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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晏(古代架空)——一月三捷

时间:2020-07-25 09:52:34  作者:一月三捷
  “你!”长笙气鼓鼓被他堵的说不出话来,眼看着那少年要走,当下好胜心使然,上前一把伸手将他拦住:“话还没说清楚,谁许你走的!”
  李肃道:“我走与不走与你何干?你若拦得住我,我自是没话说,不过我瞧着你这肌无力的模样,怕是连偷看姑娘洗澡都得让几个人在下面托着才行。”
  当场被戳穿事实的长笙难得红了耳根,他想着这西汉来的王八犊子果真是不好对付,“你不服气本王子是吧?!”
  长笙忽然认真了起来,完全没有以往吊儿郎当的样子,孩子一双眼睛黑的像是墨色的珍珠,眼底澄澄一片,十分清澈。
  李肃嗤之以鼻道:“你这种人,还不配让我放在心上。”
  所以他根本不计较长笙之前阴他的种种,因为他根本就不屑一顾。
  长笙觉着一定要让这小子知道自己的厉害,否则往后在他面前一定会抬不起头来。
  可是怎么才能让他知道自己的厉害?——比摔跤,他明显身高上就跟李肃差了太多,比射箭,据说这西汉来的王八是个文武全才,他那两下上不得台面的功夫只能哄哄小五他们几个脑子简单的,要是拿在李肃面前显摆,指不定让他怎么嘲笑自己!
  长笙想了半晌自己到底哪一方面能比李肃强,却见少年又要抬脚就走。
  “你站住!”长笙大喝一声:“你有本事就跟本王子比试比试,若是你输了,从此以后就得对我心悦诚服,毕恭毕敬,敢不敢?!”
  李肃本不想理他,确见那孩子说的十分认真,当下不知怎的忽然来了一丝兴趣,示意他说完。
  长笙瞬间计上心来,往将坂坡上一站,伸手指了指不远处那片草地,说道:“咱们就以前面那处草际线为目标,谁能尿到那个地方,就算谁赢,怎么样!”
  ……
  李肃顿时一脸黑线。
  长笙觉着个这个方法实在可行,以前听说小五他们就这么玩过,虽说他觉着十分丢人败笔 ,但对付李肃这种人,就该这么着。
  长笙明白的很,像李肃这样的世家公子,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这种弱智且不入流的乐子,毕竟长笙自己都无法接受,可越是这样,他就越能有一分胜算捏在手里。
  好半晌,似乎连风都静止了,少年脸上的阴霾像是瞬间就能掀起一场狂风暴雨,然而在山雨欲来之势,多年积累的修养还只是让他咬牙硬是吐出了两个字——“低俗!”
  吃准了李肃肯定是死也不会答应,长笙跳了下来,趾高气扬道:“怎么着?怕了?不敢比就趁早认输,先给本王子道声歉,再保证以后在我面前都低眉顺眼卑躬屈膝就成,其他的事,我就大人大量不跟你计较了!”
  那可真是委屈了王子您呢!
  李肃只觉得此时胸口处闷着一大团火焰喷不出去,眼底都气红了——他怎的就跟这么个纨绔不化脑子有病的小混蛋浪费了半天的唇舌。
  他气的是他自己!
  “哎,你不敢比就是你输,比不过还想走就是耍赖!你们西汉的人都是你这种无赖么!”长笙得意洋洋的笑着,胜券在握的一副模样,眼角都快要飞到天上去。
  李肃难得气道:“与你这种无赖浪费时间才是有病!”
  “你说谁是无赖!”
  李肃寒着声道:“谁搭话我就说谁。”
  再不理他,李肃这次真的准备走了。
  长笙却不依不饶——猛的从腰间抽出一条细细的小鞭,只听“唰”的一声轻响,那黑影似长蛇,甩手瞬间便朝少年的背影袭去。
  李肃反应也是极快,身子猛地朝外一侧,随后伸手,整个人往后猛地一拉,瞬间将鞭子那头的孩子从原地拽的飞了起来,伴随着惊呼声响起,而后“碰”的一声狠狠栽到地上。
  “偷袭别人之前先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自不量力!”
  李肃心下十分愉悦的赏了这句话给地上吃了一嘴草的长笙后就轻飘飘的走了。
  蓝天白云,青草悠悠,牛羊成群,就这样,长笙活了八年有史以来第一次在别人手下吃了瘪,还是个这么大的!
  “李肃,你给我等着!”
  长笙将嘴里的草吐了出去,毕竟只是个孩子,起身的时候委屈的简直都快哭了。
  将长笙收拾了一顿,李肃心情大好,回来之后便开始伏案认认真真作起画来,他一向喜欢着色简单的黑墨,可今天也不知怎的,就想将那些花花绿绿的颜色也都拿出来用上,不一会儿,一副浩瀚草原驭马的景象便活灵活现,他想了一会儿,觉着还应该加点什么上去,思量的瞬间手下的功夫便完成了,看着那白衣服的孩子趴在地上狼狈的啃了一口草,李肃一张脸难得将笑意溢出了唇角。
  长笙这辈子不会告诉任何人他今天被李肃给揍了一顿的事实!
  回去的时候正好碰见如夫人给宁阏氏送羊奶,一看那孩子闷着脑袋,浑身脏兮兮的样子,赶紧问道:“王子这是怎么了?”
  长笙一度情绪十分低落,却十分好面子的有苦说不出,当下一看如夫人那张过分慈祥的脸,更觉得满腔委屈如滔滔江水即将泛滥而出。
  “我没事,刚才不小心摔了一跤。”
  孩子哽着声说着,如夫人却察觉到了不对,问道:“是有人欺负王子了吗?”
  长笙赶紧解释道:“没有,在这北都城谁敢欺负我呀!夫人去忙吧,我先回去换件衣服。”
  没再理如夫人,长笙赶紧朝自己帐篷跑去,没跑多远,长笙就暗暗记着了,跟李肃的梁子是结定了,今日是他疏忽大意才让那小子占了便宜,往后他一定会加倍讨回来。
  穿了一件鲜绿色的长衫出来,大虎正挎着木刀朝他走来,粗声道:“王子,那批基弩已经让费城的师傅修好了,还放在原来的位置吗?”
  长笙这会儿哪有心情管这个,随意道:“都行,反正我以后再也不想玩那些破铜烂铁了。”
  玩来玩去的有什么用,跟个废物似的连李肃都打不过。
  大虎一愣,不解道:“王子这是怎么了:”
  明显瞧着长笙这表情不对,大虎想着他是不是又因为最近没出去赌钱心里闷的慌。
  “没事,就觉得那种花拳把式没意义。”他咂了咂嘴,随即眼睛闪出亮亮的光:“大虎,去扎个小草人给我。”
  “王子要那个做什么?”
  长笙笑道:“你别管,做好拿给我就成。”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
  “所谓并耕而食小国寡民,与天下大同都只不过是人们妄想而成的世界,真真正正的帝王,如同当年铁尔沁汗王在世,亦或是后来的西汉高祖,即便睥睨了当时的整个春秋,终是逃不了生老病死,想要真正让天下人都过上桃源洞一般的日子,恐怕太难。”
  “道长既说并耕而食与小国寡民,在学生看来,除非国力十分落后,否则这两种永远都不可能实现,况且,国家既然落后,也不会存在这两样盛况,落后就等于要被列国分食——狼吃麋鹿,麋鹿就草。所谓这两样东西,不过是幻想罢了。”
  张道长捋了捋长胡子,十分赞赏的看了一眼对面席地而坐的少年,“王子天生通透灵秀,贫道一点就化,若是将来有所为,必定造福天下。”
  殷平含蓄的笑了笑,说道:“道长这些日子所授之业,是学生十年二十年都自悟不来的,将来我兄长殷康继承草原大业,学生只求能为兄长分担一二,将我北陆长治盛荣就好,其他关于道长所说造福天下,学生也不敢妄求。”
  张道长面上难得多了一丝凝重,却转瞬即逝,试探问道:“倘若贫道说,王子将来的造诣更在世子之上呢?”
  殷平恭敬道:“兄长永远是兄长,即为草原世子,今后便是我北陆的君主,这是不可改变也不能改变的,学生并无所求,只望能永随兄长左右。”
  张道长目光闪了闪,眼底闪过一丝复杂之色。
  空气中静止了片刻。
  帐篷布置的简单干净,带了一丝武将才有的冰冷,小钟馗桃木剑悬挂在拐角处的木架上,剑尖上三寸中间,刻着一串类似古老图腾纹样的字符,再往上绘着苍鹰的利爪和狼的獠牙,贴合四周冷凝的氛围,倒更像是一把万人屠的利刃。
  一串清脆的铃铛声渐渐响起,殷平和张道长对望一眼,心照不宣的瞬间,就听有人在外面喊道:“牛鼻子,我进来了!”
 
 
第11章 
  话落的瞬间整个人都跟着钻了进来,满室淡泊沉寂的气氛瞬间被这枝丫乱晃的孩子打的七零八落,殷平有些不满的蹙了蹙眉,说道:“阿羽,不得在张道长面前无礼。”
  长笙才不理他,一屁股歪坐在张道长对面,拿起桌上摆放的鲜果就啃了下去,毫不客气道:“哎,牛鼻子,上次我跟你说的那事你考虑过了没?”
  张道长一时没反应过来,就听长笙高声道:“你不会是想反悔吧!”
  他嘴里那口还没来得及咽下去的蛇果混着口水险些喷张道长一脸,后者面有菜色的擦了擦脸,问道:“不知小王子所说的是哪件事?”
  长笙一拍长桌,小身板往前一挺,“你上次不是还问我为什么要炸了那小子的帐篷吗!”
  张道长回过神来,瞬间明白长笙的用意,当下驴唇不对马嘴的说道:“小王子似乎比前些日子又长高了不少。”
  听他这么一说,殷平才反应过来,问长笙:“阿羽,下个月就是你的生辰了,想要什么礼物,哥哥送你,嗯?”
  长笙一下子就被带偏了,思绪跟着转了个弯,不知怎的整个人都变得有些失落了起来。
  “阿羽。”
  殷平喊了那垂眸不动的孩子一眼。
  长笙咕哝道:“殷康都不在过什么生日。”
  殷平顿了顿,表情瞬间变得柔和了起来,他伸手将长笙整个身子都拉了过来抱在怀里,哄道:“殷康不在,二哥还陪着你,总这么戚戚的做什么?”
  长笙忽然一把从他怀里跳到一旁,白眼一翻气焰高涨道:“殷康可不会让西汉来的那个臭小子欺负我!”
  殷平没好气笑道:“明明是你欺负人家,怎么总喜欢倒打一耙?”
  长笙委屈死了,一想起刚才那一幕,这会儿嘴巴里的草味都还没散去呢,他继续朝张道长没完没了道:“牛鼻子,你怎么说!”
  张道长嘴角抽了一下,心想这小混蛋现在还不好糊弄了,借口道:“贫道一心向道,不懂那些愚弄人的把戏,小王子何必总来为难贫道呢。”
  长笙牵起一丝不合年纪的冷笑:“行,牛鼻子,你既不帮着我,以后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张道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就见那孩子一溜烟又窜了出去。
  “阿羽还是个孩子,道长别与他一般见识。”殷平安慰道。
  张道长没来由抹了把额上的冷汗,嘴上说着“哪里哪里”,心下却不由发毛了起来——这小混蛋虽说没什么别的本事,但这背地里的阴招多的很,上次给他弄来两个美娇娘,虽说还算合他心意,但好在他定力强没上钩,下次万一整个风韵犹存的少~妇,那他能不能把持得住可真就难说了……
  张道长忍不住意识漂离:这少~妇就是比黄花闺女看着诱人,想必这滋味也更好吧。
  “……道长?”
  张道长赶紧回过神来一本正经道:“咱们继续讲……”
  长笙气的毛都要炸了,本来想给那牛鼻子一次巴结他的机会,死道士居然还装假正经,行,那以后就把他归列到跟那李肃同一类敌仇的范围。
  “王子,你要的草人扎好了。”大虎拿了个比巴掌略大的草人递到长笙面前,那草人扎的活灵活现十分逼真,一看就知道是阿铁的手艺。
  长笙问道:“阿铁呢?”
  大虎道:“到给朔北给王子安基弩去了。”
  长笙钻进自己的帐篷,拿出一张黄色矩形草纸开始提笔而落,不一会儿,两个比狗啃了还难看的“李肃”二字便大摇大摆的躺在那张小纸上。
  沾了点口水,长笙将那写着李肃名字的纸贴到草人额头上垂下,拿出一根针,径直就朝草人的左眼扎去。
  长笙得意洋洋的心道:“我虽然打不过你,但我咒死你!”
  与此同时,心情大好还在观赏自己那副好画的李肃不由得左眼一跳,心道:不知帝都哪个闺阁小姐又在暗暗思念我了。
  ***
  草原如今只余四部,东西南北分别为沧澜部,白狼部,青海部和昭阳部。
  五年前,顾灵均收编八部的东南和西南两部,剩余的南北与东北一同被处在极北地区的昭阳部纳入囊中,从羊皮图上看去,昭阳稳扎夜北版图,然而由于地处偏远,草原的大君至上代的时候都已经将手伸不到极北去,且昭阳部兵马雄厚,狼军壮大,向来为草原列位大君忌惮,与其说它是一个部落,不如说是草原的另一片王国。
  极北地区不同于这版图之上的任何一处地方——这里有终年不化的积雪,怪力乱神的狂风,人们杀猎饮血,与狼为友,没有笑容,仿佛从里到外都能如这寒冷之际生生融合一般。
  白茫茫的雪将整片北部倾覆的浩瀚无边,远处深山的狼啸才刚响起一声,一行由百人组成的队伍黑压压连成一线在白地上规则的列出了头角,为首之人高坐战马,一身黑色大裘,整个人都隐藏在厚重的风帽之内看不清面容,腰间的马刀随着寒风发出“嗡嗡”的轰鸣,身后的斥候高举大旗,迎着寒风猎猎作响。
  整片队伍的气氛都压抑的极低,狂风在耳边肆命的摩擦着面颊,身后跟随的黑甲重兵将十几辆辎重皮箱的战车围着跟随而上,车轮碾过厚重的积雪,发出的声响被冷风一带,瞬间便消失了踪迹。
  苍鹰在长空中打了个旋,随即猛拍一下翅膀急速飞过,就在这时,不知从哪忽然涌上来的一帮衣衫褴褛的难民顿时将这列队伍从前面逼的被迫停下,只见他们匍匐跪拜,面色悲戚,嘴唇翕合间不住的看向为首的黑衣男人,似乎是在哀求着什么。
  举旗的斥候朝身边的士兵使了个眼色,那黑甲重兵打马上前,忽然猛地将手中拇指粗细的长鞭高高举起,只听嗤啦一声破空之响,那马鞭擦着狂风卷起点点星火,朝领头跪拜的青年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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