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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怼了国公就跑(穿越重生)——落月无痕

时间:2020-07-28 08:28:31  作者:落月无痕
  是碗灯。
  不知道元霄是如何布置的,似乎也没叫其他人帮忙。一小盏一小盏,虽也不多,不过十来个。但逐一亮起来时,橘色的火光,远比想象中的,亦或是温仪曾经见过的更加好看。元霄便站在这星火光点中看他,眼神亮晶晶的,还有些得意。
  “是不是惊讶地说不出话?我就知道你会喜欢。元宵那日你没能亲手放一盏灯,今天我便还你一千一万盏。好看吧?”
  “……”
  温仪一时有些讷讷不能言语。
  他不是没见过好看的烟火,也不是没瞧过更美的灯。如他从物欲横流中来,又仿佛历经三世人生,什么没见过,什么没经历过。一颗心早就在时光中慢磨细炖逐渐麻木,就好比是,他当年刚到大乾时,无端落入山舍,却被当家主人给出卖给山贼一样。
  那时的灯火也多,蔓延了一山。
  “这,这个人我们交出来,你们别杀我们啊。”
  尚不太懂大乾话的温仪木愣愣看了半天,才从动作中理解,他这是被卖了。
  温仪说给神官听的那些话,多数是真,没有掺假,可惜你和人说真话时,别人也不一定信。那一刀捅得他痛极了,鲜红的血流出来,混在泥水中。他就在迷蒙中听着为数不多的能懂的词语,大意是说,这个人是妖怪,他受了伤很快就能好,不如卖去抒摇,能值五十两。
  五十两。
  温仪想,他竟然就值五十两,真是令人啼笑皆非。
  ——不过那人说的对,托他的福,让温仪知道自己在这里,确实非常人。他最后看到的便是山贼和农户如同看到鬼一般惊诧恐惧的眼神。发生了什么,温仪不知道,他只知道自活下来后,他就成了富商家中的少爷。
  后来温仪多方打听那山坳,寻到些线索后,就带人过去了。那里早就杳无人烟。听说几十年前有山贼入户洗劫,将这里一把火烧了,至于里面的人逃了多少,时间太久,没人晓得其中细节。说这话的人眯眼看他:“你认识?”
  温仪笑了笑:“不认识。”
  这时候的他,官话说的已经像模像样。
  及至如今身在深宫,做了个或人憎或人羡的护国公,温仪在大乾这些年,帮过人也有,被人出卖也有。恨他的有,谢他的也有。
  无尽岁月中,细想起来,到底有没有过谁听风就是雨,毫不求回报地要他开心呢?
  无从想起。
  但恐怕,元霄自己都不觉得他是在讨好温仪。
  因为情窦初开之际,喜欢一人之时,你是想不到要如何故意讨好对方的。不过是随心之所动,只知道想把好的,漂亮的,你喜欢的,恨不得全世界捧到他面前。
  就想叫那人看看。
  情不知所起之初,才最美且无忧。
  温仪一颗老心,难能有些激越。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方道:“好看。”
  灯好看。
  就连里头脏兮兮的人,也好看。
  元霄眼睛一亮,便忽地一个翻身,捞过一盏灯落到温仪面前递给他,说:“凉州有个风俗,将心愿写在灯上便能实现。可是我想要的太多,写不下便不写了,只说给你听。”
  “我希望你一生太平,活长长久久。”
  他所说非虚,灯火跳动在他眼中,映出温仪的脸,毫不掺假,皆是真实。
  一晃人生数十载,漫长岁月无尽头。所有人都猜测他从何处来,是否有利用价值,最需要他用处的那个人,却只要他一生太平。他这一生,是什么的一生,难道不是同先前两次一样,不过是梦中一生?眼睛一闭,也只是换个身份重新开始。虚幻与真实的边界处,忽然像是一颗巨石砸进心里,噗通溅出浪花。温仪心中大动,情不自禁开口:“我——”
  却见元霄双臂一展。
  “想抱就抱。”太子很有气概地说。
  顺便凑过去脸。
  不但给抱,还给亲。
  他可真是贴心。
 
 
第53章 落跑国公
  “……”
  亲是不可能亲的。
  若是元霄不要那么心急吃豆腐,说不得温仪一时情动,会做出一些自己都无法料到的行为。男人嘛,年纪再大,一时心潮澎湃,也会如情窦初开一般压不住兴致和情绪。温仪是个正常男人,会激动也是正常的。何况他还没有情窦初开过,连感情是什么滋味都不知道。
  可惜元霄那一主动,瞬间如同一盆冷水,将温国公火热的心又浇了个透心凉。
  比这夜风还要凉。
  他马上恢复了理智,谨慎确认:“比如哪里?”
  “……脸?”要么亲,要么不亲,倒没有人这样问的,元霄一时有些迟疑。若说温仪在情之一事上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他则是一张白纸,只晓得喜欢就去做,不会就去学,关键时刻这么一打岔,倒是有些踌躇起来,迟疑道,“还是额头?”
  总之没有说嘴。
  虽然他直觉有些想。
  温仪松了口气。
  还好。
  那灯如刹那烟花,过便过了,还只剩下两盏晃晃悠悠挂在树上,一如温仪晃晃悠悠还没着落的心。他定下神,便有如长辈关怀一般,上前轻轻拢过元霄,虚空里在背上拍了拍,说道:“多谢太子。”
  四个字恭敬有礼,比往常还疏远。
  抱倒是抱了,就是有些怪。元霄的兴致顿时灭了一大半。他的笑还挂在脸上,眼中却有了几分疑惑。就连展开的双臂,都有些举不住。可是温仪没有给他发问的机会,只说了一句‘殿下厚待,臣感恩于心,他日必有所还’就行了一礼,先行退下了。
  是退下。
  还不是离开。
  “……”
  那挂在树上的灯到底还是敌不过风,晃着晃着就灭了。没了这灯火加持的院落,也不过是个贫瘠的土地而已,连嫩草都没长几棵呢。就像是先前为了显得路很久很长而故意领温仪绕的那几圈路——都是虚假的表象。
  晚风吹过,元霄一个人举着手站在那里,忽然觉得有些不是滋味。
  春兰支着头守在那里,心中暗想,太子殿下这么用心讨国公喜欢,说不得两人要携手同游一阵哩。国公虽年长殿下一轮还多,可两人站在一处,倒是说兄弟也不为过。若有国公相助,景帝陛下也能安了心。到底是咱们太子待人真诚,能笼络人心。
  就在这胡思乱想着,却见温仪先回了过来。她还没开口,对方已经一声不吭钻进了西殿,早早除了外衣躺上床,竟是半个字也没说。脸色沉沉,不大像是愉快的模样。
  “……”
  这是怎么了?
  春兰还没能想出所以然,不消片刻,太子也回来了。身上还沾了几片树叶,手上也有泥土。亦是一声不吭,沉着张脸。他走到西殿门口,静静站了一阵,到底没有说话,抿抿嘴,转身走了。仿佛他刚才叫了人出去,并不是给人惊喜,而是吵了一架。
  温仪本在想,如果元霄说些不恰当的话,他要如何回答,在腹中打了一肚的草稿,却想不到任何一句能出口的话。在大乾数十年,他什么都想过,但从未想过男欢女爱。一来无人令他动心,他也不曾觉得自己会喜欢上谁。二来,此处于他终归他乡,何必多有牵扯。思及元霄望向他的眼神,温仪有些烦心。这么久以来,还没有谁令他这么烦心过。
  在殿中胡思乱想地呆了没一会儿,温仪便敏锐地察觉门口站了人。
  站了人,却没说话,过了会就走了。
  温仪:“……”
  他心更烦了。
  一夜无事——佯装无事。
  第二日晨起,春兰刚进东殿,却吓了一跳。向来起晚的太子竟然声也不吭已经坐了起来,撑着膝盖望着外头唧唧喳喳跳着的雀鸟,脸色沉沉,不知在想些什么。春兰放下手中物什,小心道:“殿下今日起得早,是想起太后嘱咐了么?”
  元霄转过脸来:“什么嘱咐。”
  “……”果然忘记了。春兰便将前几日太后说的话又复述了一遍,大致是要元霄得空便去宫中陪她老人家说说话。近日太子好学,太后不想打扰孙子用功,就只说得空二字。春兰笑道,“奴婢当殿下起了兴致呢。”
  元霄面无表情:“没兴致。”
  回绝地毫不留情。
  但很快便问:“温仪呢?”
  温仪——
  温仪起得比元霄还要早,或者说一晚上也没怎么睡着。不知为什么,总觉得早上碰了面有些尴尬,他干脆起了个早去闹元帝。反正元帝这混蛋要早朝,向来很早。他虽然是个蛮横不讲理的皇帝,到底是勤政爱民的,这点温仪说还给他。
  元帝一大早上完朝,照例去书房,就发现里头坐了个照理来说绝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
  “……”
  他往后退了两步,抬头看了看,确实是自己的御书房不错。
  那么——
  正大光明坐在他位子上看折子的温仪,是想篡位吗?
  “什么风把请也请不动的温大人吹进来了,还替朕看折子?”元帝阴阳怪气哼了一声,负手走进去,却不见坐着的温仪识趣地起身离开。YXZL。
  “这风还可以,能吹动精钢羽箭。”温国公漫不经心地说着,手上随意地翻着元帝桌上的折子,一本一本翻过去,在看到凉州二字时,停了下来。他把折子抽了出来,拿在手中朝元帝晃了晃,“陛下的本事可不小啊。”
  这话中意思别人听不懂,皇帝肯定能听懂。不过温仪向来心细近妖,元帝也不怕他知道。何况他怕什么呢,大家彼此彼此。“本事再大,也比不了温卿舍身取义。不知道霄儿知道后,是对朕这个叔公比较失望,还是对你比较失望。”
  他这是要拉温仪一道下水,其实不用拉,温仪本来就在水下。不过他一个臣子,和太子的嫡亲叔公有什么好比,温仪便觉得元帝脑子有点钝,何况——
  “谁会无故拿生命开玩笑。”温国公笑道,“陛下觉得,随便胡诌两句,殿下就会信吗?”
  到时候不信是一回事,知道是因皇帝之故害他二人受伤,这本来就薄得没多少的亲情,恐怕更要浅上两层。温仪这话说的很有道理,元帝根本没把握这事叫元霄知道后能善了,故他脸一沉,不悦道:“你想说什么?”非得大张旗鼓跑来暗示。
  难道还想要些好处?这可真是千年难得一遇。
  元帝正在乱想,却见温仪往后一靠:“有吃的吗?”
  “……”元帝有些怀疑自己听力出了问题,“你说什么?”
  温仪面无表情道:“吃的。”他大早上睡不着从景泰宫跑出来,自然是连早饭也没吃的,本来想在元帝这里蹭吃蹭喝,谁知道皇帝这么勤政,比寻常晚了一个时辰才回来。他又没好意思差这里的宫人去寻吃的,到时候被元霄知道他特地跑御书房吃早饭,他这老脸往哪搁。
  元帝诧异道:“你跑过来就为了吃的?”
  温仪比他更诧异:“陛下堂堂一国之君连吃的也没有?”
  李德煊:“……”他也就不去打断这二位‘含情脉脉’了,转身吩咐了一个宫人,“让厨房将温着的粥取来,多备一碗,再拿些点心,花样多些。”
  一刻钟后,捧着碗的元帝看着呼啦呼啦喝粥吃点心的人十分无语。他原本早上向来吃得很少,但今天看着对面的人吃这么香,莫名其妙也多吃了一些。印象之中温仪吃东西向来文雅秀气,没特别爱吃的,也没特别不爱吃的。今日所见,好像与往常不同啊。
  其实这习惯还是来了宫中后有变化的。温仪吃饭慢又细巧,而元霄吃东西快又迅速,回回吃起饭来,温仪少不得要告诫对方慢一些细一些才不闹肚子,但是元霄不听啊。
  他不听很简单,老朋友上场。
  在因为吃饭过快而拉肚子——其实是温仪下了暗招后,元霄终于晓得要细嚼慢咽了。不过相对的,温仪比从前粗鲁了一些。这饭局大约谁也没赢,各退一步。
  在温仪又吞了个蒸饺后,元帝招招手把李德煊叫了来,斟酌着开口:“太子宫中的膳食很差吗?”怎么瞧着国公像十天半个月没吃饭的。
  李德煊弯着腰,细声轻语道:“回皇上,宫中都是一样的,并没有苛待太子殿下。大约是因为温大人前阵子受了伤,故而他的吃食太子殿下都叫人根据太医的方子另备,吃的过于清淡,难得有肉食。所以——”今天就开荤了。
  哦。这么说也有点道理,想不到元霄瞧着没心没肺,在这件事的处理上倒是一个心细的。元帝这般想着,倒总觉得哪里有些不是滋味。这兔崽子的孝顺是不是孝错了人?
  温仪哪管皇帝想什么,他吃饱喝足,抹抹嘴道:“陛下,臣今日来,还有一事相告。”
  “你说。”
  “臣长久住在宫中,难免惹人非议。先前是养伤还情有可原,如今伤已大好,是该回府了。”温仪长长一辑,“还请陛下下旨,准臣回府。”
  捧着碗的皇帝:“……”先开始他也没下旨拘着温仪在宫里啊。不过是因为太子这么说了,他也没强烈不许而已。怎么现在要他下旨放人,搞得像他囚·禁了温仪一样。
  元帝这么想倒也没错,只是温仪为何非要求这一道旨,实在因为他若开口要走,元霄不见得愿意,若他一走了之,怕伤两人情份。温仪本来是要自己与元霄说的,经昨日一夜,他忽然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干脆请皇帝开口。这样他不过遵从君命,也有个理由。
  这么想的温仪,却全然没有想过,向来处事为心所欲的他,何必去操另外一个人的心。
  却说另一边的元霄,他问春兰:“如果有一个人,他喜欢你,你下定决心也要去喜欢他。他却欲拒还迎并不表态,这是为什么?是因为还不够信任,不足以交托终生?”
  春兰愣了一下,见太子表情十分真挚,心中暗想,这么久以来,不见太子有心悦女子呀,难道是在凉州时结识的?若是寻常女子,或是碍于身份,不敢如何应承吧。毕竟太子是储君,未来怎么会只有一位妻子。难道要做第二个景帝,只娶一位皇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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