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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瘾(近代现代)——暧昧散尽

时间:2020-07-28 08:37:13  作者:暧昧散尽
  程安“唔”了一声。
  又一滴滚烫的液体滴下,这次落在令一侧乳首。程安汗毛倒竖,在应激作用下,乳头早已变硬,被缓缓流动的灼热液体包裹了起来,像被火舌舔过。
  难忍又难堪,知道求饶无用的程安,没再吭声,挪着身子与男人所在的方向拉开距离,可逃避亦是无用。
  冯川与程安一样屈膝坐在地毯上,神情沉静专注,像在看一本感兴趣的书籍。手腕倾斜,将被火苗炙烤出的蜡油以极尽的距离,滴在面前这具光裸的身躯上。
  蜡烛是红烛,真正供奉用的香烛,而非情趣蜡烛,每一滴的温度都远超温暖的范畴,落在冷白色的皮肤上,灼出红痕,凝成红花,程安如果真能灵魂出体目睹当下,或许会从艺术的角度认同——人体可以表现出的千万种美感。
  蜡油下落的时间毫无规律,上一刻或许还在颈窝,下一秒就烫到了大腿内侧,热度使得每一次滴落都伴随着瑟缩,冯川将蜡烛转动着炙烤了片刻,再度倾手,烛心附近溢满的蜡油,淅沥沥的浇在了程安腿间蛰伏的性器上,听到了对方今夜的第二声呜咽。
  程安整个人都蜷缩成了一团,肩膀哭泣似的颤抖,像是被琥珀封住垂死的蚂蚁。
  冯川喜欢程安的反应,他回手将蜡油滴在了自己的性器上,感受到了不作伪的痛楚,于是更满意了。他将程安扳正,青年嘴里的口枷是封闭式的,唇周附近依然不可避免的流出了津液,遗憾的是对方脸上并没有眼泪。
  意图反抗的程安在胯间软肉被对方握住之后,再次败下阵来。
  冯川的手掌很热,一只手轻柔的揉搓着他的性器,帮他将阴茎上凝固的蜡油剥落,另一只手又不时的将蜡油点缀在他身体的各个角落。
  被触摸私处真的很舒服,可程安不敢有反应,怕引起男人的注意,再被淋一回热蜡,更不想在冯川的手上硬起来。然而身不遂人愿,在不时的灼痛与温柔抚触的同时刺激下,功能正常的物件还是颤巍巍的抬起了头。
  他可能有些了解这个男人的脑回路了。脆弱的阴茎顶部再度被炙热的蜡油烫到之后,程安愤恨的想。
  接连滚落的蜡油将程安性器蹂躏得立刻疲软了下来,程安喉咙里“呜呜”的叫着分辨不清内容的词汇,腰身扭动,被握住的性器在拉扯间得到自救,慌忙翻身趴下,护住了下体。于是一直幸免于难的背部,成了被重点“涂画”的区域。
  后背痛感并不剧烈——肩颈,腰身,同样可以忍受,直到程安预感到了男人将他的臀肉外分,企图将蜡油滴到另一个难言的私处。
  程安猛然躲避,让那一串蜡油浇在了后腿上。
  他一直在“呜呜”的抗议,从游戏开始时就被封闭在黑暗与静谧环境下的程安,总算听到了冯川的回应,带着纵容的语气, “怎么,觉得不够刺激?”
  程安以肢体做语言,快速摇头,又点头,从头发到脚尖都表达着抗拒。
  “不喜欢热的?”
  程安点头。
  冯川不再言语,程安捕捉到了去而复返的脚步声,随后听到了冰块碰撞的脆响,尽管男人还未动作,他的脊背却不由得一寒。
  他被一双有力的手从地上捞起来,伴随着失重感,他的上半身被按在了石制的案几上,屈膝跪起的腿间被男人横插进的脚向两边分开,案几很凉,也很低,程安被摆成跪伏的姿势,凭着上身和膝盖形成支撑,难以挪动,高抬起的臀部将胯间的隐私全然暴露在了施虐者的眼前。
  冯川欣赏了一会儿,手指在冰桶里搅动,捞出了一块冰。
  后颈处有气息接近,一个姑且算得上温柔的吻,印在了程安的颈侧。湿热的舌尖点着他的皮肤,含上了他敏感的耳垂。色情的吸吮声,像是带着股酥麻的电流,直冲颅内,炸得程安头皮发麻。肩胛骨上被热蜡烙出红痕的地方,猝然被寒凉覆盖,在体温下消融的冰,伴随着耳边绵密不绝的吻,拖着逶迤的水渍从被蜡灼过的皮肤上,犹如爱抚般徐徐滑过。
  程安知道这不过是“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的套路,可在冯川与他耳鬓厮磨的时刻,那颗蒙尘的心还是被吻得悸动了一下。
  冰块逐渐滑向了程安的尾骨,融化的冰水淌进了他的臀缝。
  程安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仿佛为了印证他对冯川恶劣趣味的了解,男人又将脚卡进了他的膝盖间,一只手施力的压住了他的上身。
  赤条得青年,皮肤净白得犹如细瓷,就连双股间的密处都带着招人的色气。才被阴茎日过的穴眼虽然闭合上了,却依然微微的红肿着,被冰块触碰上时,猛地瑟缩了一下。
  冯川眸色一暗。
  “热得不行,就来点冷的。”冯川说着,将荔枝大小已经融化得不带棱角的冰球,缓缓推进了程安的后穴里。冰球比男人的阴茎直径小的多,轻轻一怼就撑开肛口滑了进去。被捆之后不时挣动的程安,所剩无几的体力根本无力挣开冯川的压制,只能拼力摇头,外飘的灵魂和感官都被身体拽回身躯,一同感受着刺骨冰凉的迟缓的侵入。
  一块,两块,三块——冰桶内传来“哗啦”的声响,男人似乎在挑选着合适的“刑具”,将更多的冰填进他的体内。
  “变态,混蛋,住手……不要……”程安内心的嘶吼逐渐转为越来越低声的呜咽。
  冰块里的寒意逐渐顺着血液传导至四肢百骸,冰与蜡不同,会随时间的推移愈发加剧,手握冰块尚且会冷到发麻,何况娇嫩的内腔,程安觉得自己即将死在这男人手上。
  冯川自然舍不得程安死,他嘴里同步含着块冰,片刻后,用牙咬碎咽了下去,精准的掌控着对方承受的极限点,抽出了堵在程安后穴里的手指,抓着程安的屁股揉捏,温声道:“刺激么。”
  程安抖得厉害,被碾进尘埃里的自尊心,抵抗着生理上的反应,宁可忍痛缩紧肛口,也不愿里面的东西掉出来。
  冯川以为他好的名义,不依不饶得将手覆在了程安的小腹上,忽然得挤压。
  两颗汁水横流的冰球先后从失控的穴眼里排了出来,当着别人的面做出类似排泄的举动,真的再难堪也没有了。程安扬起脖子,差点从冯川手下挣脱出来。
  因为位置的偏移,程安背在身后的手,抓到了冯川的手臂。他就像在深海里溺毙的水鬼,偶然寻得岸边活人的踪迹,求救般死死拖住对方,直到与之一起沉入海底。
  冯川的胳膊立时被充满怨念的指甲绞得鲜血四溢,他垂着眼,平静的看着对方的手,轻轻拂掉程安手上沾到的蜡油,在这双他认为好看的双手上停驻了片刻的视线,又道,“不舍得吐掉,那就继续含着。”没有将被对方紧攥着的手臂抽出来,扶着阴茎,以绝对的硬度与力度,顶进了程安紧缩的后穴内。
  湿软挛缩的肉洞为插入者带来了难以言喻的快感,始终以索求姿态挺立的男根,在归宿之地肆意地律动起来。甬道里的两枚冰块,被肉棒推进深处,又在因刺激而过激痉挛的生理反应下,随阴茎的抽动向外推挤着体内的异物。
  程安在体内流窜的冰块的肆虐下与冯川不留余地的操干中,呼吸彻底乱了调,上身贴合着桌面,乳首上的蜡油被碾成残渣,粗粝的摩擦着他敏感的乳头,抓着对方胳膊的手卸了劲道,不甘的松开了。
  他也真的没了力气,冯川并未固定他的腰身,反手抓着对方的程安,倒像是主动迎和男人抽送似的,在他松手后身子立即歪斜着从案几上,瘫软在了地上。
  程安的腿根抽筋,一时难以并拢,股缝间失禁般溢出水流,残余的两枚冰块,争先恐后的从不受控的穴眼里排了出来。
  程安的脸色比之前红润了些,红的不正常,像是缠绵病榻的人发起高烧,冯川摘下他的眼罩,用堆置在一旁的浴巾,擦去青年嘴角旁带着血丝的津液。
  程安不适灯光得眯起眼,通红的双眼怒视着面前的人,冯川迎着他的目光,回望,深黑的眼中带着极具欺骗性的柔情缱绻。
  口球跟着被取下,程安下颌酸胀,嘴唇内磨破了几处口子,饶是如此,依然在重获话语权的那刻,言论自由道:“你他妈的就是个混蛋……”
  在冯家大爷的家教下,冯川连他妈长什么样都不关心,自然不会在意有人问候她,没被冒犯到,甚至还想接着搞事情。
  “说过要你专注。”冯川解开程安脚腕上的桎梏,轻易地接住对方扫过来的腿风,将人面对面拉到自己的身前,“学乖了吗?”
  程安嘴被堵住的时候,就将面前的男人咒骂了千百遍,他嗓子嘶痛,懒得出声,愤愤得移开了视线。
  “刚刚操你的时候,还有没有在想别的?”冯川将程安压回地毯,再度纠缠了上来,“看着我,说话。”
  “想你是色情变态,败类,狗东西,王八蛋……”冯川在程安“抹了蜜”的嘴上亲了一口,“口吐芬芳”的程安卡壳了。斯文败类低声笑,“想的是我就行。”
  冯川挤进程安的腿间,抬起程安的后腰,预感到男人动作的程安像只惊弓的鸟,蹬着双腿,又被强横的压制住,怒涨的兽欲在股缝间蹭了两下,再次深埋进可怜的肉洞内,不住的抽动了起来。
  “我不做了……拿出去!”
  “但是我想操你,射给你。”冯川腾出一只手在程安身上摸索,捏着程安胸前的乳珠打着圈的揉,“还是喜欢你里面操起来热热的感觉。”
  “我不要!你放开我……唔……”
  “嘘……”冯川将两指探进程安的嘴里,搅弄着口腔里温软的唇舌,不担心,抑或不介意程安会忽然咬下来,就像手臂被抓得淤青溢血,也只是用另一种从容的方式“劝”他放手。
  程安全身虚软,被高抬起的腰身在顶撞中频频下滑,单膝跪在他身前的冯川,索性将程安的腿推至胸前,托着他的腿弯,圈着后背,以交合的姿势将人抱着站了起来,腰力惊人的维持着这个姿势操干了起来。
  悬空的身体被顶撞的前后摆动,男人凶猛的攻势加上自身的回摆,不过几下就将程安操得气息短促,话都说不出来,脑袋缩在冯川脖颈处不住的闷哼。他的后穴彻底被男人操开了,充满韧性的穴眼随着推送软软的吸附着男人的肉棒,勃张的阴茎填满了他的内腔,因体位原因,每次深插时,阴茎硕大的龟头都会碾过能引起强烈性冲动的前列腺快感区,体内被肉棒填满时不适的饱胀感,在这种异样的快慰下,令他产生了被侵占,被征服的诡异心理。
  被征服意味着甘为人下。
  程安被自己的心理活动吓到,垂死挣扎起来。男人不便动作,略一颦眉,索性抱着他坐回沙发上,就着相连的姿势,圈住程安的大腿,让人坐在自己的性器上。
  冯川平缓着粗重的呼吸,替程安抹掉额头上潮热的汗,一只手懒洋洋的抚摩着程安的脚踝,像只饱餐后戏弄猎物的凶兽,视线由上而下“舔”过程安,看向对方难以隐藏的腿间,愉悦的笑,“硬了?”
  被他干硬了。全然勃起,顶端还不知羞耻的流出了前列腺液,程安窘迫的咬紧了牙。
  冯川将程安被绑的手松开,早前拒绝拥抱的男人,主动将程安搂在了怀里。继续黏腻的律动,带着体重的楔入让肉棒抵到了前所未有的深度。在仿佛要将他捅穿似的癫狂操弄下,程安不得不扶着冯川的肩膀,稍稍抬起屁股,以求减少深入。
  冯川将有些凌乱的额发后拢,细碎的吻上了程安被口枷磨破的唇,因为骑乘位姿势的关系,始终居高在上的男人,亲吻时略微仰起下巴,犹如祈求般的轻吻,像是带着虔诚的爱意。
  相贴的面颊上,感触到了潮湿的水渍,冯川愣怔,在被推开之后,扳正了程安的脸,怀中的人眉头倔强的颦着,眼眶通红,满脸的眼泪。
  除了第一次时,见过程安心理生理同时崩溃状态下的眼泪,过后不论是鞭打,或是做到他一身伤,直白的肉体疼痛,都没见过他流一滴泪,刚刚操的比这还凶,怎么被亲之后,反倒哭了?
  程安哭起来的样子是好看,惹人施虐,令冯川小腹邪火愈发蹿腾。冯川拿过一旁的浴袍,在程安的脸上抹了抹,蓄满泪水的眼眶一眨,又是两道泪痕。
  不怕施暴者持续的凌虐,就怕施暴者突然情深的温存,被打不委屈,被关怀疼不疼时,心里的酸涩才会难以自抑。他掐着自己的手心,以疼痛转移注意力,眼泪却还是没出息的流个不停。
  不能哭,平白让面前的混蛋看笑话,被人给欺负哭这种事,从他七岁时,第一次还手打破一个抢他饼干的男孩的头之后,就再没有过了。
  但他真的很难过,身体上的,情感上的,心灵上的,贪嗔痴一念接一念,甚至对面前男人苗头不对的复杂感情,太多抑郁的情绪糅杂在了一起,化成了宣泄的眼泪。
  “好,不做了。”
  程安以为是强忍着的泪水倒灌进了耳朵里,听错了。直到埋在他体内的男人,再度为他擦了眼泪,将欲望抽了出来。
  程安吸了吸鼻子,总算憋回去了。
  冯川将程安放倒在宽敞的沙发上,拿了条抱枕,垫在程安的腰下,阴茎抵在程安的小腹上,下身贴合着蹭了蹭。大抵是对生涩的摩擦不满意,又从程安带来的“凡士林”里挖了一坨滑润的膏体出来,涂在性器上,以贴合相蹭纾解欲望。
  冯川手臂撑在程安肩膀两侧,人鱼线明显的下腹与程安的小腹紧密贴合着,没再插入,却依然在他的脸上浅吻着。
  再浪荡的人,都普遍认同一个观点:“爱”可以随便做,吻却要吻爱的人。
  冯川从不吝啬他的亲吻,充斥着性欲的,戏谑的,安抚的,无形中给了对方被爱的错觉。程安能分清错觉,但他不敢直视男人眼中深沉浓烈,不加掩饰的侵占欲。
  冯川:“看着我。”
  眼前的男人像只求欢的野兽,压在他的身上,边蹭边喘。身躯相贴使得两人交叠的性器厮磨在了一起,男人每次的挺身都为彼此带来了双向的快感,性经验贫乏的程安有些受不住了,双腿不自觉的缠上了冯川的腰,精关失守,哼叫着射出了一股股的精液。高潮时爽到失神,却将对方缠得更紧的举动取悦到了男人,冯川持续蹭着程安湿滑的性器,随之射了出来。
  等程安缓过神来,冯川已经兀自去洗澡了。主顾拔吊无情,按照以往,程安该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穿衣服走人。
  高潮余韵过后,身上的酸楚与疲惫卷土从来,程安拿过浴巾擦了擦身上,胳膊软,腿更软。好在受的是“内伤”,身上没破皮,就连下体隐秘的私处,也仅仅是肿了而已。回想男人手臂上被他抓出的血痕,跟被牙口不好的疯狗啃咬过一样,程安都没料到自己手下的这么黑,着实有点后怕被秋后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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