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物拔出,碧泽毫不犹豫地把松霖翻过去趴在被子里,按着他肩膀,阳物再次狠狠挤进去。
松霖被紧紧压着操干,半张侧脸陷在柔软被子里,上半身被按得牢,双腿弯曲大张,只有屁股翘起一点,臀肉被反复撞击。
这姿势大约像只青蛙,可在床上,没人管姿势好不好看,只在意屁股好不好干。
松霖觉得身上疼,后穴也火辣辣的,往日早该水汪汪的肉穴,今天又紧又涩,那一点水液连打湿阳茎都不够。碧泽皱着眉,固执地抽插,要把那穴肏开,肏软。
这姿势叫松霖无力反抗,被动地挨操,只是叫着,一把哭腔。碧泽一手依旧按着他,另一手摸着他嘴唇,塞了两根手指进去,搅着他舌头。
涎水止不住地往外流,松霖无助地含着两根手指,眼泪也跟着流。
后穴软得多了,碧泽被裹得舒服,心里烦躁刚平息一点,又为松霖的眼泪觉得更加焦躁不满。碧泽喘息着俯身贴紧松霖后背,在他耳边说:“乖崽崽别哭了。”
语气堪称温柔,与后穴粗鲁激烈的抽插截然不同,松霖在这样的性事里高潮,咬着嘴里的手指,抽噎着射精。
该是为性事哭,而不是疼痛。碧泽满意地泄在湿软肉穴里,舔了松霖眼尾泪水。
“不要回来得这么晚。”碧泽终于松开一直按着他的手,留下一个红印子。性器仍埋在穴里,碧泽把人抱在怀里抚摸。
近来松霖回来得越发晚。今天更是快到子时才归家,像是渐渐地就再不会回来。
碧泽觉得烦躁。难以说出所以然,但某种冲动促使他,叫嚣着把松霖按在身下,进入,操弄,啃咬……直到松霖变得浑身潮红,满是痕迹,碧泽才感到满足,酒酣饭足一样的满足。碧泽抚摸着松霖腰肢,揉捏他艳红乳粒,再次想到,松霖变成蛇就好了。
松霖闭着眼,缓了好一会儿才哑着嗓子说:“我有我的事情要做。”
“可以不做!”碧泽本能地防备警惕,看着松霖平静无波的侧脸,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好像是松霖第一次这样拒绝他。
松霖睁开眼,却没有看他:
“碧泽……我是一个人,有自己要做的事和想做的事,有七情六欲,有朋友同僚,会喜怒哀乐,会批公文,也会作羹汤……
“正是这样我才作为‘我’活着。你不能那么不讲道理,不能强人所难啊。”
碧泽不知如何反驳,他听不出那弦外之音,只从这话里听出某种不祥的预兆,他为此不安,却又束手无策——他只得抱紧了怀里温暖的身躯。
松霖摸到碧泽腿上生出了鳞片,蛇妖总是通过变成原型来逃避不愿面对的事情。
“别变成蛇,碧泽。”
掌心下摸到的鳞片渐渐消退,后穴里的性器不知什么时候滑出去,只有一个龟头堪堪塞在穴口。在黏腻凝滞的空气中,松霖笑了一下:“还要不要来,嗯?”
“来肏我。”松霖说着,动屁股把半软的阳物吃进去。
碧泽被松霖引着,继续揉按他的乳尖,性器在肉穴的收缩刺激下再次硬挺。碧泽侧躺着操他,却不明白事态何以转变得这样快,刚刚的矛盾与不悦都被风吹得了无踪迹,惟有情欲和快感是真实存在。
松霖被抬起一条腿操弄,眯着眼睛呻吟浪叫,却听得碧泽忽然说:“我不懂。”
松霖被操出一点眼泪,积在眼尾,他如往常一样,笑着骂:“笨蛇。”
“我只是……”碧泽皱着眉,不知怎么说。
他没有朋友同僚,不太懂七情六欲,喜怒哀乐,他不会批公文,也不善做羹汤,他只是想要松霖一直在他身边,不要想着人类与人间。
莎士比鹅说:“一切剧情都是为了更好地搞那啥。”
第56章
他们仿佛不约而同地忘记那些争执不快,松霖不再过分晚归,日子照常流淌。
吃饭,睡觉,闲聊,欢爱,拥抱……无懈可击。
然而,碧泽嗅出某种风雨气息,像雷电来临前的预兆。
松霖看出碧泽宛如困兽一般的不安焦躁,只不理会,自顾自照常生活。
这种不安焦躁在立秋在一天达到顶峰。前一晚他们做到了深夜,碧泽格外粗暴,肆无忌惮地留了不少印子,深深浅浅,青青紫紫。立秋这天不当值,松霖也由他去。
两人一齐赖床,快到晌午,松霖拍拍碧泽搭在他腰上的手臂:“我要起来了。”
松松搭着的手臂倏地收紧,男人立即问:“你要去哪儿?”
松霖失笑:“做饭啊,你不饿我饿呢。”
碧泽沉默地松手,跟着松霖起床,亦步亦趋地跟在他后面。松霖做饭他就站在厨房门口,看一眼松霖,又看一眼天上太阳。
松霖到院子里摘把小葱,碧泽突然抓住他手臂:“小泽!”
松霖回头看他,碧泽递一颗鸽子蛋大小的珠子过来:“乖崽崽……吃下去”
“这是什么?”
“蛇丹”
松霖把玩这颗亮莹莹的珠子:“你的?”
“我的。”
松霖像是好奇,认真看了好一会儿。碧泽盯着这颗珠子,罕见地露出紧张慌乱的神情,脖子上已经长出鳞片,还在逐渐往脸上长:“快,吃下去。”
松霖忽然把珠子塞进嘴里,碧泽的眼神跟着珠子动。不等碧泽反应过来,松霖倾身上前,撞到他嘴上,撬开他齿关。
碧泽蛇化时,表面似乎无异,其实嘴里已长出尖牙,舌头也变细,分叉。他的牙齿是不像人类那样严丝合缝闭拢的,舌头也卷不住滑溜溜的珠子——松霖把珠子喂进了他喉咙里。
珠子顺着碧泽的喉管滚进肚子,也许又滚去了别的时候妖怪才有的地方。谁知道呢,谁管这个呢!
碧绿的瞳孔盯着他,如临大敌,鳞片都炸起,边缘锋利,在日光下闪着冷光。
“你为什么不吃!”
“啪”,伴随着蛇尾拍地声音,松霖才注意到碧泽的双腿已经变成了蛇尾,焦躁地拍打着地面。也是,毕竟男人已经紧张到连眼尾都是细小的鳞片。
松霖平静地回:“我不愿意。”
碧泽像没听到,咬牙重复道:“你为什么不吃?”
“我为什么要吃?”这个蛇妖养大的青年偏头笑了一声,头一次在蛇妖面前展露攻击性,“碧泽,你是不是少说了什么?”
“比如吃了会变成条连话都不会说的蛇?”
碧泽“嘶嘶”地吐着蛇信,没有反驳,蛇化到这种程度,大概已经不能轻易地发声。
“被我说中了?”青年笑了一声,饱含嘲讽,
“是忘了说呢,还是不敢说呢?
“我同你讲过多少次了——我不愿意!”
“你承诺的!陪我到死!”
青年冷着脸,明明比碧泽矮半头,却仿佛在俯视。他本该温和些,软言相哄,但他此刻只能感到失望和愤怒。他并不是全无怨言地爱着这条蛇,本来一直期望着回报啊!只不过是把委屈不满全都藏进了肚子里,自欺欺人。
心肺都被怒火烧疼,松霖嗤笑一声:
“床上哄你的话也信?碧泽,我给你操一操,权当报答你的养育之恩,不意味着我愿意为你变成爬虫!”
他每说一句,碧泽蛇化就更重一分,除了头部,已经与一条蛇所差无几,鳞片炸起,狰狞至极,伴随着嘶嘶声:“你不愿意?”
“我不愿意。”
话音未落,被激怒而完全变成蛇的碧泽大张着口朝松霖扑过去。松霖眼疾手快,矮下身子……
银光一闪,一把纤薄匕首穿透蛇尾。碧泽吃痛,蛇身往后缩,蛇尾却被钉在地上,反而因为他动作撕扯出一条贯穿的裂口。
鲜血滴答,大蛇低头去看,看见一把银光闪闪的匕首插在他尾上,刚好穿透他尾巴,插在了地面的砖石缝中。
青年偏过头“哈”地笑出声:“恼羞成怒了?”嘴角微微翘起地弧度都像是在嘲笑:你看,果然是条爬虫。
大蛇本不该这样毫无防备,当初大蛇亲口说的,少泽是安全的、无害的,他信任宠爱少泽像母兽信任宠爱她的小兽,在这时简直像个笑话。
大蛇发狠甩动尾巴,拔起匕首甩落在地上,叮当一声。
蛇瞳紧盯少泽,满是警惕与攻击性——他从未把这种看猎物,敌人的眼神投向他养大的少泽。
这里或许已经没有少泽了,只有一个会对他恶语相加,刀剑相向的松霖。
只需短短几句话的时间,亲密无间的枕边人就可以反目成仇,踩着对方的痛脚互相撕咬。
双目相对,一瞬间极致的缄默——大蛇扑向他的敌人。
谁都没有在意掉在地上沾了灰尘的一把小葱,和松霖眼角咸味的水液。
像绞杀猎物,蛇身把松霖紧紧缠绕,不断勒紧,尖牙压在松霖脖颈血管上,刺破皮肉,刺进血管。大蛇咬过他许多次,惟有这次真正地像对待敌人,毫不留情地注入毒液。
窒息感和疼痛一齐涌入他的大脑,说不出话,眼神逐渐涣散,看不清碧泽的瞳孔。也许只要五分钟,或许两分钟,他就会被杀死。松霖面孔渐渐扭曲,发紫,却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忽然弯起嘴角,露个不像笑的笑。
身上的压力一瞬间消散,没有尖牙,血管开始汩汩地淌血。松霖摔落在地上,空气涌进肺部,喉管生疼,他咳得撕心裂肺。
大蛇尖牙上还沾着血,盯着松霖,像要再次发动攻击。松霖抬起头,泪眼朦胧,看不清这蛇。在他们视线相碰的一瞬间,大蛇扭身向外游走。
野兽大抵如此,对他千好万好,只用一次伤害,就会头也不会地逃走——更何况是冷血的蛇呢。
蛇尾的伤口躺着血,在地上擦出一条血线。短短几瞬,鳞片美丽的蛇,受了伤的蛇,就消失在他模糊的视线里。
松霖的身体比大脑先动,追着地上的血迹爬。一边咳一边爬,手掌沾上血,也沾上泪。一直爬到院子里,被抛弃的好像终于发现追不上,怔在原地。
毒液在血液里流淌,内脏和喉咙被火灼烧一样的疼痛,呼吸急促,视线模糊。而泪珠不停地滚落,砸在青石地砖上,好像每一寸皮肤,每一根发丝都在痛哭。
何以至此呢……不过是一时口不择言。不过拿着预防万一的匕首,怎么会真的出鞘见血。
蛇妖又何以……能真的下死手呢?能真的、再次抛下他呢?
松霖任由眼泪淌着,像是要一次流完一辈子的眼泪。他颓然地倒在地上,慢慢、慢慢蜷缩起来。像受了伤,又离开母体庇护的幼兽,抽噎声渐渐变大,变得肆无忌惮,最后连声音也发不出,张着嘴,无声地哭,要背过气一样。
大白鹅又戴上了金丝边眼镜:
“这里,认为碧泽对自己的毒免疫,而偶然松霖血液里混入了一点点蛇血,总之就是不会被毒死。”
第57章
次日。
公府的干事迟迟不见松霖来应卯,差了小吏去他府上寻。
松霖没有住在官府分配的宅子,住在他从前的旧居。小吏还没敲门,先看见地上一道细细的血痕,吃了一惊,唯恐大人出事,不等人应,便推门而入。
门本来就没关,小吏喊了两声没人应,在院角一棵茂密的桃树下看见昏迷的佘大人。
佘大人脖子上有两个血窟窿,不知是什么咬的,血全干在了青色衣服上,黑得像墨。
小吏忙把佘大人抬到床上,又请了大夫。
大夫来的时候佘大人已经醒了,靠在床头,怔怔地望着房门外。小吏也去看,看见一把带血的匕首。
小吏骇然,作揖道:
“大人,不知昨夜发生了什么事?可是有窃贼闯入?”
佘大人像没听见一样,面色惨淡苍白,血迹干在脸上,嘴唇也白,只眉睫黑沉沉的,脆弱极了。
老大夫放下医箱,一边打开一边观察:
“恐怕大人受了惊,还没缓过来。”
小吏看一会儿,佘大人仍是望着那把匕首,不眨眼,连眼珠也不动一动。小吏犹豫一会儿,决定先回公府回话,官吏遇刺可不是小事。
——
大夫把过脉,探了体温,有些发烧。又细细查看了颈上的伤口,一时难以判断是什么野兽所伤。
“大人,恕小老儿冒犯,要解您衣衫细细查看。”
大夫看佘大人一副失魂模样,擅自伸手解他腰带。大夫的手忽然被攥住,
“不必,身上无伤。”
大夫有些犹豫:“大人……”
佘大人声音不大,语气却坚决:
“不必。”
他身上没伤,只有未散的欢爱痕迹,和大蛇勒出来的淤青,一条一条,无法解释。
大夫放弃,预备为佘大人清理颈上伤口,这时才发现:
“大人府上怎么没有仆役?”像平头百姓,不像官家人。
家里养蛇妖,怎么能有住家的仆人。佘大人垂着眼:“晚些会来。”
原来是不住家。大夫点点头,提笔开了张退烧安神和补血的方子,将颈上伤口换药等注意事项一并写下,交予佘大人,又嘱咐他静养几天。
——
官府中人及同僚下午纷纷来探视,松霖昏睡着,憋了一肚子嘘寒问暖结果没能说上话。
最后松霖遇刺以被蛇咬了不了了之。几年前那间屋子本来传言盘着条大蛇,佘大人入住后什么事也没有,也没看到什么蛇。大家倒都忘了这事,现在众人心下又悄悄议论,说不好那个传言是真的,就是那条蛇咬的。却也没证据,单纯猜测罢了。
小吏想着那把带血的匕首有些奇怪,还是没说出口。
——
丹云听闻碧泽回他洞府,还带着伤,大感兴趣。碧泽刚在洞府里盘好,丹云后脚就来了,看见他伤尾,明晃晃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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