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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意烬(古代架空)——猫的传人

时间:2020-07-29 16:00:57  作者:猫的传人
  王晗为了救我,用伪装的身份祈求永定王出兵,还承诺救出我后愿将他的心血风间亭拱手相让,永定王王佘才肯救回我和谢楦。
  想来那时王晗就已经对我动了情,可惜他关心则乱,未能看透其中的玄机。我却知道王佘与王皇后根本就是狼狈为奸。他们原本的计划是由皇后向王佘透露我的行踪,王佘派山贼前去了结我,只是他们没料到谢楦会路过那里,阴差阳错救了我。
  或许是不想伤害谢氏的嫡子,王佘三番四次让我们脱逃,我借势利用谢楦的保护,装成一个废物,没有露出马脚。
  也许王皇后真的相信了我是一个窝囊废,放下了对我的戒心,又也许风间亭对王佘的吸引远大于王皇后许诺给他的,到了最后,他们还是饶了我的性命。
  我回来后,皇后以保护为由将我软禁,我与王晗的联系被迫中断。我日日在府中饮酒寻欢,拉着长生白日宣淫。
  《寻芳集》随意的摊在地上,我将长生按在上面缠绵,一字一句地逼迫他记下来,他痛苦的呻吟中夹杂着变调的诗句。至于如何在府外套出长生的话,就是王晗的事了。
  忆起往事,我揶揄地看着莲君,很好奇他是如果从长生口中套出床第之间的话。
  莲君摇了摇头,直直地看着我道:“我说的是,陛下喜欢郁离这个人吗?”
  我看他的眼神冷了很多。
  他目光灼灼不容我回避。
  莲君很少这样逼迫地看着我,以往他看我的眼神满满都是欲望,我与他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床上。他自以为美丽放荡,与我只是欲望的结合,其实他不知道事后他抱着我温存时,眼中是多么地含情脉脉,纯情得很。
  现在也是一样的,他以为他的眼神强势冷漠,仔细一看其实还有一点祈求。
  我轻笑一声,温柔地按住他的手,拍着他的手背道:“莫要胡说,离君是父皇的侍君。”
  他瘦了很多,手背的骨头都有些硌人,体温也在升高,开始发热了。莲君低下头,认真地将五指与我的五指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那陛下为什么和他有孩子?”
  我猛地将手指抽出,他紧紧地握住,身体在我的拉扯下猛地前倾,重重地摔到塌下,手还是不肯放开。
  我冷着脸问他:“莲君病糊涂了?这种话也敢乱说?”
  他低垂着头,长发披散,如同鬼魅。
  “先帝病重时,宫中曾有传言,称离君与皇子有染,不久后便听说离君有孕……”
  “那不过是皇后污蔑离君的谣言,莲君怎么会如此糊涂?”我居高临下的望着他,眼中寒意渐深,“在宫中散布谣言可是死罪,莲君该谨言慎行。”
  莲君扑在我膝间,双手抬起死死地攥着我的手。他抬起脸,黑发凌乱地遮盖他苍白的脸,更衬得面无血色,发丝后的眼毫无惧色,他道:
  “离君产子后不久,便遇到先皇驾崩,废帝登基那年的新春他便离世了,而他那刚满一岁的孩儿也失踪了。同年,还是王爷的您,府中却多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小公子小尾。陛下登基后将小尾养在后宫,虽没给他名分,却还是给了他皇子的待遇。最令人吃惊的是,小尾和离君长的非常相像……臣不敢妄言,却也忍不住猜测。此事若是被前朝世族知晓,陛下恐怕……”
  “你若真是担心朕,就该将这些话烂在肚子里,带到棺材中去。”我沉声道。
  他身体无力支撑,动作轻柔地将脸靠在我的膝头,额上的汗珠将发丝打湿蜿蜒地贴在脸上,目光沉沉道:“陛下不该将小尾养在宫里,当年就该将他远远的送走,以绝后患。”
  “……”我没有说话,另一只手掌盖过他的发顶,拇指来回抚摸他漆黑的发。
  “陛下是不是怨臣……”他目无焦距,声音沙哑低沉,“无法为您诞下子嗣?”
  他抬起下巴搁在我的膝盖上,可怜兮兮地看着我,眼角慢慢沁出泪来:“臣的身体早就死了,永远都不会与陛下有结果……”
  我叹了口气,俯身将他抱起,让他侧身坐在我腿上。他松开我的手,双手顺势环住我的脖子,身体紧紧贴着我,头靠在我的颈侧。
  “朕很早就告诉过你,朕不喜欢小孩子。”暗黑的脾气渐渐褪去,我缓缓说,“我将那个孩子留在宫中,只是因为我答应过离君不让那孩子离开我半步。至于他到底是谁的孩子,恐怕连离君都不知道。”
  “可是……”莲君还未说完便被我打断。
  “如果你不想像凤君那样被冷落,最好不要再深究了。”
  他被我斜睨的眼神吓到,乖乖闭嘴,紧紧地搂住我的脖子。
  “你上次给我的烟饼,还有吗?”我问他,揽在他腰上的食指轻轻颤抖,突然想抽得厉害。
  他闭着眼,睫毛轻颤搔刮着我的脖颈,他道:“没有了。陛下若是想要,臣以后再做给您。”
  可是从那以后,他再也没给过我烟饼。
  莲君睡着后,我将他轻轻放在榻上,盖上被子。他的脸变得通红,嘴里呼出热气。我差人唤来太医,太医也说不出是什么病症,只能先让他退烧,然后慢慢养着。
  我离开倚莲殿后,太医又悄悄跟上来对我说莲君只怕是好不了了,让我不要太伤心。
 
 
第12章 
  深秋的夜十分寒冷,我拢了拢大麾,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前朝紧逼,后宫无序,茫茫天地间,我竟有孑然而立,万山压身之感。
  思虑间,一道小小的影子猛地蹿到我身前,肉团团的身体撞上我的腿,然后一屁股坐到地上。
  侍卫就要抽刀,我抬手制止他们。地上虎头虎脑的小孩睁着大大的眼睛歪头看我,突然咯咯地笑起来,伸手要我抱。
  我嫌恶地后退一步。
  他不依不饶,站起来黏到我腿上,双手紧紧地抱着我,白净的脸蛋蹭着我的大腿。
  我倒吸一口凉气,僵硬地杵在原地,片刻才想起来,我是有侍卫可以使唤的。
  “来人!快……快把他抱走!”我僵直着手臂,只能晃动手掌对侍卫招手道。
  禁军左统领刘冀抱起小尾,站在离我五步远的地方。
  “抱!”他伸着双手,上半身倾斜着努力往我这边挣扎,瘪着嘴像个小可怜。
  “张姑姑呢?怎么能让小公子乱跑?”近侍李承德四下张望道。
  “老奴……老奴知罪!!请陛下饶命!”一个面善的妇人慌忙寻来,跪倒我身前道,“小公子年幼无知,请陛下免他惊驾之罪,都是老奴照顾不周。”
  妇人虽惊恐,也未有失态之色,方才疾步而来,更不失礼仪。我便知道,这是宫中掌管礼教的张姑姑,为人亲和宽厚,知事守理,不知为何犯这样的错误。
  “小公子深夜不睡,在宫中乱跑,惊扰陛下,你这失职之罪是逃不掉的。”李承德厉声道,让侍卫上面将张姑姑拿下。
  张姑姑未有挣扎,只是看着我,泪雨涟涟道:“陛下息怒,小公子只是思念玉君,又听闻他生病了,才半夜偷跑出来想要去看看玉君。请陛下念在小公子一片孝心,莫要重罚他。”
  小孩望见张姑姑的泪眼,又听见她提起玉君,渐渐停止了挣扎,双手委屈地抓住衣角,眼中蓄满泪水。
  沈鹤每隔一段时间就将小尾的情况报告给我,他与玉君亲厚我是知道的。玉君怜他无父无母,时常去看望他,有时还带着莲君一同陪他玩耍,小孩便是把玉君当亲人了。
  只是不知道玉君是怎样跟他提我的,小子一见我就黏过来,赶都赶不走,和离君一点都不像。当初将他抱回来时,他就像个小尾巴天天跟在我身后,我便叫他小尾。沈鹤跟我说姜尾这个名字不吉利,我却觉得这个名字很有意思。
  我看张姑姑泪如雨下,又看小子模样凄凄,我就是那豺狼虎豹……
  “罢了。”我摇摇手,板起脸道,“将小尾送到玉君那里,张姑姑也跟去吧。下不为例!”
  李承德抱着小家伙朝衔玉宫走去,张姑姑擦干眼泪千恩万谢地跟着他走了。走出去很远,小家伙还扭着头依依不舍地望着我。
  我思虑万千,抬头看满天繁星,看那些死去的、漂泊的亡魂,心里想着:
  郁离,你也没料到会是这样吧。
  我与离君的相遇是在很多年前的一个雨季。大雨绵延不绝地下了很久,久到满屋子都是水汽,潮湿的霉味混杂着泥土的腥味笼罩在我的周围,而我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
  我已经不记得这是太监第几次忘了送饭,只是这一次距离上一次送饭格外地久,久到我几乎要饿死。我没有力气站起来,只能侧着头一动不动地盯着庭院,看花枝被雨水打落,泥地里露出白骨。
  一双华美的鞋子突然占据我的视线,我没有理会。温暖干燥的手指触到我的额头,不由拒绝地将我的头转过来,我第一次看见了他。
  在小时候的记忆里,他是我见过的最俊美的男人。长大以后遇见的人多了,再细细回想,发觉他其实也没那么好看,眼睛大而不亮,嘴唇薄而不润,笑起来古里古怪,性子更是恶劣。
  “你就是七皇子?”他打量着我,眼中毫无怜悯,“还以为你有什么能耐让皇帝厌恶,结果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孩子。”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有些讨厌他碰我的脸,让我想起前些日子按住我的太监。
  我的漠视没有让他离开,他反而兴致勃勃地靠近我,非常开心地说:“你知不知道你快死了,饿死是什么感觉?”
  温润的男声吐露出这样残酷的语句,让我在还不知生死的年岁里狠狠地打了一个寒颤,他眼角的绯红,像我母亲呕出的鲜血。
  我一下子哭了出来:“我不想死……”
  他有点失望,叹了一口气,略带遗憾地说:“真是个小可怜……”
  他拍拍手,让他的侍女给我端来糕点。我一骨碌爬起来,脏兮兮的手拿到糕点就往嘴里塞。粘腻的糕点堵在我的喉头,泛起甜腥,我不知疲倦的往嘴里送着糕点,这样才能有活下来的感觉。
  他支着下巴看我狼吞虎咽,在我噎住时还笑出了声,如同在看一出戏。他的婢女眼眶湿润,给我到了一杯热茶,温柔地拍着我的背。
  我还未吃完他便兴致缺缺地走了,临走时还捏了捏我细瘦的手腕,叹气道:“不知道下次还能不能见到你。”
  我将他带来的食物偷偷藏了起来,才勉强撑到太监想起我的那一天。
  送来的饭菜早已凉掉,零星的肉末混着豆腐渣,一盘炒得发黄的青菜,就着一碗冷饭,便是我苦等多日的美餐。我没有资格挑拣什么,皇帝的漠视和皇后的纵容让这一却成为寻常。
  太监宫女在闲聊,原来去年老皇帝出游,带回一个男人,回宫后径直将他抱入寝宫。皇后前去探望,竟被拦在了宫外。过了半年,那个男人才在宫中露面,一同出现的还有他被封为离君的圣旨。
  他是后宫中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男妃。
  我细细咀嚼着青菜,思索着我见到的那人应该就是离君了。
  过了半月,我又碰到了他。离君气势汹汹地踏进冷宫,一来就发脾气,拔光了我母亲种的花草。枯枝败叶散落在他的脚下,他还不解气的抬起脚乱跺。
  我坐在桌上,晃着脚丫看他发泄。他的眼神突然转向我,嚼牙切齿的样子很渗人。他走到我身前,歪着头,冷漠的脸上透着狠戾:“你在笑什么?”
  我抬了抬眼皮说:“抢我点心的猫,被你赶走了。”
  他侧头,才发现冷宫的墙沿上,趴着一只竖起毛发的橘猫,正瞪大眼睛警戒地盯着他。
  “可是……”我昂着头,面无表情地说,“你把我的点心全踩碎了。”
  地上细碎的枝叶间隐约可见油纸包裹起来的糕点。
  离君俯下身,手指抬起我的下巴,捏着我的脸左看右看,审视的目光如同打量一件货物。
  “姜谬。想不想活下来?”他温柔地说着,像一个温文尔雅的兄长,“成为人上人,再也不过这样的日子?”
  我学着他的样子打量他,不受他的蛊惑。
  他展现出极大地耐心,缓缓抱住我,温热的躯体散发着好闻的气息,他把我的头按在他的肩膀上循循善诱道:“再也不会吃不饱穿不暖,也没有人敢欺负你,还能帮你母亲报仇,最重要的是……”
  “让所有折辱过你的人都臣服在你脚下。”离君的手掌温柔地抚摸我的后脑,轻轻的笑了起来,低沉的嗓音如癫如狂,声音如冰,“欠你的,都让他们百倍奉还!”
  我还小,不够聪明,不能理解他言语中的痛楚与怨恨,只能知道答应他就不会饿肚子,我点点头答应他道:“那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他回过神将我拉开,捏着我的肩膀问我是什么,眼中带着了然和一丝轻蔑。
  我指着墙上的猫:“把它给我捉来,我就答应你!”
  离君满是错愕,不可置信地看着我,甚至有些懊恼。但他还是拍拍衣服站起来,满院子追着猫跑,最后他撅着屁股把猫从水缸后抱出来,脸上沾着泥土,衣衫凌乱,手背上还有抓痕,总之狼狈不堪。
  他没好气地把猫丢进我怀里,沉重的猫身让我差点跌倒。
  我紧紧地抱住它的上半身,压住挣扎的橘猫,将扎进它后腿里的小银钗拔了出来。肥猫在我怀里死命挣扎,发出激烈地叫声,尖利的爪子抓破我的衣裳,在我手臂上留下血痕。我用尽力气压着它,清洗掉伤口上的脓血,沿着被它扯破的衣角撕下一段布条。包扎玩它的伤口,我将它放在墙角,拍拍它的屁股让它走。橘猫绿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离君简直要气死了,他颤抖地指着远去的猫,咬牙切齿道:“你是疯子吗?”
  这是他第二次咬牙切齿,漆黑的眼眸终于带上情绪,虎牙龇着,比任何时候都要鲜活。
  “不是啊。”我说。
  “你怎么不自己去捉!”他毫无风度地吼。
  “它身上有虱子。”我平静道。
  他突然瞪大眼睛,全身上下都僵住了,而后身体不自然地动作,好似有奇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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