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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瘾(近代现代)——暧昧散尽

时间:2020-07-28 08:37:13  作者:暧昧散尽
  临近校门前,程安在路边鞠了一捧雪,擦了擦脸,勉强打起了一丝精神。
  程安是晨跑过来的。他所在的这所民办学校,待遇还算不错,就是分配给员工住的地方有些饶远,慢跑过来要三十分钟。此时帽子一摘,一额头的热汗被雪激过,看着是离感冒发烧不远了。
  感冒好,正好名正言顺的请病假歇歇。程老师思路清奇的想。
  日子还要过,欠款也要还。催款人员非常敬业,用一口带着方言的口音,生怕他听不懂,每三秒一个字的语速,为他下了最后的通牒电话。
  按月分期支付的钱贷,算上前三月的拖欠利息,月底前最少清还一个数。
  程安趁夜去了赌场,老立见到他,面对负债在身的程安,依旧很热情的替他点烟。谁也不知道今天落魄的赌狗,明天会不会受到幸运女神的青睐。
  程安没跟他托大,混笑着跟他客套了两句,问起有没有什么工作推荐。
  老立挠挠头,略一思索,有点为难道:“场子里现在不缺人,其他活路,帮工一天几百的也有,可招的都是长期全天,你有稳定工作的干不了。”
  这也是程安的为难之处,教师这份职业是他自我存在的唯一价值与支撑了。
  程安:“再有三个月左右我单位放长假了,到时候麻烦立哥能给留意下。”
  老立:“好说。”顿了顿,勾着程安的背轻轻拍了拍,做出一副忧愁表情,“程子啊,哥把你当兄弟,提醒你几句。你的账还是尽快想办法找补下,这场子不像咱原来那个好说话,可不敢拖太久。”
  程安日常欠债被催债成就达成。
  休息日,失眠缠身的程安倒头在屋子里睡了一天,之后收拾了下形容,又去了那家会所的俱乐部。
  他想确认一下合约是否已经解除,那天放下尊严换到的承诺令这个穷途末路的赌徒想要再度碰碰运气。
  一面不愿被同化,一面又以身试水。心智与理智分家的赌徒总是矛盾又心存侥幸。
  从负责人那里得到“自由”的答复后,程安刷门卡进到了俱乐部。
  此时的身份不是供挑选的商品,令程安不再那么如临大敌,坦然的回视各种意味不明的视线,企图在里面寻找一只温顺正常一点的主顾。
  外面夜风呼啸,俱乐部里却温暖怡人,往来云衫。
  程安穿着白色的衬衣,下摆扎在黑色的西装裤里面,显出宽肩窄腰的身形,身高的优势全展现在了这双颀长的腿上,从场中迈步而过,气势斐然,很是惹眼。
  找了一圈,没见到那名叫余飞白的青年,多半是今天不来,回想起两人的交谈,程安更希望余飞白是完成合约内容,告别这里了。
  他选择了一个相对僻静的卡座,展着长腿,微侧着身,一边手臂搭着座椅扶手,不时巡视在场,不像是猎物,也不像是猎人,一时倒也没有谁前来搭讪。
  程安在场上枯坐了两个小时,除了开始有位短裙高跟身姿摇曳的女人,来跟他打招呼,竟也没谁理理他。
  他为自己做了两个小时的心理建设,最后在舞台边上摸到了一根红色的荧光笔。想了想,在左手背上画了一个小小的圆圈。到底是拥深厚的美术功底,这圆画的跟用了圆规一样。
  红色代表支配,左手代表男性。程安受母亲影响太深,对于很少亲密接触的女性总留有一份温婉美好的印象。这里不论男女都太毁三观,就算他不把持着对异性负责的君子作风,也怕出了这个门,对女性也落下心里阴影——真要真留阴影还是全可着同性来吧,何况他有选择与拒绝的权利。
  他刚填好手上的圆,仿佛挂了个开门迎客的牌子,立即有个人靠近了他。
  程安抬眼打量着眼前的男人,对方约莫四十出头的年纪,中等个子,梨型身材,眼镜后的脸四四方方,颜值属于路人偏下,与程安对视那刻,羞成为了块四四方方的“腐乳”。
  程安对他莫名其妙的脸红莫名其妙,“有事?”
  “我注意你很久了。”“腐乳”低着头,斯斯文文的声音听起来很像蚊子开会,“你是主子吗?”
  程安没有冒出一句“大清亡了”。他来之前补过关于这个圈子的知识点,这会儿看出对方是个喜好被他人支配的“奴”,只称了句,“是”。
  “腐乳”名叫曾徐秀,是一间集团公司的执行总裁。平时在下属前也是人模狗样的做派,到了这里就变成了狗模人样。
  “你真好看。”曾徐秀发现程安并不是个严主,痴迷的看了对方一会儿,扭捏的像个待出阁的大姑娘,“我可以包养你吗?”
  程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原以为自己至少生理上对于男性并不抗拒,甚至在刺激下会有反应,现在觉得自己还是浅薄了,难道只是看脸?毕竟他是个注重视觉审美的艺术爱好者,冯川那张从绘画角度看,三庭五眼标致到可以纳入教科书一样的脸,正脸五官形状极好,侧颜轮廓硬朗挺立,的确是很能博得他人好感的样貌。但退一万步说,如果冯川像这个男人一样扭捏作态……
  程安鸡皮疙瘩要掉地上了。
  被自己脑补结果恶心到的程安欣慰的发现,果然还是对方气质的问题,于是欣然拒绝,“不行。”
  可能他的表情过于严肃,态度过于坚决,吃硬不吃软的曾徐秀摆出舔狗姿态,“那可以陪我一夜吗?”
  程安:“不行。”
  曾徐秀更加伏低做小,“求您了,我很仰慕您。给小的一个服侍您的机会吧。”
  原本只是碰运气,走一步看一步的程安,没想到真有人送上门,对方不强迫而是死缠烂打,程安不好直接撵人,为了将人打发,索性直接道:“我没什么经验,你找别人吧。”
  曾徐秀看来是真的中意程安的形容,越发谄媚,“您是主子,不需要经验,全凭您喜欢来。我都行!”
  程安:“我不行……”
  他表示出了自己跟他在床上可能展露不出雄风的无奈。
  没想到曾徐秀竟然善解人意的听懂了他的意思,低着头,拿眼睛一眼一眼的瞟程安,尽管他做出的娇俏很像在翻白眼。
  “您不用亲自上阵,我那有好多工具供您使用。”
  这句话后,程安没再一味拒绝,将那双另曾徐秀流口水的腿向回收了收,世俗道,“报酬多少?”
  曾徐秀的视线在程安的脸与腿上反复徘徊,“我包您,一个月二十万怎么样?”
  程安:“一夜呢?”
  曾徐秀:“两万……三万?”
  不管是曾徐秀数学不太好,还是他真的诚心实意想与程安共度美妙一晚,总之被金钱打动的程安最后上了曾徐秀的车。
  会所里最开始被程安拒绝的女人,一撩头发,在程安出去后不满的嘟囔:“难怪不上我的勾,原来是个弯的。”
  女人旁边陪同的“客人”抓紧一切机会溜须拍马,“那是想当然的呀,能拒绝我们赵姐美丽的除了太监就是基佬。”
  这女人见惯了花式奉承,全当他放了个有声的屁。端详着自己新做的指甲,哼声,“挺好个帅哥,可惜是个瞎没眼力的,那个曾老板,圈里名声都臭了街了,扮猪吃老虎,玩弄多少人了。”
 
 
第14章 群战
  程安被曾徐秀带到了位于商业中心的住宅,在第三次企图摸程安手被瞪视后,反而跟占到了什么便宜一样,兴奋了一路,倒没再骚扰程安。
  入户电梯,倒计时一样层层攀升。程安结合自己就看了个开头的知识点,思忖着等下自己该做什么,新主顾看起来还算好说话,遇到攻克不了的再商量。
  然后发现,那些自己看不下去眼的知识点,根本应付不了眼前的“题型”。
  开门就见一个一丝不挂的屁股,抱着膝盖撅在一张椅子上。屁股上画了标靶一样的圆环,有个男子端着把玩具枪,正在瞄射对方大开的菊门。另有个赤身的男子在边上嚼着槟郎看热闹,胯间物件上还戴着一个皱巴巴的有使用痕迹的保险套。
  他就像拿着小学课本,被主考官带进考场,然后发现考的竟然是高数一样茫然。这题太他妈超纲了。
  俱乐部里表演的女性露骨不漏点,男性最多也只是体外肢体接触,端的是欲说还休,矜持要脸,跟这一比简直是综艺节目。
  程安宁可滚回去看综艺。
  嚼槟郎的男子长得健壮,善于做猥琐表情,整个人都有股子油腻。见人回来嗤笑了声,“老骚货,我们三个满足不了你了?又带个人回来。”
  曾徐秀哼唧了一声,又转头去拉准备出去的程安。
  曾徐秀:“您别走啊。”
  程安冷脸,“这钱你留着买点东西补补肾吧。”
  曾徐秀扑通给跪,“不行,咱可是说好的,主子可是答应了的。”
  程安:“我没答应你这个。”
  什么这个那个的程安也说不清,对方显然没打算跟他讲道理。嚼槟郎的油腻男和射枪的男人此时都围了上来。就连椅子上坐着的那个都直起了身子,撑开菊口的小瓶里射进了不少塑料子弹,随起身“滴溜溜”掉了一地,脸上却是藏不住的幸灾乐祸,正是刚刚被提及的三人之一——既是“主子”也是曾徐秀口中的“工具”。
  这三人外表都是个高,脸好的模特款,看来曾徐秀专情这个类型。然而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对方人数压制,楼下进出有门禁,程安跑不脱。
  五个人就是打牌还多一个。
  射枪的男子拿脚碰曾徐秀,“想怎么搞?让这个新来的当垫背的,我帮着录像?”
  曾徐秀花钱包这些个“男主”,自然怎么舒服怎么来。在他们四人行的时候两个或干或伺候,第三个被夹在中间的曾徐秀干。
  曾徐秀有点不情愿,毕竟刚认的主子,还没体验过被他奴役的感觉。
  话题已经奔着午夜禁忌成人档去了,程安拉开贴过来的曾徐秀,听他们瞎安排半天,好容易才插上话,“还是算了吧,我之前其实是在等人。”
  曾徐秀:“等谁?”
  程安背单词一样说了个名字,“钟祈行。”
  曾徐秀迅速眨了眨眼,狐疑道:“钟老板?你……等他干嘛?”
  要在俱里面,如果程安这么说,他可能不会多嘴,毕竟有些事不是能随便打听的,可眼下到嘴的肥肉不能就这么飞了。
  程安想:你问我,我问谁?
  曾徐秀见他不吭声,试探道:“是……他约你?”
  这个约字转音微妙,到现在都没哪个好心人告诉他钟老板是个什么老板的程安顿了顿,点了点头。
  脸色已经从“腐乳”变回“豆腐干”的方脸男人,不用人扶也起来了,语气也正常了,只是还比程安矮半截,企图用嗓门补回气势,“不愿意就说不愿意,还敢拿钟老板做文章,看你就是个新来的,连你们老板不近男色都不知道,还想在这蒙混我?”
  程安想:他难道一开始没说不愿意吗?
  同时谢谢这位好心人,终于破案了。
  程安对一副抓到自己把柄,企图借此胁迫他这样那样的方脸男坦白从宽,“这我的确不知道,是个叫冯川的男人叫我这样说的。”
  曾徐秀到底是个当老总的人,正常起来还是可以沟通的,跟他有来有回,有答有问:“冯川是谁?”
  几番会所相遇的经历使然,如果没刚刚那茬,兴许会凭印象蒙说是会所老板,眼下只能少说少错,“钟老板的朋友。”
  曾徐秀跟冯川不在一个层级。冯川不是所谓的圈内人士,行事低调,甚少抛头露面,在俱乐部里与冯川有交情的权贵只是少数,所以冯川当时给程安留了钟老板的名字。
  曾徐秀不知道这个男人是在装腔作势,还是确有其事,皱出两道皱纹,贼心不死道:“就玩这么一次行不行?要不我再给你加钱?双倍?”
  嚼槟榔的男人呸的吐出一口渣滓,“啪啪”地拍了曾徐秀屁股俩下,眼神挑衅的看着程安,跟他金主道:“行啊,老骚货,这么快就喜新厌旧了?跟老子在床上的时候可没见你这么含蓄,喜欢你的新主人就去骑啊,我们这些旧人帮你按着,也记得给我们加钱。”
  曾徐秀被覆在屁股上的那双大手揉捏成了一滩骚水,仿佛被何宏描述的场景刺激到,“嗯嗯啊啊”的开始哼了起来。左右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大不了事后多花点钱安抚,真有背景的人也不会去俱乐部招客,思及此,本性暴露的曾徐秀招呼不打一声的冲着程安扑了上去。
  为了诱饵故意探陷阱的程安这回糟了报应。
  何宏抓程安的胳膊,冲射枪的男人使眼色,颇兴奋的跟曾徐秀说道:“看他这么不配合,肯定日不爽你,不如我在下面,让他坐在我的大屌上,我顶着他去动,当我俩一起在日你怎么样?”
  “去你妈的!”始终窝着一股火的程安,终于控制不住的暴起,屈膝狠顶在了贴过来的曾徐秀胯下,腿风一扫,踹向了何宏的后膝盖。拉扯间将两个人都掀翻在了地上。射枪的男人后退了一步,另一个“男主”也停在了原地。
  从小就客串小混子的程安没少打过架,也没少挨过打。但凡逼急了动起手,砸鼻,踢裆,搂脖子绊脚,只要能制服对方怎么阴狠怎么来。
  曾徐秀捂着“命根子”发出杀猪般的叫声,亏着他身上的肉分了劲头与准头,这一下要是挨实了,也就告别这物件了。曾徐秀在原地打滚,半天没喘上来一句话,何宏没妄动,所有人都在看着这位脸色涨成“臭豆腐”的男人用身子擦地。
  程安仍不解气,一脚就要跟踹上去,被何宏发现,扑撞到了一边。
  何宏在边上帮腔嘴贱半天,这不知有是情有义舍身救金主,还是怕金主被打死谁都不落好的一撞,迅速吸引了仇恨,同程安撕打了起来。他这没穿衣服,被程安拳拳到肉的攻击打的“嗷嗷”直叫。射枪的男人眼见己方吃亏,从边上捞了个顺手的木头装饰物,加入了战局。唯独刚刚当靶子那男人,静立在原地,咧着嘴比刚刚更加幸灾乐祸,恨不能抓一把瓜子边嗑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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