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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官大人请自重(玄幻灵异)——暗香疏影

时间:2020-07-28 08:36:18  作者:暗香疏影
  泱儿忽觉有人拍打自己的脸,他缓缓睁眼,觉得脑袋昏沉,窗边已是有日光照射进屋,他感觉身子有些发热,这人什么时候将凉水给好心换成了热水?不仅如此,竟是还闻到了诱人的香味,他连忙转过头,看见巫师手里正拿着个白软的馒头。
  “把它吃了。”
  泱儿想要伸手去拿,奈何手被捆绑在身后。
  “你绑着我,怎么吃?”
  “用嘴吃。”
  巫师将馒头递到他嘴边,泱儿只是鄙夷地看了那人一眼,随即大口咬下了嘴边食物,白面进肚缓和了不少腹中空落,他继而又咬下第二口,吃得野蛮,几近噎住。
  “你这小子在此般状态下竟是也能吃得下东西。”
  “有人伺候着吃,为何吃不下?”
  没想到这小孩儿还能从容说出这种话,巫师冷笑一声,将手中剩下的馒头给故意丢在了木桶里。
  “自己吃吧。”
  泱儿看着水中漂浮的半个馒头,也不犹豫,俯身用嘴将其给叼了起来。
  “哼,我看你是饿疯了。”
  见他此般疯魔样子,巫师也不再理会,转身离开农舍,泱儿叼着嘴里的馒头,馒头沾了点木桶里的水,入口仍是冰冷,看来并不是此人将桶中的冷水给换了热水,而是自己发了热。
  自己会被冻死吗?
  无论如何更要多吃几口,死之前要吃得饱饱的是他的人生信条,免得死前连一口饱饭都没吃到,当真是不值当。
  次日入了夜后,因为发热,泱儿已被折磨得只能无力地靠在木桶上,脑袋昏昏沉沉,但身体得了病,睡也睡不安稳,果真可用熬这一字。
  巫师见他瘪态,怕真把人给弄死了,就算要弄死他也不是现在这种时候,于是给他松了绑,换了桶热水过来让其暖暖身子,泱儿因为没怎么进食又得了热病,几乎没有力气,只能任人摆弄,如此虽要好受一些,却仍是折磨得人艰难无比。
  隔天一大早,巫师如同见面那日般戴着斗篷,手持九环金杖,拿着干净的衣衫走了进来,他用禅杖碰了碰如死鱼一般躺在桶里的泱儿,但是泱儿却没有睁眼,只是顺着桶壁滑落了下去。
  见状况不妙,巫师赶紧上前将人给拉上来,然而就在他将泱儿拉出水面的瞬间,泱儿睁开眼,将手里偷偷拿来的油灯灯座朝着巫师腹部刺去,巫师显然没有预料到此般状况,只觉腹部一疼,松开了手,鲜血瞬间涌出浸染了衣袍。
  “可恶!你这臭小子!”
  泱儿趁他捧腹按压伤口的瞬间,赶紧往外跑,但是身子还发着热没有退散,视野有些天旋地转,脚步不稳,脑子里也晕晕乎乎的,跑着跑着趔趄了两步,见身后无人追上,于是泱儿停下喘了口气过后继续往前跑。
  也不知道那巫师将自己带到了何处,除了那个农舍以外,周围不见任何人家,他找不到人呼救,就在直奔逃路时,忽然看见前方有人朝此走来,即使已是疲累,他仍强打精神疾步奔走,本以为此般定能逃脱,但就在近身前方来者后,泱儿才看清来的竟然是出钱雇巫师的那女人!
  “你怎么逃出来了?!”
  女人见了他,神色惊异,连忙上前欲将其捉住,泱儿不可置信地摇摇头,立即返身往回逃,却在跑出两步后发现自己已无退路。
  因为伤口不深,巫师已经赶来追上,前后都有人围堵,泱儿站在原地不敢妄动,努力思索着该如何逃身,但脑子昏沉得似有浆糊堆积,就在他愣神的刹那,巫师轮起禅杖打去,一棍击中了他的腹部,泱儿被打倒在地,吐了口酸水出来,想要努力起身,但腹部传来的剧痛,让他难以挣扎。
  “怎得让他跑出来了?”
  “这小子狠着呢,你看看他给我弄的伤。”
  “他知晓我与你的事了?”
  “是呢。”
  “那他留不得。”
  “我不做赔本买卖。”
  女人哼哧一声,从怀里拿出一小布袋递了过去,巫师打开查看了里面的银两,随即满意地将其揣进了怀里。
  “我去包扎下伤口再换身衣服。”
  迷糊中,泱儿感知自己被人给抗在了肩上,颠簸得他胃里一阵恶心,他瞥了眼身后未动的女人,心里诅骂几句,但眼皮实在太重,便在巫师的肩上睡了过去。
  也不知自己被抗到了何处,到了如何时候。泱儿是被迎面而来的风气给热醒了过来,他睁眼看见自己身下火焰跃动有一丈之高,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居然被绑在圆柱之上,而下方有黄符张贴而成的八卦阵,阵中摆放一木桌,木桌上放有供果、香烛、柳瓶,巫师站在桌前,一手把持着九环禅杖,一手拿着佛珠,嘴里念念有词,两侧还站有几名同样带着斗篷不见面貌的男子,打击着鼓乐,其音震撼,声声击心。
  那女人站在符阵外,神情漠然,昂首而立,而父亲正站在女人身侧,脸上尽显焦急神色。
  “巫师,我看这火越烧越旺,当真不会伤及我儿?”
  “放心吧,除非其前世十恶不赦,否则不会有性命危险。”
  “可这……”
  “你就闭嘴吧,巫师都说了没事了,你要是再打扰巫师做法,一会儿真就见不到你那宝贝儿子了。”
  男人听言,觉得其中有一定道理,于是不再继续言说。
  泱儿因为热病还未退却且久未进食,再者刚才被人给打了一棍子,如今提不起丝毫力气来开口呼救,只能看着火势在离自己脚下一丈的位置处左右摆动,微风吹过,那火凶如毒蛇缠绕而上,似乎要将人给吞噬殆尽。
  忽尔巫师示意了两侧的人,随即鼓声变得急促起来,巫师从怀里掏出一黄符借由桌上香烛引燃,将其掷于火堆中,随即黄符化成一缕青烟消散不留灰烬。
  紧接着,巫师拿起桌上的净水瓶,围绕着火堆缓步而行了一圈,他拿起其中插入的柳枝蘸取里面的水液,将其洒在了火堆中,然,火舌瞬间卷上一丈高,险些触及泱儿脚底,男人在身后惊呼出声,巫师持杖击地,转身对其摇头。
  “不得喧哗。”
  “巫师,我看这火似乎要烧及我儿了。”
  “净水瓶中净水除污秽之物,如此只是让真火吞噬令子身上的晦气而已,不会伤身。”
  “可……”
  女人用手肘击打了下男人,皱着眉头示意他禁声,但男人始终心头不安,走上前对巫师鞠躬而礼。
  “这法事可否不做了?”
  “法事已进行了一半,半途而废不仅不可改变令子五行,更可能会导致他阴阳失调,伤及五脏六腑,不多日便会暴毙而亡,如此你还要执意停手?”
  “这……”
  “巫师都已说了,并无太大危险,你何必杞人忧天,快回来!”
  女人将男人给强制拖出了符阵,男人与圆柱上的泱儿相视一眼,泱儿心道,父亲可真得趁机多看看自己才行,怕以后是不得再相见了。
  而没了旁人打搅,巫师继而又如刚才模样围绕火堆缓行,将柳枝上的水洒入其中,而不同于刚才的是,他在绕至了圆柱后方,男人看不见的位置时,连忙将净水瓶中的水给全部倒在了火堆上。
  此水入火,顷刻引得火势凶猛而起,似狂猛野兽张了血盆大口,欲撕咬而来,火焰瞬时蹿到了泱儿半腰位置,引燃了他的衣衫。
  “泱儿!!!”
  男人大喊出声,挣脱开女人的束缚连忙往圆柱跑去,奈何火势熊熊,他近不得身,于是他捡来一树枝欲将火焰打下,怎料此举使得火焰更加烧得旺盛。
  “他惹怒了天神!赶紧阻止他!”
  巫师连忙上前阻拦,而男人根本顾不得什么仙神,一把将巫师给推开,欲闯进火堆之中救人,却被两侧的男子给拦截住。
  原来自己对父亲而言,是这般重要。
  泱儿看着底下人舍命而为的模样,心中欣慰万分,倒也没了刚才的恐惧,至少死后,他去了阴间,可以告诉他生娘,爹很爱他,他游玩人间七年不是无果而终,如此想来,似乎死亡也并非那么可怖。
  然而就在众人都眼看着腾起的火焰将泱儿给吞噬的时候,一道白影掠过,刹那间天上乌云密布,方才还是一片艳阳,转眼便是暴雨临至,雨水倾盆而下,浇灭了那团猛火。
  “我以为我与你的下一面要来世才能见了呢。”
  “你从小就爱如此胡说,长大了岂不是个祸害?”
  “哈哈,那我得多努力努力,不负仙君期望呐。”
  泱儿笑了几声后不再言语,因为热病,身体已是变得滚烫,那两句话已是耗费了全部力气,他乖巧地闭目依偎在月鹿的怀里。
 
 
第130章 
  男人识得那白衣者,是那晚将泱儿送回家的翩翩公子,他赶紧跑过去查看他怀里泱儿的状况。
  “泱儿,泱儿!”
  见孩子脸色苍白而没有生气,男人极为慌张,唤了两声,但泱儿只是缓缓睁开虚弱地看了眼他。
  待身后火焰全部被雨水给冲刷熄灭过后,乌云皆是散去,艳阳重归天际,周围众人一片哗然,但男人顾不得其他,纵使浑身湿透都不知觉。
  “巫师,我儿怎得如此虚弱?”
  “是天神!定是此人扰乱我做法,惊动了天神,于是天神怒降天雨使得祭祀半途而废,乱了这孩子阴阳,只怕是魂魄难保了。”
  “这、这可怎么办?!”
  “莫要听其胡言。”
  月鹿一手抱着泱儿,一手捡起方才巫师用来做法的净水瓶,“我从未听闻净水瓶可用来装酒的。”
  “酒?!”
  男人闻言,抢过那白瓷小瓶,凑到鼻前闻了闻,果真一股酒味扑出,女人站在一侧,手心里捏着一把汗。
  “巫师你故意生火?这是为何?难不成要杀我儿?!”
  “此人妖言惑众,我从未用净水瓶来装酒,是这人诬陷于我。”
  “诬陷?”
  “再者,我本就是如你们夫妻二人所愿将这孩子五行阴水改为阳火,才能不与你们相克,我这是在救你们,我又何必杀人?”
  “水克火,木生火,你若真想帮他们,为何不改其五行为木?”
  “我……!”
  巫师被如此一问,一时语塞,五行之术他不过是略懂一二,况且这次不过是被雇佣来杀一个小孩儿,谁管得了其中五行究竟如何。
  “你从一开始就是想杀了这孩子。”
  “一派胡言!”
  巫师被月鹿逼迫得有些羞愤,他用禅杖狠狠捶地,九环相碰发出撞烈的声响,他找不出任何理由反驳,心虚之下看了眼一直躲藏在后侧的女人。
  而这举动被男人给看在眼里,他将月鹿怀中的泱儿接过,触碰他滚烫身子的瞬间,心头忽觉有针刺入,钻心的疼,因为刚才火焰烧毁了泱儿一些衣衫,泱儿腹部无衣物遮体,只见其上乌黑一片,是被巫师给击打的地方。
  男人忍住欲落的泪,拿衣袖擦了擦泱儿灰扑的脸颊,闭目深吸了一口气,良久不言,只是将孩子给紧紧抱在怀,往家的方向而去。
  “天民!你这是做什么?巫师的法事还未做完,你带泱儿离开只会害了他。”
  “留他在你们手中才是会害了他。”
  “天民你什么意思?!你怀疑我和巫师?!”
  女人怒不可遏地上前拦住他的去路。
  “事情到底如何,你们再清楚不过,今日泱儿没有性命之危,我尚且可以不追究,你若是再执意要害泱儿,我便是休了你!”
  “休了我?你敢?!再说我做错了什么?本就是因为他,才将我腹中胎儿给克死的!!”
  “相克不过是迷信一说,当初你若安稳地躺在床上养胎,又何来小产?你若是真真在意,如此泱儿便是改名为木,以后以栾木为称,若你仍是不愿,那便就此离开吧。”
  “栾天民你……!”
  女人直指着男人,怒气绝顶而难以言语,一个被休的女人,后半生便只能苟活于世,她不断抚顺着胸口,可脸上已是泪湿两行。
  然而在月鹿身体里的北云容听见男人方才此言,比起女人更为气断难顺,他不曾想过这个孩子就是自己寻找之人……原来泱儿就是栾木!他忽觉一口气断在了心头,酸楚不已。
  栾木,栾木……你果真在我前生之中,自己果真在枉死城时错怪了他,北云容迫切地想要抱抱眼前闭目的孩子,可奈何困于前世体内,挪动不得分毫,他看着孩子脸颊,早该想到这无赖性子的也只有栾木了。
  就在北云容思索之际,巫师突然将手中禅杖一分为二,从中竟是抽出了一把唐刀,巫师握住刀柄直朝栾天民奔去,月鹿见之,立即动身将人给截下,瞬间夺走了他手中唐刀,将其给用力折断。
  巫师见状,立马从怀里掏出袖里剑转而刺向月鹿,眼看剑尖就要刺中对方腹部的瞬间,只见对面人蓦地消失了身影,随即白衣出现在他身后,不待他转身抵抗,手刀便击中了他的头部,巫师便是倒在了地上。
  见最后行刺亦是不得手,女人最后防线崩溃,她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男人未给予理会,只是对月鹿言谢过后,将栾木抱回家中,请来了王大夫照料。
  这一劫难,让栾木在床上躺了七天七夜,直至七天过后,他方才恢复了些许力气下得了床,在他休养期间,月鹿每晚都来见他,只是栾木因为热病拖延,而烧得厉害了些,常常都是闭目休养,不得以见到仙君。
  所以一下了地儿,他便是往小溪边的榕树跑去,但榕树上无白衣身影,栾木环顾四周,喊了两声,未得到任何回应,他心底突然害怕起来,怕月鹿又如上次般不告而别,但他四下找寻无果,除了这儿,天地之大,也不知该如何寻找,一想到此,栾木溪水边坐下,晃晃无神。
  “病好了?”
  一声音从头顶传来,栾木听闻惊喜地抬头,看见月鹿正站在自己身后,手里抱着一堆梨儿。
  “你去哪儿了?!”
  “夜里见你咳嗽得厉害,给你寻了些梨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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