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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晏(古代架空)——一月三捷

时间:2020-07-25 09:52:34  作者:一月三捷
  李肃:“......”
  等李肃好不容易才从半挂着的网里跳下来,当即气的用匕首将那赃物划了个稀巴烂,就在这时,一众西汉的武士忽然找了过来,一看到少主人这副狼狈相,正欲上前询问,却不想一向沉稳老练不动如山的少年当即爆喝道:“谁他娘的敢将今天这事说出去,老子杀了他!”
  虽然没人知道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所有武士均单膝跪地不敢出声,李肃气的一脚往最近的武士肩头踹去,当下一个没站稳,趔趄着就朝身后倒去。
  长笙心情大好的回到金帐,正为了今天这事得意洋洋,就听帐篷里的奴隶过来禀报道:“王子,大君有请。”
 
 
第13章 
  长笙发现了一个铁打的规律——但凡每次他干完一件大事,就会被父亲传唤一回,有时候运气好,是大君有其他事对他吩咐,有时候倒霉的正好被父亲知道他干了什么坏事,比如齐颜大小便失禁那次,他就没少挨骂,不过一想人家孩子都那样了,他也就不计较了——谁让他这么大度。
  进了金帐,长笙一开始已经做好挨骂的准备了,没想到殷卓找他又说起让他好好跟着那牛鼻子学习的事情,长笙很想问是不是学《玉女心经》来着,但是毕竟他还不敢在殷卓面前造次,这话也就埋在了肚子里。
  又是一顿看似认真实则内心敷衍的答应,长笙出了金帐,就见顾灵均和秦硕明并肩走了过来。
  草原三大武士——
  “夜北神刀”顾灵均,一把龙雀刀直插北都,守卫夜北的心脏,曾经一刀斩断沧澜江,成为继铁尔沁王殷寿之后第二个撼动长河的人物,为天下刀客敬仰;
  “夜北神弓”秦硕明,震天弓远播八部,当年名震北陆的呼图武大汗谋反案,就是被秦硕明一箭射中在古水河畔,稳住了部落和平;
  另外一位就是“红川三杰”之一的清和将军,因为师承宴寄道门下,与梁国英至今分不出胜负,个个都是响当当的人物。
  长笙很少见此二人出现在同一画面,直觉性眉心一跳。
  两位将军均是黑衣战甲,腰间长刀横跨,朝长笙恭敬一拜,便听顾灵均开口道:“听说上次质子帐篷被人炸了的时候王子就在跟前,下臣想劝王子一句,以后若是再遇到这种危险,还是尽快离远点的好。”
  长笙天不怕地不怕,却独独对顾灵均有些发毛,砸了咂嘴,听话道:“多谢将军提醒。”
  顾灵均点了点头,一转身钻进了金帐。
  长笙想起小时候看殷康练刀,那会儿殷康也才七八岁,顾灵均作为他的老师,毫不把殷康的世子身份当一回事,练不好就用藤条鞭打,直到练会了为止。草原的冬天寒冷无比,顾灵均那时候直接就将殷康扔到邙山上让他自生自灭,为了这事,宁阏氏至今为止都对顾灵均心有介怀,因为有一次殷康险些被狼咬死。
  后来长笙就一直有些怕这个不苟言笑的大将军,毕竟他真是除了大君之外不给任何人留一丝情面,哪怕那人是世子。
  长笙悻悻的赶紧离开。
  李肃在香案前紧握双拳。
  女婢小心翼翼的将他刚刚换洗下来的衣服拿起赶忙退下,帐篷里安静极了,只余一道粗重微喘的呼吸。
  手边还摆着前两日画好的那副“广原驭马图”,李肃下意识往上看去,刚才那番被誉为“此生污点”的场景又出现在脑海,当下瞬间便将那画撕成两半摔落在地。
  “二爷。”
  阮秋颂钻进帐篷,被少年身上的怒气微微惊住,抬起的脚步一顿。
  “什么事。”李肃寒声。
  阮秋颂在香案前跪坐下来,沉声道:“太尉大人传信让我尽快回去一趟,怕是帝都那边要出事了。”
  李肃敛了神色,凝重道:“什么事这样急?”
  阮秋颂凝眉说道:“想必是与草原世子相关。”
  李肃顿了一下——西汉皇帝欲征伐夜北之心暂时只有几位重臣知晓,这其中包括掌握西汉兵马大权的太尉李宗尧,当初长生殿内“五老议政”之时,只有李宗尧一人极力反对,以丞相利道元最为积极支持,其余三位都是不前不后的态度,一直让皇帝下不了这个决心。
  皇帝赵彻野心勃勃,前二十年内接连踏平四邻六郡——楼兰、南疆、宛明、腰行、下唐、后隋。
  这些年来,夜北四大部落除却极北的昭阳地处悠远以外,其余三部都生了不臣之心,再加上如今的狮子王殷卓执政温和,更加速了三王背地不稳。
  远在东陆的其余四国都看上了北陆这块肥肉,只是他们未曾有赵彻这样快的决断,毕竟夜北盘踞北陆百年,轻易发兵,最终落得什么结局,谁也不知道。
  而世子殷康才刚刚到西汉帝都没几个月,李宗尧现下让阮秋颂着急回去,是否察觉到了什么?
  “殷康才到了两个多月,那位就已经迫不及待了么?”李肃低声开口,忽然想到了自己的处境,若是殷康在西汉出了什么事,他作为质子,夜北若是知道西汉有什么异动,第一个拿谁开刀,结果昭然若揭。
  但这并不是李肃所担忧的,而是——
  “饶是夜北如今气数已远不如当年铁尔沁王在世之时,但这根基之深,怕也不是轻易就能为外人所撼,且北边还有一个昭阳部,若是夜北一动,谁能保证那头狼王会安安稳稳的不做动作?先生难道不知,光是昭阳一部,幕辰部下十万铁浮屠就能卷动西汉举国,这个道理,难道长生殿的那位还不清楚么!”
  阮秋颂面色深沉道:“太尉与二爷的想法一致,所以才极力阻挠陛下的决断,不过前些日子太尉大人得到了消息,东汉那边派了密使过来,与那位密谋了一夜之事,第二天又匆忙离开,所以太尉担心,怕是东汉的国主也想来插上一脚。”
  李肃沉思片刻没有接话——一个西汉恐怕还不足以能将夜北彻底毁灭,但若是有东汉的助力在内,饶是远在北部的铁浮屠又如何?况且,北部常年单居而立,实则早已与夜北分了界限,若真是打起来,那头冰原狼会不会有所动作还说不一定,只是如今若是有了东汉掺和一脚,这事怕是会多出十分的胜算。
  “当初陛下同意与草原大君结盟,为的就是让夜北放松警惕,如今世子殷康正好成了长生殿那位手上最好的一把屠刀。”阮秋颂叹了口气,起身道:“时间紧迫,我来便是先与二爷打声招呼,现在就要启程了。”
  李肃跟着起身,说道:“先生回去之后,若是有什么情况,还望务必传信与肃。”
  阮秋颂点了点头,再不言语,转身出了帐外。
  盆子里的冰融的只剩下一角,李肃捏着手边那只巴掌大的金鹦鹉出神良久,似是才发现那张被他撕成两半扔在地上的画,李肃起身将画捡起,吩咐下人拿了浆糊进来,小心翼翼又重新将画粘好,而后随意一卷,顺手便扔进桌旁的白釉瓶内。
  与此同时的金帐内,顾灵均和秦硕明刚刚将青海部与东汉私通军-火之事禀告给大君,却没想殷卓竟吩咐压下不提,二位将军不明之际只得按下心头叹息无奈离去。
  张道长进了帐篷,与殷卓说了大半天的话,再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差不多黑透了。
  捋了捋长胡子,张道长面有异色的抬头看天——北斗七星的光被周围星子掩盖,发出弱弱的光芒,尤其居于首端的那颗七赤破军星,淡的几乎看不到色彩。
  他沉默伫立良久,直到夜风将两道宽大的袖口吹得鼓鼓飘起,才终于忍不住沉沉的叹了口气。
  ****
  长笙是被蚊虫咬醒的,白天在李肃身上出了通气,心情大好之下竟不知不觉睡了过去,再醒来发现天都黑了,揉着眼睛出了帐篷,夜空繁星点缀,草香混着泥土扑鼻而来,原本昏沉的脑袋瞬间清醒了不少。
  每隔二十步都架着一盏火台,夜间来往巡逻的武士比白日更加警惕了三分,长笙绕过几个帐篷准备去找那牛鼻子,看看父亲殷卓今天给他规定的每日一课能不能改成一月一课,若是他同意,俩人以后就是狐朋狗友,若是不同意......那他也没辙!
  能咋办?牛鼻子如今正得圣宠,他还能真为难他不成?
  身后忽然一声轻响,啪的一声,紧随而来后脑一阵剧痛。
  长笙站在草地上忍不住抽了口冷气——真他娘的疼。
  正欲发怒间,一转首就见一道黑影快速闪了过去,当下尖着声音喝道:“哪个不长眼的敢在背地里阴小爷!”
  巡逻的武士听到这动静忙跑过来问道:“王子有何异样?”
  长笙指了指那暗处,不爽道:“去看看是什么人在那边!”
  武士得令下去,长笙站在原地闷闷的想着:“怕不是我平日里背后阴人阴多了今日遭了什么报应?”
  不一会儿,那武士便举着火把过来,躬身道:“回王子,没有发现异常。”
  长笙撇了撇嘴,摆手示意算了,小步子一迈继续朝前走着。
  啪!
  又是一阵剧痛。
  长笙彻底火了,暗骂一声:他娘的!——“你背地里阴人算什么好汉,有本事出来单打独斗!”
  还没哪个敢在草原皇室的地盘暗算他殷商羽,长笙裤子一提就朝那暗处冲了过去。
  这周围都是给金帐马夫住的帐篷,一般武士巡逻都很少往这来,此地光线昏暗,用黑漆漆来形容都不为过,长笙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当下开了嗓子吼了几声,见没啥动静,心道:莫不是我又见鬼了?
  可刚才被砸的脑门这会儿还疼着,他忽然想起白天阴李肃那事,觉着肯定是那西汉的王八为了报复耍他来着。
  正憋着一腔火气要往李肃帐篷里跑,忽然一道阴风迎面而上,他惊呼的瞬间,就被一道黑布蒙住了双眼,嘴巴鼻子被一双大手从身后猛地捂住,半晌发不出声来。
  被莫名栽赃的李肃刚送走阮秋颂,正带着一众武士从朔北赶回来的时候,正巧看见有一道黑影在夜空下疾驰而行,草原的夜晚是不允许骑快马的,只见那黑影身上似是扛着个什么东西,想必是晚上收草回家的牧民。
  一阵清脆的铃铛声隔着空气飘了过来,为首的少年忽然拉住马缰缓缓停下,身后的随从上前低声询问:“二爷,怎么了?”
  李肃凝着前方那道越来越远的身影,眉心几不可察的簇了一下,半天才道:“无事,走吧。”
  长笙被堵着嘴巴蒙住头,小腹卡在那人精瘦的肩上,嗝的生疼,他死命挣扎了两下,然而手脚都被捆了个结实,根本动弹不得。
 
 
第14章 
  武士们正随着领头的少年往北都城方向走去,忽而一阵马鸣自寂静中响起,但见为首之人猛的一扯马缰,马儿前蹄高高扬起,李肃吩咐道:“所有人在原地等我。”
  话音一落,整个人都跟着胯=下的黑马消失在黑夜之下。
  突兀的马蹄声踏碎了沉寂,远处的天际线一片暗沉沉的铁灰色,声音由远而近,原本那道正疾驰而奔的黑影脚下一顿,随即头也不回的更加卖力的跑了起来。
  长笙被他颠的生疼,整个身子扭动挣扎着却不起半点作用,一声轻啸忽然自前方传来,随后只听“啪”的一声大响,那马鞭似是落了半空。
  “站住!”李肃夹着马肚大喝一声,却不想那黑衣人脚力十分了得,一时间竟然在马蹄之下占了上风。
  少年不由暗暗心惊——论这世上能够徒步赛马的,只有那已经消失在五国百年之久的夸父后人。
  长笙被这声音没来由的一惊,当下也不管之前俩人结过的梁子,此刻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死命的呜咽出声。
  铃铛的声音随着身子的扭动清晰传来,李肃见那黑影越跑越快,当下忽然狠狠一抽马背,整个人瞬间如离弦之箭一般疾驰而上。
  十步,五步,三步......
  少年忽然猛地从半空中高高跃起,随后右脚往马首奋力一蹬,整个人就朝那黑影扑去。
  长笙被一道大力忽然甩出去老远,饶是跌落在柔软的草地,整个身子也不由被震得的生疼。
  李肃抱着那黑影在地上打了几个滚,随后猛地掏出怀中匕首,“噌”的一声轻响,利刃的银光倒映出那双赤红的双眸,顿时显得分外狰狞。
  李肃心头一跳,丝毫不敢放松警惕,那黑影力气极大,出手的瞬间差一点将少年手中的匕首打落在地。
  李肃知道,夸父后人的蛮力足可撼天,速度却极为笨拙,当下身子在地上灵巧一滑,“嗤啦”一声响,温热的液体瞬间喷薄而出,点点洒落在他手臂。
  “喝!——”
  被刺伤的黑影突然怒极爆喝一声,一双眸子由血红转为暗红,见几次朝那少年出手不成,瞬间就往那地上另外一个身上扑去。
  李肃见状,当下一脚就将长笙踢出去老远,可怜长笙被堵着嘴巴发不出任何声响,心中欲哭无泪之际,蒙着的面上已是扭曲了一片。
  他背弓如虾一般的蜷缩着身子,心中暗道:“这两个哪个不要脸的出脚这么重?差点给小爷踢成个断子绝孙!”
  几番交手,黑影见在少年手下吃不了便宜,当下就准备逃跑,然而那少年却是不依不饶,整个人忽然闪到他身后,没待反应,手中匕首森然而上,狠狠扎进他后心,顿时一片冰凉。
  “碰”的一声,随着那黑影猛然晃动了几下之后,便狠狠栽落在地。
  李肃一脸薄汗的微微喘息。
  要知道,夸父天生皮质极厚,想要刺中十分不易,且他们力气甚大,除了用巧劲和速度,基本很难取胜,而且像这种盛怒之下的夸父后人,本质防御能力是平日的三倍,能一刀扎心,实在是废了不少的力气。
  一阵长啸自唇边而出,没一会儿刚才跟随的武士们便纷纷踏马而来,李肃指了指地上的尸体寒声道:“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一会儿收拾一下带到金帐去。”
  随后一拉马绳准备离去,突然有武士高声道:“少主,这还有一个人。”
  李肃一愣,才想起来刚才那个被他差点一脚踢死的长笙。
  将蒙在头上的黑布一把扯开,李肃几乎下意识的反笑道:“果然是你!”
  长笙此刻白着一张脸,两腿中间那处地儿还疼着,被松掉手脚上的绳子,他一把将嘴里那块破布扔了出去,唉声叹气了好半天,一抬眼看到那张讨厌的脸,当下戚戚道:“南蛮子,还好你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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