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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花木兰遇到祝英台(历史同人)——御风流

时间:2020-07-24 10:39:43  作者:御风流
  赫古乌斯,一个部族都被汉人奶娃娃完全屠灭的丧家之犬。要不是大汗慈悲收留了他,还礼遇有加,这中军大营又哪轮得着这条犬在他们面前这些乱吠。还是自己机灵,让这些马屁精冲到前面去挡箭。
  赫古乌斯观察了下首众人的表情,不露声色,紧随着得意的赤术割了一块滋啦冒油的羊腿肉,浅笑道:“此子小戆,正入吾縠矣。”
  戆,即傻愣,莽撞之意。对于武人而言,已经算得上较高的评价。为将五要,智、信、仁、勇、严,有其一即可称之为良将。
  这话的前半截,诸人听懂了。只是这后半截,没一个弄明白。
  见众人不解其意,赫古乌斯颇有一种对牛弹琴之感,不学之人,终究粗鄙浅陋,不堪与谋。不过脸上还是毫无异色,继续解释道:“请诸君细想,百弩齐射,耗费良多。然此小城尔,何足为虑?”
  经过赫古乌斯这么一解释,明白了。这就是用人命去填的意思啊。
  这么一来,问题就来了,哪几个部落去填?各出多少人去填?各怀鬼胎的诸部族长十分默契的停止了已经进攻到第三波的攻击,将族人撤回来,自己在中军大营里的沙盘前扯起皮了。
  “草,终于退了。”一直跟在花木兰身边的亲卫们松了一口气,人堆里传出来低低的咒骂声,带着一点如释重负。
  花木兰却丝毫没有放松紧惕:“不,还会来的,而且用不了多久。周行,传令下去,各队轮流吃饭,斥候把眼招子都给我放亮点,谨防柔然杂碎偷袭。”
  “是,属下遵命。”
  缓了缓神的花木兰这才感觉到自己的嘴唇一片皲裂,里面的新肉都泛了出来,被寒风刮着生疼。想喝口水润润嗓子吧,一摸水囊,全都结成冰了。
  随后花木兰就知道了主簿这个职位设立的必要性,尤其是有一个知冷知热的主簿是一件多么撞大运的事。
  粥的香气顺着风就钻到了花木兰鼻子里。再一息,分辨一下,还是肉粥的香气。
  军队等级森严,于是花木兰就看到自己的小主簿指挥着几个杂役民夫先抬着一桶粥走到了自己面前。
  北地不比中原,牛少而羊多,所以此次的肉粥也是羊肉粥,不过对饿急了的士卒们来说也没差。一碗热腾腾的粥下肚,足以抚慰他们饥饿的肠胃,暂时忘却这紧张的氛围。
  先从花木兰这发起,每人两个饼,最多三碗粥,可以少吃,不能多拿。
  顾不上什么形象,花木兰直接在城墙上找了个避风地方蹲下去稀里呼噜喝起粥来。自有周行那等有演技见的亲卫将她和祝英台围在了中间,遮得密不透风。
  顾不上说话,早已饥肠辘辘的花木兰在连喝了两碗粥之后,一口咬在了还有点热乎气的饼上。
  花木兰一咬,牛肉馅的。顿时就皱起了眉头。
  祝英台心一悬,赶紧问道:“是不合'胃口么?”
  花木兰看了她一眼,却并不言语,随手拽了一个亲卫过来。
  被花木兰这个高手这么一拽,亲卫下意识的就想抽刀,看见是花木兰之后更为紧张,磕磕巴巴道:“幢……幢主。”
  “你的饼没馅?”
  “没有。”
  花木兰没再说话,只是将手中牛肉馅的烙饼一点点掰碎泡在了粥桶里。
  语气不咸也不淡,冷漠得出奇:“烦劳主簿,代吾送粥给其它士卒吧。”
  话说完,花木兰又转头从那堆普通的饼堆中拿了一个半饼,重新蹲了回去,一顿哼哼嗤嗤。
  从始至终,花木兰都避开了祝英台的目光。
  本想偷摸给花木兰加点餐的祝英台都快被花木兰这个倔人气死了,要不是在人前,非得好好踩上花木兰几脚出气了。
  简直是朽木不可雕也!体谅你带兵辛苦,好不容易和秦舞学了怎么烙饼,居然只吃了一口就分下去了!
  祝英台气鼓鼓走了,花木兰这才将脸从硕大的碗中抬了起来:“葛离,带几个人去跟着主簿发粥,尤其是新兵那边,莫要让他们鼓噪伤到了主簿。”
  一众亲卫好险没笑出声。幢主还是老样子,刚拂了主簿的面子,这就派人过去讨好了。
  这叫什么,这叫读书人惹不得。
  等着葛离过去,祝英台早就没了踪影,说是被秦小神医请到后勤辎重那边去商量事情了。后勤辎重是军事重地,没有花木兰和祝英台的联手文书,谁都进不去。于是乎葛离只能悻悻地回去复命。
  辎重队。
  “好了好了,三郎,这里没你的事了,出去玩吧。”秦舞一边把秦豫往外边推,一遍迅速的关上了门,独留秦豫一个人在外边跳脚:“好啊,姐,我就知道你会卸磨杀驴,接着我名头把九哥给请过来,转眼就把我推出门,做事也忒不讲究了吧。”
  秦舞不甘示弱:“秦豫你再在这瞎嚷嚷,不去给大父配药,就等着挨竹板吧。”
  秦豫,完败。
  姐弟两之间的打闹令祝英台轻笑不止。
  又一次打败弟弟的秦舞娇俏的哼了一句,小碎步跑回来盘腿坐在了祝英台对面,开启了今天的第二轮斗嘴:“九哥,你是不是输了啊?”
  祝英台一囧,沉默不语。这场赌不仅是输了,而且还透心凉。
  秦舞心思灵动,见此情景哪还有不明白的。于是伸出手就在祝英台面前晃来晃去:“九哥,你输了,给钱给钱。”
  祝英台从怀中掏出两角碎银子,扔给了秦舞,整个人还是蔫蔫的。
  秦舞收了银子,劝道:“九哥你也别怨花哥哥,她从来就是那个性子。大父常对我说,莫看花哥哥年纪轻,论起行事沉稳来不逊于历事繁多的老人。
  “嗯。”祝英台点点头,只是看神色,根本就没听进去。
  秦舞急了,她可不想拆散这段好姻缘,连忙解释道:“九哥你还别不信,我曾经听大父给花哥哥包扎伤口时谈起过这些。花哥哥说自己是贫寒出身,才略仅为中人之姿,唯有武勇尚可一夸。武勇匹夫随处可见,彼辈皆一言不合即拔刀相向,血溅五步。未举大事,未留清名,徒增父母妻子悲尔。所以她唯有时时自省,才能静己修身,免步后尘。这是其一。”
  祝英台听罢喃喃自语道:“她是这样想的么?”
  “九哥?九哥?”秦舞伸出手在祝英台面前晃了晃。
  祝英台这才回过神来:“是我失态了,三娘你继续说。”
  秦舞继续说了下去:“其二呢,花哥哥说她自己在朝中根基浅薄,三年右迁数次全凭都护青眼相加,稳妥行事既是为自己好,也不会给都护添麻烦。这其三嘛……”
  “其三什么?三娘你快说啊。”
  吊足祝英台胃口的秦舞笑嘻嘻说道:“其三嘛,花哥哥说她安身立命的本钱就是手底下这近千士卒,如果不和士卒们同甘共苦,到时候谁肯卖命?所以我当时就和九哥你说过了,花哥哥是不会吃任何小灶的。”
  看着秦舞得意洋洋的小模样,祝英台从纠结和委屈中回过神了。
  “所以三娘你是早就知道我一定会输是吧?”
  “对啊。”
  “那你还和我打赌?”
  “缺零花钱用呗,九哥你又那么有钱。”
  “好啊三娘,居然算计起我来了。”
  两女遂在房中打闹起来,不多时房中就传来一阵阵莺歌燕语,所幸地处偏僻,并无人听得。
  这厢祝英台解开了心结,花木兰却仍在纠结之中。
  中军大帐。
  花木兰眉头深锁:“司库,还有多少弩箭?”
  “两千余支。”
  两千多弩箭,也就三四轮齐射就会用空,随后花木兰面临的就将会是士卒近身接战了。自己这边超过三成的新兵,三倍于己的敌军,这一场近身接站,花木兰还真有点不敢打。
  就在花木兰纠结的同时,齐武进来,附在花木兰耳朵边说了几句话。
  “真的?”
  齐武重重点头,示意自己所言非虚。
  花木兰终于下定了决心,抽出腰刀指向了沙盘:“今夜子时,随本将去夜袭,定要将柔然人的巢车和云梯都给烧了!”
 
 
第31章 
  马嘴里套上嚼头,四蹄上裹着厚布,一行三十人腰间都别着环首刀,手持趁手的兵器,或皮甲或铁甲披挂在身,在月光照射下散发着冷厉的光芒。
  他们是花木兰的亲卫,也是金汤城中装备最优良的士兵。所有人都保持静默,等着花木兰发号施令。
  花木兰自己也很纠结,因为这是一次不得不进行的夜袭。她原本计划全本来是仗着柔然人不知道城中底细,虚虚实实的守上几阵,拖上个三四天功夫,视之以威。那么伤亡惨重且内部不齐的柔然人就会自行退兵,金汤城危机就可以解除了。再不济那时都护派来的援军也应该到了,所以在她的原计划内守住金汤城还是没有一点问题的。
  可人算比不上天算,计划赶不上变化。花木兰苦心编织的一个谎言,被祝英台的得意门生给硬撕开了一个口子。逼得她不得不冒着巨大风险去实施这次夜袭。
  其实所有的开端都源于一个意外。齐武来报时说的很明白,祝英台带进军营里的那十个来协助她少年人之中,最机灵的进那个被推举进了军需处打杂。
  本意想着是好好锻炼一番然后送到谢驱那做副手的,没成想年轻人得志便猖狂,偷摸喝酒之后和前来领弩|箭的士兵们打起了赌,把剩余弩|箭的数量给照实说了出去。
  这个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军营里还能喘气的士卒们就都知道了。军中最不缺的就是打老了仗的,老兵油子们自然知道两千支弩|箭意味着什么,而弓|弩这种利器在箭枝缺少的情况下也就是一堆废料。
  至于弓手,嗬,城内也就幢主的箭能形成有效杀伤,中原来的流民后生仔还没学会怎么开弓呢,顶多齐|射三轮就得歇菜。指望也指望不上。
  老兵们还好,没有因为远程攻击武器缺乏就军心涣散,反正以前也是这么过来的,顶多是这回柔然蛮子人数更多些,只是闲暇时将手中的刀磨的更快了些。
  新兵就不一样了,他们原本是流民出身,近来才被招到了金汤城,看中的是告示上写的分发荒地农具且三年内免去口赋。没成想来了之后锄头还没摸上,先被分发了刀|枪,这些人都想在漠北守着一亩三分地过安生日子,对打仗保卫家园的事情并不热衷。一群无根无源之人只要能稍稍填饱肚子,给谁卖命不是卖命啊。
  因此他们是最容易被煽动,也是最容易叛逃的。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流浪摧垮了他们的心志,操守和志向早被饥饿感绞了个粉碎。弩|箭不足之后,骚乱不止的也正是这些新兵,逼得花木兰不得不亲自带队出城夜袭,提振全军士气。要是能把那些攻城器械烧了,柔然蛮子就是被拔了獠牙的野猪,只能用鼻子哼哼了。
  一想到是这个原因,花木兰就更窝火了。放往常,她都不会正眼瞧一瞧这些当预备兵员都磕碜的人,可如今城里青壮年不足,也只能拉这些流民来做一些不涉及核心的杂事,而且也能预防这些流民有|奶就是娘,为了性命在城中作乱。
  身为主将,再窝火也得自己憋着。不仅得憋着,还得避免将情绪带到指挥中去,所谓将不因怒而兴师就是此理。
  拉住缰绳,摸了摸爱骑的鬃毛,让骏马躁动不安的马蹄停了下来。没人说话,唯有一轮明月缓缓升上夜空,城门洞里满是清冷的月光。直到这时,花木兰才睁开了双眼,目光锐利直视前方,沉声道:“打开城门。”
  三十骑呼啸而去,厚布包裹的马蹄并没有发出太大的响声。看城门的小兵向往的看着出城的骑士们,憧憬的问向同伴:“诶,三狗子,你说这回幢主能胜吗?”
  “我说你小子也没喝酒,怎么满嘴胡吣呢。幢主谁啊,怎么可能会输。站在这守门也无趣,铜锁,敢不敢打个赌?”
  “赌什么?”
  “赌幢主这回回来能带多少个柔然蛮子的头吧。输了的把这两天的配额酒给对方。”
  “好嘞,成交。”
  在小兵眼里,花木兰是无所不能,战无不胜的。甚至从来都没有设想过这场战争会有输的可能性,兴致勃勃的为夜袭开赌局。
  然而承担了士卒们期望的花木兰却远没有这么轻松写意。
  北风呼啸,刮在脸上如割肉一般。三十人借着夜色掩护躲开了柔然人的斥候,成功潜伏到了距离柔然营地一里多地的地方。再不敢近了,因为再近就要瞭望楼上的士卒发现了。
  “放!”随着花木兰一声令下,十余只野兔被撒放出去,朝着柔然大营跑去,至于能不能回来或是在外面成家立业,那就不好说了。
  一刻钟之后,柔然大营发生了多达三处的骚乱。即便花木兰隔着这么远,也听到了一连串的抓汉人拿赏钱的胡语,随后便是懊恼之极的怒号。
  花木兰还是同往常一般,一众亲卫却都在她和齐武身上打转,冲着齐武挤眉弄眼。
  齐武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拍马上前:“幢主,是属下错了。”
  花木兰嗯了一声,并不搭理自己这位心腹。
  得了花木兰一声回应,齐武乐得和什么似的,马上就想溜。却被眼明手快的周行在他的坐骑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马儿吃痛,一溜烟的窜到了花木兰跟前。
  幢主不喜人近身,这是亲卫们都知道的事,齐武不敢触霉头,赶紧拉开马头避到了一边,在兄弟们宛若凌迟的眼神逼视下,最受宠的他问出了在众人心中积聚已久的问题。
  “幢主,您是怎么知道蛮子们在防备咱们啊。”
  “赫古乌斯今日攻城,未及三通鼓,就下令收兵。本为强手却示我以弱,定是想诱我出城夜袭。”
  “啊?那咱们还出来……”
  看着自家幢主玩弄着手中的马鞭,齐武识趣的退了下去。
  周行及时凑了上来,掩护着齐武撤退,问道:“那幢主,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柔然斥候一个时辰之后会改变方向,在他们过来之前,咱们就离开这里,去柔然辎重营。”
  花木兰手中的马鞭一甩一甩的,在黑暗里仿若一条伺机而动长蛇。
  有人欢喜就有人愁。
  花木兰在冰天雪地里被风吹,心情却很愉悦。赫古乌斯坐在温暖如春的帐篷里吃手扒羊肉,但感觉自己比荒野上的石头还要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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