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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骨刀(玄幻灵异)——温盈心

时间:2020-07-20 18:02:56  作者:温盈心
  那家药商原本咬牙不承认,见东窗事发,竟投河自尽,留下一妻一子,药商的夫人在当家的自尽后,变得疯疯癫癫,逢人便撕咬咒骂,没过多久,也病死床榻。
  结局仍旧皆大欢喜,药商败了之后,那名大善人被称颂赞扬,众人赠送了一块匾额,上书“善人义士”四个大字。
  “好!”当头一声喝彩,庄吟心蓦地一跳,移动目光,这才注意到旁边站着一位陌生男子,看上去四十多岁,斯文儒雅,慈眉善目。
  当然,这声喝彩并非这位浑身充满大慈大悲的中年男子所说,而是来自他身后的另外一位看客。
 
 
第3章 悬丝傀儡戏(三)
  傀儡戏开始清场,戏台上的乐器、道具陆陆续续被人收起,惊雀楼里的看客几乎一散而光。
  楼内戏已散,这楼外又将是不眠之夜。
  直到最后一人也走出楼时,灯灭,整座楼陷入一片黑暗之中,静谧空旷。
  隐匿于角落的庄吟神情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他将拂尘斜插在背后,从怀中掏出一根火折子,一支蜡烛。烛火点上,瞬即染亮身周这片方寸之地,火焰明明灭灭,照得人影子也一晃一晃。
  才走出几步,猛然察觉空气中划过一丝异样气息。
  活人的气息!
  庄吟紧皱双眉,他适才竟丝毫没有察觉还有人在这里。
  不等他回头,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你鬼鬼祟祟的在这里做什么?”
  又是谢祈,一身黑衣与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悄然融为一体,若不是肤色极白,尚不能一眼就能发觉。
  庄吟放松戒备,暗自吐出一口气,眼底浮出一丝无奈,转过身,看见谢祈正神闲气定地靠在一根柱子前,一手抱胸,一手支着下巴,玩味地看着他。
  之前瞥到的黑色身影果然是他。不知为何,这次庄吟不想再作遮掩,肃起眉目,开门见山道:“在找人。”
  谢祈挑起眉峰,诧异道:“找人?这里?”
  庄吟没有否认。
  谢祈又问:“所以一进城你就满腹心事的样子,是在找谁?”
  庄吟道:“一个朋友。”
  谢祈没有继续追问。
  庄吟黑白分明的眸子闪着烛火跳动的温暖光芒,眼角眉梢却仍是带着清冷之意,停顿片刻,又说道:“他叫李司青,三个月前,他的木鸢找到我,嘴里衔着的一只傀儡。”随后伸手从怀中摸出一只徒然袋,再自袋中掏出一物,竟然是只穿着黄衣的傀儡,还是个小女孩。
  “就是它。他的木鸢从来不会离身,除非”
  谢祈道:“除非形势急迫,身陷险境,比如被困在某个地方,出不来,不得已让木鸢来向你求救?”
  庄吟目光一寒,道:“没错。木鸢是从南边飞来的,所以我一路南下追踪,但它飞到永安镇时灵力恰好消耗殆尽,就此断了线索。”永安镇便是张家所在的小镇。
  谢祈若有所思:“看来还需感谢面摊老板给你指引方向。”
  庄吟点点头,道:“初见傀儡,它的脸上刻着两个模糊不清的字,后来越是靠近长阳城,这两个字就越清晰。”说完翻转傀儡的左脸,呈现在谢祈眼前,那上面赫然写着歪七八扭的两个字,字迹幼稚,错误百出。严格说第一个字应该是完整的“救”,但却把救字的右边写成了“女”字。第二个虽未完工,只写了一半,但仍然能猜到应该是个“我”字。
  谢祈追问:“你这位叫李司青的朋友,是不是有仇家?”
  庄吟低头回忆片刻,道:“不曾了解。”
  谢祈笑道:“露水朋友?那不要救了罢。”
  露水朋友?听到这般形容,庄吟楞了下,难得露出几分笑意,一下子冲淡了脸上的凝肃之气,连语气都不似先前那般冰冷,“不喜探讨隐私罢了。”
  谢祈问:“你最后一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
  庄吟不假思索:“一年之前。”
  谢祈问:“他就你一个朋友?父母呢?”
  庄吟道:“不止。他双亲都已逝世。”
  谢祈问:“为何非要找你求救,而不是寻求其他人?”
  庄吟皱眉,似乎觉得他问的有点多了,因为他自己也无法解释这个问题。
  二人一时陷入沉默。
  烛火如豆,楼内唯一的光源有些暗淡,与楼外的花天锦地截然两个世界。
  恰在此时,一阵沉闷的敲打声蓦然响起,微弱至极,若不是楼内安静得连彼此呼吸声都听得见,恐怕没人会注意到。
  敲打声只持续了一小会儿便停止了,但庄吟二人听声辩位,这声音分明来自于脚下。
  莫非有什么东西,或者有人被困在地底?
  二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挪动步伐,空出一块地,庄吟将蜡烛固定在地面,右手探进徒然袋摸了半晌,拿出两柄铲子,其中一把递给了谢祈。
  谢祈眨了一下眼睛,“在挖地前,我还有一个问题。”他伸出纤长白皙的手指,指向那不足七丈宽的傀儡戏台,“这个戏班子的来历你调查过么?木鸢带给你的傀儡,可能就是他们的。万一,底下埋的不是你朋友,而是别人,谁都不能确定这么久过去了,他到底有没有遇害,或许这只是一个陷阱,背后之人真正的目标其实是你。”
  庄吟摇头,叹了一口气,“这两天我暗中查过,戏班没问题。如果他目标是我,不必如此大费周章,直接来找我便是。只有找到李司青才能确定是谁困住了他。”
  最棘手的事无非是敌人隐藏在暗处,而自己对其一无所知。
  须臾,庄吟道:“开始吧。”
 
 
第4章 悬丝傀儡戏(四)
  在二人挖地掘土之时,离惊雀楼不远处,有个穿着富贵的中年男子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踉踉跄跄地走在巷子里,双眼迷蒙,脚底发飘,似乎是喝醉了。
  走着走着,脚不小心被地上的东西绊了一下,险些栽倒在地。
  他浑身一激灵,醉意褪去两层,眼神稍显清明,别过头去看地上,却是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乞丐,伏在地上,裸露的双手又脏又黑
  中年男子前后望了一下风,见没有人,慈眉善目的脸上不禁拉扯出一丝讥笑,走近乞丐,抬起右脚,踏上那双污浊之手,下死命地来回碾踩。
  被如此对待乞丐竟然纹丝未动,中年男子迟疑了会,心忖,莫不是已经死了?
  呸,晦气!他顿时不太有兴趣了,摇晃着转过身,想着年轻美丽的娇妻正在家中等待自己,心里又有些喜滋滋。
  无论哪个老男人,娶上一个年芳二八的漂亮姑娘,都会高兴得难以自禁忘记自己姓甚名谁的。
  他往前没走几步,右脚忽然从后面被紧紧拉住,低头一看,原来是乞丐的手。
  中年男子转回身的时候已有些薄怒,“原来还活着呀。”说完蹲下,从靴子里拔出一柄短小锋利的匕首,在夜色中滑过一道森冷寒光。
  紧接着,狠狠刺下!
  如此重击,这乞丐连哼都未哼,反而僵硬的抬起头来,皮笑肉不笑,十分惊喜地叫道:“找到了!”
  【作者有话说:不敢想象自己竟然只写了四百多个字】
 
 
第5章 悬丝傀儡戏(五)
  就在此时,原本群星闪耀的夜空倏然乌云蔽月,闪电蜿蜒着爬过苍穹,阵阵沉闷的雷声在天边轰隆作响,仿佛酝酿着欲蓄势待发。
  中年男子冷不丁吓一跳,抽脚,低叱:“臭要饭的,给我滚开!”谁知右脚被乞丐牢牢扣住,竟无法挣脱,情急之中,抬起左脚粗暴地朝他头部踢去,继而挥舞着匕首在其身上乱刺一通。
  黑浓的血飞溅中年男子一脸,乞丐终是松了禁锢,复又伏在地上,一动不动。
  中年男子心脏扑通狂跳,双膝发软,暗自镇静片刻,便趁着夜色,仓皇逃去。
  这时,乞丐的脸忽然别过来,整张脸扭曲不堪,看着中年男子落荒而逃的方向,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嘴角弧度撑到极限,“找到了!最后一个!”
  此刻,若是中年男子回头,他就会看见这个被他刺了数刀的乞丐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为一堆人形黑炭,风吹来,随风逐渐消逝在黑夜里。
  ……
  盏茶时间,中年男子飞奔回家,在他关上门的刹那,一道惊雷炸在耳边响如霹雳,风呜咽着穿缝而入,钻进衣领,他不禁打了一个寒颤,袖中沾满黑血的匕首晃铛落地,咒骂道:“流年不利,早知就不去看戏了。”随即拭去脸上的血迹,向内院走去。
  他唤来年轻的妻子为他宽衣洗澡。洗去一身血污之后,泡在温暖的热水中,水气氤氲,体内剩余的酒意也随之蒸发,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晃了晃脑袋,但脑海中乞丐的模样始终挥之不去。
  说起来,这乞丐好像哪里见过……
  他皱起眉头,正要努力回忆,忽地感受到妻子柔嫩纤小的手慢慢地从他后背一路滑至前胸,极尽撩拨地来回抚摸着,又痒又舒服,晦气的乞丐瞬间被他抛之脑后。
  美人当前,那恶心的乞丐又算得了什么?
  不过,中年男子仍旧略微感到疑惑,这小妻子是他前天从一户穷苦生病的教书先生那儿花了重金买来的,这两日无论做什么她都一脸被强迫幽怨可怜的样子,哭个不停,打也没用威胁也没用,今日怎生突然开窍,主动给他洗澡?
  就当她想通了罢。他非常满意,闭目靠在木桶边缘,渐渐放松了身体,道:“小婵啊,今晚有进步。以后也记得要主动点,我高兴了,说不定会让你去见见你那快病死的爹。”
  小婵没有说话,贴近中年男子,自怀中掏出一块香气袭人的粉帕覆在他脸上。
  绢帕下的中年男子露出不怀好意的笑,调侃道:“小妖精,害羞了么?”
  小婵伸出鲜红的小舌,灵活地舔上他的耳朵,饱满的酥胸有意无意地触碰着他皮肤松弛的后背,激得中年男子差点叫唤出来。
  他胸膛起伏,睁开眼,吩咐道:“脱衣服。”
  小婵站到他视线内,一件一件地脱得慢之又慢,颇勾人心魄。中年男子透过粉色的手帕,朦朦胧胧能看见雪白姣好的胴体,赤裸裸地立在他面前,勾得他下身发硬,忍不住想立刻将她办了。
  他接着吩咐:“到桶里来与我共浴。”
  她娇矜地用双手捂住酥胸,抬起精致的玉足,分开双腿,迈入桶中,底下风情一览无余。
  中年男子咽了咽口水,喉咙发干道:“我陆怀善干了这么多女人,就属你最让我中意。”两片红唇隔着绢帕封住了他的嘴巴,青涩,柔软,香甜。
  半晌,小婵娇艳欲滴的红唇忽然撤去,扶着中年男子的肩膀整个人逐渐向水里沉去,万千青丝浮在水面。他简直兴奋到极点,眼神迷离,脑中有一瞬的空白,抚摸着小婵的头顶:“好小婵,做得好,继续,继续……”
 
 
第6章 悬丝傀儡戏(六)
  舌尖狡猾地在皮肤上流连,时舔时离,若即若无。
  陆怀善坐在桶中浑身酥麻欲仙欲死,整个人陷入血脉偾张的亢奋之中,他激动的站起来,双手紧紧扶着小婵的头,开始粗暴地疯狂抽动,恨不得更深更用力些。
  室外惊雷阵阵,室内暗香浮动。
  温水不断从木桶中飞溅而出,粉帕因过猛的幅度从他脸上飘下,落入水中,下一刻,他大脑一片空白,张大嘴巴。
  奢华的内院传来一阵响彻云霄的嘶叫,仿佛为了响应这声喊叫,天畔的蛇形闪电蓦地劈中屋外的一株大树。
  鲜血在水中晕染开来,铺天盖地的痛楚从下体蔓延至全身,陆怀善捂着下身不敢轻举妄动,牵一发而动全身,他总算体会到了,眼睁睁看着小婵唰地站起,吐掉一截肉色,赤裸着身体迈出木桶,也不穿衣服,随意挑了把椅子,毫不避讳的坐下,抚弄着丹蔻,轻启朱唇,一字一句道::“陆怀善,你可知罪。”
  陆怀善额头的冷汗涔涔而下,剧烈的疼痛感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胸腔的怒气反而熊熊燃烧,须发皆张,瞪眼怒斥:“贱人你敢!我定要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小婵笑了,“凭你?”
  陆怀善气急:“你别忘记快病死的爹!”
  “没忘。”说着凭空变出一只钱袋,啪地扔到他脸上,“也没忘你根本没把钱给他治病,他已经死了!还是被你杀死的!”
  陆怀善面上血色褪尽,一是因为身体的剧痛,二是震惊于小婵竟然知道他为抢夺她暗下黑手杀了那个老头。
  “他本来就快死了,我这么做不过是想让他尽快解脱。”
  小婵娇艳的脸上泛起一丝狞笑,“陆怀善啊陆怀善,这些年你害死了多少人,恐怕连你自己都数不清吧?睁大你的狗眼,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陆怀善抬头,只一眼,他的脸蓦地变得惨白无比,原本富贵华丽的屋子已然不见!
  这分明是一座阴森可怖的灵堂,堂前设有两块牌位,牌位下方赫然摆放着两口黑漆漆的棺材!
  他浑身都在发颤,全身血液似乎在倒流,惊慌之下,撕心裂肺地呼道:“来人,快来人!给我捉住这个贱人!来人呐!你们都死哪儿去了!”
  然而,没有人回应他。
  陆怀善一颗心高高悬起,顾不得身体疼痛,拔腿就跑。
  跑了片刻他便硬生生止步,小婵不知何时已经在前方等着他,浑身都散发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你跑什么?”再开口时,却是个低沉的男声,声音森冷如冰,仿若自幽冥飘来。
  陆怀善哆哆嗦嗦道:“你不是小婵……你……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小婵表情瞬间扭曲,走近陆怀善,冷酷无情地抓起他的头发,“你的记性可真差,那么我就帮你回忆回忆,我到底是谁!”
  娇小的身躯似乎蕴藏着巨大的力量,轻而易举地拎着陆怀善的头发,将他一路拖行,他却没有一点反抗的力气。
  陆怀善屈膝跪倒在棺材前,这次,他终于看清了牌位上写的字——顕考温氏之位,顕妣颜氏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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