”
  “越执……”越执反复咀嚼这个名字许久,仿佛得了天大的恩赐一般,一脸好几日逢人便要将名字说上好几次。
  贱民无名,他所识之人大多以数字作名,见他得了名字也为他随了贵人而高兴,毕竟都是穷苦人家,哪里又知道这随国姓是杀头的重罪。
  许伯容自一开始便是打着别的算计。
  许伯容,左臂生三角痣,天生的凤命,先帝尚还是太子事便得了这么个宝贝儿子,只是四岁那年东宫起火,彼时太子受了一场大惊身染重病。
  王城太医束手无策,东宫不得不四处张榜重金寻医。
  药石无灵。
  又是一冬,有江湖人士前来东宫寻求庇护,同时,太子之病不治而愈。
  世皆称奇,然而许伯容却明白的很,没有什么太子,那江湖人别人不会,却最善相法,不过一眼他便将自己拖至老太子面前并断言。
  “此子身兼两命,是做太子的不二人选。”
  皇帝身体尚健,却言太子之自坐太子,大不敬。
  可这荒唐话却成了东宫太子府最大的秘密。
  许伯容又是一声叹,他始终无法忘记太子妃死死搂住的悲痛欲绝,更无法忘记那具冰冷尸体被抬走后太子妃看向他时绝望的眼神。
  “你不是我儿。”
 
 
第71章 药可忘情
  “殿下。”
  手下端来汤药,棕色的汤药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息。
  “倒了罢。”
  许伯容低声,手下不解。
  “我乏了。”
  手下退出,许伯容向后仰去。
  “情可诛心,药可忘情。”
  他低声也合了眼,故而不知身侧越执手握成拳。
  许伯容窥听,越执假寐,就这么合了眼却是各有各的算计。
  为避免暴露许伯容,安合志带着越军先一步离开,许伯容的暗卫也回了城中,临至夜色初显还未归来,越执一直胡思乱想着迷迷糊糊的竟也睡了过去。
  他醒来时天色已黑,越执撑起身。
  车内亦有一些颠簸,他只随手碰了碰身侧冰凉入手,黑暗顿时如无形的手扼住他的心脏,慌乱中拿起身侧许伯容留下的佩剑。
  “太子!”
  越执大吼出声,一声轻呵后马车骤然停下,越执身子不受控制的向前动了动,这时听见许伯容的声音。
  “怎么了?”
  原是去架马了,他道自己想的太多,定下心神这才发觉自己惊出了一声冷汗。
  “伤还没好,不要乱动。”
  许伯容认真道,然而一听到许伯容声音越执便安了心,随即又起了打趣他的心思。
  “越执何德何能,竟能劳得太子屈尊为越执做马夫?”
  “你喜欢么?”
  越执一愣,面上不觉一阵燥热,许伯容原也是个清冷如风的人物,如今说起话来随也平淡的很,可越执偏就总能听出几分暧昧之色。
  “今日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什么人?”
  许伯容没再说话,越执又躺了下去,他将许伯容佩剑挽在臂弯里,方才动时撤到了伤过,冰凉入怀似乎能让难受消去几分。
  “太子,越执有事要问。”
  “何事?”
  “太子先答应越执一定不欺瞒于越执。”
  “我答应你。”
  许伯容倒也爽快。
  越执这才道:“越执想要回自己的字。”
  “要回?”
  越执面上带着笑。
  “太子当真忘了自己与承业说过的话吗?”
  倒是给自己留了坑。
  许伯容摇头。
  “池鱼。”
  他道。
  许伯容并不知马车内的情况,只在许久的寂静后听到越执的声音:“太子这样反倒让越执再也生不出二心了。”
  “你还想跟谁走?”
  越执挽着剑鞘。
  “走不了了,再也走不了了。”
  池鱼思故渊。
  无论许伯容是否欺他骗他,他都想将所知一切合盘托出……
  他眼角滑出泪来却并非感动。
  “我如何信你……”
  他心中想着,池鱼二子仿佛成了他心底的枷锁,拷住所有二心所生出的愧疚。
  我不信你,信事却要说服自己绝疑你,明知被利用的彻底,却也甘之如饴。
  他是一方故渊,将池鱼死死禁锢在怀里。
  鈅国有王,然东都王城却以太后为尊,而依着礼数她只该做个太妃去德清庙里祈福,只是先皇死后,皇后主动承了这业债,削发为尼,法号静安。
  许伯容扶着越执,背过月光一步步走上高台。
  “故渊求见静安师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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