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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夫(古代架空)——亚木聘聘

时间:2020-07-28 08:22:20  作者:亚木聘聘
  我就笑着答他:“是的,今日你阿爹和你种草的地上,原先种有很多芭蕉树。”
  孩子得了答案,却皱起了眉头,“怎么现在不种了呀?”
  “种草也好,你不是很怕蚊虫咬吗?”我反问他。姜恪细皮嫩肉,特别招蚊子,每年春夏被咬得满身的红疙瘩,擦多少药也不抵用,白显心疼他,将家里的草木都换成了驱蚊虫的种类。
  姜恪正画到根部,一笔勾过,兰草形成,他才出声道:“可是,芭蕉树好看。”
  我摸了摸他的头,轻声道:“世间很多东西,不是单看表面就行的。你若喜欢芭蕉树,明天你阿爹休沐,我们去郊外去挖蕉苗来种。”
  姜恪点点头,过了一会儿,又摇头了,他说:“我只是见父亲把芭蕉画得似成了活的,以为您很喜欢……明天我们一家出去,我很开心,只是,父亲您没必要为了我而走那么远,我以后会有机会看到的。”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而且,我们一家出去,自然有很多事要做的,你不要有负担。”我这般劝他。
  “嗯!”孩子笑着答应,末了还问能不能将今日他画的给白显看看。
  夜间电闪雷鸣,狂风怒号。姜恪害怕,我和白显就陪他一起睡,等孩子睡着后,我便朝白显低声抱怨:“我教他画了画,他第一个念的是你。”
  “你不在家时,他也想你,前面还说要给你做箭簇。”白显也小声地答。
  我心里好受些了。
  我捂着正儿的耳朵,一如当年白显对我。如今,白显把我们都揽进了怀里。
  大雨终于落了下来,我们仨睡得安稳。
  清晨推开窗,地上一片青绿,白显从身后抱住我,我偏头去吻他的脸颊,小声地说:“草籽发芽了。”
  “嗯,春天来了。”白显亦是小声地答。
  床上的姜恪从被子里悄悄钻出脑袋,看着我们相拥的背影,捂嘴偷笑。
  (完)
 
 
第31章 番外1:相识于微末
  白显出生时是日出前夕,地平线上悬起一颗很亮的星,当他第一声啼哭响起,阳光从地平线溢出,天空被染出无数瑰丽的颜色,星星渐渐隐去。
  他的阿爹——巴图儿吻了吻妻子汗湿的额头,小心翼翼地怀抱着刚到世上的小家伙,“我的阿亚尔,辛苦你了。就叫他阿克阿洪吧,我们的儿子是天上的白星,会为给北疆带来福气的。”
  阿克阿洪,北疆语里“白色”的意思。
  从北疆逃出来后,白显给自己取了的名字就是“白星”,那时他大庆官话说不好,牙人便以为是“白显”,用了一个白馒头骗他在卖身契上画押,以二两银子的贱价卖作系奴,为官家采黑石。
  十岁的白显尚武、长得人高马大,看起来已是青年模样,面容像刀削斧凿一般带着棱角分明的硬朗,双目湛蓝,头发粗卷,分明北疆人的样貌。
  当时大庆贡城百姓备受北方侵扰,就把北疆人称为“莽人”,官吏见他只身一人、语言不通,一副丑陋相貌,生了欺辱的心,平日挖矿井、采煤、运煤重的活压在他身上,闲时更是对他拳打脚踢。
  如此过了一年,贡城洞冶总管府换任,一位因在北方战场受伤转业的将领接任后,对白显等北疆的奴仆更是暴烈,在他挥鞭打死一位正在运煤的北疆人后,白显当场冲过去将手中刚采的黑石砸进该将领的脑里。这是白显第一次杀人,如果他没有遇到姜莛郁,他还会杀更多的人。
  十一岁的孩子再稳重杀了人也会慌乱,他杀了将领后,挟了一官吏闯出了矿场,打晕官吏后,又逃了几百里,慌乱过后才想起还有同乡人被困,自己闯了祸事,可能会连累他们,恨意滔天的白显平生出一股狠意:“已杀了一人,还不如全杀了!”
  只是,他转头回去时,整个矿山都被封了。
  夜里潜进山,偷听了巡视的人说是太子代天巡狩,来到贡城发现当地洞冶总管府与钱民牙人勾结,用高利贷、掳掠、拐骗等方式,压迫穷人做奴隶,太子盛怒,严办了总管府。而被白显杀了的那位将领,被太子斥“枉为一军之主”。
  他又听到太子将卖身契都烧了,欲放行众人,看到众人无处可去,便叫他们举荐一位贤仁之人来管理,众人为大庆采矿,亦能拿劳酬。
  篝火旁,火焰升腾。一位士兵喝了一口酒,叹气道:“唉,也不知那个逃了的北疆人现在到哪里了?”
  他旁边的士兵把手中的木棍扔进火堆里,笑道:“啧,莫说你还同情上他了。”
  “也不是同情,太子仁厚,叫我们一路上留意着,别让那孩子又被拐骗了。”刚才一位士兵说。说完他还从衣襟里拿出白显的卖身契,翻出背面给一旁的战友看,“这是太子照那群莽人说的画的,你们有谁看到了,都注意着。”
  “是!”众人应允。
  白显视线很好,看清了画上的人,画的人技艺倒是高超,但画中之人忒丑——也不知道那些和他相处一年的同乡人是如何描绘他的。
  “此生他也找不到我了。”白显如此想着,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大山。
  他心中记着阿訇的话,没回北疆,而是一路朝南走,他知道自己样貌奇异,晚上才出现在官道上。一路南下,有时饿得受不住拿了人家的瓜果,他吃饱后就去打猎,夜间将猎物放在人家门口,继续南行。
  那年白显十一岁,他见过人间大善大恶,还不知道自己要什么。
  在一次偷拿人家草药时,白显被抓得个正着,主人家大老远的就叫骂起了,他知道自己做错了事,也因腿上有伤,索性站在原处不动。
  那主人是个怪人,见他站着不动反而笑了起来:“小子,你怎不跑呢?”
  大庆南方的口音离官话又远了一些,白显听不懂,也就未答。
  那人围着白显转了一圈,长叹道:“原来是伤了腿了,我来瞧瞧、瞧瞧……豁,都腐烂了,这是被老虎咬的吧?我门前那头老虎你送来的?这七日你都在山里?”
  白显警惕地看着他,皆是未答。
  “莫不是哑巴?”那人心想,手里比划着要带白显回去给他包扎,见白显一脸防备,也气了,用迷药弄倒了白显,并把他拖回了家。
  白显醒来时,发现自己被绑在床上,他偷了草药的主人家正在拿出刀割他大腿上的肉,惊惧中他又晕了过去。
  后来这人成了他的师父——单方面的师父。
  草药的主人家叫陈戊,见白显被捆了三天也不讲话,每天就琢磨着逃,实在被逼无奈说起了北疆话,“小子,你到底要做什么?”
  “你会讲北疆话?!”白显惊道。
  那人没好气地说:“我就从那旮旯出来的,能不会讲喔。”
  乡音亲切,白显也不怕他了,用北疆话问道:“你叫什么?”
  “陈戊,”那人答,很快跳起来了,“哎,小子,是我问你呢!”
  被捆着白显板起脸,闭上眼睛,不理他。
  陈戊没办法,为他松了绳子,解开绳子的时候也不忘警告:“小子,我在你身上下了药,你若伤了我,那你今天也走不出这道门。”
  白显松了紧攥的拳头。
  良久,才回答了陈戊的问题:“阿克阿洪•巴图尔。”
  “啥克……啥尔?喔,你名字啊,”陈戊点头,继而又嫌弃道:“真长,念起麻烦,有中原名儿吗?”
  “白……星。”很久没说官话的白显,卷着舌头答。
  “白显?这名倒是好听。”陈戊一拍手,抱着药枕出去晒了,也不管白显要解释,后来四年里总是这样喊他。
  陈戊开始留下白显只是见这孩子虽然拿了他的菜和草药,但也知恩图报,还为他猎了不少野味,而后看他受了伤,医者癖好,顺手治了他身上的伤。
  但当白显伤好了以后,他发现这孩子竟然能将他晒制的百余种草药记住,并按序排列,存着惜才之意教导他,直至大庆国难,皇上被叛军胁迫,陈戊才让他离去。
  那年白显十五岁。
 
 
第32章 番外2:相知于纷乱
  十五岁的白显因要救被叛军劫掠的百姓而离开南地,陈戊将他的眼睛染黑,又教他易容术,告诉他不用再回小屋了。
  白显不解地望着他,“我们要去哪儿?”
  “是你走。”陈戊将手中的大刀挥舞了两下,递给了他,“你把刀做得不错,也带走吧。”
  白显呆呆地接过刀。
  陈戊说:“你注定是成大事之人。不论你有怎样的作为,有人问起师从何方,切莫提及我,你若说出半个字,未来必定会悔,若你能遵守,之后,可再来找我。”
  白显双膝跪地,朝着陈戊深深三拜,提着刀转身离去。自此一别后,不管是身至国士无双,还是用一身的血换得姜莛郁性命,他都守口如瓶、绝口不提自己的师承。
  下山之后,白显做了陈戊交给他的第一件事也是唯一一件事——救出被叛军虏去做苦役的平民百姓。
  夜间,白显潜入叛军营地,杀了某个与他身形相似的将士,并妆成其模样,混进了队伍中。
  当时嘉祐帝正被叛军所囚,白显救牢笼中的普通百姓时,他不知道一墙之隔的牢房里穿着光鲜亮丽的男人是当朝天子——皇帝连同牢中看管俘虏的叛军一起被白显药晕了。
  白显将被囚的乡民悉数救出后,又以那个将士的模样潜入了叛军中,他见这群人烧杀淫掠、无恶不作,想以一己之力为民除害。
  当是时,太子率军前来救驾,一举击杀叛军首领,叛军溃败,一股残寇挟持君王退到了森林深处。已到了绝处,叛军无主,就有人心生歹念说要杀了嘉祐帝,之后各自逃去,一了百了。
  说话间,此人的脑袋从他脖颈上落了下来。
  动刀之人,正是白显。
  前夜,一直关注周围环境的嘉祐帝发现某将士被人顶替,以为是太子之人就向他求助,那人却答“我是你们南地人人喊打的莽子,我为何要救害我之人”,而他脸上人皮面具已蜕得差不多了,呈一副北疆人的模样,嘉祐帝才知自己弄错了。
  不过,又见此人“不小心”杀了某一叛军后,嘉祐帝在夜深人静时拉住他,冒险扯出身上的内衬给他看,小声告诉他这是当朝圣上专有的,若是他能答应帮他脱困,大庆将会和他的族人休战,答应往来商贸。
  来中原五年的白显,已能说一口流利的大庆官话,也知道不少中原文化与习俗,比如,皇嫡长子姜莛郁被册立储君,亦作太子。
  当年那个把他画得忒丑的人。
  而面前这人,是太子的阿爹。
  此时的白显记得那个太子,也记下这人的承诺,谨慎地答:“我答应你,你若骗了我,我定杀了你。”
  “朕一言九鼎。”嘉祐帝答。
  后来如果不是姜莛郁忙着替惊魂未定的嘉祐帝处理叛乱后事,接见百官、安抚百姓,忙碌了近一个多月;白显脸上受伤医治了许久,伤口愈合后又被封为将军,护送嘉祐帝回京,他们就会在南地相见,而不是两年后的在天子寿辰宴席上匆匆一瞥。
  好在,相见时,一切都刚刚好。
  那一天,白显被府上做菜的厨子李伯吵得不行,还被威胁“不给皇帝祝寿,就不能用餐”,被逼无奈的他随手拿了一件皇帝赏赐的贡礼去送,才入席,就见到了当朝太子姜莛郁站起来向皇上祝寿,这一起一落,两人遥遥相对了一眼,继续各自的事。
  所以见到长身玉立、剑眉凤目的太子抱着一坛酒来找他时,白显是非常吃惊的。而后,这太子又拉着他说了些云里雾里的话,比如白将你用兵如神、爱民如子、终日辛劳,连他从寿宴上偷溜了也被太子说成是“忙于公事”……
  白显虽弄不清这太子要做什么,但也能感受他并无恶意,就打断了他尴尬无比的无话找话,直白地说:“没忙公事,我只是回来用餐。”
  太子抬头看他,“哈?”
  “殿下,臣没忙于公事,只是回来用餐。”白显认真解释。
  太子很快又问:“那你吃了没?”
  “没,”白显答。
  他视线落在太子带来的那坛酒上,提议道:“殿下,不如留下来一起用餐?”
  太子利落地答:“行!”
  事实证明,男人之间没什么事不是酒不能解决的。
  一同用餐,两杯酒下肚,两人都觉得对方是可深交之人。白显觉得这太子真诚,姜莛郁想着这白大将军率性,约了几次饭后,太子开始约架了。
  白显高兴地应允。
  那年他们都是十七岁,一生中最好的年纪。
  ——————
  京都不同于北疆,方圆百里不见一处山,所谓高山都是人工堆砌起来的。
  白显思念家乡时就会爬到白府最高的房顶上,喝酒,看星星。后来,认识了姜莛郁后,白府的屋顶又多了一个人。
  两人都是有事说事,没事喝酒,有时候带的酒喝完了,就静静地坐着看天,直到姜莛郁有事突然离开,只说一句“白兄,走了,下次我带好酒来。”
  “不送。”白显应,眼都没抬一下,嘴角却是勾起的。
  又有好酒了。
  有次白显哼起北疆小调,被姜莛郁听到了,也不见他惊讶,反而笑问他:“白兄,可否教姜某一些?”
  白显背靠着他喝酒,也笑着回:“两坛梨花酿。”
  “这……”姜莛郁露出为难之情,等白显转过身看他时,他只好说出自己今年春酿的酒都喝完了。
  “抱歉。”白显想起这些日子里自己还喝了不少。
  姜莛郁摇摇头,也拿起自己手中的酒袋喝了一口,微笑道:“明年有白兄辅助,定能多酿一些。”
  “山风吹,姑娘的脸儿红……”白显唱起一句。
  徒然一下,姜莛郁愣了一会儿,不过,很快就笑着随他唱起来,“山风吹,姑娘的脸儿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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