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噫!佘大人快快教它们走开!”
佘松霖漫不经心的向前走一步:“大人怕什么,小宠物罢了。”
御史简直吓得要跪在地上了,但见佘松霖伸手抚摸黑蛇脑袋,那黑蛇便沿着一截皓白腕子爬进他袖中,不一会儿连尾巴稍都消失在袖口,不知盘在了他身上哪一处。
——
大蛇回到种着桃树的家,桃树倒在地上,枝桠干枯,空无一人,萧瑟得不像人间。
他被遗弃了。
大蛇把自己蜷在床上,等松霖回来。他从夏天等到了秋天,没等到。
大蛇睡了又醒,不敢睡熟。从未觉得一个季节这样短,又这样难熬。最后又到院子里去,想起桃树已被砍了,便盘在了书桌上,等院门被推开。
——
张旗虽听说佘松霖豢蛇,却没放在心上,平日约他不得,便上他府邸缠他。
松霖客客气气接待了他,眉眼虽冷淡,总归没有不理睬。
张旗心道有戏,松霖多看他一眼,张旗便忍不住犯浑,去拽松霖袖子。
松霖翘起嘴角笑,不挣扎,只道:“请自重。”
张旗心神荡漾,只觉得只是默许了,越发放肆,恨不能整个人贴上去。
松霖依旧笑盈盈。
张旗手上忽然剧痛,低头一看,松霖袖中竟爬出条蛇,狠狠咬在他虎口,无论怎么拽也不松口。而后更是牢牢缠在了张旗手臂上,不断绞紧。
松霖慢悠悠饮了口茶,像看闹剧,嘴边的笑盛满嘲弄。
等蛇终于松口,几下爬走,不见踪影,张旗已是满头大汗,神色惊惧,捂着伤口滚在地上,连椅子茶碗都撞翻,狼狈不堪。
“张公子未免小题大做,”松霖言语仍温文尔雅,眼神却俯视,“方才那条并无毒性。”
“不过,”松霖拿手指点点领口,张旗才看到不知何时从他领口里又爬出一条黑蛇,“要是被它咬了,只怕令尊要多娶几个小妾,希冀老来再得子。”
刚刚若是他脑袋再靠近些许,毒蛇必然置他于死地。佘松霖却半点不制止,莫非存心要他死?
他怎么敢!张旗破口大骂,连滚带爬出了佘府。
——
这座被遗弃的院子仿佛没有时间流逝,只有青苔缓慢地蔓延,像是有一天要长满整座房子。
难辨光阴。
直到天上忽然下起雪,碧泽恍然,原来已经到冬天。
而院门依旧没有被推开。
太冷了。
才一会儿,雪覆盖满了蛇身,连眼睛都飘进一点雪花。
太冷了,大蛇悄然入睡。
明年。明年春天,他再去找少泽。
鹅鹅我不是大帝了。
他们说我只知道吃喝玩乐,把我推翻了。
在流落街头呢。
第61章
深夜,松霖在烛火下批公文,倦怠地揉了揉太阳穴。近来迁了官,事情颇多。
忽然有敲窗声。
“笃笃”声,在夜风声、打更声里更像是无足轻重的幻觉。松霖疑心自己听错,叹口气,蘸蘸墨继续写。
“笃、笃……”窗外又有敲击声,一声一声。
松霖手一抖,滴下一滴浓墨,在纸上慢慢晕开。他心悸得厉害,张了张嘴,竟哑了声。定定神,再开口:
“是谁?”
窗外静下来,空气也凝固住。片刻:
“你走这么远,我找好久。”
手中的笔划出长长一条墨痕,坏了一张好纸。松霖没想过他会来,不敢想,不敢信。像在一场不真实的梦里。然而心跳这样急,这样乱,甚至有些发疼。
“为什么找我?”
声音竟是发颤的。
“我很想你。”
“想我什么?”
碧泽答非所问:
“……我还是不懂爱。”
松霖觉得自己有些心脏太重,眼眶也酸。
碧泽却还没说完,在一呼吸的沉默后,他听见碧泽说:
“你来教我吧,教我爱你。”
“我不想你变成蛇了,也不要你和我回山里。我们一起留在人间,小泽,我想学着好好地爱你。”
这、果真是个梦吧!烛火跳跃间,松霖咬住牙抵抗心脏过于剧烈地跳动,跌跌撞撞走到窗边。纸窗闭合,投下一个模糊的影。
松霖手指虚虚放在窗上,指尖发颤,竟不敢推开。
他们共同静默。许久,松霖问:
“你来学着爱我?”
碧泽回他一声鼻音的“嗯”,像每一次回应他的呼唤那样。
“你愿意留在人间?”
“嗯。”
“不会再走?”
“……嗯。”
松霖在短短几须臾,千回百转,百般想法掠过心头。松霖最终笑了一下,眼睫上沾着泪,声音像一片轻飘飘的羽毛,问:
“还记得我叫你怎么亲吻吗?”
这片羽毛落在碧泽心上,他仍回以一声“嗯”。
窗户在声音落下的一瞬从里面打开。
碧泽站在窗外,满身夜色,松霖站在窗内,沾满烛光。
他们对视,松霖看那双深翠湖泊一样的绿眼睛,看他的蛇妖。
松霖轻轻笑起来,扶在窗棂上,往前倾身。碧泽俯身迎上他的唇。
他们一个在窗里,一个在窗外,隔着一扇窗吻在一起。
吻过了,碧泽摸摸松霖红红的眼尾:“别哭,乖崽崽。”
“没哭。”松霖捧着碧泽的脸又去亲他,“我只是……太高兴。”
两人的嘴唇都因为亲吻变得鲜红柔软,松霖叫碧泽不要站在外面了。
蛇妖便翻了窗,从夜色里踏进温暖烛火。
落地时,一枝桃花从碧泽袖口落出,开得正好。
松霖微微一怔,碧泽弯腰去拾,解释道:
“我折下时,花苞刚泛红。路上走了八日,拿法力养着。”
碧泽递过这枝桃花,湖水一样的绿眼睛,神色堪称温柔:
“见到你时,便恰好开了。”
京城春天要比崎城晚上许多,碧泽像是从梦里来,从旧时光里来……摘了枝春天来。
这蛇妖确实是在学着爱人了,笨拙地把一腔情意寄予山花。
眼尾更红了,松霖接过这枝春天,这枝野桃花,偏过头:“碧泽……我把家里的桃树砍了,你知不知道?”
“嗯。我看见了。”
松霖不说话,仍偏着头。碧泽伸手抚上那雪白的后颈,慢慢摩挲着:“别哭,别哭,我们还可以再种。”
“碧泽……”松霖想说他意难平,话在齿间转了几转,又被他咽下。
松霖扶住碧泽手臂,低头咬下了一朵桃花,然后凑过去吻在碧泽唇上。
唇舌交缠间,他们共尝了桃花的香与苦涩。
书桌上的文书字帖全部被拂落在地,毛笔滚了几圈停在男人脚边。
乌木的书桌是黑的,松霖是白的,赤裸地躺着,像一轮月亮。
“瘦了。”男人摸着他腰肢,觉出他消瘦许多,简直白得有些脆弱。
“唔……别管那个。”松霖一脚搭在碧泽臂弯,一脚踩在他胸膛,“快进来。”
碧泽揉了揉穴口,感受到一点柔软的湿意。
硕大的龟头往里挤,强硬地拓开每一寸软肉。碧泽被夹得发疼,皱起眉头:“好紧。”
肉刃像劈开一朵花苞,或是刺破一颗果实。松霖也是疼的,他为这疼痛发颤,又在这疼痛中感受到重逢的欢喜。欢愉总像是一场幻梦,惟有感受到疼痛,才能意识到这是真实。于是松霖说:
“没关系,进来。再深点、再深点。”
碧泽把自己的阴茎尽根没入,一时被穴肉紧紧箍着难以动作。
松霖喘得很急,碧泽弯腰咬他的乳头,咬一口,又含在嘴里吮,吮吸得红艳艳,复又舔舐,连带把乳晕都舔得泛红。
阳茎感受到穴里泛滥的淫液,开始缓慢地抽送。碧泽放开嘴里的红肿的如树莓的乳头,哑着声,又重复一遍:“我很想你。”
“唔——”松霖难耐地呻吟,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快感,一直红着的眼终于滚落泪珠,他不肯说自己,只是说:“……我知道了。”
“肏我!哈……快点!”
碧泽起身,偏头在松霖大腿内侧留下牙印,像某种侵略前的宣告,开始小幅度地进出,深而重地快速操弄后穴,每一下都顶得深极了。
这轮月亮完全舒展开身体,承受男人猛烈的操干和夹着疼痛的快感。
松霖屁股悬空,双腿被碧泽架在肩膀上,碧泽抓着他柔软的臀肉露出后穴狠狠撞击,胯部拍打在雪白的臀上,把白屁股撞得泛粉,发红。囊袋也拍在软屁股上,发出啪啪声。
被操开的后穴无力地承受入侵,快感完全代替疼痛,攥住松霖,叫他难耐地呻吟也喘息,像最放浪的妓子。
先前催促的,这会受不了了,又求:“慢点……轻点……啊!”
碧泽早习惯他这样,只是揪着他乳粒肏,偶尔重重地摩挲他胸膛。
松霖挺起胸口任他弄,碧泽在性事中总不爱他自己把自己撸射,便只是呻吟着,抓紧了书桌边沿。
约莫是太久没泄过,松霖没多久就抖着身子,精液射在了碧泽脸上,后穴也收缩得厉害。
碧泽舔舔嘴角的白浊,拍一巴掌松霖的屁股:“别咬。”
松霖在高潮中被打得颤一下,没了神智,只哭喊:“碧泽、碧泽……碧泽!”
碧泽应一声,继续操他屁股,又快又重。松霖被迫又硬,难受地哭喊,泪水濡湿了鬓角。松霖带着哭腔:
“碧泽啊,慢点!亲、亲我!”
碧泽向来是不爱亲吻的,总要他求着哄着。松霖浑身都软,像小孩子索求拥抱一样,向碧泽伸手。
但这次碧泽很快就弯腰回应他。拉他起来抱在怀里吻,一边吻一边干。松霖觉得自己要化在碧泽的唇舌间了,身下那根一抖一抖地往外吐腺液,沿着碧泽小腹肌肉的线条流进那丛黑硬的毛发,流到他们交合处。
而后他们在床上又翻来覆去,淫靡至极,松霖泄过两次,便被碧泽握住了性器,控制他泄的次数。
等碧泽痛痛快快在他身体里泄过两三次,松霖大腿都在颤,腿根酸软。精液又多又浓,松霖恍惚间觉得自己小腹好像都鼓起来。
碧泽摸摸他肚子,在他耳边说:“我的。”
松霖趴在软被上,神智昏聩,分不清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但依旧回他:“都是你的。”
私鹅飞机被缴公了。
在路边找野草吃呢。
第62章
天还没亮,倒是碧泽更先醒了,看怀里人。松霖背对着他睡得熟,偶尔动一动,只是往碧泽怀里缩,贴得更紧。
碧泽慢慢地呼出一口气,觉得一直烧着他的心火被熄灭,抱紧了松霖,连滑出去一点的性器也重新牢牢嵌入,两人肌肤相贴,严丝合缝。
一晚上过去,碧泽身上浸满松霖的体温,尤其性器,埋在穴里,温度更高一些,被湿热地裹着。
不由得生出别样的渴望啊,碧泽收紧手臂。松霖在他怀里发出小声的哼哼,可爱极了,引得碧泽咬他耳朵。
松霖身上昨晚的情欲痕迹未消,像一颗完全成熟的艳红的果实,汁水饱满,每一寸肌肤都散发甜蜜香气,无声地说着快来吃掉我。
碧泽要在这颗果实腐烂之前享用他,把他吞吃下肚,和他一同迷乱欢愉。他这样想着,性器很快硬起来,撑开了后穴,满当当地填着。
松霖觉得耳朵被咬得一痛,被压着肩膀往被褥里按。
“疼。”松霖睡眼朦胧,小声地叫,顺从地趴好。
碧泽“嗯”一声,整个人压在他身上,拇指按着松霖下唇,随心所欲地肏他。松霖乖顺极了,抓着碧泽手臂挨操,小声地喘,又回头找碧泽嘴唇接吻。
两人亲得水声黏腻,又掺着咕叽咕叽的声音,松霖反应过来是交合处,淫液太多,不免发出这样淫靡的声音。
“崽崽好湿啊。”碧泽亲昵地在他耳边说。
确实湿,太久没做的身体,稍加撩拨就敏感得直淌水,性器蹭在被面,顶端小孔不停地流出腺液,后穴淌的水把股缝都湿透。
“都怪你。”松霖喘着,带着碧泽的手摸自己乳粒胸口。别的男人大约不会这样,是蛇妖的血和精液把他灌成这样,包括蛇妖的吻和性事,每一桩都教他变成这样,专属的敏感和淫荡。
“笃笃笃”管家在外面敲门,“大人,该起了。”
外面天已经蒙蒙亮,早朝容不得出差错,平日松霖早该起了,管家心下暗暗以为松霖也有赖床的时候,却不知道松霖房里多了个男人,正压着他抽插操弄。
碧泽浑不在意被人听见或看见,阳物整根抽出又插入,发出噗嗤噗嗤声。松霖压着喘息,抓紧了身下被面:“退下!我……我马上。”
管家应声退下。
碧泽伸手搅弄松霖口腔,低声笑道:“崽崽害怕被人知道吗?夹得好紧。”
涎水有点含不住,松霖咬他手指一口:“你快点!唔!要上朝呢!”
“又要走?”阳物啵的一声抽出来,在臀肉上划出一道水痕。肉穴含了一晚上阳物,一时不能完全合拢,留着手指大小的洞,一开一合,红艳艳地往外流水,可怜又贪吃。
身上压着的重量离开,松霖有点慌张地去抓碧泽手臂:“中午就回来的,不会很久。”
“嗯。”碧泽垂眸,摸摸他的脸,“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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