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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意烬(古代架空)——猫的传人

时间:2020-07-29 16:00:57  作者:猫的传人
  他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我跟前,我将他拉进马车,他坐在我身边愉快地说:“小衍,等你有了封地,在封地上有了自己的宅子,我就买下你隔壁的宅子,天天和你在一起好不好。”
  我没有答应他而是问他:“听说你父亲要给你指一门亲事?”
  “啊?”他眼睛忽然瞪地大大的,表情变得紧张,他吞吞吐吐道,“只是有这个想法……可是我不想成亲……我想……”
  他看了我一眼,然后飞快地低下头,脸颊微红,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完后半句话:“我想带你出去玩,给你吃好吃的,不让任何人欺负你,让你每天开开心心的……”
  “那好吧。”我干脆地答应了他,满意地看见了他的笑容。其实我心里清楚我是不会离开京城的,我靠着椅背双手拢在袖中,平静而凉薄地看着他畅想未来的日子。
  而那时心心念念要和我在一起的他,为什么在我登基以后,想要在这个水榭留下他时,又那么的震怒和伤心?
  登基后的第五日,我派人带他来逸岫水榭,他穿着少将军的便装来了,收紧的腰身和袖口更显得他挺拔朝气。
  “小衍,啊不,陛下!”他向我行礼,漆黑的眼中满是兴奋和骄傲,我知道他是为我高兴。
  “表哥,你还记得当日说过要和我成为邻居吗?”
  “啊?”他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脸颊,“没想到陛下还记得啊,那不过是儿时的戏言,臣不敢做如此大逆不道的事。”
  “我一直当真呢。”我靠近他,将他拉到榻边,“我已经和舅舅说过,把你留在宫里下棋,今夜你就留下来吧。”
  他似乎不懂,我说的留下来是什么意思,直到我将他推到榻上,他才不安地坐起来,惊慌道:“陛下!你什么意思?”
  我将他压到榻上,双手撑在他耳边,左腿屈起支在他双腿之间,俯身说:“你不是说要一直和我在一起吗?”
  我轻轻地说着,无辜地看着他,气音喷在他耳边,用我最诱人的笑容勾引他。他呆呆地看着我,抓着我手臂的手松开,却没有滑下,无力地勾着我的手臂,像是欲拒还迎。
  我轻而易举地解开他的衣裳,俯下身吻他的脸颊,似吻似说道:“表哥不想进宫我也不会逼你,只要你随叫随到,让我开心就好……”
  吻他的眼睛时,唇下有一点湿润。我看着他失魂落魄的神情,眼中的光彩全都熄灭了,大而亮的瞳仁里是一片死寂的黑。他的眼角滑过一滴眼泪,嘴里呢喃着,又像是质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难道不是你先说,要永远和我在一起的吗?”
  他只是闭上眼,不再理会我。
  回忆里的眼和眼前这个人重合着,我没来由的心烦气躁:“你要滚就滚吧!”
  袁可没有想象中的开心,他沉默了片刻,失落地站起来:“陛下要保重身体。”
  我闭目养神,并不看他。
  耳边只能听见他的脚步声,极轻极慢,还有回头时胄甲摩擦的声音。
  他还未走远,我便对沈鹤说:“这水榭,拆了吧。”
  他有何反应我已不想去听,留不住的人也不必去留。
 
 
第11章 
  前几日下了一场秋雨,天气愈发的寒冷,即使缩在暖阁里也抵御不了从五脏泛到四肢的寒冷——我的寒症又犯了。以往这个时候,我就会叫来袁可,缩进他怀里,任他四肢僵硬耳根微红地抱着我,他常年习武,身体像火炉一样。
  我披着狐裘发呆,新进来的宫人战战兢兢清理地毯上的狼藉,先前的那一批宫人已经被我骂走。
  “陛下不必动怒,永定王新进贡一批雪狐裘,皮毛厚实,色泽光亮,定能为陛下祛寒。”秦浅怀里端着新的狐裘走进来,在门口脱去身上的大麾,待到身体暖和些才走到我身边,弯腰给我披上。
  我向他伸出双手,他怔了怔,随后坐到软榻上任我将他抱入怀中。他整理我的狐裘,确定没有一丝缝隙后,伸手抱紧我的腰,头贴着我的颈窝。
  我们的胸膛没有一丝缝隙,他的心脏跳的很快,我的却慢下来,好像很暖和。
  我满足的长吁一口气。
  “陛下怎么不看奏章?”秦浅在我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后问。
  我看着满桌的奏章,无奈地说:“都是袁啸批阅过的,来我这里只是走一个过场。”
  他微抬起脖子,舌尖舔着我的耳垂,用气音轻轻说:“如果臣在奏章中给了陛下一个惊喜,陛下愿不愿意屈尊看一眼奏章呢?”
  我惩罚性地拍拍他的屁股:“不要故作玄虚,有话直说!”
  秦浅在奏章中挑挑拣拣,拿起一个册子递给我道:“王锦等人被陛下革职后,袁啸借机铲除大批王氏党羽,在重要空缺中换上了自己的人。可惜袁氏人丁稀薄,吃不下如此大的缺口,给了我们一个绝佳的机会。”
  他讨好地看着我,眸光流转道:“此前钱三在查处王氏贪污案中立了大功,得到了袁啸的信任。袁啸将吏部要职给了他。在钱三的运作下,仲达垣等三人也进入朝堂,虽然不是高位,却能拥有一点实权。假以时日,我们的人定能把控朝政。”
  我打开他递来的奏章,这是吏部拟好的新任官员名单,袁啸已经替我勾选好人选,除了袁氏的人以外,秦浅说的钱三、仲达垣等四人全部在列。
  我露出了连日来的第一个笑容,捏捏他的脸颊道:“秦卿果然不会令朕失望!有赏!”
  他重新卧进我怀里,面上恭敬地说着:“陛下已经给了臣最好的赏赐……”狐裘下的手指绕着我的腰侧打圈圈,意义不言而喻。
  可惜他还是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胆,他小心翼翼地看着我,在看见我脸上的笑容后微微失神,很快揽住我的脖子吻住了我。
  我回应着他,拉开他的衣领,在将他压倒前道:“你在京中未有府邸,朕便赏你一座。”
  一阵春风过堂,殿中弥漫暧昧低语。
  秦浅面带桃花的离开,室内还留有一派颓废浪荡之气,沈鹤踏入的脚步一顿,又神色如常地走到我身边道:“陛下,药王谷回信了。”
  我脸上有着魇足后的红润,眼也不抬地问他:“信里说什么?”
  “药王谷确有名为千年蝉的蛊虫,据传能够起死回生,世间仅存三只。谷中人将其视作不详,一经发现便送入葬林。所有寻蛊之人,无需问过药王谷,自行入林便可。”
  “葬林?”我脑中闪过大寅版图,皱眉道,“葬林为我大寅与大兴交界之地,这些年来便容忍不明之人肆意穿行大寅边境?”
  “陛下莫怪,葬林内毒瘴弥漫,猛兽横行,花草树木皆有毒,进入之人九死一生,百年来只有两人走出葬林。”他看了我一眼,小心翼翼地说,“况且葬林接壤我朝风迷峡,而风迷峡地势高险,无人能越。如今更有袁可少将军驻守风迷峡,陛下大可以放心。”
  我缓缓闭上眼,撑住发胀的额角,接着往下问:“走出葬林的那两个人将蛊虫给了谁?”
  沈鹤松了口气道:“第一个走出葬林的是大兴国第一影卫珑七,四年前他带领一批高手进入葬林,只他一人生还。他回国后,一向闭门谢客的十五皇子便开始参与朝政了。”
  “大兴十五皇子?”我沉吟,“可是李昭?”
  “正是他。”
  “朕听过他的传言。传闻李昭足智多谋,有治世之才,只可惜体弱多病,一直深居简出,鲜少有人见过他。四年前他突发疾病,回天无力,在大兴皇帝广寻神医之时,他却突然好转,开始频繁接触政事。他做的第一件事便是与我大寅交战,夺去大寅遗罗、母晔两县!”我越说越愤怒,说到丢失的两县更是一掌拍到案几上。力度之大使得茶杯震起泼出,打湿奏章。
  沈鹤快步上前抬起我的手,手掌已经发红,他仔细检查发现并无伤口后才道:“如今李昭已被封王,管辖之地正是靠近药王谷的江邑。据探子回报,半年前李昭下令捕捉药王谷中的人,想必是千年蝉出了茬子。”
  我想起莲君的话,顿时觉得解气,握着发红灼热的手坐下:“第二个人呢?”
  “奴才只知道第二人乃是只身进出葬林,他将自己的身份隐藏得很好,探子也不清楚他的身份,只知道是他大寅世家子弟。”
  那人应该就是莲君了。
  我放下奏章,对沈鹤说:“让探子盯着李昭,一旦他研制出解药,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将解药带回!”
  “你下去吧。”我挥手,沈鹤却没有走。他放下伪装的恭敬,站直身体问我:“陛下如何得知这种江湖奇药?”
  我看着他不说话。
  “是臣多言。”他后退几步,恭敬地低着头。
  殿外突然一阵喧哗,李承德快步走进来禀告道:“陛下,殿外是莲君的近侍邱娥,他如此不懂规矩,惊扰了陛下,奴才这就去把他赶走!”
  “让他进来。”我靠着椅背说。
  邱娥战战兢兢地进来,一看见我就跪下磕头,还没开口额上就已见血,他哑着嗓子哭道:“求陛下去探望莲君吧。”
  “静客怎么了?”我拿起奏章乱涂乱画。
  “莲君近来身体抱恙,一直卧床不起,也不肯请太医,昨夜里突然咳血,还发起了高烧。莲君他烧得迷糊了都还在叫陛下啊。”
  我头也不抬,淡淡道:“后宫的事让凤君去处理。”
  邱娥道:“凤君派了太医前去,太医说不出是什么病,只能开些养元的方子,莲君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连药都喝不下去了。”
  我停下笔,抬起眼看他:“既然如此,为何今日才告诉朕?连凤君都瞒着朕?”
  邱娥被我严厉地眼神吓得一怔,结巴道:“奴才前几日就来找过陛下,都被沈鹤沈公公拦住了,沈公公说会通传,可是眼见着莲君都快不行了,这才大胆惊扰陛下,陛下恕罪!”
  “沈鹤,你好大的胆子!”我将奏章狠狠地摔到他身上,“竟敢自作主张欺瞒朕!你以为朕不敢治你的罪吗?!”
  沈鹤没有丝毫害怕,他恭敬道:“莲君病得蹊跷,奴才怕对陛下不利。”
  我怒极反笑:“是怕对朕不利还是怕对袁啸不利?”
  沈鹤从容跪下,恳切道:“莲君心机深沉,恃才傲物,,手段毒辣,如此人才却深居后宫,恐怕有所图谋。再者莲君自身医术了得,却不肯自医,着实蹊跷,臣害怕陛下为他所伤,擅自做了主,请陛下责罚!”
  我冷笑道:“好一个忠心耿耿的沈鹤!你害怕朕受伤?难道不是袁啸害怕莲君破坏他打垮王氏的计谋吗?!”
  “奴才对陛下忠心一片!”他这才慌忙跪下来,带着恳求道,“陛下是奴才的主人,奴才不敢背叛陛下!”
  我打量他的神色,他面色苍白,眼神中的慌乱委屈不似假装。
  “沈鹤,这么多年了,你到底要什么?”我突然有些疲惫,折磨人是一件很累的事情,我对他没有了兴趣。
  沈鹤这个人我恨了十多年,恨他毫不留情地弃我而去,恨他假仁假义的卑躬屈膝,更恨他捉摸不定的深沉心机。他到底忠诚于谁,我和袁啸谁也不知道。
  “臣如今,只希望陛下长命百岁。”他低着头说,拱起的背脊像我案几旁的灯柱。
  “沈鹤,你不要将对母亲的感情转移到朕的身上,这让朕很恶心。”我说完绕过他,摆驾倚莲殿。
  深秋的倚莲殿里没有了百芳争艳的奇观,枯枝环绕显得萧瑟,略带寒意的秋风被稀疏的枝桠切割,如同刀锋划过耳畔。墙角几丛枯败的花枝绽放着不知名的细小花朵,星星点点,暗香充斥着破败的宫殿。
  冷香扰鼻,让我没来由地烦闷,
  莲君这里也有一处暖阁,是他特意为我备着的,我几处寻不到他,最后在暖阁里看到了他。
  他靠在我寻常靠着的榻上,手里拿着一册书,懒懒地看着,很久才动一下眼睛,更像是在发呆。
  屋内没有点灯,只靠窗外透进来的光并不能照亮整个暖阁,只能照亮他的脸他的手和手中的书。他没有在笑,嘴角天生就是勾起的,眉如远黛目若秋水,如今面带病容身姿单薄,一缕漆黑的发垂在胸前,让一贯强势的美人显得楚楚可怜。
  我看了他一会儿,突然发问道:“这本书怎么在你这里?”
  他像突然活了过来,猛地抬头看我,琥珀色的眼中染上了色彩。
  “玉君宫里顺过来的。”莲君笑眼弯弯,为苍白的脸颊增添丽色。
  我从他手中拿过诗集,是郁离的《寻芳集》,拉开诗集,其中我与莲君传信时的圈圈点点。
  “没想到你还留着。”莲君指尖划过一排诗句,“一声山月晓,万里海云秋。明明只过了三年,那些朝不保夕的日子竟像是上辈子经历的。”
  “玉君当宝贝一样留着,他以为我喜欢郁离。”我笑着摇摇头,在他身边坐下。
  莲君与我对视,了然一笑。
  玉君只能看见我时常捧读诗集,却不知这是我与莲君传信的暗语。
  当年,皇后不知为何忌惮我这无权无势的落魄皇子,在我我出宫建府后她依然派人监视着我,我府中除了长生几乎全是她的眼线。
  那段日子里,我与王晗在她眼皮子底下暗渡陈仓,用暗语传递消息,将消息传递出去的便是在酸腐文人中风靡的《寻芳集》。
  “陛下喜欢郁离吗?”莲君似笑非笑地问我,他做出这种古怪的表情时就像耍小性子的撒娇。
  “郁离的诗我不喜欢。”我看着这本熟悉到几乎能一字不落背下来的诗集,袖中的手紧握成拳。
  这诗集见证了我饱受屈辱的过去,与王晗传递消息的日子里,我日夜担惊受怕,害怕皇后的发现,更怕谋划失败从此潦倒一生。
  我们用风间亭掩人耳目,由我在府中出谋划策,王晗出面替我笼络官员查探情报,如此过了两年。两年中我屡次被皇后试探,她为了以绝后患对我起了杀心,趁着我离开京城时派人刺杀我,若不是谢楦相救,我早已成为她手下的亡魂。即便如此,当时我和谢楦依旧被山贼追杀过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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