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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夫(古代架空)——亚木聘聘

时间:2020-07-28 08:22:20  作者:亚木聘聘
  “神医您……”
  “别叫我神医,多生疏,叫我……算了,忘了名字了,就叫我神医吧。”老神医语气失落。
  我们静站了一会儿,各自道别。
  临走时,老神医说他还有七日才能回药庐,让我替他保密,我应了。但我还没回到住所,就被陈庚陈辛拦住揭穿,“本王先生,你刚见了师祖,你们还烤了兔肉吃!”
  “……”我扯出一个不失尴尬的笑。
  我已保密,但是他们从其他途径知晓,便与我无关了。故而,轻笑一声,问:“两位小先生过来这边,去山上抓药吗?”
  两人齐声道:“找你!”
  “何事?”我问。
  “我们给白将军制了除疤的药!”两人脆生生地答。
  我一时愣住了。
  见我不答,两孩子有些焦急,“我们用很多小动物实验了的,很有效”,还纷纷说了十余例成功了的临床试验。
  除疤的?听两人说小鸟、白鼠、黑豹身上的疤皆愈,我有些忡怔,动物终究异于人体,如果白显真有什么意外,我再受不住了。
  我问:“你们怕白显生气,所以来找我?”
  “嗯嗯!”两人齐点头。
  定了定神,我卷起袖子将手腕上的伤呈给两人看,笑问:“我手上也有一道疤,两位小先生,可否先为我除疤呢?”
  两人对视了一眼,齐齐抬头看我,又点了点头。
  “你明天正午到药房喔!”两人叮嘱。
  “谢谢。”
  ————
  自从无名说了陈庚陈辛实际年纪后,我再无法把两人当做孩童,但是两人只有六岁孩童的智力,接人待物俨然是孩子做派,我担心白显不适应,一直未言明。见他们之间关系越来越融洽,我更觉得难开口,心想走一步算一步。
  现在看到白显为他俩挖渠引水忙了几天,心里很是复杂,我知道白显为人赤忱、蹈仁履义,早些年他的军队就特立了优抚组,专门收录殒身殉国的战士遗孤来抚养、培育成才,但那些孩子都是他部下的血亲,他做这些事也是情理之中,可陈庚陈辛……呢?
  “你很喜欢孩子?”我握着白显的手问。
  “还好。”白显点头,他说他觉得小孩子烂漫天真,很好相与。
  我偏要挑刺,问他:“你不记得他们最开始怎么待你的了?”
  白显轻笑一声,凑过来吻了吻我眉间,笑叹:“莛郁,别皱眉,你对我的事总是太过小心了。”
  不期然地忆起老神医的话。
  他说我矫情。
  白显说我太过小心……
  白显欲言又止,许是不好直言我现在的强势又可笑的做派吧。
  一时间悲不自胜,我开始口不择言起来,冷声问:“那你要一个孩子吗?”
  “我又不会生,我们……”白显笑容逐渐僵住了,他拉了拉我的手,柔声问:“莛郁,怎么啦,你不开心。”
  “我也不会生,你找会生的去。”我的嘴巴已经不受控制,不知道自己都说了什么,让白显露出那么悲伤的神情。
  我很想狠狠给自己两耳光,却僵着动不了。
  “莛郁,”白显上前一步用另一只手抱紧了我,温声说道:“莛郁,你知道的我只要你,你若想要孩子,天下子民皆是你的孩子,我知道……你现在只是在气头上,等你冷静了,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他明明说着大逆不道的话,可我却从中感受到熨帖的安抚。
  我的无理取闹、我的惶恐不安、我的壮志未酬,他都懂得,他都理解,仿佛就算天塌下来,他也会为我撑着。
  心脏一下落到温暖胸腔内,强有力地跳动中。
  “对不起……”我寻他的唇狠狠吻了上去。
  “莛郁……别怕……”白显念着我的名字,口里低声安慰,断断续续回应着我的吻。
  情到深处,口腔难耐情热肆虐,吞咽不及的津液从唇角溢出,我离开他的唇,又很快凑过伸出舌头舔那缕暧昧银丝,卷进口中,咽下。
  “很甜,想……把你吃了”我咬上他的耳朵轻声说。
  白显闷哼一声,抱紧了我,良久才沙哑道:“胡说。”
  不管吻他多少次,他总是这般羞臊,我从这份亲密中得到一种诡异的满足感。
  接吻后,烦忧一扫而光。
  白显照顾我的情绪,抱我到榻上,说要陪我睡了一个午觉。
  我阖上眼并没有睡,等白显呼吸平稳了,挪开他放在我腰上的手臂,悄声下床,离开房间,轻合上门,走去药房的方向。
  我并不知道白显在我离房间后睁开了眼睛,眸色深沉。
  我迟到了。
  一走进药房,就被陈庚陈辛念叨了一阵,无非是正午阳气最盛、而我错过最佳用药时间云云,我低头听着,等他们拿来状似黑泥的药膏时,乖乖伸出了手。
  “可能有点疼喔。”两人齐声说,一人端药罐,一人将药沿着我手腕上的疤痕敷涂。
  后面的情景我记不住,我只记得药膏贴到肌肤,只觉得血脉里好像瞬间凝起三千冰针,疼得我昏死过去。
 
 
第23章 前尘往事
  那年我六岁,姜莛清突发疾病,御医皆束手无策,父皇怕我过了病气,赐了宫外一栋府邸给姜莛清,欲遣他出宫仔细养病,又让她母妃去照顾他。
  父皇下旨的那天姜莛清烧得浑身滚烫,小脸红扑扑的,他要过去拉跪在庭院里向父皇请留在宫里的丽妃,走近了听到她说“孩子命由天,作为母亲的会天天在宫里为他祈祷”,姜莛郁似乎不懂她为何要跪为何说这些话,便停在原地,转过身偷偷来拉我问:“皇兄,我母妃她在说什么呀?”
  父皇坐在上方面无表情的看着,丽妃跪在他脚旁,东宫所有的宫女侍卫跪在下方,姜莛清巴巴地望我,我瞧着眼前的一切只觉得荒唐,反握着姜莛清的手拉着他一起跪下,请父皇准许我继续照顾胞弟。
  理由不再是我想要人陪,而是为君仁义之类的思量,我跪的笔直如背书一般说出这堆光明堂皇的话,丽妃眼神怨恨,父皇喜笑颜开,姜莛清似懂非懂的,等众人散去,他才扑过来抱紧我说“皇兄,母妃不要我了,我只有你了,我会听话的,你别离开我……”
  病来如山倒,姜莛清开始时还能走出寝殿与我一同用餐,等到了第三日卧病不起,神智昏聩,我去喂药时抓着我不放手。谁说孩子不明事理,其实他们心里跟明镜似的,姜莛清乖乖的喝完了药,抓着我的手说话,说太傅布置的功课,说他和小侍卫玩的游戏,还说起他没来东宫前的生活,他身体孱弱,丽妃总在父皇去她那边时喂姜莛清药,或许是治病,或许是催病,端一份母子深情,姜莛清讲着讲着就哭了,抽泣着告诉我:“皇兄,我都知道,我觉得母妃挺可怜。”
  我当时气急了胞弟幼时受苦,如今重病缠身可宫中御医无力回天,朝野无人能施援手,庚即以太子的名义向天下名医发榜,榜上言辞也多有苛责,当晚无名揭榜,放言要想治病就得当朝太子亲自请他。后来,我亲自出宫求来了药方和竹香,依照医嘱给姜莛清用了药。
  我曾经在姜莛清榻前昏睡过去多次。每次取了血配药汁端进姜莛清的寝殿,亲眼他皱着小脸喝下,只觉得宽慰,“莛清乖乖吃药,很快就好了”,他吃了药就想睡觉,要我陪坐在榻前陪他,而我一不小心又睡了一晚上。
  频频取血,让手腕疼得厉害。
  我看着姜莛清慢慢恢复红润的脸蛋,听着他乖巧的说“虽然药很难喝,但我要听皇兄的话”,每次把腥苦的药喝完就给我看碗底叫我检查……我心疼他太懂事,不敢顾手腕上的伤,怕让姜莛清知晓了。这一瞒,就是二十一年。
  南下时他说他闻得到竹香,当时我太过惊异,长呼一口气才找回了神智。之后白显来找我,心神不宁的我没忍住向他说了竹香的事。
  却不敢说一件事,我的亲弟弟六岁时就知道拿捏我的软肋。
  人心易倾。
  或许白显也知道。不然,以他的性格绝不会将姜莛清让我俩三年后和离的诏书收起,不让我知晓。
  早在我们交好时,我们谈过彼此喜恶爱憎,白显不喜被瞒,而我平生最厌被欺骗,少年意气啊,我俩还说遇到心机小人,要拉着他塞麻袋里狠狠揍一顿。为何要塞麻袋呢?因为一个太子一个将军被看到当街打人,形象不佳。
  我们坐在屋顶上,喝着好酒,哼着北疆小调(白显教的),有时说着找不着边际的话,简单又满足。那时候李伯做好饭菜,会来叫我们,相熟了以后李伯还提议让我俩未来的孩子订娃娃亲。
  当时李伯不知我的身份,还劝白显不能因门第成见而错过一桩良姻。
  闻言我和白显相视一笑,都没同意,告诉李伯儿孙自有儿孙福,还劝他宽心。
  李伯喝了一口酒,笑着点头道:“也是,什么时候吃上你们喜酒,再谈你们儿孙们的事!”
  当时我觉得这话有歧义,却不料一语成谶。
  我和白显没成亲家,倒成了冤家。
 
 
第24章 我们一起走
  能不是冤家吗?我醒来后白显就生气不理我了,学着陈庚陈辛那样卖萌撒娇也不抵用,一狠心抬着手腕详装疼痛难忍,他才快步过来紧张地倒出瓷瓶里的药丸喂我,“莛郁,这药能止痛。”
  药很甜,有蜜枣一般的味道。
  我看着白显一脸紧张的模样,心软得一塌糊涂,把“药”咽了下去,过了一会儿,摸着光洁的手腕告诉他不疼了。
  他松了一口气,却立马板起了脸,退到九尺外冷冷地看我。
  嚯,蜀中变脸也得向若而叹!
  我心道,你生气就骂我嘛,哪能整天不眠不休地守着我,还不和我讲话呢,自虐呢?不过此举杀伤力太大,我既心疼又无奈,逼着自己说了好些甜蜜肉麻的话,都把自己恶心到了也没得白显半个表情(装痛有效,却不舍他再担心),平日天天来找我们的两孩子不敢过来,每天靠在窗边眼巴巴地看着,无名呢早就哪里安静躲去哪儿。
  老神医闭关回来时见此情景,把我拉到一旁,恨铁不成钢地批评道:“都七日了,你们夫妻俩的矛盾还未化解?姜小儿,你真是、真是个……傻狍子!”
  余光瞧见远处的白显笑一下,笑完又冷了脸。
  他终于笑了啊,我偷偷松一口气,第一次觉得被骂还挺好的。
  “你俩……算了算了,痊愈就下山吧,你们再不走,我这小小药庐山就要被人铲平了。”老神医说完后仔细打量一下茅屋,问我们食宿习不习惯,问我们睡得安不安稳等等,白显有礼有节地一一回答了。
  最后,老神医抚了抚白胡子道一声“好”(想必陈乙抚须的习惯从他这儿习得),又在白显默许中将墙角处我新酿的两坛桃花酒抱走了。
  说真的,此刻我想成为除姜莛郁外任何人,至少还能和白显讲上一两句话。
  “师祖!”
  “庚辛,走带你们去吃好的!”
  “师祖万岁!”屋外陈庚陈辛的欢呼声渐行渐远。
  白显仍站在原处冷着脸,我叹气,拿起火炉上一封还没烧的书信拆开,千里加急,看上面的笔墨字迹,确实是姜莛清亲笔书写,书信内容一问我身体安泰,二说大庆国情,三催我们回京,理由是他思念兄长了。
  “好一个‘日思夜想’!”我笑着把信纸投进火炉,火势变得旺盛起来,纸张缩成黑色的灰烬,火舌缓缓低下去了。
  这半年里烧了不少未拆封的信纸,不知前几百封是何内容,也不感兴趣。只是现在听神医说姜莛清派军来“请”了,我再不能坐以待毙、任人鱼肉,以前或许还会顾及手足之情,如今我手上伤疤好了,在白显一遍遍强调中意识到伤疤愈合了、不疼了,也彻底放下了幼时让我心疼的小团子。
  我思忖一番,取下腰间的玉佩递给白显,“依你说的做吧。”
  我的玉佩是母后给我的,有一年班师回朝,父皇将另一半玉佩也给了我,双玉合璧只要大庆未亡就可调动天下兵马。我无意皇位,只是想告诫姜莛清诸事多想,莫再将我逼到绝处了。
  白显接过玉佩,轻声道:“莛郁,你要考虑清楚。”
  白玉现身,天下大动。只是,我深知姜莛清的为人,他垂恋皇权,必将会把此事瞒下,我也多了谈判的砝码。
  “想清楚了。”我伸手抱住他,“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到今天这步田地,不能说不是我一再忍让造成的。”
  姜莛清与我处处作对,是从他病好后我送他出东宫开始的。那段时间,因取血和照料病中姜莛清,手腕的伤一直未好,后期开始化脓发炎,导致左手无力举物,我怕我弟担心,也怕被父皇母后知道后责罚,就称要闭门清修课业,让姜莛清先回自己的府邸熟悉几天,后来,手上的伤好了,已过了一冬,出宫请我弟时,他说不想回宫打扰我。我只道孩子有了自己想法,也顺了他的意,平日东宫是怎样的衣服饮食规格也遣人给我弟准备着,带他和我一起学治国安邦之道,他的针对和抗拒,我还以为是小孩子心性,不以为意。
  我笑着凑过去吻白显,“我现在有家有室的,总不能叫我的夫君整天为我提心吊胆,我心疼他。”
  “你还知道!”白显偏过头。
  “我错啦,再也不敢了。”我亲他的脸颊,故意吸吮作出很响的声音。
  白显脖颈都红了,倔强地偏着头不理我。
  我亲了亲他的脸,环抱着他精壮的腰肢,“我们后天下山。”
  “好,我晚上将玉佩寄给那人。”白显道。
  “我还没去拜阿姆他们……”我很郁闷,如果没有姜莛清这一茬,我和白显还能去看看爹娘,在北疆还有好多快活日子。
  “我们明天去,”白显轻轻吻上我的唇,“阿姆会保佑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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