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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的报恩(玄幻灵异)——哲学少男

时间:2020-07-29 15:49:37  作者:哲学少男
  这下它可不干了,颠颠地从喻恒身上踩过去,扒着他的被子边歪着头看他,只听喻恒笑得很欠打地说道:“你躺的地方可真暖和。”
  说完又伸手捏了捏它的小耳朵,“等我处理完宫里的糟烂事,就把你抓回来给我暖床吧。”
  小狐狸心说它现在就能暖,还不是因为喻恒不放它进去,索性前蹄一伸,屁股一撅,尾巴一翘,刚准备来个哼唧二重唱,瞧见喻恒从被窝里掏出那把小短刀,对着屋里烛光的方向信手一挥,几处烛光自个儿便就着刀风熄灭了。
  一时间,它对喻恒的被窝也就没那么大兴趣了。
  娘哟,这人怎么睡觉还带刀。
  *
  有了挨打的教训,第二天小狐狸是哪都不敢跑了,跟在喻恒脚边转悠来转悠去,为了晚上还能上床,愣是把原本拖在地上的尾巴翘到自己背上去,省得尾巴沾了灰,喻恒又嫌弃它,只是苦了露在外面的屁股,被风吹得凉嗖嗖的。
  近些年来动荡,喻恒在府里待着的日子着实不多,每天也是差不多的安排,用过早膳后便去练场搞搞破坏,砍一地的木屑出来,从前都是白指挥陪他练,如今白指挥不在了,就轮到木桩子们倒霉了。
  中午小睡一会儿起来,美其名曰去书室学学兵法,其实连府里八岁小孩都晓得他大字不识一个,门一关,之后就是一顶一的人间香艳绝色,只不过今天下午的主角换成了一只狐狸。
  知秋照例给他点上熏香,离去时还有点摸不清头脑,找来阿玉摸摸她是不是自己腰粗了,但事实证明没有,还瘦了一圈。
  小狐狸还是第一次给喻恒干这档子事,而且是被骗过去的。
  喻恒嘴上说着要送它东西,实际上却把它按在了桌子上,手指在它肚皮的毛发上划来划去,和昨晚给它按摩的手法不同,还有轻微的刺痛感。
  觉着不舒服,它就扬起小脑袋去看,结果目睹了相当骇狐的一幕。
  那把喻恒从不离手的短刀此时正在它肚子刮着毛。
  它的毛发是有层次的,比如尾巴和后背上的比较长,尖儿比较硬,胸脯,肚子还有耳朵后面的毛就比价软,摸起来手感好,喻恒先从它肚子上挑了一堆毛出来,又拽过它的尾巴,弄了几根下来,最后连它的耳朵尖儿都没放过。
  它生气了,倒不是因为舍不得那几根毛,那些也就相当于它一天的掉毛量,主要是喻恒从它身上取完毛,就把它扔到一边不管了,自顾自地给那几根用旧了的毛笔换新一波。
  耳朵尖上的毛用来换勾线笔,尾巴上的可以做晕染,肚子上的那些毛太软了,有些不吃劲儿,于是就被喻恒团吧团吧扔到一边去,又把它抱过来接着揪毛。
  这下它可明白过来,喻恒昨天怎么破天荒地摸了它那么久,敢情是在衡量哪里的毛做笔更顺滑。
  把它小狐狸惹毛了的后果可不是多好的,要不是怕喻恒那把刀,它早在被抱着薅毛的时候就开始利用自己四条小短腿,上蹿下跳。
  等到终于看着被它折腾了一地的由喻某人所著作的春宫图,小狐狸好不得意,但这份得意在它有一次被抓住了命运的后颈毛时,一瞬间就消失殆尽了。
  书室里存了很多符合喻恒喜好的道具,他先翻出来一块纹金线的红布给小狐狸兜起来,还贴心地在它屁股后面开了一个洞,从洞里把它的尾巴掏出来,转头又拿了条不知何年何月御赐的黄金链,缠了小狐狸的半边脸。
  在它身上折腾了一气还不够,末了,喻恒还弄来一堆烛台放到它的侧面,好像嫌太亮了,又拿了块黑布来遮遮光。
  一切就绪之后,他就拿着用小狐狸的毛发制成的笔气定神闲到靠墙的椅子上落座,把画布挪到自个儿跟前儿来,开始他一天之中最热衷的环节。
  只是……
  “别动!我叫你别动!”
  “你听不懂人话是吧?”
  “爪子别乱挠。”
  “再嘤嘤我揍你了!”
  *
  小狐狸的噩梦一直持续到连晁上门来,他进来的匆忙,推门时气息都没喘匀,可是一见到侧躺在床上叫的音儿都变了的小狐狸,就连呼吸都忘了。
  喻恒瞥了他一眼,手上依旧没停笔,沉声道:“说。”
  “人没了,被抢先了一步,我们到的时候屋里就被砸了个彻底,留下来的讯息里能用来追踪的不多,我们一条一条的排查了一边,但是什么都没查出来。”连晁说着,视线忍不住往那只可怜的小狐狸身上瞥去。
  “做的这么绝?”喻恒漫不经心地接了一句,用勾线的细毛笔,蘸了些杜鹃花红,在画卷上的白狐眼下挑了一笔。
  “我现在越来越相信你说的这人在宫里了,他们把证据抹消的这么干净,显然也是知道咱们喻府十二暗卫的本事,而且同时也暴露了他自个儿,能做到这个程度的人不多,肯定位高且权重,八成就是你那天说的那个禁卫军赵继没跑了,要我说明天刺客案公审,咱们找个机会把他给砍了吧。”
  连晁觉得自己从推断到结论都很中肯,而且最重要的是符合喻恒的一贯行事风格,却不想这小少爷忽然操起了一副看破红尘的口吻,一边在画布上涂涂抹抹,一边慢吞吞地道:“砍砍杀杀……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倒不如直接把燕南百官全砍了,朝廷只余我一人。”
  “……”连晁梗塞了半晌,“那大人您准备怎么办?”
  “明天,”喻恒简单活动了一下脖子,“不管发生什么,不管你听到什么,你就站在我身后,就当我是个瘸子,什么都别说,什么表情也不要有。”
  “你打算干什么?”
  “嘘——”喻恒忽然竖起毛笔,贴进自己嘴唇,神经兮兮地道:“心愿这事,说出来就不灵了。”
  连晁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眼神里有几分视他若傻子的意思。
  “还有事吗?”见他迟迟不退下,喻恒这才舍得把眼睛从画布上挪下来一会儿。
  “我想和你道个歉,我一直觉得很对不起你。”连晁僵硬地道。
  喻恒点点头,朝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就是上次在太后宫里,只有我和皇上在场的那时候……”连晁忽然别扭起来,“就、就你说你是断袖的时候,当时我反应有点激烈,但、但其实我不是,你懂吧,我不是反对你断袖,断袖也挺好,省得你祸害人家天真小姑娘,嗯……不,主要也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想说我支持你!”
  连晁嘴角笑得十分僵硬,有几分像街边专挑老人忽悠的算卦先生。
  “你懂吧,我会全力支持你,带着巧儿还有我未出世的儿子,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我们都想办法给你寻来好吧?你放过这只狐狸吧,虽然说人家是个正儿八经的地上仙儿,但也是真的狐狸啊!咱俩出生入死这么多年的情谊,我不能眼睁睁地看你走上这条不归路,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啊!”
  瞧他说得诚且真,喻恒好气又好笑,扶着面前的画框问道:“你要不要看看我的新画?”
  “我不要!我不行!我接受不了!”
  他大声抗拒着,甚至像个无措的孩童一样张开手捂住眼睛,可当画布转向他这一侧的时候,他却又惊得合不上嘴。
  那上面压根儿不是什么登不上大雅之堂的俗物,而是一只踏云而上的九尾狐将军。
  黑甲红袍随风而起,金甲掩面直冲云霄,只是看着,耳畔就仿佛有呼啸的狐鸣阵阵回旋,连晁不可思议地看着床上那只把自己哼唧的半死不活的小狐狸。
  “这俩是一只狐狸吗?”他发出来自灵魂的质问。
 
 
第28章 往生剑主(一)
  小狐狸打算认真的和喻恒生一次气。
  它感觉自己前几次生气生的太肤浅了,而且喻恒一瞪眼睛它就怂了。
  所以它看到连晁不可思议的表情之后,心里虽然对喻恒的画感到好奇,却仍然要保持不屑一顾的高冷模样,并且在喻恒送走连晁后,时刻酝酿着等他过来揪它后颈毛时,迅速在他手掌上留个小牙印,让他也知道知道自己的厉害。
  却不想喻恒压根没管它,关门点灯就开始伏在桌案上忙忙呼呼。
  这一等,等的它差点睡着了,迷迷糊糊地感觉到有人在动它的尾巴,方才的策略也一并在脑中苏醒过来,脑袋一甩呲着牙就过去了。
  只是下嘴的时候真没想起来自己是个连门口的肥猫都打不过的主。
  喻恒一把抓住了它的嘴,拎着一翻,它就不得不把肚皮露出来,任由喻恒往它身上套那些东西,也得任由他一件一件的拆下去。
  “你生气了?”
  不过这人的良心总算长回来一点,把它身上的破烂布料拽下去之后,就主动凑过来对它讲话。
  瞧他笑得还算慈眉善目,小狐狸当即觉得自己把性子再耍上一耍,倒显得有一点没风度,于是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小黑鼻子,哼哼了两声就当作没事了。
  “小气鬼,不就要了你几根毛吗?还你就是了。”
  可能是这两天胖了,也可能是毛厚,缩着脑袋舔鼻子的小模样像极了受气包,喻恒笑他,一边从背后拿出个小物件,揪着它脸蛋上的毛,迫使它伸出个脖子来,把手里的红绳给它系上。
  “你可别给我弄丢了,这就是阿姐亲自上山给我求来的平安扣,自小便戴着了,先在你脖子上挂几天。”系好后,他又用指腹轻轻摩挲着玉器滑腻的体表,上面还带着他手掌的余温。
  喻恒画作之后的心情颇为不错,说话时的模样也比平日里那副臭德行温柔得多,他抓着那平安扣在小狐狸眼前晃了晃,指着一角对它说:“这里刻着我的名字,我没法时时刻刻跟在你身边,但是你带着它,就算出去乱跑,别人一瞧见这平安扣,也知道你是我喻恒的狐狸,没人敢明目张胆地动你,懂吗?”
  别的没太听懂,但那句喻恒的狐狸它倒是听了个明白,嘴角一咧吐出小舌头,眼睛也眯着仿佛笑了起来。
  “算了,你能听得懂什么。”
  喻恒显然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荒唐,哭笑不得地挠了挠小狐狸的脑瓜顶,把它拎起来抱在怀里。
  离开时,它忽然看见喻恒的散着的长发似乎从中间切断了一缕,被开门时窜进来的风吹拂得很高。
  *
  翌日一早的青云街不可谓是不热闹。
  初五是明月茶楼年后头一回迎客的日子,那些个听惯了平阿公开嗓的燕南人此时也纷纷堆在门口,满面悲痛地听着店家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念着讣告。
  平阿公初来燕南就备受欢迎,他深知燕南城里的百姓早就听腻了什么上古神话,什么统一前各国名将的故事,便专门挑些当今皇室,以及城内的名门之间不为人知晓的隐秘事儿,说与大家听,虽然没人知道他讲的到底是真是假。
  不过人们听来也是图个乐呵,再者就是为了饭后也多了两三个谈资,谁管他真假呢?
  如今平阿公这噩耗一出,人们可是要缓上一缓,只有后街烟柳的那几个戏班子还能乐呵乐呵,但他们这一缓也用不上多久,所谓的悲伤转头就被背后可能存在的阴谋给勾过去了。
  “你们来说说,这老头是不是让人给灭口了啊!”
  “哎呦喂!我刚就一直想说来了!”
  “我觉着啊,我还觉着他以前讲的那些个故事,八成都是真的。”
  “我也赞同我也赞同,你们觉得是谁干的?”
  “嘘——这可就不能明说了,在这城里,二话不说就杀人的还能有谁啊?”
  “哎呦,这是真的不能说!小心被这个。”那人说着,一边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随即脑袋一歪,吐了舌头还翻起了白眼。
  “劳驾借过。”
  忽然间,一个和老气横秋八竿子打不着边儿年轻声线混入了他们的讨论声中,几个人明显一愣,停了闲语,抬起头循着声音的方向看去。
  这一停顿,才骤然发现周围抱团闲扯的人早就安静下来,还在叽叽喳喳的也只剩下他们这一波,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方才发声的那人身上。
  那是一个牵着红鬃马的年轻人,头戴着蓑笠,身披蓑衣,上面还有没化开的雪,似是长途跋涉而至。最奇怪的是那匹马,四条长蹄都被安上了方便活动的铁甲,寻常马儿没这些配件,他们见过的披甲战马也都是喻恒率领的护国军的,而且人家的盔甲是披在马头和身上的,没人往蹄子上下功夫。
  年轻人见前面几个罗锅老头完全没有让开的意思,只得笑吟吟地叹了口气,摘下蓑笠抖了抖上面的雪,被冻得通红的嘴唇哆嗦着,却依然温和地说道:“在下自万娄而来,沿路颠簸,想来茶楼里讨口酒喝,不知道可否劳驾一让,好让马匹入厩。”
  其实他摘不摘蓑笠都无所谓,在场的没人关心他现在长什么样,也没人想看他那张一度成了燕南众人噩梦的脸。
  挡路的几个老头,有的从惊讶中反应过来得快,三三两两拉着旁边没缓过来的,迅速让开通往马厩的路,青年依然温文尔雅地道了一声谢,便牵着马走到马童面前,把马绳交给了他,一边摸马童的小光头,一边细心嘱咐道:“可千万要帮我护好它,我只带了着一匹马儿来。”
  说完还不知是有意或无意地回头,朝着背后一众噤若寒蝉的围观者们笑了一下。
  “小二,上火盆。”
  他摘下蓑衣递给小步跑来的店小二,露出被盖在下面的重剑往生。
  *
  大抵过了三柱香的功夫,堆在茶楼门口的人不降反增,烟柳那边几个落寞许久了的戏班子终于也是坐不住了,开台半晌了也没个来捧场的,几个主要的角儿戏服都没来得及换下,非要走过来探一探究竟,却没想到自己来了也走不动了。
  茶楼里今个儿没了那说书人,显得相当冷清,座位空荡荡的,仅有青年一人独坐在中央烤火,身上披着小二刚给他拿来大袄,里面着了套在这个节气姆妈见了要追着骂的单薄劲装。小二来给他上酒,他还一边搓手,一边同小二讲,燕南冬天可是够冷的。
  小二心说冻死你才好,可表面上还是得假惺惺地赔笑,说客官您慢用。
  曾经几百个人围在门口听书,如今几百个人围在门口看一个大男人喝酒,还一声都不敢吱,这场面绝对可以堪称人类艺术文明的堕落。
  关键是他们想不明白,这姓卜的上一次能全身而退都是烧高香了,喻家四少爷走了刚五年,他就又一人一马一剑跑来了,难不成也是要来对国舅爷下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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