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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夫(古代架空)——亚木聘聘

时间:2020-07-28 08:22:20  作者:亚木聘聘
  彼此都是天生的聪明,白显又是耐心的老师,姜莛郁很快就能说简单日常的北疆话,北疆妇孺皆知的小调也能哼唱起(虽然有些还不知道意思)。
  次年春,边疆大乱,太子代天出征,南下平叛,以期家国复安。同年,白显北上逐敌寇,稳定北疆。
  之后几年里太庆不平,两人很少见面。白显加冠礼时,姜莛郁遣人送了一坛新酒和梨花酿的酒方,当时的白显也在准备好友的礼物,只是收到酒方时想起姜莛郁说“这酒万金不换了,只给白将一人饮”,觉得世间再无比它更重的礼了,就一直未回礼。
  直到太子入狱。
  白显连夜赶回京都,被二皇子姜莛清截住了,威逼利诱让他离开京都,理由何其可笑:“如若白将在京,北方大乱,皇兄洗冤时,他能忍受因他的原因,让白将军置民不顾?”
  白显不信他,但收到北地加急的信不得不赶赴北方。平乱后,不眠不休、累死了三匹骏马才赶到京都的白显,亲眼见换了天下——先帝称太子无德,由二皇子姜莛清继位。
  一身风尘仆仆的白显在宫外跪了三天,新帝祭天,取年号,昭告天下,慢悠悠接见了白显。
  新帝亲自扶起他,朗声道:“恭迎将军凯旋!”
  “恭迎将军凯旋!”百官皆呼。
  “二……陛下,您知臣之所求。”白显不为所动,赤红着眼看他。
  白显脸上尤有血痕,附着横布的疤痕更显狰狞,好似从地狱里来找新帝索命一般。
  “唉,”姜莛清轻声叹,挥退了众人后,又道:“君臣一心,白卿所求,亦是朕心所向,可是,大庆以德治国,还得以理服众,皇兄与倭寇将首巫木格结交……”
  “他不会!”白显打断了他的话。
  姜莛清不以为意,笑了笑,话锋一转:“白卿,皇兄仍在牢笼中呢,你说……大庆有多少人痛恨奸细,这些人中会不会就人在水牢里,与皇兄一道服刑?”
  白显眼中杀意升腾,强自镇定,哑声问道:“你要如何才能放过他?”
  “你?白卿当真率性,不懂规矩!不过,今日朕也不欲与你计较,只是有一提议……”姜莛清道。
  白显站立着,等他下一句。
  姜莛清上下打量着白显,轻声问:“白卿可愿用军功换皇兄自由身?”
  “臣愿。”白显坚定地答。
  后来,新帝登基,大赦天下,听闻皇兄姜莛郁思慕白显大将军,故赐婚。
 
 
第33章 番外3:相守于盛世
  河清海晏,时和岁丰。
  白显和姜莛郁成婚之前,两人在一起从未谈过政务,倒是成婚之后白显会主动提及这些,白显原本的打算是等姜莛郁登基后,他请辞回北疆,种地、放羊,或许能娶上一位不嫌弃他的姑娘,平淡地度过一生。不曾想到世事弄人,白显一直漠然置之的权位,有一天能够救他和姜莛郁。
  姜莛郁出狱之后大病了一场,白显请城郊的陈乙为他诊疗,病还没好,人就着一席白衣病怏怏地到了他府上。
  五月十一,宜嫁娶修造动土,两人大婚。
  此前,白显将帝王“三年之期”诏书给烧了,笑问宗人府的人端王喜好,他全程面带笑容,但笑意未及眼底,可怖的脸上透出冷峻之色,来人吓得扑跪在地上,慌乱地答:“牡丹富贵,王爷应该喜欢。”
  五月十一,初夏时节,牡丹花已谢了,朝中人欺白显不懂花,就用芍药代替。白显不懂,却不代表擅画花鸟风月的姜莛郁不懂,牡丹先开,芍药后开,花期相差半旬左右,所有人等看白显笑话。于是就有了姜莛郁来东苑时,看到他窗外一片全是翻新的土地放置一朵朵艳丽的芍药花那一幕。后来,端王得知是白显置办鲜花,大喜,犒赏白府众人。
  “南姜北显,佳偶天成”的流言就此传出,在皇室推波助澜下,还有了许多动人的爱情故事,比如一见钟情,比如为情痴狂,比如被爱救赎……就连新帝大赦天下,封其兄为“端王”,意为“守礼执义”,希望兄长能知错改错、仁民爱物,该诏书也是被白显接下了。
  端王仁厚天下皆知,却因叛国一事声名狼藉,可如今有了这一桩婚烟,得知王爷思慕赤胆忠心的丑将军白显,看到白显不计前嫌以重礼迎亲王爷,时人便赞:“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叛国一事就此揭过。
  世人愿意相信他们想去相信的人和物。
  等姜莛郁病愈,白显带他去以前常去的茶馆,茶楼说书人刚开了头:“说!那是一个火树银花的夜晚,我朝白显大将军出席先帝的寿辰,王爷恰好在将军入席时站起身来献礼,这一起一落,两人在宴席上遥遥相望,这一眼,我们的王爷遍记住了将军的容姿……”
  白显正欲拔刀,却被眼疾手快的姜莛郁拖着离席,两人到了另一处茶馆,白显还未平静下来,怒道:“王爷,您何须忍辱含垢!”
  “白兄,歇一歇,这是上等的龙井呢。”姜莛郁笑着未答,亲手给他斟了一杯新茶,“来,败败火气。”
  白显看着一脸淡然的他,皱起了眉头,却也没说什么。翌日,两人用完餐,白显提议去苏杭一带,姜莛郁看他一脸认真,叹道:“白兄,你已问过我要不要离开大庆,姜某也给了你答案了。”
  白显说:“你若想离开,我有办法。”
  “怎么做?”姜莛郁面色沉重。
  “我可以帮你易容。”白显答。
  听了这话,姜莛郁的脸色缓和了些,思量一下,应了。
  只是两人都不知道,白显提议,是想姜莛郁走出京都能聚齐“太子党”一流、重整旗鼓,白显忠义,忠的是明君,义是对良友,而他心中的明君良友仅姜莛郁一人;姜莛郁应下,是想毫无顾虑的走一走,过往二十四年里他背负太多责任,从未好好看过大庆山河湖海,此时能与好友同游,再好不过。
  他们到苏杭饮茶,到荒漠看日落,到南地观海潮……三年里去过很多地方,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也并未一帆风顺,可一路上有彼此相伴,好像所有一切都充满了趣味。
  到南水城,见到城主苏承禛,对方异常热情地接待了白显,临走时还邀请白显再登南楼看海,是时风声策策、浪涛滚滚,苏承禛笑言:“曾有人到过这里,还留下了一首千古传诵词,不知白将军听过没?”
  白显转头去看他身侧的侍卫,那人在他的示意下,用嘶哑的声音答:“旧江山浑是新愁。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对!当时诗人因家国不振、壮志难抒尤有此叹,我们倒未有此忧,”苏承禛拍手称快。之后,他又拉着白显说了当朝一些事,“白将身边英才辈出,苏某前段时间还听闻纪清蛰被封为中郎将……”
  “是纪清蛰自己的功劳。”“王爷很好。”“回京后会将祝福带到。”白显时不时回一句,他身边的侍卫依旧沉默。
  苏承禛一路送他,直到南城门外,抱拳告别,“下官期待能再见到王爷,沉冤昭雪,得偿所愿。”
  “会有这一天的,白某先替王爷道一声谢。”白显回礼道。
  这些年差不离都这样。新帝登基后,政通人和,百废具兴,白显和姜莛郁曾经的下属都能独当一面,在朝堂上亦有一番作为,白显处于半隐退状态,他也乐在其中,每天期待的只有姜莛郁酿的酒,以及和他外出数月。
  怎样会对姜莛郁心动?白显自己也闹不明白。
  往常二十余年里,他的择偶标准或许有高矮胖瘦等条件,却从来没有男性这一类别。意识到喜欢上姜莛郁这件事后,白显首先想到的是不能回北疆种地的遗憾,却不是喜欢上同性的恐慌。
  如果往事可以追溯,白显意识到自己心动这一刻,可以定格在一个非常平常冬日下雪的清晨。
  那一天皇帝突然召见姜莛郁,派人去传他,姜莛郁沉着脸从东苑出来,却在见到白显的时候笑了,阴霾俱散,笑着看他说:“白显,我出去一下,晚上要回来用餐。”
  他笑得很放松,眼眸里都是喜意。
  白显被他一愁一喜定在了原地,如今再看着他眼睛,久久说不出话来。
  姜莛郁以为他生皇上的气,也没在意,走过他身边时,替他拂去衣上雪花,笑着说:“回来给你带好酒。”
  是了,每次皇帝召见,端王献策,帝以美酒相赠。
  雪花纷纷落下,白显看着姜莛郁离去的背影,突然想起了他那双含笑的眼,只觉大事不妙。
  晚上,姜莛郁如约带来美酒,白显没尝出什么味道,他低头看炉火上温的酒,听着雪粒扑打在窗棂上的声响,心里全是面前小口浅酌的姜莛郁。
  姜莛郁丝毫未觉,他本不胜酒力,每次喝酒除了必要的应酬就是为了酿酒,见白显不喝,便以为他不喜欢这味道,劝说:“明日就把去年枝头雪和棠梨同酿的酒取出来,你尝尝味道,如果喜欢,今年和我一起做?”
  “好。”白显点头,将手中的酒一口饮尽。
  白显心道,平生不敢奢求,愿守他一世安稳。
  只是,他有些遗憾,没法回北疆了。这些年,北疆和大庆通商通婚,也因他的原因,小村里的人都过上好日子,古丽米热阿姨还支使几个小辈们为他建盖一间新屋,说是等他娶妻时做婚房。如今婚房用不上,他心里有了牵挂,无法回北疆长住。
  如果不是南水一役姜莛郁失血过多,白显依照当年陈戊的承诺上山求助,用半身的鲜血吊住姜莛郁一口气,陈戊说要想救活姜莛郁只能到药庐山求医,他可能一辈子都不会踏入北疆。
  未料一场求医路,两情相悦时,这一走,就相携走了一辈子。
  新婚当夜,白显抱着姜莛郁看了半夜繁星,直到长庚星升起,在天空中最亮的星星的见证下,亲吻着他的爱人,许下一生的诺言。
  “姜莛郁,我爱你。”
  这一颗孤独的星星,它等过四季流转,等过山河沉寂,等过漫漫长夜,终于等到了它的光,它的光呀,只身跨过星河,抖落星屑,就为奔向它面前,跃进它的胸腔,塞了无法拒绝的温暖和光明。
  从此凛冬散尽,星河长明。
  后来,他们有了一个孩子,在他们悉心的呵护和教导下迅速成长,他们的孩子娶了自己心爱的姑娘,因德才兼备被皇上立为太子,孩子成家后,他们每年都会趁给药庐山送酒的机会到村里住上一年半载,他们将无名小册子上的图在彼此身上试了几遍,不管过了多少年,还是会像最初那样欣喜和羞臊。
  收到皇上驾崩的消息时,两人正和村里人一同修筑堤坝,马上就到汛期了。只是这一年汛期未到先收到皇帝驾崩的消息,姜莛郁手上还沾有泥土,他颤抖着手接过姜莛清给他的信件,却一直不敢打开。
  身侧的白显握紧他的手,替他拆开信,念予他听:“吾兄,安启,顷闻北地连日暴雨,心甚系念,故遣良将前往治河。此生有负重托,尚希恕之……葳蕤繁祉,延彼遐龄——弟绝笔。”
  “葳蕤繁祉,延彼遐龄,”姜莛郁重复道,他看向白显,“这是我最初手把手教他写的字,那时候他连自己的名字都写不好,独爱学我写的字,他是极聪明的人……夫君,我心里有些难受,若不是生在帝王家,他也许、也许就……”
  姜莛郁再说不下去,转身抱住白显。
  众目睽睽之下,白显低头吻尽他眼角的潮湿,低声安慰:“莛郁,节哀,这一切都不怪你,我们回京吧。”
  “我只是心里难受得紧,到底是血亲,相斗多年还是连皮带肉,他今年才四十八,正儿也才十九……”姜莛郁未从悲痛当中回神过来,又想到年仅十九的姜恪就要登基,心中不免有些心酸。
  白显牵过他的手,说道:“你要相信正儿,既是他的选择,他已做好承担的准备,现在有纪姝陪他,况且我们也很快回京了。”
  姜莛郁看着两人相握的手,点点头。随即,他看向报信之人,敛容正色道:“你且先捎回我们要回京的消息。”
  “遵命!”来人道。
  又是一路奔波。
  见到姜恪时,这孩子还未行祭天礼,他一直等他的双亲。等白显姜莛郁赶到京都,姜恪老远就来接他们了,一如过去,一路上说了很多稚气的话。
  “阿爹,我发现祭天时要说很多祝辞,我紧张。”
  白显道:“那就不说了。”
  “父亲……”可怜巴巴的语气。
  “正儿,回去时你与我再说一遍,这套祝辞已沿用百年,有晦涩难懂的可适当删减。”姜莛郁蹙眉道,口中却是轻描淡写地提修改“祝版”。
  也不知道谁更宠儿子。
  次日,姜恪登基,取年号延熹。他阿爹说过自己名字有长庚星之意,便以此作为年号,时刻警醒自己:要成为一位明君,莫让双亲失望。
  后来,皇帝圣德,皇后宽厚,群臣清廉,大庆河清海晏,时和岁丰,博得千邦进贡、万国来朝。
  又过了很多年,姜恪经过文华殿时,看到宫人们将腐败的书画移出殿,他看到百余幅似曾相识的芭蕉画,再挪不动脚步,唤了宫人问:“这些画是何时到了文华殿的?”
  宫人不晓,翻阅了记录簿,才知道是永平三年南水一役前送来的,作者不详。姜恪看着书画一角熟悉的签名,长叹一声,让宫人将百余幅芭蕉画修复后,送到御书房。
  他不明白父亲为何要将画遗弃,其中或许有难言之隐,他不好直接问父亲,而阿爹与父亲一体也不能问,无奈的他只得求助自己的皇后,“姝妹妹,你说父亲为何要将百余幅画都遗弃呢?”
  “或许他不喜欢了,你说他画了三年的芭蕉,总会厌的。”纪姝摸了摸将脸埋进她胸前的皇帝的脑袋,无奈道:“皇上,请你站直了,皇儿们进来看到了,成何体统?”
  皇帝脑袋又拱了拱,低声说道:“他俩今天在父亲那边,药庐山上来了人,这段时间应该不回宫了,姝妹妹给朕一位小公主,好不好?”
  纪姝红透了脸。
  如他所说,过了半月白显才将两位皇子送回宫。姜恪拉着自己阿爹枯坐了一下午,不敢给他喝酒,姜莛郁说过哪天看到白显从宫里喝醉回去,那姜恪不要进白府了,只是父子之间真没什么好讲的,姜恪当天还未习剑,白显就给他侍剑,两人来回走了几招,姜恪身上处处是破绽,白显喝住他:“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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