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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花木兰遇到祝英台(历史同人)——御风流

时间:2020-07-24 10:39:43  作者:御风流
  花木兰仍旧站在城上,面色不悲不喜。风吹起她的披风,灌入她的战甲,撩动她兜鍪上的红缨。然而这一切,都没有让她的表情有任何波动。
  若不是她的大拇指还一直放在配刀柄上一圈又一圈的摩挲,说是个精致些的木偶都有人信。
  “给你,手都冻红了。”
  “嗯?”在花木兰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小巧的铜制袖炉就塞到了她手里,暖意通过手迅速的传达到了全身。
  “英台你怎么来了?”不找痕迹的把袖炉放回了祝英台手中,花木兰强忍住了自己想要给祝英台整理一下狐裘领子的手。城墙上这么多人呢,要矜持。
  “来看看你。”
  花木兰轻巧侧身,躲过了祝英台再次递铜炉给她的手。
  眼瞅着祝英台就要恼,花木兰求生欲很强的先解释了起来:“这你拿着就好。士卒未食将不可食,士卒未饮将不可先饮。如今士卒受寒,我为主将,断不可先用袖炉,以免泄士卒之气。”
  祝英台脸色稍稍好转,但还是吸了吸鼻子,转过脸去不看花木兰。
  花木兰也不在意,问起了正事:“最近和司库交接粮草可还顺利?战时司库脾气难免急些,劳英台你多多担待。”
  说到正事,祝英台也没含糊,脸色瞬间正经了起来:“没有啊,司库脾气很好的,教了我许多关窍技巧,这才没被上计那些人给骗了。”
  花木兰看着祝英台脸上的的雀跃,心内的蒙圈简直和自己第一次上山打猎然后被野猪追的满山跑一样。
  司库脾气好这种话也就她的小主簿能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来了。全城谁不知道司库是个暴脾气,委婉点说是性烈如火,说难听点就是个炮仗,一点就着,螺旋升天毫不含糊。逼急了敢和督军抽刀的硬茬子,怼自己更是轻车熟路一把好手。就这样,自家小主簿还觉得司库脾气很好,花木兰也只能竖起大拇哥夸一句自家小主簿天赋异禀,骨骼清奇。
  不过仔细一想也觉得没什么问题,以前城内是宁罪幢主,莫惹司库。现在城内是宁罪幢主,莫惹主簿。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她一直都称不上是城中最恐怖的角色。
  现在新旧两代霸主在一起相处融洽,似乎也没什么不对劲,甚至还蛮有道理的。
  收拾了自己千折百绕的心思,花木兰继续问起正事:“那归库有没有遇到麻烦,城中太过困苦了些,连三个账房先生都凑不齐,还得劳英台你亲力亲为。”说到这,花木兰有些羞赧。她好像真的什么代价都没花,就把自己小主簿这么一个聪明人给绑到了自己的这辆破破烂烂、目前还看不到一点希望的战车之上。不仅如此,还让她整天忙的和陀螺一样。
  其实花木兰很清楚,以祝英台目前的才学,在她帐下做主簿的确是屈才了,在都护帐下做主簿都绰绰有余。超高的学习能力,一流的机变能力,而且无论处于何种地位都能谦逊有礼不骄不躁。自己在她那个年纪,连小主簿的一半都做不到。良才美玉,不外如是。
  而且小主簿如今年岁尚小,稍加历练,便能大放华光。若为男子身,将来出将入相,不在话下。
  祝英台完全没有察觉花木兰微不可查的叹了一口气,兴致勃勃的说道:“完全没有问题。我把私塾里数算学的最好的十个学生给召了过来,我只要掌握全局就好了。”
  花木兰赞道:“很聪明啊,我记得英台你以前最喜欢亲力亲为了。”
  祝英台的脸瞬间就充血涨红:“那是以前了。那时候不是不知道还可以和幢主你一样当甩手掌柜么。”
  幢主两个字发了重音,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花木兰今天第一次露出了挑眉的诧异神情:“嗯?”
  “以前总是想亲力亲为,结果发现事情越来越多,怎么做都做不完,忙的连溜马射箭都做不到。偏偏幢主你身为一幢之主每天清闲地喝茶看书。后来我才知道,你把事情都吩咐给周行他们做了。”
  花木兰回答的十分理直气壮:“他们是我亲卫,替我做事不是理所应当么。我发他们饷银,可不是让他们在我这混吃等死的。英台你需知晓,如我等这般身居上位者凡事并不用亲力亲为,掌握好你下一级的属官即可。就如同天子只要掌握丞相和太尉一般。真正重要的还是维持和同级之间的关系以及让你的上官相信你并没有背叛之心。”
  从小兵一步步累功升到幢主的花木兰如今也算半个官场老油子,干脆借着这个机会将祝英台指点了一番。
  祝英台若有所悟的点头。原本她只有一个模糊的概念,但天资灵巧的她还是能循着直觉去做到一个令各方都满意的结果。如今被花木兰这一番指点,心中更是一片透亮。
  “幢主你肯定不会疑我。司库和队率们都对我不错,屯长和什长们都还算听话,没有什么大问题。”
  看着祝英台直接放下袖炉,在自己面前掰指头一条一条的数了起来,花木兰颇有些哭笑不得。自家小主簿心眼还真是实诚啊。得亏自己对她的信任无人能及,要不她这番作态落到有心人眼里定会是一出新来主簿离间幢内老人的好戏。
  祝英台犹觉不足,仰着头问起了花木兰:“那十个少年我使得挺顺手的,幢主你能不能发下征辟令让他们做我的属官。”
  花木兰调笑了一句:“怎么,使唤人上瘾了?”
  祝英台也不说话,冷冷睨了花木兰一眼,趁着城墙换防左右无人,直接一脚踩在了花木兰脚背上。
  在成功看到了花木兰表情扭曲之后,祝英台才在新来驻守的士卒面前退后三步,装作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花木兰本就没想过不答应,而且现在还吃了一个大亏,自然更不会阻挠。只是稍稍问了一句:“那年俸定为多少?”
  “一石?”祝英台犹豫了一会儿,在花木兰目光打量下有些不确定的说出这个数字。
  看着花木兰嘴角那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祝英台有点吃不准自家幢主到底是什么意思了。漠北的米布都是硬通货,五斗米就能赎一个良籍的事她也知道,寻常士卒一年饷银也就八斗,其余的都得靠在战场上搏杀换回赏银。
  以为是自己定高了惹得花木兰不快的她有些不确定的降了价:“那,八斗半?不能再少了,再少就没人觉得读书有用了,这对私塾的后续展开极为不利。”
  “不是高了,而是低了。”在祝英台诧异的眼光中,花木兰说出了一个令她诧异不已的数量:“五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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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知道为什么今天在过生日的我在疯狂赶稿,绝地求生式头秃!
 
 
第27章 
  “五石?”祝英台被这个数字吓了一大跳。
  但花木兰却并没有回答她的疑问与震惊,而是双手扣在城墙之上,身体微微前倾,满脸凝重:“来了。”
  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的祝英台也跟着花木兰一起朝远方看去。
  无数的烟柱正在缓缓升起,弥漫了整个天空。震耳的欢呼声,响彻云霄。即便双方隔的很远,祝英台还是能听到整齐划一的胡语。
  祝英台自打接了主簿职位之后,很是下了一番功夫去研究作为敌人的柔然,自然很清楚这狼烟升起是代表着柔然军这回的主帅来了。
  因为柔然并没有建立一个拥有完整行政体制的国家,只遵奉最为强大的部落之主为可汗。出兵只是单纯为了劫掠,一般都是各自为战,谁抢到算谁的。在先前有时都不用北燕军队出兵,柔然内部就会为了财物分配不均而挥戈相向。
  只是打新的柔然汗继位之后,原本如同一盘散沙的柔然各部族就在他强有力的分化打压和控制下渐渐拧成了一股绳。最直观的体现就是,现在遵柔然汗为主的各部族虽然还同以前一样自备武器族人,但上千人的军事行动中必定会有一名由柔然王庭所指派的统帅掌管全局。同时严禁各部落之间相互残杀,违者一律灭族。
  就在这种高压措施下,柔然由北燕的纤芥之疾发展成了肘腋之患,让北燕君臣坐立不安。
  只是祝英台不明白,一直都表现得无比镇静的花木兰为什么会露出一个夹杂着错愕、惊叹、无奈、自嘲以及凝重的复杂表情。
  是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吗?
  情急之下,祝英台直接叫出了只有在两人独处时才会使用的称呼:“木兰,怎么了?”
  花木兰深吸了一口气笑了笑:“没什么,一个老对头到了。”
  “老对头?”祝英台十分不解。
  “你听,他们在喊花吾左拉。这在柔然语中意思是天生的智者。除了我那个老对头,柔然没有人敢用这个称呼了。”没等祝英台继续发问,花木兰直接揭晓了答案:“是赫古乌斯,柔然汗的大智囊,地位嘛,相当于咱们的丞相。”
  这回轮到祝英台不敢相信了,嘴巴张开的能直接塞进去一个鸡蛋。要知道在漠北,双方都有不下二十万的控弦之士,而一个不过八千人的交战,有一方的指挥者居然是一国丞相。还有比这更让人吃惊讶异的吗?
  有。
  “你是不是很想问这尊大神怎么会来亲自指挥这场战役?”
  祝英台点点头,很是担心的看着情绪波动有些剧烈的花木兰。
  “很简单。第一,长城边上四十七个烽火台,和柔然大部分部落接壤的,有十四个。这些是他们能快速集结兵力进行攻击的。而这十四个烽火台里,只有我守着的这片地方南边是平原,马队不惜马力疾驰的话,三日就可至漠北城下。这么重要的关隘,柔然人重视很正常。”
  “而且……”花木兰缓了缓,继续说了下去:“那赫古乌斯和我有血仇。我身上这副甲,是杀了他儿子才被都护赏下的。这个幢主之位,是屠戮了他全族。”
  祝英台张了张嘴,却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因为她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种血海深仇,假使她与赫古乌斯易地而处,一定早就不管不顾的劝说柔然汗大举进攻北燕了,哪里还会等到现在只稍稍的派了五千人。
  “担心什么。本将能打退他两次,自然就能打退他第三次。是了,忘记和英台你说了,前两次也是这个老狐狸在背后操盘。”
  花木兰脸上的笃定之色冲淡了祝英台心中的不安,心情逐渐平定下来。
  但她不知道,花木兰心中的惊骇在听到赫古乌斯这四个字之后就没有停止过。在前两次派出的傀儡被自己打退之后终于坐不住亲自上场了么。
  赫古乌斯的计谋啊,花木兰想着都觉得都有寒气上窜,让她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
  人的名,树的影。不得不说,有些人就是那种只提名字都会让人感觉到心惊的存在。来漠北之后,花木兰可没少听过赫古乌斯的名头,什么奸滑似狐,狡诈如狼,择机而动似秃鹫,挑拨人心如鬼魅。辅佐主公三年登汗位,七年定大势。
  这些都是非直观感受。花木兰的直观感受就是哪怕这个人只需稍稍游说,就有数不清的柔然部族愿为他当马前来攻击自己。
  前两次不过是他立的傀儡太有主见,一次次的为了自己利益而罔顾赫古乌斯的意思,自己怕是早就人头高悬了。
  只是这次赫古乌斯已经亲自出手了,自己还能撑多久呢。
  从人数上看,自己尽起全城适龄青壮,得了一千三百余军卒,可这里面有一多半都是才训练了四个月的新卒。对面可是有着五千人。
  从指挥上来看,自己在赫古乌斯这种人面前只能算得上粗历战争的雏鸟。
  唯一能有些许优势的只有军备,但也相差无几,毕竟能让赫古乌斯统领的军队可不会差到哪里去。想了想昨天斥候带回来的铁弯刀、皮甲和铁质箭头,花木兰就觉得心里堵得慌。
  祝英台见花木兰又陷入了呆滞之中,只得柔声劝解:“别想了,事情会解决的。思多伤身。”
  “嗯。”花木兰点头应下,心里却在盘算着万一城破,怎么把祝英台给送到漠北城。
  她的小主簿这么好,可不能和她一起死在这个地方。
  都护啊,快派援军来吧。
  与花木兰伫立在寒风中不同,柔然大帐此时的气氛这厮不断烘托下已经达到了极点。处处皆是恭维之声,赫古乌斯一向古井无波的脸上都露出了微微笑意。
  即便这些人在他眼中都是大而无当的蠢物,但他很清楚自己该做出如何的应对才能榨干这些人所有的利用价值。
  压手止住了帐内的阿谀之声,赫古乌斯举杯说道:“诸位稍歇,且满饮此杯,再随我共领可汗口谕。”
  “让我等共祝大汗圣寿无疆!”接话的是乞颜部族长温都尔汗,铁杆的拥汗派,在场也就他的地位稍次于赫古乌斯,由他来起这个头最好不过。
  赫古乌斯心中暗暗点头,这是个有眼色的,以后可以好好扶持一下。
  得了赫古乌斯赞许的眼神,温都尔汗心中如饮蜜一般,知晓自己这一记重宝是压对了。
  其它部落族长却鄙夷得看着温都尔汗,彼此之间都是独立惯了的部族,可汗在他们看来不过是虚应故事,稍稍奉承一下只是为了得些好处,似温都尔汗这般奴颜婢膝让这些粗犷的汉子们感到了羞耻。
  但脑子都还清醒,背后鄙夷是一回事,但绝不会当着赫古乌斯的面说什么。温都尔汗名义上还是此次出兵最多的领头羊,他们现在再怎么不爽,也只能捏着鼻子一起举杯附合温都尔汗。
  至于这祝福中有几分真情实感,就全凭赫古乌斯一人揣度了。
  一番虚以委蛇之后,蛮顽部的族长赤术抢先开了口:“大国师,咱们这回是怎么个章程?各部落攻击顺序和劫掠方向是哪?”
  赫古乌斯正想借着宴会余韵趁热打铁,多收买几个部落,就被赤术截住了话头,心内不快。这个赤术,每次都是这样,事不绝多干,便宜绝不少捞。
  赫古乌斯心内暗恨,但还是展现了和煦的笑容:“这些都不用急,只要诸位跟随大汗,好处绝不会少的。”
  “这么说,大国师是有必胜的把握咯。”仿佛'没有看到赫古乌斯一瞬间难看的脸色,赤术自顾自说道:“可我听说咱们要打的烽火台可是个硬茬子,都贺部和可蔑部都没有打下来。大国师您看,咱们是不是换一个主攻方向啊?”
  言及于此,已经是在切切实实的打赫古乌斯的耳光,明言他没有选好主攻方向,是带他们送死来了。
  赫古乌斯心内已是恼怒之极,要不是看在蛮顽部实力雄厚,此次又带来了一千三百战士。他是真想用桌上的金酒壶砸烂赤术的脑子,看看里面到底是不是空的,居然敢质疑他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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