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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火欲燃山(近代现代)——过年烤年糕

时间:2020-07-31 11:29:09  作者:过年烤年糕
  “你是听不懂我说的话么?”
  阿月被男人倏然的发难吓的一怔,他随即反应过来,忙把自己被刀切伤的手指背到身后:“…对不起先生!,我不是故意的…”
  “咣当”一声,盛满的白瓷碗被抽走连汤带碗尽数扔进垃圾桶,飞溅的液体还温热,从宴会带出来的火星似乎被那一眼拱的恼火异常,周域拽过男孩衣领,膝盖磕在地上,跪在自己脚边。
  “我再说一遍,你只需要安静的待在这里,在我过来的时候把自己洗干净,其余的什么事情都不必做。”
  “是…,是的先生…”
  周域没让他起来,他扳过男孩的下巴,让人丝毫不怀疑这是最后一次的耐心强调。
  “如果你再敢为了讨好我而做这些无谓的蠢事,如果我在你的身上再发现任何一处新添的伤口,我不介意把你锁起来学会安分,或者干脆给我滚回叶之霖那儿去!能听懂么?”
  不要!他不要回到那里!男孩眼睛溢满惊恐,他瑟缩着肩膀再三保证,他不敢掉泪,周域不喜欢他掉泪。
  周域松开他,将纯银镶邃蓝宝石的袖扣厌烦的扔到茶几上。“起来,把这儿收拾干净,去给我倒杯水。”
  男孩跪在地上收拾碎片,周域烦躁地掐了掐眉心,连个假货也不会做,或许他应该再喝的醉一点,今夜才能尽兴。
  重归寂静的客厅,电话铃声突兀响作。
  周域本来不想接,但看了来电显示,他一个江字还没出口,那边的犹如火山喷发的怒火差点顺着电话线把给他就地点了。
  “周域!!我给你十分钟!!你赶紧给我滚过来把你家的小兔崽子领走!!这小子被下药了妈的现在抱着我老婆不放!!十分钟!!不来我就把他扔大街上!!”
  周域赶到的时候,连闯了三个红灯,路口旁江湛刚停车。
  “上瘾了啊?!还不松手是吧?!”江湛气急败坏,薅羊毛似的往外揪着林悦的后脖领。
  “够了…!别拽了!”季秋寒一脸鸡飞狗跳过后的精疲力竭,江湛拽几下,他就跟着往前倾几下,怀里树袋熊一般手脚齐齐圈住他的小孩愣是岿然不动。
  “林悦。”
  周域尽量克制,平静地叫了一声。
  “松手,过来。”
  就是这声音不大的两句,那个一路上江湛使尽威胁利诱也揪不出来的小孩,就募地从季秋寒怀里抬头。
  他睁开湿润的眼睛,似乎想在周身燥热且不断颠来倒去的混乱海潮里确定某个人,他怔怔着睁了眯,眯了睁,抬手用力地揉眼,可揉着揉着却不肯挪开了,就死死的摁在一双眼睛上,而后,手背下的眼泪犹如开了闸的水龙头,大颗大颗的眼泪委屈又可怜的扑扑滚落。
  “…哥,我好难受…”
  林悦一张小脸全是泪,伸手去要周域抱,他上半身急切地够的太过,失去平衡前,周域快一步接住他。
  大概是一落入熟悉的气味,趴在周域怀里的林悦就立刻乖多了。
  “刚才在车上给他喂了水,不是什么劲大的药,估计跟那瓶假酒一激反应才有点大。”江湛气不过,又在林悦脑瓜子上戳了好几下:“闹啊,刚才不是挺能闹的?你哥一来你倒是装乖装的挺快的,看你下次还敢不敢随便跟人出去吃饭!”
  江湛说的没错,眼睛男的确没下什么猛药,这跟他喜欢“有活力”的迷.奸有关,不过,他这次注定要为此付出惨痛无比的代价。
  林悦迷迷糊糊里被戳的生疼,也不知道为啥有人要戳他,但本能的在周域怀里不敢造次,委屈打了几个弱弱的哭嗝后,鼻音抽泣着跟他哥喊疼。
  江湛让向南带着人跟周域走,他则领着季秋寒回去了,周域抱着林悦朝车子走,怀里的小孩却忽然不安分起来,周域一手托着他拿车钥匙,一手警告性的他屁股上拍了两巴掌,林悦身子一缩,片刻却又反弹起来。
  “要说什么?”周域被他闹的微微低头。
  不知在梦与醒之间走到那个岔路口的林悦立刻来了精神,挺起身子往上扒拉,在周域耳边咬着咕哝两句,说完,又似气球瞬间被抽走了气,自暴自弃一撒手,懊恼地混乱道:“哥,你别告诉我哥…”
  周域听完,只平静地“嗯”了一声,他抬手撩过怀里小孩汗湿的头发,低声道:“他知道,回家了。”
 
 
第40章 光束
  江晚旗下奢侈品牌在A市也有分公司,江湛从斯里兰卡给了她一批宝石,江晚忙着出新季度的珠宝款式,江舟则开始去乐队排练。
  在A市联合调查的案子进展并不顺利,当初季秋寒抽调时初定的一个月,开始沉重而无限的延期。
  从一场简单的酒吧凶杀案,到现在发展为完全脱离控制的六具女尸,手段残虐,甚至在最新诸多线索的指证下,一个更可怕的事实浮出水面:这极有可能是一个有固定组织,且分红明确的虐.杀团伙。
  涉关案情恶劣重大,但由于犯罪嫌疑人的反侦查能力极强,给侦破案件带来了远远远超出预期的难度。
  季秋寒作为调查组的副组长,责无旁贷,压力也可想而知。而他自己,则如同冰封在湖面之下的熔动火山,现在,那座冰湖由于某处欲动的记忆深处,而正在以一种濒临承限的强控与冷静,如蛛网一般出现开裂细纹。
  而江湛这边也并不太平。
  他回来时袖口上溅了血,不是他的血。
  有江家的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参与毒.品的制造研发,工厂就藏匿在A市周边某个隐蔽的小村落,不仅开始运作,而且第一批货已经散出去了。
  易谦汇报时胆战心惊,他知道江湛最恨这个。前几年江湛不惜一切代价抛掉了所有有关毒.品的生意,当时放的话,没人敢忘,不知道是哪个嫌自己命太长,敢来触江湛的忌。
  江湛掖了掖袖口,余光瞥见餐桌上的饭菜一点没动:“季秋寒呢?他还没回来?”
  一旁边的女佣连忙上前解释道:“...季先生回来了,但是他说有工作要处理就一直待在书房,晚饭说等会再吃…,少爷,我们已经上去催过一次了,但是季先生说,再等等…”
  鲜白的鲫鱼汤都凉透了,江湛不置一词,抬脚朝楼上走。
  跟在后面的易谦忙掏出手机准备给他季哥通风报信。
  谁知道俩人的台阶刚上到一半,就听见楼上传来“咣当!!”一声巨响,什么重物直直划破空气劈砸向门板。
  “一个星期连一副指纹都比对不出来?你们是三个干什么吃的?!”
  “不用报了我批了!让他现在就给我带着人滚去现场重新再搜!!”
  紧接着,一叠类似文件页的东西不知道被砸向哪里,叮铃哐啷之后,是哗啦啦的四散跌落。
  江湛:“……”
  易谦:“……”
  两个男人非常有默契地,脚步一停。
  “咳咳,”江湛率先收起耳朵,问道:“他这是怎么了?最近脾气这么暴躁?”
  易谦颇为心疼那扇门,但硝烟太浓,也跟着他哥悄悄压低了嗓门,“…可能是因为最近季哥负责的那个案子进展不太顺利,加上又被媒体探到口风,播报上了晚间新闻,那帮人一贯擅长不明真相的恐慌煽动,季哥的压力应该很大。”
  江湛醒悟的“哦…”了一声,不悦起来:“早跟他说了不要做警察,事多麻烦又操心,拿那么一点钱气成这样,他非要…”
  “咚啷!!——”
  头顶猝不及防又落炸一声重响,这次大概是钢笔砸到地板,寂静之下,颇为威慑力骨碌碌滚动声仿佛能一直滚到二人脚边。
  江湛朝楼上瞄了一眼,确定房门紧闭。
  “太不像话了!他这个动不动就爱摔东西的毛病谁惯的?!”
  易谦静静的看着他哥一边瞪眼一边若无其事的转身,下楼…
  不过季哥不常见的发火确实可怕!嶼;汐;獨;家。
  他诚实的跟上他哥。
  “让他发泄发泄也好,省的自个憋坏了,”也省的来找我的火,江湛又思忖片刻:“我瞧他老用那杆白色的钢笔,你看看是什么牌子的,回头给他多买两支。”
  易谦点点头,叹道:“现在哥知道是谁惯的了吧?”
  江湛笑笑,不可置否的耸耸肩:“工作压力大,反正也没点房子嘛。”
  “那哥还真是高要求。”
  在江湛要抬手的时候,青年麻溜的滑了一步,又打开公文包,在一叠文件里精准地抽出一份账单。
  “哥,这里还有上回的咖啡杯,上上回的烟灰缸,咖啡杯是royal worcester的象牙釉骨瓷杯,古董的,烟灰缸不值钱,但是书柜里的书有三本掉在咖啡上,这是书目,其中有一本是当年在英国旧书店淘的莫托第二诗集的绝本…”
  江湛似乎回忆不太起来,所以惊怪道:“这谁准他砸的?我没找他算账?”
  易谦淡定道:“反正没点房子嘛。”
  果然,江湛看着手里的账单,神色古怪,仿佛陷入自己是不是真的把惯人没边的哲学思索。
  他就知道他哥只有在季哥这里吃瘪,作为常年被暴力镇压的弱势群体,易谦不得不承认此刻心情还是…十分舒畅的!
  青年绷了绷差点忍不住笑场的嘴角,“咳,哥,那账单能报销不?”
  “嗯?”江湛回过神,暼了他一眼,似乎察觉出青年的故意捉怪。
  他状似笑道:“报,当然给报,”
  可接下来的一句,就让青年唇边没来的藏住笑意登时凝固。
  “你不是还想改装你那台新买的跑车么?费用哥也包了,怎么样?”
  易谦:“…???!!!”
  他哥什么时候知道他新买了台跑车?!
  他明明连家都没敢开回来过!!
  青年不自觉的把手往后背,略微后退,试图拉开一些尽管毫无作用的安全距离。“…哥,我错了,不报了,这点钱哪用的着哥批,顺手就买了。”
  江湛拍拍他的肩,示意放松点:“我记得你买那台车的时候我也没批吧?那么好的车,总停在外面怎么行,我让你开回来,但前提是——,”
  江湛指指餐厅:“你去把饭热热,给你季哥送上去。”
  青年活像生吞了苦瓜:“哥…,季哥还在气头上,…现在去送?”
  江湛毫无怜悯之心的点点头,已经准备往外走:“现在去送,我去花园抽根烟,你上去看着他吃,让他把汤喝了,菜多吃点。记得轻点敲门,不然惹你季哥发火我可不管,他要是不肯吃…,我找你麻烦。”
  A市公安局大楼。
  会议室里气氛凝重,即便再严防死守,案情还是被A市多家媒体挖到消息,六具尸体,凶残的分尸肢解,狡猾的躲避侦查,这样猛料的零零碎碎拼凑再一起就是一颗火力十足的炸弹,在一轮轮沸腾炒噱之下更是直接被推上风口浪尖。
  45天杀人狂仍逍遥法外,A市警方是否真如民众指责追凶无能?!
  肃立的局长脸色铁青,扬起手臂直接把报纸砸到桌面上,左手位正在汇报的组长赵和瞬间就垂首噤声。
  坐在他旁边季秋寒暗示赵和坐下,他站起来,冷蓝色的投射光束略过他一侧的脸,他接着这份堪称是检讨书式的汇报:“第三,在最初案件的侦破方向上,的确存在重大失误,这并不是单人作案,而是一个有组织有目的的团伙反案,目前可以确定的嫌疑人有四名…”
  冰冷的光束延伸分散为女人的头发,骨骼,残肢与器官的照片,逆向看过去,却又收拢成无形的牢狱,将无数细小的灰尘浮沫困在其中翻滚沉覆。
  强光曝亮,在尽头漆黑深洞的封匣处汇聚,凝聚成晦暗隐匿的源头。
  会议桌的下行位,方斌戳戳吴储的胳膊,低声道:“喂,你看咱们季队怎么了?”
  吴储抬头,听见方斌又道:
  “他的手好像在抖。”
 
 
第41章 破蛹
  季秋寒再次陷入那场诡异的幻觉。
  照片里,被肢解的断臂忽然诡异地抽搐两下,猛然跃起破出平面,腐烂臃肿的死手一把攥住他衣领往下拽,漆黑的瞳仁边缘如细密万针,骤然紧缩成黑点。
  环境变得熟悉,
  腥臭,漆黑,视线昏暗。
  这场梦他做了十几年。
  他的脚边依然扔着一个不大的黑色箱子,这箱子在他无数个混乱的梦里反复出现,可这次他却隐隐有种恐慌的压抑感,不得已而喘着低而沉的呼吸。
  他试探的踢动它,而就这一脚,仿佛推倒了一局铺天盖地又复杂庞大的骨牌首棋,一浪接着一浪,翻倒箱子砸倒下一个,波散的撞击声响以他为圆心向四周轰然炸开,视线及远,目之所及漫山遍野,是犹如爬虫出巢般数以千百计的黑色箱子。
  以往的梦境往往在这里戛然而止,而这次不同,这些黑色箱子们开始躁动不安,震荡磕碰,甚至开始从缝隙孔洞渗挤出黑色液体,它们粘稠,腥糜,迅速鼓胀成泡,又以畸形的生长速度成为无数双残肢断臂。
  肢体诡异的以森白的手指或脚趾立地,中央的青年如被陷阱倒吊的脆弱羔羊,围猎杀剿,静待一声令下。
  “秋寒?季秋寒?”
  手臂被抓,季秋寒猛然从幻觉中惊醒。
  是组长赵和。
  “都散会了,我知道最近案子进展不顺利,压力太大,但是你掌心都快抓破了,....你可是咱们队破案的希望啊,再说现在三个人都有了眉目,心态不能崩啊!”
  季秋寒低头去看,原来是不知觉的用力过猛,指甲穿透文件页刺进掌心,留下四个颇为狰狞深红色的凹印。
  他松开手,释缓迟钝的疼痛挑拨神经,是因为他在失控,所以那些他臆想出来的箱子也跟着失控了么?
  会议室里就剩下他们两个,赵和又拉着椅子坐着凑近了些:“我刚才把那帮小崽子都打发出去了,见你没走就坐这儿等你,秋寒,哥跟你商量个事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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